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星际文的神系女主(13)
众人霎时安静下来, 战战兢兢不敢再多说一句。
唯有林裳仍然躲在她身后，看着就是一个哭唧唧的软包子。
封钰叹了口气地摸摸林裳的头，对着那些偷袭者却是冷淡道：“所以还带路吗？”
“算了, ”封钰摇了摇手指, “你们不带也没关系，毕竟我自己也能找到。”
偷袭者刚想开口求饶, 可又碍于封钰刚刚的话，只好张张嘴, 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 ”她指着刚刚被指控捂死妹妹的人道, “你确实捂死了自己的妹妹，在还有存粮的情况下？”
“……是，”那男的刚开口就急急为自己辩解，“可是我们村里都这么做, 但我知道这样错了, 我现在后悔了, 我再也不会了——求您饶命！”
“不, ”封钰扫了他一眼, “你并不觉得这是错, 你也并不为吃掉亲人后悔，你所后悔的，只是被我抓住了而已。”
这些人只说了不到三言两语, 封钰便知道这个村子已经彻底废了。
觉得亲人浪费粮食, 所以杀死他们是正常的。
这个思想已经深深地根植在他们的心中, 并会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封钰又问了几个人，得到了不同却同样令人胆寒的答案。
地，他们种, 动物，他们也养。
可是一到冬夏，食物便开始不够吃。
起初，是有人把埋在土里的死人挖出来啃，然后一步一步，堕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村子里的老弱妇孺都可能被做成储备粮，每年冬天来临之前，许多青壮以“反正这些人也熬不过冬天”理所当然地对那些人进行屠杀。
活到壮年的人身上个个背着人命，女孩理所当然地被洗脑认为自己是生育工具，□□之风由来以久，有些人还把自己的妻子拿出去换粮食，若是生下父不详的孩子，女孩就延续母亲的命运，男孩，就看人愿不愿养了，没有家庭愿意接手，就做成冬天的储备粮。
老人一到干不动的年龄就会被自己的子嗣所杀，他们的子嗣也重复着他们的命运。
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
而最可怕的不是这样恶性的轮回，而是所有人都把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没有人觉得杀死亲人是恶，也没有人觉得□□掳掠是恶。
这个村子里的恶，甚至比那些联邦重刑犯身上背负的还要多。
不是没有人想要反抗，但反抗的人总会被很快镇压。
于是所有人心甘情愿成为不会思考的牛羊，而他们的后代和后代的后代，也俱都如此。
不，牛羊尚且不会杀死自己的亲人呢。
封钰闭了闭眼睛，道：“这是恶。”
偷袭者大都一脸茫然，只有几个近些年来被流放到这里的罪犯点了点头。
可笑，重刑犯比一般村民更有对恶的基本判断。
但他们虽然迫不得已加入了村子，但却没几个没施过暴的，因为村子里的人欢迎他们这种青壮，所以拿出了最好的来招待他们。
而人类对于倾向自己的条款，是很难提出反驳的，加之这些罪犯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便一块陷入这肮脏的泥潭里去了。
封钰手里缓缓释放出灵气，轻声道：“再见了。”
不等众人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瞬间便释放出强横的灵气，把面前的几人全部绞杀。
看着漫天的飞血，封钰缓缓道：“恶人者人恒恶之，贱人者人恒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从你们犯下罪孽的那一刻开始，就要做好被人清算的觉悟。”
……
林裳一点儿也不觉得面前的情景可怕，看着面无表情的封钰，她第一次产生了心跳加速的快/感。
想要得到这个人，想要她为自己臣服，想要她永远圣洁却手染鲜血，想要将她做成最珍贵的藏品随身携带。
不过林裳表面还是一副恐惧又胆颤的样子：“姐姐……”
“没事，”封钰顿了一下，才道，“我们去找那个村子吧。”
“好。”
封钰刚想释放灵气探索，林裳却轻轻覆上她的眼，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姐姐，到了。”
封钰深吸一口气才睁开眼，但面前的村子跟一般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是同样的质朴。
她并不想多废话什么，只是隐匿了身形，飞掠到村子的中央，便看见了一座大而肮脏的土屋。
这里据说是村子里的妓/院和储备粮的诞生地，门口有几个壮劳力把守。
这些人也时不时进去一番，几分钟后再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出来。
封钰只觉得恶心，她几下就悄无声息地解决了看守屋子的几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惨象横生，令人目不忍视，封钰连多看一眼都心酸，她随手解决了几个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的男人，解决完最后一个男人，封钰随手拉起了刚刚他身下的光裸女孩。
女孩看起来才不过十二三岁，见男人死了也不惊恐叫喊，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封钰，用清脆的声音道：“你真好看，你是新来的吗？”
封钰眼睛一酸，不由得掉下泪来。
女孩有些着急地道：“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因为疼吗？”
“没关系的，”女孩牵着封钰的手，“呼呼就不疼了，阿妈说呼呼就不疼了。”
“我不疼，”封钰摸摸她的头，哑着声音道，“你是好孩子。”
女孩知道封钰在夸奖她，不由得弯了弯好看的眼睛：“你也是好孩子。”
“嗯。”
封钰用灵力先把这一块地方封起来，才大踏步地走出门外。
她飞到高处，用灵气探明了所有人的位置，便把他们一一捆起来，扔到村子中央的破旧广场上。
许多人还搞不清楚情况，不由得大声叫骂起来。
封钰干脆利落地封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嘴，随便挑了一个中年男子进行搜魂。
她知道搜魂会让人变成智障，不过这些活到成年的人每个都背负着罪恶，她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在这个男人的记忆里，她看到了很多东西。
——很多令她不敢直视、一想就浑身发寒的东西。
搜完魂，封钰随手解决掉这个人，又把这人记忆里行过恶事的人也挑出来解决掉。
她不愿做分毫的解释，只是靠着不断搜魂的方法，很快就解决了这村子里一大半的人。
封钰心中只有两条规则：—杀人者，杀。奸/淫者，杀。
如果只是吃过死人的肉，甚至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饿死后再分食的人，她都没有动手。
封钰觉得她已经非常宽容了。
但哪怕她行了这个十分宽容的规则，广场上也只留下了不到三十人。
其中一大半，都是不满十岁的孩子，剩下几人也多是平常被关在家里的女子，只有一个男子——这人是近些年被投放的联邦罪犯，在这个村子里的行事还算有几分良知。
至于他为什么被流放，封钰并不想追究，尽管很多联邦重刑犯的罪名若放到种花家早该枪毙了，但既然联邦已经给他定了罪，那封钰也不想二次追究。
这些女子也有一两个是联邦重刑犯，但她们同样也是受害者，封钰对于以前他们在联邦犯的事俱都不再追究，而是把所有人都扔到这里不让动弹。
她一边走向村子中央，一边从商城里买了很多衣服，给被关在那间大屋子里的人分发。
待她们一一穿好衣服走出那间大屋，封钰才拉住之前跟她说话的女孩的手，指了指头顶的晴空，道：“这颗星球很大，这片宇宙很大，你们的以后，还有万千的可能。”
女孩听不懂封钰的话，却也高兴地一边点头一边左看右看。
封钰把这二十几人也全部带到广场上，里面不乏有几个大着肚子的。
她们都太瘦了，大着的肚子更显得犹为可怖。
这些人都是父不详且侥幸存活的孩子，才会被送到那儿。
封钰看着广场上剩下的人，随手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个。
这六十人她并不知道怎么安排。
以前是联邦重刑犯的那几个还好，直接向政府申请，看政府怎么处置。
但剩下的早就被洗脑洗的深入骨髓的人要怎么办？
除了那二十几个从小被关在村子中央的女孩和几个罪犯，剩下的人无论男女，看她的眼神，都似淬了毒。
这种人的思想早就没救了，若是放出去，是很容易造成混乱的，他们长大后，也很可能成为他们父辈一样的人。
对于这种人，还是杀了更方便。
但封钰不愿让人为其没做过的事情埋单，那么只有——
警告，打压，让他们产生刻在记忆里的恐惧，让他们明白犯错后的代价，这样才能提醒他们管好自己，不再犯错。
只有这样。
对于这种人，靠单纯的教化是没用的。
封钰把灵力压成一线传入这些人的耳中：“你们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若是触及了我为你们所设置的这条线，那么无论你们以后跑到哪里，我都会去亲手杀了你们。”
佛祖慈悲，尚有金刚怒目。
封钰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宛如地狱里的恶鬼，又宛如九天之上的神明。
站在她身后的林裳，看着眼前人的背影，不禁产生了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她看中的人，果然是最好的。
不过人类的生命也太短暂了，还是把她的美好永久封存起来吧。
这样才好。
……
那些被封钰传音入耳的人俱都一下子腿软，再也不敢用那种眼神看封钰，只是低着头，以懦弱示人。
见此状，封钰勾了勾唇：“你们可一定要听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钰钰的那句话中，恶人者、贱人者的“恶”“贱”都是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