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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逃离该游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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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芡下意识扭头看向说这话的室友。

    她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如果说沈韵初给人的感觉是一座冰冷的雪山,那她的这个室友,大抵就是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

    ——克制而冷静。

    面色沉静得,仿佛泰山崩于前了,也绝不会皱一下眉。

    看清对方的神色了,白芡脸上升腾的热意,很明显地因为这一眼而冷却下来。

    她真的只是好心地在替我想办法。

    ——这是单纯的小兔子,脑子里此时冒出的想法。

    知道了对方的善意,但两人毕竟才刚认识,接触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白芡还没失智到真的麻烦一个普通朋友替自己洗澡的地步。

    她先是道了句谢,转口毫不迟疑地回绝了她:“没事,现在天也不算热,我今天在宿舍躺了一天,反正也没有流汗,那就先不洗好了。”

    神识中正在等候小兔子回答的众人,听到她如此理智的反驳声,均是感到诧异。

    江予笙依旧是那个最先开口的:“池渺涵,万万没想到,你的面瘫脸人设居然是最稳的?”

    简晚清附和她:“就是就是,还以为你也要像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一样,催眠我老婆然后这样那样呢。”

    “我们再不要脸,能有你不要脸?哦,不对,你根本就没有脸。”

    池渺涵和之前的鞠吟风一样,也没有理会这些家伙的打算。

    她的确没有使用那些非现实的能力,而是“以理服人”地继续道:“我去问过校医了,她给你的药是要洗完澡才能涂的,你应该难受一天了吧,要是今晚不把药涂了,有没有想过明天情况会恶化?比如,影响到其他地方?”

    神识里正在继续观察这里状况的众人:“……”

    “我就说,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可能老实?一个个下作狡猾得很。”

    “呵,骂人之前,麻烦把自己也给带进去。”

    “读书使人快乐,我已经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乐不思蜀了。”

    “这样啊,那正好,傅思琬不是一直不满她抽到最后一个吗,那你就和她换吧,或者你直接从队伍里滚出去也行。”

    神识里其他人在吵,屋子里,少女再次拒绝的话,清楚地在耳旁响起。

    “应该不会的吧?我明早起来看看,如果真的还很疼,到时候再想办法好了。”

    池渺涵被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家伙闹得有些烦躁,一时没有回答身边人。

    而站在她边上的白芡,并不知道自己和室友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被另外几个家伙知道得一干二净。

    见少女在自己拒绝完后就抿着唇不再开口,后知后觉自己竟连着两次就这么直接地拒绝了自己的室友,顿时有点懊悔。

    她的室友从一开始就是个好人。

    明明昨天两人才刚见面,就大方地把位置让了出来,让自己插了队。

    刚才还特意为了自己去了一趟校医处,跟校医老师仔细了解了自己的情况,现在知道自己不方便洗澡,还很好心地询问需不需要她帮忙。

    反观自己,不但什么也没有替她做过,现在还这么一点也不委婉地直接拒绝了对方。

    室友之所以不再说话,该不会,是生她的气了吧?

    这是白芡进入游戏副本之后,交到的第一个真心只是想和她做朋友的朋友——江予笙那种只想玩她耳朵的家伙不配被叫做朋友!

    结果两人的友情还没升温,就可能先被自己给一盆水泼灭了。

    一想到这,白芡有点慌,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就听到她的室友终于回神一般开了口。

    她还是抿着唇,或许是因为开口说话了,这副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神态在白芡看来,倒是找不出有让人紧张的生气成分在了。

    “校医是怎么跟你说的?”

    “啊?”少女回想了下鞠吟风当时说过的话,如实回答,“老师让我洗完澡的时候把药涂一遍,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应该就能好了。”

    “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晚没涂药,伤势恶化的程度会不会也跟痊愈的速度一样快?”池渺涵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虚假夸张的成分,“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正常来说,受伤的地方涂了药膏,至少得多涂几回才能修复好,结果现在校医说它明早就能好,是不是也证明了,如果没有药膏抑制住,它扩散的速度也会同样得快?”

    小兔子被她说得开始有点紧张,原本放松的细眉,已在不知不觉间蹙了起来。

    少女把她神情的变化捕捉得一清二楚,冷静地继续加了把火:“刚才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和你说,校医告诉我,今晚一定得记得提醒你涂药,不然明天醒来,你的这双手,废掉的可能性,概率有九成。”

    表面越是正经的家伙,嘴里跑起火车来,速度也是快得不需要经过脑子思考的。

    “你也知道的,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我们的目标都一样,就是成功离开这里,回到现实,我们的身体是自己的,谁也无法肯定,到时候真的可以离开了,身体所受的伤,会不会延续到现实中去。我想,你应该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做赌注的,对吧?”

    池渺涵放缓了声音:“我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为了你考虑,真要算,最多也就是朋友的善意,如果你已经拿我当朋友,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你,如果你想去赌一把,那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我呸!嘴上说着无所谓,结果还不是话里话间地怂恿芡芡答应,果然在恶心人这种事情上,只有更恶心,没有最恶心!”

    “呜呜呜,宝贝别听她骗了,这是个坏家伙,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可惜,少女听不到她讲的话。

    挣扎良久,不想用下半辈子的正常生活来做赌注的单纯小兔子,就这么主动跳入了坏猎人挖好的洞。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帮我洗一下了。”

    白芡羞赧地说完,结巴着问:“等下洗、洗的时候,你可以把眼罩戴上吗?”

    池渺涵不答反问:“那样的话,我要怎么帮你洗呢?就算这样也可以帮你洗,但是浪费的时间肯定要比原来的多,现在离八点就剩二十几分钟了,我被罚站无所谓,你呢,难道想被罚站吗?”

    少女瞥她一眼,她还以为自己的室友是那种比较沉默寡言的性格,但就这一刻的对话来看,对方好像,话一点也不少嘛。

    “怎么了?你真的想被罚站?”

    偷看被抓包的小兔子,红着耳朵连忙摇了下头,想到更关键的事,又问她:“这里也准备了我们的衣服吗?”

    “嗯,你先去浴室里等我吧,我去收拾一下衣服,马上就进去。”

    一个人先进到浴室里的小兔子,打量了一下这间浴室。

    然后意外地发现,这个浴室的构造,和虞绍灵休息室里的那个浴室,一模一样。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对视上镜子里头自己的那双眼时,突然想到,她的室友不能戴眼罩,那她可以戴啊。

    正要出去让人给自己戴上眼罩,脑海中又无端地浮现出校医室里发生过的事。

    ——戴着眼罩的她,身体的各处,都比没有戴眼罩时要敏感一些。

    尤其是女人的手在那处上擦拭时。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

    尽管知道对方只是纯粹的好心,等会儿的举动应该也只是为了完成“洗澡”这一任务,她还是不由得羞了脸。

    “房间里没有吹风机,你昨晚在宿管那里,有洗头吗?”

    室友的声音扯回她的思绪,对方冷静自持的模样影响了白芡,少女很快就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我洗过了,今天洗个澡就行。”

    池渺涵点头以作回应。

    将换洗的干净衣服放到置物架上,走到少女边上,伸指一勾,就将对方黑发上的发绳解了下来。

    她一边重新帮人把头发扎上,一边解释:“我帮你扎个半丸子头吧,这样等下冲水的时候,头发也不会被淋到。”

    所谓的半丸子头,就是在马尾快要绑完的最后一步,不把头发收好,而只是收至一半。

    这样既能达到固定的作用,又能避免发尾被弄湿。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白芡,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池渺涵。”

    小兔子点点头,少女模样漂亮,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又是成熟而又稳重的,不由得又加了一句问:“我今年大二,你应该比我大吧,也是大学生吗?”

    “昨天进这个世界之前,我正在过十八岁的生日。”

    言外之意,她还只是个刚成年的高中生。

    “你居然比我小这么多?我还以为……”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是把她的年龄给猜大了,小兔子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看——”

    “关于你刚才说的称呼问题。”

    池渺涵打断她,白芡看着眼前的镜子,通过里头映出来的人像,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身边人表情的变化。

    ——没有变化。

    表明了她并不在意自己弄错她年龄的事。

    白芡暗自在心里感叹她性格真好的同时,觉得她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

    果然,一个人是否成熟,往往和她的生/理年龄之间不存在绝对的关系。

    “称呼问题?”小兔子接她的话。

    “既然你比我大,那我叫你名字也不合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姐姐吧。”

    “姐姐”两个字,明明是被她用同样的平静语调说出来的,但白芡总觉得这个词又和她说的其他话不太一样,这让她的耳根子,莫名地觉得有些痒。

    她压下这股不自然感,点点头:“你想这么叫的话,那就这么叫吧。”

    自己比她大,听她喊几句姐姐,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那么,姐姐,我要开始了。”

    跟人相谈甚欢的小兔子差点忘了今晚的“正事”,现在听她重新提起,小脸又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红意。

    前两次类似的场面,显然没有现在的直观。

    第一次时,浴室里几乎都是暗着的,虞绍灵的脸有一大半都被黑暗所遮挡,她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再加上对方并没有亲手碰到她,倒是不会太紧张。

    第二次的话,虽然鞠吟风是真实接触到了,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再加上自己全程都戴着眼罩,还是可以就这么保持镇定的。

    可是这一次,她要像个任人揉捏的洋娃娃一样,被对方一寸一寸地感受。

    一切还没开始,小兔子就已经因为紧张羞涩等各种情绪,而把脸闷出了红。

    “如果姐姐觉得紧张,可以不看我。”

    白芡原本就是飘忽着眼神的,闻言,下意识把头一扭。

    但很快又把脑袋转了回来,红着脸,倔犟道:“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才没紧张,你快点吧,马上就要八点了。”

    大概是和对方聊得熟悉了些,小兔子娇/软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点命令的味道。

    对方神色不变,也不恼她如此自然的要求之语,古潭一般的深沉嗓音,仔细听,好像含着点宠溺的味道。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在八点之前把姐姐送上床的。”

    ——送上床这三个字,好像没有不对,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拉链被解开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思绪,少女的脑子瞬间放了空,她咬着唇,水光潋滟的眼眸,含着叫人动容的紧张与不安。

    两人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池渺涵喜欢被她这样看着,喜欢那双宝石一般的漂亮眼睛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人的样子。

    白芡觉得池渺涵可能和鞠吟风一起拜师学艺过,学习的内容,就是如何帮一个双手受伤的少女正确脱下外套,而不让她感觉到痛。

    浴室里开了一盏浴霸灯,暖黄的灯光正好从少女的上方照下来,将那白瓷一般亮得发光的绝色雪肤,衬得有种尘俗之美。

    温度恰好的水流,被池渺涵牵引着,一点点地往小兔子身上冲刷而去。

    水过完一遍,接下来,则是整个过程的重头戏。

    抹沐浴露。

    这显然不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的事。

    在一连串止不住的颤声中,池渺涵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的极具考验人的忍耐力的事。

    比她的反应更激烈的,是已经酥软了身子,无力地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的浑身通粉的甜味小兔子。

    “姐姐,我要把沐浴露洗干净了。”

    知道对方已经羞得彻底发不出声,少女很有眼力见地直接动了手。

    两人紧紧相贴,很快,池渺涵的衣服也湿了。

    东西黏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却连个眉头都没皱,帮少女清洗完那些沐浴露的泡沫,才把人先暂时安置在盥洗池的台沿上。

    “姐姐等我两分钟,我去换套干的衣服,不然我湿答答地把你抱回去的话,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白芡砰砰乱跳的心脏,已经在无声之中冷静了下来。

    闻言,下意识看向已经往外走的少女。

    她浑身上下都湿了,每走一步,衣服和裤子上滴落的水珠,都会在地上拉出一条细长的水痕来。

    池渺涵很快回来。

    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换了,手里拿着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她随手将东西放到一旁,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走过来,替湿漉漉的小兔子擦起身体来。

    白芡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刚才已经被对方毫无间隙地触碰过,现在与对方的手之间隔着一层毛巾,却是能很淡定地由着她动作。

    少女的动作温柔而细致。

    一直擦到脚踝处,最后连十只莹亮白洁的脚趾头都一一帮她擦干净了,才放下已经裹了一层湿意的毛巾。

    “姐姐,抱歉。”

    伺候好她的好心室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白芡都还没来得及产生困惑的情绪,整个人就被人面对面地直接揽进了怀里。

    池渺涵大步往外走的同时,声音轻缓地在她耳边解释。

    “我花的时间太久了,现在来不及帮姐姐换衣服了,所以先带姐姐回屋,明早再帮姐姐把衣服换上。”

    八点刚到,池渺涵恰好抱着白芡一起躺到了床上。

    从没有以这种状态在床上躺过的白芡,又开始变得不自在。

    对方还抱着她,一时忘了同她分开,光滑细腻的肌肤贴着对方刚换上的睡衣,睡衣是丝质的,摩擦在人身上,倒是不会惹得人太难受。

    但白芡还是不习惯,黑夜遮挡了她泛红的脸,却无法掩饰她含羞带怯的软声:“渺涵,这好像是你的床。”

    小兔子身上的香味持续不断地往她鼻子里钻,隐忍了大半天的池渺涵,终于可以在夜色的帮助下,卸下自己的冷静伪装。

    那双古潭一般的漂亮眼眸,里头波涛汹涌,狂风席卷之间,只寻得想要将怀中人真正占有的疯狂。

    若是疯狂有鲜艳的颜色,那她的墨色瞳孔,想必已经变成了偏执的红。

    “姐姐今晚在这睡吧,已经八点了,再下床的话,会被罚站的。”

    白芡的注意力一大半集中在少女那磨人的衣服上,没有察觉对方低沉暗哑的声音里早就没了不久前被她所赞誉的冷静。

    “罚站”一词分走白芡的注意力,她纠结了下,点点头。

    “但是我还没有涂药,这该怎么办啊?”

    会同意让少女帮忙,就是为了涂药,最后如果折腾一番却涂不上,那她估计会想拿块豆腐直接撞死。

    对方早有所料,松开一只还搭在她纤腰上的手,往枕头边摸索了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来。

    “我已经把药先拿过来备着了,现在就帮姐姐涂吧。”

    白芡有点惊讶:“这你也提前想到了,你好厉害呀。”

    对方没有说话,呼吸声好像沉了些。

    盖子被打开,同样裹着薄荷味的药膏,被少女从管子里挤了一点出来。

    没有人说话,屋子又安静下来。

    看不见被子里的状况,池渺涵的手,并不是很意外地触碰到了小兔子身上的禁处。

    对方忍不住发出一阵不久前就没有止住的嘤/咛,娇/软的音调在夜色的沉浸下,媚得越发勾人。

    池渺涵暂停了本打算帮她涂药的动作,压于那处的手,却没有立刻移开。

    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将那只能被她们所欣赏的美景,牢牢地把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白芡一开始还以为她也是被这意外吓到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现在见她不缩反进,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声音依旧是软的:“渺涵?”

    “姐姐,送我个见面礼吧?”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这方面上的小兔子,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见面礼?”

    她朝着人凑过去,薄唇贴到离少女只有半拳距离时停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让人后颈一颤的深沉眷恋。

    “我给姐姐两个选择,姐姐是想让我亲嘴,还是亲它?”

    说到它的时候,手心微微收了点力。

    白芡瞬间红了脸,又羞又赧:“池渺涵!你放、放开!”

    “姐姐身上好香,每个地方我都很喜欢,我不贪心,现在只想亲姐姐这两个地方,如果姐姐愿意大方一些,就都作为礼物送给我,好吗?”

    上赶着来要礼物的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是世间罕见。

    白芡软声娇调地痛斥她,骂她表面正经,私底下却是这样。

    但小兔子没骂过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一句重音——

    “池渺涵,你太讨厌了!”

    惹人厌的家伙安静地听她来来回回骂了五六声,终于开口:“姐姐,再不肯告诉我要送我什么见面礼的话,我就要冒犯姐姐,两个都要了。”

    白芡瞬间噤了声,以为靠沉默就能躲过这一“劫难”的少女,感觉到一股热气,喷在了自己被对方把控着的那一处上。

    少女嗓音沙哑,显然已是没了耐心。

    “谢谢姐姐如此大方,那我就从这儿先开始了。”

    双手没有痊愈而没法同对方抗衡的少女,慌忙阻止了她:“不行!那里不行!”

    似是知道自己躲不过,红了眼的小兔子,委屈巴巴地呜咽出声:“呜呜,只能亲、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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