第143章 穿到被女主杀死前一天(40)
待戊七念了两回, 便抬起头来,却不知为何, 封钰会笑的那么心。
“主上,怎么了?”戊七解,她觉得她念的是什么喜剧啊。
“没什么没什么,”封钰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过了一会儿,她才淡定, “我只是觉得话本里头的人物和情节都颇为有趣罢了。”
戊七明白这故事有什么有趣的,过既然封钰说有趣, 那自然是不可能无聊, 她很快拿起书,又问道:“那主上还想听吗?”
“倒必了,”封钰摇了摇扇子,颇有几分挑衅地道, “过你说这话本拍成了杂剧?那我倒是想看看剧了。”
戊七是说她要什么都会给吗?那她若要看戏,戊七会答应了?
“好。”戊七的眼神溢满了欢喜,仿佛很喜欢封钰向她提要求,她道, “主上什么时候要看?”
“啧,”封钰思考了一会,才,“既然要看戏, 那自然得趁早,今日最好,明日也行。”
她觉得她提出的要求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别说太子别院里没养戏班子,就算养了,戊七也会放她出去看戏的。
至于密室这点小地方,连个戏台子都搭不起来,更遑论在这听戏呢?
“嗯,”出乎她的意料,戊七居然没有一点为难地就答应下来,她的语气甚至温柔到近乎宠溺的地步,“主上现在就换衣吧,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
封钰呆了两秒,懂戊七哪来这么快的行动力。
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是她摆脱戊七的好机会。
因为戊七说的是“去”,那么证明,她终于可以踏出这间狭小的密室了。
就算能逃离,起码她也可以通过观察多掌握一些线索。
是以,哪怕封钰对戏曲艺术并没有什么兴趣,她也很快答应,始换衣准备起来。
照例是把戊七赶到屏风后面,封钰才脱下衣,从柜子找出衣服始换。
现下刚入秋久,天气还热的很,封钰不想里外套个两三件热得人心头发汗,准备面穿个肚兜,外面套件裙子就足够了。
她特意选了些样式简单朴素的衣服,以便真找到机会逃跑时不要太引人注目,戊七给她准备的衣服哪有什么真正朴素的?哪怕是没有花纹的素色衣物,也是用上好的锦缎编织而成。
封钰只能试图在高个里头选矮子,最终挑了一件浅绿色没纹路的绸制衬裙,瞧上去倒是这头最普通的一款。
她换上去才觉得对,衬裙都盖到脚面几乎要拖到地上了,秦都里的普通人家有几个穿得起盖住脚面的长裙呢?那些要外出做活的女子,个个都是粗褐布衣一身短打,哪怕有长裙,也舍得做日常穿着。
过秦都富贵之家也少,么穿着倒也算惹眼。
其他的衣服要么就是颜色太好,普通染坊根本染出那等鲜亮的颜色来,要么就是料子太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一般富贵之人所能穿戴的,要么则是所绣的纹样太繁复或太大气,一看就贵重得很。
而更多的,则是三者皆有,么一件衣服拿到外头去,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宫中出来的。
封钰三两下套好了衣服,才一边对镜子看看自己的衣着,一边把屏风后的戊七叫了出来。
见换好衣服正在揽镜自照的封钰,戊七禁眼神一变。
若是一般人,穿上鲜嫩的浅绿色,或许会显得肤色蜡黄肤质粗糙,颜色上了封钰的身,却更衬得她欺霜赛雪,似是春风拂面而来,摇落一树梨花。
封钰自觉满意,便转过身,却见戊七口想说什么,她立马伸出手指摇了摇,:“,我想知道你刚刚在屏风后都想了些什么。”
戊七勾唇笑了笑,:“主上多虑了,我想说的是这个。”
“那也必告诉我,”封钰谨慎地看了她一眼,才,“谁知道你又回说出什么?你人瞧着倒是挺正人君子的,实则一肚子下流龌龊。”
“情所动,本是自然,又怎么能算龌龊呢?”戊七赞地摇了摇头,“若把主上换成别人,我是绝对不会样的。”
封钰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夸夸你咯?”
“主上愿意夸我,那自然很好,”戊七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感,“过既然您已经换好衣服了,那我们现在便去听戏吧。”
“好,”封钰点点头,又打量着戊七,“你就穿身去?”
戊七可能刚下了早朝,身上穿的衣服是金黄色的太子衮服,正式得很,穿出去说不定那能吓倒一片人。
刚刚把她从水中提溜出来,又让戊七的衣袖溅上了少水,就连襟上,也留下了几点深色的圆斑。
“怎么可能穿身?”戊七摇摇头,抱起一边被封钰翻过的一堆衣服,“我自是要换的。”
说着,她就旁若无人地解下外袍,准备直接当封钰的面换衣服。
“你能不能去屏风后头……”封钰对样的戊七无语了,她很快改口,“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在这换就行。”
“主上何必般害羞,”戊七却唤住了她,“我们都是女子,我身上有的东西您身上也都有,再说了,您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体,何必要般羞涩,像个没出阁的小郎君一般?”
封钰:草,就算在现代,也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别人在自己面前脱光了换衣服吧,你当是大澡堂子啊!
对不起,你们古代人太放,是我给现代人丢人了。
以为戊七是直女的情况下,封钰还能没什么心理障碍地直视戊七的身体,知道她喜欢自己后,封钰突然就对她的身体适应良了。
过她也想对戊七解释,只是径自拐进了屏风后头。
封钰故作淡定的姿态落进封钰的眼里,倒显得颇为可爱,见她躲进了屏风后,戊七才抿了抿嘴,只顾脱下身上的衣服。
些日子以来,戊七几乎每时每刻都保持缩骨的状态,是以封钰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正合适。
她随手把换下的衮服挂在衣架上,又随意在封钰的衣服拣了一件套上。
待换好后,她便放轻了脚步,悄悄挪到屏风旁边,看封钰背对着她望墙上的画似乎是在欣赏,她便更加缓慢地移到封钰的背后,才拍拍眼前人的肩膀,又清了清嗓子,:“主上,我换好了。”
封钰本来正在赏画,却被戊七下了一跳,她很快便转身笑,拿手中的扇柄一指墙上的画,:“我瞧这幅画倒错,你看如何?”
墙上挂的是一副精巧的工笔画,一只羽毛华丽的鸟儿住在一个精致的笼子,旁边有食物有水,看鸟儿高兴地啄食碗的米粒的样子,感觉它似乎颇为享受样的生活。
戊七把目光移到画上,半晌,她才点了点头,:“主上好眼光,画确实错。”
“只可惜有些鸟儿,是永远会心甘情愿地被囚禁的,”封钰似乎只是单纯的感叹,“哪怕只有豢养者给予的食物,它们也绝会兴高采烈地去啄食吧。”
“是啊,”戊七点点头表示附和,她很快又道,“可是豢养者却很希望鸟儿屈服吧,能打造如此精美的笼子,给予鸟儿最上等的条件,也是出于爱吧。”
“与爱无关,”封钰却勾唇笑了笑,“过是占有欲而已,想要占有那些新奇贵重的东西,才会把羽翼华丽珍稀的鸟儿囚禁在笼子,虽说也是人常情,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真的把欲/望化成行动。”
“占有欲不是爱,爱是占有,”戊七看她的眼眸变得愈发认真,“因为爱而产生占有欲,再正常过了。”
“再说了,把欲/望化成行动的人,并不是不想,而只是因为她们不能罢了。”
“按你么说,”封钰抬眼,眸色平静,“世界上便没有真正能克制住自己欲/望的人了?”
“当然不是,”戊七站在封钰身后,用双手环住她的腰,又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才,“比如我,我现在就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才能这样站在您身后。”
封钰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要样。”
“为何?”戊七在她颈窝蹭了蹭,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可封钰还是感觉到颈上沾了半分湿意,“主上连我么说一说,都不想听了吗?”
“非也,”封钰也动作,只这么任由她抱着,“只是,你么做,又是何苦呢?你真的觉得样值得吗?你明明知道,你做出了等事后,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你的。”
“我知道,”虽然这么说着,戊七的语气却不见多少迷茫,“无论您会会喜欢我,我也只愿意跟在您身后,一直一直地做您最忠实的仆人,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