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剥鳞片的人鱼(6)
就算失忆了,该发的病,一到相应的时间,还是会发。
白芡并没有真的歇掉要和人做那事的心思,但也不可能跟虞绍灵提,等少女发病时间快到了,才提前准备好绳子——她计划等人快要昏厥过去了,再将人绑好,行那鱼尾重生之事。
时间一到,虞绍灵一如既往地变了脸色。
白芡静候片刻,见她没有反抗之力了,才拿绳子将人结结实实绑了好几圈,在人眼白一翻就要断气前,适时弯腰把人吻住。
及时被救回来的虞绍灵,根本不像白芡想象的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反而直接用念力催断了绳子,冲她怒道:“你这恶毒的俘虏,为了成为我的王妃,居然敢给我下这般狠毒的药!”
断成数截的绳子被念力复原,白芡来不及辩解,就被对方用同样的方式,绑了起来。
为了惩罚这个贪心的人类,高傲的公主殿下,这回吝啬得不肯再用那张尊贵的嘴。
白芡被绑了足足一整夜,中途不论以何种方式央求,都没能让对方松开自己。
人鱼皮肤娇嫩,女人的亦然。
终于在天破晓时被松开的女人,因一整晚的被迫承/欢,到现在还没有困意。
肌肤上遍布着凌/虐味道十足的深浅红痕,痛倒是不痛,就是时有轻微的痒意。
白芡让虞绍灵使用念力帮她抹去这些痕迹,事后无情的少女,低低一嗤:“小俘虏,我是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不安守本分,就会受到惩罚,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教训,下次还敢给我下药,你将会受到更重的惩罚。”
白芡在心里把这条鱼骂了个遍。
她挣扎着起床,每系一颗扣子,就要忍不住发出一阵抽气声。
虞绍灵的眉头因她时不时发出的低叫皱得越发紧,实在忍不住,冷嘲道:“你昨晚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痛?活该,让你给我下药,就得罚你!”
白芡瞪她一眼:“我能和你比的?我是人,你是人吗?”
虞绍灵:被骂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被骂。
她刚要回答,脸色煞变,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就差最后一颗扣子没扣好的女人,被人重新压回了床上。
另一片薄唇欺上来的同时,衬衣被对方毫不客气地一扯,纽扣一颗连着一颗,带着白线崩落到地上。
经过昨晚那一遭,再加上身体的痒意还没消失,她现在根本没心思陪这家伙白日宣/淫。
虞绍灵的舌尖刚熟练地钻进对方口中,就被气恼的女人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却不肯退出在她唇间流连的舌,攥着衣服的手,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下。
少女低声哄她一句。
“小俘虏,乖一点,就给你想要的。”
白芡累得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发现身上令人生痒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
少女坐在床头,膝盖上摊着本书,听见声响,偏头,神情算得上柔和:“醒了?”
白芡还有些睡眼惺忪,伸手揉了揉眯缝的眼,嗓音沙哑得不行:“几点了?”
没听到回答,她放下手,瞧见虞绍灵已经放下手,欺身朝着自己靠近。
眼看对方就要吻住自己,白芡下意识抬手挡住,皱眉:“脏。”
虞绍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这该死的人类,我愿意碰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还敢嫌我脏!”
白芡:“你碰过的东西脏。”
公主殿下气得头顶能冒烟:“你这该死的俘虏!那到底是谁的东西!明明是你求着我尝的!”
女人无辜地眨眨眼:“这回不是,而且,不管是不是我拜托你的,对我来说,都很脏。”
“我现在就要把你变成海猪,你这出尔反尔的卑鄙人类!”
白芡爬起来,越过试图使用念力无果的少女,翻身下床想去洗漱一番。
手腕被人狠狠攥住,虞绍灵一把将她拽回身下,发怒的情绪,彻底发泄在这枚充满掠夺意味的吻中。
末了,余怒未消地咬着女人的耳垂,厉声在她耳边威胁:“下一次,我会让你亲口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
白芡听完,赤着脸骂了她一句变态。
……
替虞绍灵找回鱼尾的想法,白芡只能暂时打消。
不是她不急,实在是因为现在的虞绍灵,根本不可能给她一个主动的机会。
她现在的精力,光是用来对付定时兽/性/大发的家伙就已不够,哪还分得出部分去压倒对方。
人鱼是种一旦将对方视为私有物,就要时时刻刻把人置于自己能够看见的区域中的占有欲极强的生物。
白芡像坐牢似地被少女片刻不离地缠了一个多月,终于没法继续承受对方时不时的强硬索吻,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白天,用软件下了一单安眠药。
把人放倒后,立刻动身去找安言。
“上次盲盒里的东西,你还没用过?”
白芡完全忘了那瓶三无产品,听女人简单描述了那东西的用途,松口气,随即又问:“没过期吧?”
“没有。”
白芡这才真正放心,谢过安言后离开。
她还在回想那瓶东西被之前的虞绍灵放在了哪里,结果一拐弯,就在同样的电线杆底下,看见了脸色沉得比上次还要夸张的少女。
白芡吞吞口水,小腿因对方可怕逼仄的注视而打颤:“你,你怎么又来了?”
虞绍灵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她再眼熟不过的□□末,女人眼皮一跳,听见对方轻笑:“小俘虏,我忘了告诉你,我看到了。”
少女笑盈盈地冲她弯唇:“你过来,还是我过去?友情提醒,都有惩罚哦。”
“……”
白芡视死如归地缓步朝人靠近,到了对方面前,虞绍灵抬手,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乖,但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罚你了哦,我的小俘虏。”
虞绍灵用细软的丝带把人绑在了床柱上,起身离开。
隔了好久,端回来一盘洗得干净的饱满草莓。
白芡莫名觉得这幅画面曾以相似的方式出现过,翻遍记忆,没能找出来。
虞绍灵坐到她边上,随手捻起一颗,让她咬一口。
等女人将它咽下,又笑着问她:“甜吗?”
白芡不敢摇头,少女释放的威压,逼得她全身的毛孔都崩张了。
“你喜欢就好,这样用它来榨汁的话,应该也会很甜,对吧?”
白芡直觉不对,颤声试图阻止:“榨汁机在厨房。”
虞绍灵笑,漂亮的手指在她染着嫩红汁液的唇角上揉了一把,随后往下。
温柔的声音,可怕得倒像是来自地底。
“没关系,它也可以。”
……
白芡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草莓了。
惩罚结束时,少女像个要人命的恶魔,边摇晃着那杯嫩红剔透的鲜榨草莓液,边勾唇道:“小俘虏,你该庆幸自己走向了我,不然,我就要喂你把它喝下去了。”
白芡被那个想象的画面震得身子一僵,怒骂:“你这条恶心的变态死鱼!”
虞绍灵心情不错地赠了她一吻:“不听话的小俘虏,下次可别再逃了,知道吗?”
白芡因这可怕的惩罚静养了一周。
七天后,没有放弃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哭包虞绍灵的活动范围并不大,白芡趁着人鱼去洗澡,迅速在数个怀疑场所翻找了一遍。
最后,成功在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那瓶据说对增进二人感情很有效果的“神药”。
刚把东西放进口袋,门啪嗒一声被打开。
虞绍灵站在门外,面色隐带不郁:“我还以为,你又不听话地跑了。”
白芡已经习惯了这家伙超出常人的占有欲,淡定自然地起身。
走到少女面前,捏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吹的长发:“大晚上的,我能跑哪儿去,先回屋把头吹了,我有点饿,你要不要吃面?”
虞绍灵没有回应,半敛的眸,里头的情绪被掩去,她盯着女人直直看了数秒,突然凑下来,吻了吻对方的唇角:“不然,以后一起洗澡吧。”
“有病!赶快给我去吹头发,面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不煮你的份了。”
虞绍灵扣住她的手,强硬地将人带回屋:“小俘虏,别以为这几次我都依了你,就忘了自己的本分。吹头发这种小事,还要我提醒你,到底是谁该做的吗?”
“……”明明是如此正常的话,她为什么越听越黄呢?!!
……
虞绍灵最近爱上了童话,看完了《拇指姑娘》、《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现在开始看《美人鱼》。
白芡没忘记那瓶药,刚吃完的面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实施计划。
女人从床上爬起,准备下楼去厨房加工一下药。
身旁的少女猛地将书合上,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这个故事也太愚蠢了,我们人鱼才不会这么蠢,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低级人类选择献出自己的生命,呵,真是太可笑了。你改天带我见见这个叫安徒生的人,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愚蠢人类,能写出这种抹黑事实的故事!”
说完,虞绍灵扭头看她,见她已经走到门边,眉头微蹙,作势也要下床:“去哪儿?”
白芡可不敢让她跟着,眼珠一转,连忙冲过来把人按回被窝里。
在人黑下脸就要责备她竟敢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动作前,忙道:“其实还有另一个版本的美人鱼故事,你会喜欢的,要不我找给你看看?”
“你先回答我,你本来要背着我偷偷去哪儿?”
“……”她真的不想吐槽这捉奸味道满满的语病,“去洗手间,这也要请示您吗?公主殿下。”
虞绍灵略不自然地偏开视线:“什么新的版本?要是还像这个安徒生写的一样愚蠢,你可别想再让我帮你舔。”
“……”白芡咬牙,“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在非发病时间,冷不丁地跟我讨论这种事?”
虞绍灵怒极反笑:“你这恃宠而骄的笨俘虏,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再不守好自己的本分,我这回真的要狠狠地惩罚你了!”
白芡:“哦?请问这一次,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公主殿下沉思片刻,突然像是捏住了她的死穴一样,笑得满是恶意:“你要是再不守自己的本分,明天我就随便封个人类做王妃,这样你总会怕了吧?以后还敢这样不懂尊卑地跟我说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