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将军,如今的厉鬼,都是他跨越时间的爱人
“夫人,你知道么。”
玫瑰花是一种生命力十分脆弱又带刺的花,当它凋谢过后,扎根在它根上的刺却不会枯萎。
周棠,你像它,就连刺下的根都像它,折磨人。
但是乘破困难后,就会发现即使是带刺的玫瑰花,内芯都会很软。
男人在青年耳边低沉的喘息,一边轻笑着说道,黑沉而泛着欲红的眸子盯着周棠的侧脸,呼吸里皆是情动的冷潮。
“周棠,不要离那个会风水的男人太近,本王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分开青年白嫩细长的腿,季时寅低头,獠牙贴着周棠的后脖颈惩罚似的咬了一下,身下石|更硬物却不紧不慢,紧紧桎梏。
周棠情不自禁吞咽下口水,浑身的感官都聚集在了下半身,就连皮肤上有几根长发拂过都能引的他颤栗不止。
“夫人,你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
阴美俊邪的五官在面前放大,男人的长发掠过青年耳朵,那性感低哑到爆棚的声音与他此刻大力又猛烈的攻势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这种被阴气包围的感觉令周棠瞪大了眼睛。
这真的太冷了,冷的他有些发抖,终究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体温与尺寸。
周棠的脸色即使逐渐变红,快gan却不如这不合适的size带来的影响与难受来的大。
周棠想侧身抱住对方,企图得到几分安全。
也许是被季时寅发现了这个问题,男人吻住了周棠的唇,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他。
那浓厚的,一点也不冰冷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渗透进周棠身体。
他的唇都被男人牢牢裹住。
周棠的双唇被吃得发红微肿,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呜咽,却在功力传递进体内的瞬间感觉到温暖。
“现在还冷吗。”季时寅半眯着深邃的眼,牵起周棠的手,亲吻着他破掉的指头,涩气又如恶毒锋利的塞壬,引诱着面前的青年,“本王不会让你难受,下次说出来,本王还会这么做。”
周棠感觉心脏一陷。
案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房间内好像下起了小雨,落在案桌上的水渍声旋律很有节奏。
十分动听。
周棠阖上眼眸。
鼻腔闯入了浓烈的香味。
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荷尔蒙幽香。
这种味道就像是被保存了上千年的陈年酒酿,开盖时上面混杂着笔砚落下的浓墨古檀。
这让他脑内浮现,王府内燃着檀木,从战场厮杀的将军带着一身酒味与血腥,坐在桌前像个矜贵雅致的王爷,书写锋利入木的字体。
此刻他用那双写字、上阵杀敌的手,穿透他的衣料,触摸着他滚烫的皮肤,拥抱他的体温。
与他融为一体。
跨越千年的时间,周棠终于在这个位面捕捉到了拥有着丰富阅历的爱人。
对方有且仅有他这个冥婚的妻子。
这种用时间沉淀下来的气质,让周棠感觉到安全感,像是与带着几世记忆的爱人相遇。
矛盾的,着迷吸引着他。
周棠下意识抱住季时寅的头,生理上隐隐产生兴奋与畅意,内心在渴望男人更加凶猛的攻击。
因为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对方汹涌的,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占有欲与爱。
他与季时寅一样,都对对方有着病态般的深深的占欲,不容第三个人插足。
这个念头在周棠脑子里打转,以至于当他看向男人时,对方那双跨越时间的眼眸,此时正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汹涌古潭在经历过波浪后,归于平静后的静谧。
低垂眼皮,季时寅用一个长辈看待最溺爱的小妻子的眼神,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餍足笑意。
“夫人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为夫,为夫棒不棒?是不是被迷住了。”
周棠被逗笑,手指头并齐遮住男人的眼眸几秒又松开,声音断断续续,却又透着肆意:“怎么这么会自夸,这不像你啊,相公。”
季时寅咧开嘴角,想对周棠正常的笑一笑,却表现的像个不习惯人类表情的恶鬼,笑的僵硬邪恶。
还有点可爱。
周棠抬起双腿方便男人,然后挂在他的腰肢上,双手也挂在他的脖子上,像个大型树懒。
他吹了口气,像男人捉弄他那样舔着季时寅红润的耳朵,声音放缓:“相公多卖力一定呀。”
即使季时寅自己身上很冰,但他却不会吝啬自己的功力,持续为青年送去温度。
男人的大掌就像抚弄猫咪似的抚摸着青年的腰肢,让白皙的皮肤变得暗红浓艳,犹如甜美又熟透的果子。
精瘦的脚丫在空中小幅度地摩擦着,容貌艳丽的青年纤细的腰肢被身材壮硕的男人用力抱在怀里。
如果有人这时从窗户经过,就能在大开的窗口看到,他们议论的阴阳先生衣服半褪,在黑夜里正被一只煞气浓厚的厉鬼按在案桌上亲吻。
他们身体相连,心跳声也共鸣。
任谁看了都会吓得魂魄都丢了。
在季时寅的世界里,除了周棠,大概上帝与撒旦仅在一念之间。
不知道这一夜纠缠了多久。
青年疲惫的动着僵硬的指头,试图唤回大脑对身体的掌控权。
也许是与鬼交缠阴气过重,这让他的灵魂有些漂浮于这具身体表面。
当他醒了,才好似才重新入体。
脑中是微弱的系统电流声,似乎是在提醒周棠,系统的存在。
周棠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右眼更清晰了,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星点,那些更像是寻常看不见的瑞气。
将视线投向自己,他看到了自己身上浓郁的白雾。
这都是属于季时寅的。
此时季时寅并不在他的身边,可枕头旁微弱的塌陷,和毯子的形状都在告诉周棠,不久前他还在。
周棠并不觉得失落,因为他的衣服都已穿戴整齐,身上没有一点残留下的痕迹。
季时寅似乎很为他着想,昨夜明明都把他的嘴啃破了,今日一摸,嘴唇却是完好无损。
这让周棠不禁想到季时寅笨拙的为他好,嘴上还在调侃的那副姿态。
撑开伞走到院里,周棠环顾,明显感觉到白家的瑞气变得更干净了。
正巧在这时,白少生步伐缓慢的从远方走来。
仍旧一身矜贵的中山装,雪白的内衬领,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光,气质就如冬日里的初雪,淡漠又遥远。
“周棠。”白少生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玉镯淡淡道:“你的手镯很漂亮。”
周棠挑了挑眉,一脸淡定:“确实啊,我也觉得挺好看。”
玉镯暖了一下。
周棠将视线重新放在白少生身上,他发现对方身上的黑气都变少了。
显然这几日应该是去解决一些事情了。
白少生也没再看那玉镯,而是和他点题说了最近外面的事。
白少生和他说这几日圈子里有其他世家的人要见见他,明日便会准备一场宴,会带上他。
而外面的言论传的火热,多少都是利于他的,想做什么,都有白家撑腰。
周棠撑着伞,摸了摸玉镯,表示没问题,又忽然想到主角受最近正在过商贾世家的剧情,决定直白一点:“桃家呢,去么。”
白少生冷冷道:“去了,那群人邀请的。”
不知道是不是周棠错觉,他居然从白少生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厌恶。
周棠勾了勾嘴角,“白少生,想不想陪我玩个游戏?”
白少生道:“玩什么?”
周棠慢慢道:“我与桃家的儿子桃喻有些摩擦,如今他肯定也看到我活着出现在你家,还被传的这样神秘,他必然是要做出点什么不被我压下一头。”
白少生眼神平波无澜:“教训一个会生事的普通人而已,无关紧要,死不足惜。”
周棠摇头轻笑:“你被世人尊称一声白爷,固然不能与小辈计较,还是现下他们传的“天赋异禀”的小辈,否则不免落下你嫉妒后辈的谣言,被桃家踩着上位。”
“所以。”白少生沉吟,“你要我们陪他们玩?”
周棠点头,笑了笑:“引蛇出洞,看看他还会做出什么枉为风水世家的事来。”
白少生垂眸,抿了抿颜色很淡的薄唇:“明白了,周棠,谢谢你。”
平淡的看着周棠的眉目,男人在这一刻意识到,有些人生来就该凌驾在别人之上,本来就要像外面传的那般耀眼。
他不知前半生青年是在桃家蛰伏着怎样的日子,才没让桃家榨干利益。
但他庆幸青年如此聪明,没有在桃家泯灭生命,没有在与鬼结亲时死亡。
“……”
白少生脑海闪过那片山上的厉鬼,眉头皱了皱,狭长的丹凤眸淡淡阖下。
那只厉鬼,那么难缠,会放过周棠下山?还是说,他一直跟着他。
就在俩人之间气氛有些压抑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低醇无比。
“白少生。”
男人朝他们走进,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藏色的裤子,长腿在剪裁合体的面料下如同雕塑修长,那张脸有棱有角,散发着俊美与禁欲。
只不过眉心萦绕着浓红色的气体,看起来十分瘆人。
男人对着白少生笑了笑,随后视线看了周棠的脸一眼,对着白少生说道:“他就是你最近说的那个阴阳先生?”
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并不在意。
周棠挑了挑眉稍,看来这就是将要被桃喻害的那个商贾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