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查账
“是啊。”闫问昭点了点头。
“安氏,这是怎么回事?你掌家多年就是这么掌家的吗?”闫毅怒视着安亭月,质问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吗?我竟一点都不知晓,真是罪过,相爷,可能是下面的人以为问昭不差那点银子就没有发放下去吧。”安亭月第一反应便是认错。
安亭月解释完一脸歉意的看向闫问昭,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母亲说一声啊,你可是你母亲留下来的唯一骨血,若是你受了委屈我怎么跟长姐交代啊。”
“其实说起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竟然在府中是有例银的,还吓了一跳呢,只是没想到母亲管家多年,竟然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啊,当时出乎我的意料。”闫问昭接着说道。
“是母亲的不是,居然没想到下人居然如此怠慢你,母亲绝对会好好给你讨回公道的。”安亭月保证道,心里忍不住咒骂起了闫问昭。
她怎么变得这么不好对付了。
“真是苦了你了。”闫毅心疼的看向了闫问昭。
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木讷的孩子,但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将来若是嫁给了安泽王,肯定能给他提供不少的帮助的。
尤其是现在闫问昭的性子明显要比之前讨喜多了。
“父亲,过去的都过去了,问昭过的还是挺好的。”闫问昭甜甜一笑,说道:“而且有父亲的护佑,问昭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见到这个样子的闫问昭,闫毅罕见的有些心虚起来,保证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二了。”
“谢谢父亲,父亲真好。”闫问昭笑道。
“父亲,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们丞相府居然也会如此捉襟见肘,以后问昭绝对会省吃俭用的,不给丞相府也不给父亲添麻烦的。”闫问昭接着说道。
“我们丞相府还不至于这般,你是丞相府的嫡女,也应该娇生惯养才是,以后想要买什么直接去账房那里拿就是,不必多想。”闫毅被闫问昭说的有些脸红,心中开始埋怨起了安亭月。
“相爷,府中都是我来掌家的,若是这么放任问昭下去,肯定是……”安亭月忙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闫毅给打断了。
“此事已定了,我们丞相府怎么也不至于委屈了问昭吧。”闫毅保证道。
若是此事传出去,他的官名可不就毁了。
尤其是安亭月这身上穿金戴银的,凭什么委屈了他的女儿呢。
“父亲,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闫问昭接着说道:“我前段时间听下人说,外祖母来了府中,从府中带走了好些东西呢,虽然她是我的外祖母,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好?”
“我母亲确实是来了一趟,我让下人准备了一些我亲自给她做的糕点带走,省的她过于思念我。”安亭月忙解释道。
府中早在她的掌管之下,也没人敢在闫毅跟前说三道四的,她行事也就越来越猖狂了些。
闫毅可是丞相,自然是有一把刷子的,听到这话冷眼看向了安亭月。
“是啊,母亲和外祖母的关系一向是很好的,每次外祖母来了我都能见到母亲送给外祖母很贵重的礼物。”闫问昭含着笑意,接着说道。
“这不会也是你们安家的嫁妆吧。”闫毅质问道。
“是啊。”安亭月只好应道。
“说起来,问昭还有些担心外祖母呢,自从外祖父过世后,尚书府一落千丈,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啊。”闫问昭吸了吸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安家可是好得很呢。”闫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安氏,你不是说这几个月家中的收入不佳吗?那将账本拿过来给我看看吧,获悉我能发现你发现不了的原因也不一定啊。”
“啊?”安亭月着实怔了一下。
“父亲,这种账本问题都是账本先生或者是管家的女人看的,您可是丞相,看这种东西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闫问昭接着说道。
“是啊,相爷,问昭说得对,这账本哪是您该看的东西。”安亭月忙道。
这账本的问题她还没有处理好呢,若是真的查出什么问题来,可就不太好了。
闫问昭虽然烦人,但她刚刚这话听着却舒坦。
却没想到下一刻,闫问昭便接着说道:“不过父亲,女儿听说杜氏以前就很擅长查账梳理账目,不如让她来帮父亲,您看如何?”
杜若溪是闫毅最受宠爱的妾室之一,只是出身青楼,所以在府中被人轻视,向来独来独往。
一旁看戏的杜若溪突然被提及,神情一愣,呆呆的看着闫问昭,皱起了眉头。
她可不觉得闫问昭是在帮她,闫问昭没有那么好心。
只是闫问昭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对啊,若溪会。”闫毅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安亭月,直接吩咐道:“来人,将府中的账本给我拿来。”
“相爷,难道我掌管中馈,您还不放心吗?”安亭月轻咬下唇,委屈的开口。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相府。”闫毅的态度却很强硬。
账本很快就交到了杜若溪的手上,她快速的翻了翻,凝神算着,一旁的安亭月却坐立难安,时不时的用余光瞥了瞥杜若溪一眼。
应该查不出来吧,杜若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相爷,查完账了。”杜若溪起身拿着账本递了过去。
“有问题吗?”闫毅看了看账本,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账本整本都是有问题的,上面的无论是米价物价都是有问题的,要比市场价高上许多,可就算是这样,还有大笔的钱不知所踪了。”杜若溪解释道。
“你胡说,这账本是我亲手写的,不会有问题。”安亭月没想到杜若溪真能看出来,指着杜若溪的鼻子,质问道:“物价贵是因为我们府上用的都是最好的。”
“可是就拿米价来说,这上面的价值要比外面最贵的米还要贵上好几倍。”杜若溪看向闫毅,接着说道:“而且相爷,妾身粗略的了解了一下,这里面半年的工夫至少要少了五千两,这还都是少的。”
“安亭月……”闫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生气的一掌拍向桌子,怒视着安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