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司

    “万先生，抱歉我睡着了。”

    “没关系，我也差不多刚把工作处理完，我现在过来。”

    虞诗抱着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浅驼色西装上那突兀的半个鞋印暗暗发愁。

    安杰丽说万归川身上穿的都是高档货，这下可好，又要高档到自己钱包里面了。

    不久，会客厅的门被推开，虞诗下意识的站起身，看着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抱住西装的手指更加僵硬。

    “那个……”她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别人一番好心，这个时候直接说赔偿也太尴尬了吧。

    万归川一眼就看到了西装上面的污渍，他淡定的伸出手，想接过衣服。

    “我洗了再还给你吧。”虞诗往后挪了挪，有些抗拒。

    “好，先坐吧。”男人都也没有过多纠缠，任由女孩抱着衣服，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虞诗这才想起今天要来办的正事，她正襟危坐，神态严肃了许多：

    “如果你能为我重新争取到b角的面试机会，我愿意做最大的尝试。”

    万归川听完，原本的面无表情终于松弛了一些。

    “不需要重新面试，我们已经综合考虑了你的面试情况，这个角色的b角已经敲定给你了。”

    虞诗闪过一丝错愕，她不由的问到：

    “我昨天不是没答应吗？如果今天我没有反悔呢？”

    “那公司就会选择佐藤林子。”

    啊，之前nyttljud歌剧大赛新秀组仅此于她，比赛过后拒绝和自己住同一个酒店的傲慢女郎。

    “选我吧，我能做的比她好。”

    “这也是我所想的。”

    “但是我有条件。”

    虞诗说到这里的时候专门观察着眼前男人的微表情，只是预期里的那些不情愿、不耐或是烦躁好像都没有出现。

    男人好像已经料到了，只是这样认真的注视着她，甚至好像有些期待她说下去。

    “我答应你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排练和演绎，但是条件是你不能动用私权擅自更换a、b角，也就是说，只要露西做得比我好，没有人有资格去更换她，不是我矫情，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老师，也不能对不起自己。”

    “当然，你昨天说到的那些所谓的‘方法’，也希望你能快速抹杀在你的脑海里。”

    说完，见男人低头开始沉思，虞诗捏紧衣服还是加上了一句：

    “我知道你们这行利益至上，如果是因为我的能力问题，你拒绝我我欣然接受，但如果你因为想走歪门邪道所以拒绝了我，我还是会从道德上鄙视你。”

    安杰丽说到对，这是一次好机会，如果自己抓好了，事业说不定能迎来飞跃，但是同时，她比谁都清楚，露西是一个优秀的歌剧演员，如果因为年龄或是其他不可抗力的原因而不被人们选择，是对艺术的一种侮辱。

    两人都不再说话，会议厅迎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虞诗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万归川蓦然抬头，颔首：

    “我答应你，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但是我也有条件。”

    “除了我刚刚所说的，那是我的底线。”

    “我的条件是，你需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而且一旦你的综合水平超越了露西，我们公司将毫不犹豫的换下她。”

    “好，但就资历而言，这很难”

    “我知道，但是她太炙热，像炎日，而人往往难以直视太阳，偏爱抬头仰望明月，而我现在正好需要的是一轮能和我相辅相成的明月。”

    “恕我难以赞同。”

    “这无关紧要，我答应你的条件，祝我们合作愉快。”

    “虽然不知道算哪门子的合作，但是希望你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