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老当益壮
今天的天气很棒，即使时间已经黄昏，看着即将西沉的太阳与麻雀也足以让人放飞心情。
下班去时光让所有朝九晚五的社畜心情愉悦，两两一行，讨论着去哪里吃饭。
爱丽丝与正天在这群人中极其显眼，并不因为两人般配的颜值，只是因为正天最近在互联网上的活跃。
“那不是那个变态教师吗？”
“这么快就出来了？”
“花钱压的吧？”
“资本……”
与正天擦肩而过的人们这么想，不由得投去鄙夷的目光。
正天清楚知道从刚才就开始令人发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这些路人，无非是在想象着可以将自己绳之以法，成为英雄获得他人的赞许。
幻想生活可以因打败自己而变得有什么不一样，这很正常，因为自己也曾思考过，如果在人多的地方打败一只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怪物会有多帅。
而现在，自己正是他们眼中的“怪物”。
也正因如此，正天明白他们绝不敢肆意妄为，做出来出格的事。
他们只是一群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吧，无可救药的自恋狂罢了。
他们将对一些与自己无关惨事的无感称作“冷酷”“果断”，认为自己如果重生在异世界绝对是身负重伤也不眨演的主角。
然而现实是，他们只是因为流血便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还觉得自己装的天衣无缝的懦弱之人。
所以，正天一直在与爱丽丝谈话，她未发觉人们的恶意，他也不想令她发觉。
这世界很脏，脏的耳污目染，脏的不堪瞩目。
爱丽丝却如灰泥中绽放的莲花一样圣洁，圣洁到他愿意赌上一切守护面前清澈的笑容，正如对林灵许诺的那般。
可就像邪恶会因为时间淡化一样，他也总有保护不了所有人的时候。
所以成为老师，或许也是正天心中的一股执念。
谈笑着，时间过得非常快。
在天黑温度下降前，两人来到了一座大宅邸门口。
“这……也太夸张了吧？”
正天感叹于眼前的景象，一生拮据的他根本无法体会住在这种宅邸的感受。
只见前方人等高的门栅栏延伸路边几千米，高耸的木制大门上不但安装着摄像头，檐下还支撑着镀金柱子。
“这可不是郊区啊，得多少钱才能买下这块地？”
仔细听，院中还有流水的声音，应该是人造池塘之类的。
“日式风吗？话说之前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建筑？”
正天一边感叹，一边按下门铃。
《欢乐颂》的音乐悠然响起，良久，苍老的声音怯怯地询问道：“谁啊？”
“居然还有门卫大爷嘛。大爷你好，我们是梦梦的同事，我叫正泷。”
“正泷？”
声音戛然而止，随后，铁器碰撞的声音令正天顿感不妙。
正天推开爱丽丝，大喝：“大史莱姆前辈！”
刚说完，门被猛然踹开，伴随着“刃！”的叫喊，冷光凝过，一位健壮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下一刻，正天左膀掉落，表情吃痛，仅仅用右手捂住伤口，连一点召唤武器的机会都没有。
老人并没有喘息，仅一瞬间，再次摆好架势：“居合斬！”
正天微微一怔：“扶桑语？扶桑式刀技？还是双刀流？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玩家，不能使用地牢武器……”
01秒的思考后，正天扬起脚踹向大地。
砰！
崩起尘土，扰乱了老人的视线。
嗡——
刀光闪过，割开了正天腰上的皮肤。
他本可以躲，但目的并不是这……
老人左手臂微疼，看向手时，左手早已脱臼，手上刀也少了一把。
抬起头，自己的刀正被正天咬在口中。
“私が通り抜けた瞬間、彼は私の武器を没収した！こんなことができる人がいるなんて，ただ……（日语：在我穿过的瞬间进行缴械！居然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只是……）”
老人双手握刀，以刃对敌：“毛頭小僧，口で私を負かすとは思わないでしょう（日语：毛头小子，你不会以为用嘴能打败我吧？）”
正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右手得控制左臂的伤势，用牙咬刀实属无奈。
“半月！（日语：半个月亮。）”
老人再次袭来，犹如皓月降临，蓝色弧形刀技直直向前。
爱丽丝本欲上前帮忙，却看见正天在这紧张的战斗中轻微摇了摇头。
这是叫她不要插手。
正天将头侧过身体，跳起来进行空翻……
当！
冲过去的老人不得不停下挡住这圆形斩击，若继续向前，这密不透风的一击将会把自己的身体竖着劈开。
正天站稳脚步，咬紧牙关，用嘴猛然上劈！
当！当！当！
老人回首招架，攻防互换。
当！当！当！
两人在电光火石间挥砍了无数个回合，难解难分，不得不感慨对方的强大。
两人僵持不下，正天的咬合力渐渐下降，毕竟嘴部从未受过如此压迫。
可如果快速结束战斗很可能会伤到老人。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瞅准空隙，将口中的刀插入地下。
昂起头部，再次蹦起碎石，试图故技重施。
“これ以上計略には当たらない（日语：不会再中计了。）”
老人闭上眼，仅依靠回声就将世界的线条勾勒在脑海中。
可等了一会，他愣住了，因为脑中万物俱容却唯独没有正天的身影。
“情報を隠す，彼は忍者だ？！（日语：隐藏气息，他是忍者？！）”
正天不是，但在试炼之地时与火山沙虫的战斗中，他确实学会了隐藏气息。
身静，心静，魂静，这便是将气息隐藏的奥秘。
“对不住了老人家。”
正天闪身至老人头顶，回旋踢踢中老人的肩膀将老人踢飞到池塘中。
砰！
水花四溅，并没有受伤。
老人从池塘爬出，终于肯开始说中文：“咳咳，战斗中还在观察地形与照顾我的情况，是我输了……”
正天捡起断臂，伤口处并没有流血，而是一大滩正在蠕动的红色粘液。
街上断口，粘液涌动，将手臂焊在一起。
“若不是大史莱姆前辈身体的特性，就算赢了也是我亏。”
正天这样想，心中不禁有些后怕。
一个看着如同少年一般的男人从远处跑来，呆呆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正天认出，他便是之前给了自己入学推荐的人，似乎还是梦梦的弟弟。
扶起老人，梦梦的弟弟向着两人鞠躬致歉：“对不起，爷爷他搞错了。我叫梦阳，这位老人家是家主残梦超缘。为表歉意，请让我们招待你们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