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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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西宫放下枕头, 从一边拿过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倒出来一堆东西——
小袋包装的糖果、巧克力、写着身份地址的小卡片、备用手机、应急小包、小本子……emm，就很全面，看出来收拾背包的人对西宫的担心了, 完全是把他当三岁小朋友照看的嘛！
辛苦了呢。
“这个。”西宫把本子拿出来, 从后面撕了一页下来, 两个侦探坐在一起头碰头, 开始回忆今天碰到的那个羽毛球社团里可能发生的命案——
“喂，你……平时看到的就是这些吗？”西宫从羽毛球社团的社长开始分析，白纸上清晰的列出来, 他对谁有恶意，对谁倾慕许久，很快就画出来一张关系图, 服部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突然有点好奇，西宫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如果一个人的双眼能看透一切，他还会爱着这个世界吗？
“不是哦。”西宫摇头, 平时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他不会费心去燃烧自己的能量分析这些情报的, 没有必要。
服部平次松了一口气。
“你这家伙，很厉害嘛。”
被夸了！
西宫宣布他对服部平次的感官改变了, 这个家伙，很有眼光嘛！
“你也不赖。”兰小姐说了, 被人夸了之后要好好的夸回去, 是基本的社交礼貌, 西宫眨眨眼, “那么这次的案子一定能成功阻止的。”
“你们在说什么？”门口, 柯南悄悄的探头进来，“什么案件？”
“你听到了……”西宫把手里的本子放在柯南面前，“目前来看，这个社长很有可能会被杀掉哦。”
“……”柯南接过来一看，看完之后抬头，就对上了服部平次疑惑的眼神，他，“……啊哈哈哈，源哥哥的猜测很全面呢，我们要不要叫警察过来啊？”
西宫：“……”他又开始装了。
脸上的表情逐渐透露出一种‘真拿他没有办法’的无奈感觉。
服部平次：“？”
所以这个小朋友，他不会也是个侦探吧？
“好吧，不过我们没有找到真凶，看下来，那个不善言辞喜欢躲在角落里的女生也在被欺负，如果她要复仇的话，会杀掉另外几个欺负她的人。”
“不能这么想吧，提前预设立场是不对的。”
“那主力队员a因为脾气不好，竟让羞辱其他的成员，会被杀掉一点都不意外啊？”
“不会真的有人因为矛盾就去杀人吧？”服部平次不理解，东京的凶杀案都这么离谱了吗？杀人动机竟然这么随便——
西宫& 柯南：“……”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了对方的想法，果然，每次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说不到一起去。
“总之，先分开来，服部去盯着主力队员a，我去看着社长，柯南就去看着那个欺负别人的女人！”西宫点点头，反正这几个最容易出问题了，三选一，今天来选谁是死者。
这边西宫马甲不睡觉在找凶手，另一边，青木的健康被鹤泽强行拉到了绿色区域，不至于他一下子就死掉了，缓了缓，他操纵着马甲睁开眼睛。
“……”躺在旅店的床上，衣服不知所踪的青木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刚刚注意力高度集中，来躲避要打中害处的子弹，现在的他，脑子里好像有好几根针在戳戳戳，总之，是十分刺激的感受。
“看样子，清醒过来了，还真是命大啊。”波本看起来很不爽，冷冷的抱臂展在一边，十分有组织干部成员的压迫感，青木缓缓皱眉，碧色的眼睛落在对方身上，被那股杀气牢牢锁定——
“任务失败，组织可不会保下你，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青木：“……”
可恶！
波本还是这么喜欢吓唬人！
他没有说话，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一时间，青木觉得有点冷。顿了顿，他又把被子往身上拉了一下。房间里，阿昭和景光都离开了，他能感受到另一个马甲的大致位置……唔，在隔壁？
这是打算试探青木的立场？
波本：“……”
这个人，是哑巴吧！
可恶。
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难道波本的威慑力就是不如琴酒吗？
“我的衣服呢？”波本这么回事？已经成功的脱掉他两个马甲的衣服了！
波本：“……”那件上衣沾满了鲜血，如果就套在他身上的话，肯定会弄脏床单的，所以波本已经处理掉了，就是取了血液样本之后的处理。
“我……”好像见过你？青木突然皱眉，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触动的记忆突然闪过一点点画面，色彩过于灰暗，以至于他没有来得及分析，就一闪而过。
他一只手搭在脑袋上，后背拱起，全身紧绷，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力，想要把那段‘便秘’‘难产’等充满了糟糕的堵塞感的记忆顺利的从脑子里扣出来。
太过用力了，以至于被随意的包扎了一下的手臂，伤口又开始渗血。
「去警校招人？我也去吗？」那个时候的青木还不是警视正，跟在上司身后当副手，很多消息资料都经过他的手……他头好痛！
画面跳转太快了，青木的脑子的cpu要烧着了！！
——
「年轻人真有活力啊，您是怎么看的呢？」他那个时候比现在爱笑多了……春日的樱花树下，年轻人的笑容比太阳更要耀眼。
「这一届有几个好苗子，不过还需要磨练，你小子，也没有大多少，天天老气横秋的样子，才离开学校没几年，就开始怀旧了」面容模糊的上司和教官先生站在一起，听到他的话，开始‘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来抨击他这个年轻人——
「嗨嗨，我知道了」
他这样说这，目光越过眼前有些光怪陆离的空气，落在了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几个人身上——
“降谷……降谷零。”他从记忆的最深处，挖出了偶然间听过的这个名字。那个时候的刚刚成年不久的青年金发耀眼，落满了光辉，让人心生歆羨。
波本：“……”
我的身份！在别人那里根本没有保密性吗？！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他的马甲！
这个卧底身份到现在还没有暴露，完全是黑衣组织的情报系统不够给力。
咔哒，手/枪上膛的声音。
很好，杀掉这个家伙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你要杀了我。”青木从回忆里退出来，依然没有回忆起来其他的记忆，他碧色的眼睛盯着波本的枪，那一团让人心头发紧的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暗了下去，对峙几秒，青木突然问了一句——
“你刚开始，为什么要当警察？”
波本冷冷一笑，你一个犯罪份子，有什么立场来问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记忆被关键词牵扯着，突然回到了过去，刚刚考入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降谷零意气风发前途光明，心里藏着没有人能比拟的傲气，因为‘你为什么要当警察’‘警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样的问题，还小心眼的和同学打架，简直幼稚到不行……还很中二好吧！
“我可不是什么警察，”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信号都是被屏蔽的，波本相信对方不可能传任何消息出去，所以，已经被人叫破身份的波本反而放松了下来，但谨慎一直是他的座右铭，他不可能贸然承认自己的身份的，“虽然那个家伙背叛了组织，但是你的情报呢？你不会也想背叛组织吧？”
滴水不露。
青木眨眨眼，突然笑了。唇角微微勾起，眼底似乎有星星笑意，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波本就是知道，对方有点高兴。
……这，不会刚刚伤到脑子了吧？
“这不是很好嘛。”
鹤泽有点欣慰呢！看来，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波本也能很好的卧底嘛。
……来这边这么长时间了，零和景光、萩原哥、笨蛋松田，都是他从头到尾都认识的人嘛，回首一看，故人都还在，简直是太棒了呢！
——「这不是很好嘛。」格兰威似乎也喜欢这样说，可恶。
波本放下枪，对着残疾病号挥起了拳头。不管怎么样，只有是黑衣组织的成员的时候，是波本或者安室透的时候，他才会开枪杀死一个个生命，作为降谷零的时候，他是不能那样做的。
樱花上承载着他作为警察作为公安的荣耀，是不能玷污的。
不择手段的公安，比犯罪分子更可怕。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个犯罪分子，可是他那样看过来的时候，却有着看清所有污浊的双眼，明明身在其中，明明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可是，对方或许是站在光明之中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比他一个真正的公安都要正义了，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
阿昭说他那么想活着，可是，就算知道了自己会杀掉他，也没有一点点的退缩。反倒是自己，多么卑劣。
“咳咳咳……”一拳砸下去，根本没有力气格挡的青木撑着床沿，又开始咳血。几息之后，对方再次失去了意识。
「真过分啊……」
「竟然真的去打病号！」阿昭警惕的看着门外，一门之隔，波本正在揍他的另一个马甲，不知为什么，不乖的崽崽突然觉得对方在指桑骂槐杀鸡儆猴。
「唔，是很过分，青木不会被打死了吧」蹲守在羽毛球社长的房间门口，西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哈，我就说，那个家伙超过分的」实验室里，帕图斯又一次把波本列入了不欢迎名单里。
“嗯？”名单刚刚建好，帕图斯把今天的实验内容归档整理，纸质版的也要放进数据库里，她放好自己的文件袋之后，余光突然在‘实验数据’下面的那一档不知道什么分类中，看到了好几个不常见的文件箱……就是那种比较古老的样式……嗯，时代发展太快，别的人都用的是触屏手机了，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翻盖，或者滑盖手机，一下子就很吸引人嘛！
帕图斯：“……”
就看一下下。
完全被逗猫棒吸引了注意力呢！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平时有专门的成员去负责处理纸质档案的，会有一个专门的销毁流程，一些用不到的资料在更新之后会被销毁掉，毕竟纸质档案如果真的被警方缴获，那就是妥妥的铁证，所以……这个比较古老的文件箱，看来是有用的。
“咳咳咳……”好大的灰！
她打开翻了两页——
「长野拓人，十六岁，父亲：长野杉（甜苹果酒）身份：高中生，服从性测试：进行中」
「白山铭，二十一，母亲：白山秀子（已死亡）身份：横滨国立大学学生，组织外围成员」
……
这是……？
组织成员的后代名单？
哈？
帕图斯眼神逐渐迷惑起来，好家伙混个极道都要从娃娃抓起？老爹混黑了，儿子也要跟着混？这是什么世袭制度啊！
她拍了拍手里的灰，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在某种程度上和西宫一样，对和自己无关的人或者事，总是缺少一份好奇心，如果哪天她表现的很在意某件事情，一是装的，二是那件事和她有很大关系。
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踢到了箱子的一脚，上面几个文件袋被抖开了。
帕图斯止住了移开的脚步——
「……」
「运气真好呢」
她拿起那个让她觉得特别眼熟的文件袋，打开——
「青木春和，二十一岁，父亲（已死亡），母亲（叛逃，死亡），身份：警校在读。」
「成功策反，潜入警方」
中间被涂抹掉了一些字，帕图斯顿了顿，往后面看去——
「药物控制：成功」
啊，这是哪一年的档案啊，青木今年都三十多了！毕竟青木和阿凛差不多大嘛！还在用二十一岁时候的数据，而且，那个药物控制，为什么不写完啊！！！
这就和追更追到一半的时候作者直接回去继承家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留下了超级大的悬念没有写，是不是让人血压飙升？！
研究人员帕图斯狠狠的合上档案，把档案丢在档案箱子里，气呼呼的离开了。可恶，药物控制、药物控制，是那样写记录的吗？临床反应是什么，剂量用的是多少！什么反应，心跳多少血压多少瞳孔反应血液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的表现是什么啊！
真的很让一个研究人员暴躁呢。
共享到了她的记忆，鹤泽叹了一口气。
药物控制……就是说，组织应该是知道青木的身体状况的，联想一下，格兰威马甲用的药是什么性质的？
容易上瘾，不用的话崩坏会加深……这就是所谓的药物控制，其实就和控制瘾君子差不多，那么问题来了，青木这次的药，拿到了吗？要不要打电话给组织，申请一下？
呃，现在，青木被波本打晕了耶。鹤泽完全无视了自己本来就在红线边缘大鹏展翅的健康值，迅速的把黑锅丢给了波本。
波本：“哈？”
他只打了一拳！这个人是自己晕倒的！
景光带着阿昭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床上的病号伤口又开始渗血，波本凶巴巴的站在床边，地面上耶有一片血红，整个现场一片诡异的气氛。
好像误入凶杀案现场的阿昭瞪大了眼睛——
“透哥哥！！不可以！杀人要坐牢的！”
波本：“……”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谁他妈的杀他了！他是自己死的！
……
“所以，他知道我们的身份？”这下子难办了。
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先放着吧。”阿昭冷静开口，“他不记得过去，肯定不会轻举妄动，但他又是组织成员，肯定能接收到各种指令，我们就可以反过来利用他，而且，如果杀掉他，组织还会有新的卧底进来的。”
“景光和透哥不方便处理卧底的事情吧，刚好我在暗处，可以盯着他。”
嗯……
景光垂眸思考。
“你说的不错。”透子哥点头，“不过，先要确定他的立场。”
“所以为什么他又晕倒了啊！果然都是波本的错啦。”阿昭目光幽怨，这个家伙不愧是大猩猩啊，一拳就把青木的血条从绿条打成了红色。
波本拳头硬了，一拳旋在小矮子阿昭的脑袋上，将他的脑袋打出一个大大的包，“可恶，都说了不是我的错！”
刚才还叫人家透哥哥，现在就变成波本了？
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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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转身，啪唧一下子又抱住了景光的大腿——
“可恶啊，就知道欺负小孩子！”打又打不过，只能找一个靠谱的靠山来仗势欺人这个样子了，阿昭头上的大包存在感超强的，他拉着景光的裤子，“hiro，好痛的！！”
“hiro，你不要听那家伙撒娇，我根本没有用力的！”波本微微一笑，威胁感简直拉满了呢！
景光：“……”
你们两个，给我注意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