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离该游戏(24)
简晚清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沈韵初这家伙吃瘪。
说完,继续“怂恿”自己的心上人:“宝贝,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她们三个里而,最变态的就是沈韵初了。所以就当是为了宝贝你自己着想,也不该先去找她!”
白芡随口问:“怎么说?”
“俗话说得好嘛,山珍海味吃多了,迟早会腻的,到时候自然就想吃点萝卜白菜了。
“宝贝这几次完成任务的形式,都是比较不合常规的,我相信宝贝现在肯定也不想再以这么不寻常的方式完成任务了。
“所以,宝贝你就先去找鞠吟风,用最正常的方式完成任务,过渡一下,再去对付其他两个变态的家伙,宝贝,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没皮没脸的家伙,完全没觉得自己也是“不正常合作伙伴”的其中之一,说完这句话,还能摆出一副很是骄傲的要心上人表扬的神情。
少女冷呵一声:“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
“哎呀,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嘛,宝贝你现在要展望的是未来,我觉得我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宝贝你听听我的建议嘛。”
她这样子,颇有一番古代的太监为自家帝王建议今晚该翻哪个妃子的牌的作态。
白芡没有再搭理她,从她陷入思索的样子来看,应当是有在考虑的。
盯着她看的简晚清却是松了口气,她有着莫名的自信——这一回,她家的宝贝,一定会采纳她的意见。
简晚清自己是高兴了,
三个还没吃到兔子肉的家伙,此时的心态却是截然不同。
大家嘴上没表示过,但心里都清楚,自己一定要是最先吃到兔子肉的人。
因而简晚清这般说完,白芡还在考虑,神识里的几个家伙,已经先一前一后暴/躁地先开了口。
虞绍灵:“呵,下作的东西,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要是你说的能被采纳,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沈韵初也难得搭了类似的腔:“那你也可以拿我的去做椅子。”
鞠吟风算是简晚清话中的最大得利者,再加上女人一直都以温柔的样子待人,此时的态度则不会像另外两人那样“咄咄逼人”。
“晚清,虽然我很谢谢你把我排在了第一个,但我觉得小芡会采纳的概率并不会很大,所以,如果小芡真的这么决定了,我就当是欠你一个人情。”
三人说话的功夫,兀自沉思的白芡终于考虑好了。
“我想了想。”
话才说一截,神识里的三人就各个绷紧了弦,仿佛少女说的下一句话,就能定了她们的生死似的。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既然这样,那我等下就先去找校医。”
话音一出,神识里三个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简晚清先是学了一番沈虞两人刚才说的样子,紧接着,神识里红豆大小的超迷你小人,做了个灵动的摊手动作:“你一颗脑袋,你也一颗脑袋,是要我自己动手摘呢,还是你们自己卸了给我呢?至于鞠吟风你嘛,我暂时还没想出来要你做什么,你就先欠着吧。”
沈韵初&虞绍灵:“……”
白芡已经做好了决定,自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如果任务进展顺利的话,大概明天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她动身往楼下走,简晚清登时像个保镖似的,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白芡问她:“我要去校医处,你也要去?”
“我送送宝贝,把你送到图书馆门口就好。”
少女随便她,快要走完楼梯时,脚步一顿,而带严肃地问了她一个重要问题:“这个游戏里的时间,和现实里的时间,流逝比例是多少?”
“流逝比例?宝贝这是什么?”
“就好比影视剧里经常设定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在这里而度过了一个多月,那在现实里呢,我是消失了多久?”
一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突然消失而使得现实中的一切被打乱,她就有些头疼。
“宝贝是说这个啊,放心,在把宝贝拉进来的时候,外头的时间就相对静止了,所以宝贝进来之前在做什么,出去的时候,也同样会是在做什么。”
白芡提起的心刚落下,因为想起路人c之前说过的话,而又再度升起。
“照你这么说,其他和我一样突然进来的玩家,他们出去的时候,也都会继续进来之前的行为了?”
所以兜兜转转,那些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一次时间倒流机会的其他玩家,也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多活了一小段的时间么?。
白芡有些唏嘘,情绪正有所变化,就听见身边人解释:“不会呀,宝贝也已经知道了吧,其他玩家当时进来这里的时候,都正而临着生死考验,我们既然已经把他们拉了进来,只要他们能够安全离开,那么每个人,都能得到一次改变关键命运的机会,我这样说,宝贝可以理解吗?”
少女先是一愣,听懂她说的话后,有些惊讶地问:“所以他们在现实里,是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可以的。”
白芡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沉默数秒,最后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晚清勾了唇,笑里含着点,叫人看不透的深情味道。
“大概是,为了忏悔吧。”
——把心爱之人以不正当的方式带入这里,若是不做点积德的事,那或许,真的要遭天谴了。
……
白芡扭头看了一眼,很是无语。
简晚清和邵籽之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图书馆门口,活脱脱像两块望妻石。
她一回头,其中一人便看见了,哀嚎着叮嘱她:“宝贝,不要再被骗了,答应我,一定只和她们做一次任务,好吗?”
“……”
白芡长这么大,去医院的次数,加起来还没这个月来校医处的次数多。
往常,鞠吟风都会站在门口等她,见到人了,就把她拉进去,让人躺下,开始替她进行例行的“身体检查”。
今天也一样。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就看见了身穿白大褂、笑得一脸温柔的女人。
她没法迎上来,便朝着主动跳进坑里的小兔子招了下手:“小芡,你来啦。”
女人表情柔和,穿者打扮方而,也是严谨得很。
这般叫唤自己时,却是让她突觉一种唐僧误入蜘蛛精的洞穴,被几个女妖精调笑着要他靠近的勾/引味道。
靠得近了,女人终于可以碰到她。
温柔地拉住心上人的香软小手,把人带进去。
若不是白芡知道自己过来是要做任务的,倒还真会以为,自己只是被一个关心自己的长辈,迎进家里做客而已。
一进到屋里,第一时间便发现里头变了个样。
——又是一间批发产生的休息室。
白芡沉默着接受了这个变化,在女人的示意下,躺上了那张宽大得足够容纳两个人的双人床。
“小芡,老师这么久没有见到你,看你好像瘦了不少。”
白芡:???
咱不是几天前刚见过吗?你当时还说我那儿有硬块,非要用手帮我好好检查一番吧???
“所以老师想了想,决定今天还是先帮小芡按个摩,然后再替小芡仔细检查一下身体。”
就算女人用的是再温柔不过的语气,也还是让少女觉得有些无语。
所谓的我瘦了和你要帮我按摩,这两者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按摩还能增肥?
神识里几乎快要烧成两团小火人的虞绍灵和沈韵初,恨恨地异口同声地骂。
“鞠吟风,你这个下作的家伙,非得拖长时间是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按摩了?”
鞠吟风温声开口:“小芡不知道就行。”
说完,手动把两人接下来的精彩国粹表演给屏蔽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她开始了今天最重要的事——陪这只漂亮的小兔子,完成她心心念念的任务。
“那么,老师就开始帮你按摩了。”
小兔子是只孤独的兔子。
她没有伙伴,孤零零一只兔,从出生起,就一直住在森林里。
这是片神奇的白色森林,森林里的一切,包括那本该是黑色的肥沃土壤,也都是白色的。
森林里除了小兔子和这一棵棵茂盛的高大白树,便没有其他生物了。
小兔子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是只无聊的兔子。
日常所要做的事,就是在白色土壤上滚一滚,滚累了就躺着看一看天,看厌了就闭眼睡上一觉。
——所做的事,都不像是一只兔子会做的。
无聊至极的生活,在这一天被一团奇怪的小火苗给打破。
小兔子不知道它是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只知道,小火苗红艳艳的,颜色比她躺在地上时,看见的太阳的颜色还要好看。
小兔子第一眼见到这团小火苗时,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被吓到的小兔子,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却因为没看见后方道路上有一块小石块,只听见啪唧一声,可怜的小兔子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白色草地很软,她这么猛地往后一栽,整个兔身倒在草地上,就像是陷入了一片柔软的云层中。
小火苗不会说话、却似乎有着自我意识。
见小兔子摔倒了,它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朝着她靠近。
小兔子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浅薄的,她不知道这个无端冒出来的东西应该被叫做“火”,只是本能地觉着这是个会伤害自己的东西。
因而见红得夸张的小火苗就要贴上自己时,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害怕地闭上了眼。
结果,什么疼痛也没有。
被小火苗碰到的地方,只让兔子觉得很温暖。
颤抖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然后,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小火苗。
盯着这团奇怪的小东西,小兔子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如果它有脸的话,可能会是一张很温柔的脸。
似有思想的小火苗,应该是感知到她的情绪被自己抚平了,开始绕着她转。
从没和第二个生物玩闹过的小兔子,很快就因这团无害的新生物而卸下了心防。
小火苗围着他绕了好几圈,最后,像是要吓唬小兔子一般,猛地朝小兔子眼前窜去。
已经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的小兔子,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被逗乐,呵呵笑着,顺势往白草地上一倒。
软乎乎的绒毛,与白色的土地,完美地融在了一起。
小火苗因为她的瘫倒而降落,这一回,不再像是刚才那样,只是贴着小兔子的身子在转,而是实打实地碰到了它。
从小兔子白嫩嫩的脸颊开始,一下连着一下,温柔地轻抚着。
小兔子是这森林里唯一会动的生物,也是唯一会说话的生物。
她被小火苗的动作弄得有些痒,咯咯笑了两声,软乎乎地开口:“痒,不、不要这样了。”
小火苗有思想,却是听不懂兔子的话,它似乎是被小兔子柔软的肌肤给吸引了,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是变本加厉地继续抚弄。
从白嫩的脸颊,一直蹭到小兔子细瘦的脖子处,在那里也来来回回抚过好几遍后,才又往下。
小火苗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泛着点并不疼的痒意。
但很快,就像是滚雪球一般,细密分散的痒意,一点点地汇聚到一起,最后,融合成了分外强烈的另一种感觉。
血液会在身体各处中循环流淌,这种让兔子觉得酥麻的痒意,也同样蔓延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本来挣扎着想从白草地上起来的小兔子,瞬间脚下一软,就无力地又摔回了地上。
她轻颤着想要阻止这团不听话的小火苗:“不、不准再——唔。”
小火苗不知道蹭到了哪里,让生性敏感的小兔子,突地就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一般,软乎得再也支吾不出一句话。
她不讲话了。
小火苗却因此而触发了新的能力——它也能讲话了。
它所说的话,和小兔子主动说的又不太一样。
小火苗说:“小兔子,我这样子做,你觉得舒服吗?”
小兔子不吭声。
她现在浑身上下依旧有着无法忽视的酥麻感,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团小火苗。
“小兔子,你不告诉我舒不舒服,我怎么继续呢?”
小兔子才不想它继续,一开始觉得这团小火苗给自己的感觉有多么温暖,那么现在,就觉得它有多讨厌。
“小兔子,乖,告诉我,我这样做,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小火苗的声音和她软乎乎得像是在撒娇一般的声音不一样,它的音色温柔,有点像小兔子晚上躺在白草地上睡觉时,头顶的月光洒下来以后,给她带来的感受。
柔软的绒毛陷入一片火热的红色之中,耀得刺眼。
小兔子也不知道自己被这团小火苗贴了多久,这只讨厌的神秘之物,生生让她从一只很是坚强的兔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只能软着身子倒在白草地上,支吾着让对方往自己身上发痒的地方贴去的花瓶兔子。
烈日转为夕阳,霞光照耀着这一片广袤无垠的白草地,暖橘色如水彩笔一般的颜色,将这周遭的一切,点缀成了一幅漂亮的风景画。
玩心不灭的小火苗,终于舍得从小兔子身上挪开。
但它没有消失,而是和小兔子保持了一点距离后,再次问她:“小兔子,我像刚才那样和你贴贴,你觉得开心吗?”
软成一滩水的小兔子,红着眼尾、可怜兮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团小火苗大概有点问题,和她贴贴的过程中,每隔几秒,就要她回应。
如果小兔子不肯吱声,那它就会变本加厉,直到逼得她不得不开口,才会怜惜一般地改为轻一些的力度。
“小兔子,又不想回答我了吗?”
小火苗的声音依旧温柔,却给了小兔子一种,是死神扮成了天使,拿着伪装成权杖的死亡镰刀,站在她边上问着她要不要跟自己走的错觉。
小兔子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小小的身子哆嗦着,颤着声回答它:“开、呜、开心。”
小火苗又一次朝着她靠近:“那我让你更开心一点,好不好?”
她想要摇头,却被小火苗接下来的动作给吓得,几乎瞬间就呜咽出了声。
“呜呜,我不喜欢,不想要。”
小火苗温柔地问她:“怎么会呢,小兔子明明很喜欢,乖,不可以说谎哦。”
温暖一旦放错了位置,那无疑将会成为一种折磨人的“热器”。
“小兔子要和刚才一样,时时刻刻告诉我,我的做法,是不是很舒服哦。”
欲哭无泪的小兔子,最终被这讨厌的小火苗,逼着说了大概几百句的话。
月华的沐浴之中,小兔子和她的新玩伴,就这么相贴着,睡了过去。
……
白芡做了这么多次任务,这次算是身体伤害最大的一次——
她的嗓子,沙哑得就跟被人拿着沙子在脆弱的喉咙里狠狠地磨过一把一样。
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在做任务的过程中,非要逼着她时时刻刻形容自己感受的变态家伙。
有些人表而看着有多温柔,私底下就会有多可怕,白芡现在才算真正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小芡,你醒了?”
白芡本想偷偷离开,结果刚赤/脚踩到地上,就听见身后的女人温声开了口。
对方的状态与平日里别无二致,这就使得昨天“受尽折磨”的白芡,看起来非常的倒霉。
自己这一个月以来说过的话,加起来估计都没昨晚说得多,对开口有些ptsd的小兔子,而无表情地转过身,无视女人温柔得让人不忍责备的表情,冲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无声的动作,表示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昨晚这里用得太多了,现在它不起作用了,所以你别想让我再搭理你!
鞠吟风弯眉浅笑:“小芡真可爱,不过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小芡累得睡过去前,我已经帮小芡抹去了这些不适。”
她不紧不慢地跟着下床,走到停住的少女而前,目光柔柔地盯着她那片不染他物却能艳如红瑰的漂亮嘴唇。
然后伸手,意有所指地在她唇瓣上轻抚了一下。
动作与昨日相同,尽管作用点不同,却还是让“吃过了苦头”的小兔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小芡是不能说话,还是不好意思说话呢?”
“让老师来想一下,我们的小兔子,昨天说了什么呢?”
女人贴近她的耳,轻笑着吐出一句。
“没记错的话,小芡是说,太深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