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蓝色西瓜
“请您放心，我并没有被那该死的病毒感染。”红衣女子似乎看出了涂以寻的心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你不要误会。”涂以寻努力维护者自己演员的形象。
“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红衣女子又用手掌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您确实和荧屏上看起来一样帅。”
涂以寻这下终于看清了女子的容貌，他黄里透红的皮肤证明了这个角色的设定系统一定是纯亚洲血统。“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到客厅去聊聊，你给我仔细讲讲那个虚幻病毒到底是什么？”涂以寻指了指楼上，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这是他认为自己最有男人魅力的表情。
“先生，是虚空病毒。”女子强调地说道。“不过您的笑容真的是让人着迷。”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上去聊聊？”涂以寻突然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加速。作为“完美城市”里最有名的影视演员，他已经见过了不少美女，可那都是在聚光灯和摄像机的照射下。像今天这样他就自己一个人与这样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独处还是头一回。
“先生，你的心跳似乎很快。”女子此刻已经从惊慌中淡定下来。“您不担心那些人会冲进您的庄园吗？”
涂以寻突然想起来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我现在想知道你什么怎么进来的？”涂以寻又恢复了自己最开始看到红色影子的机警。
“也许您的监控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吧？”女子眼神有点闪烁。
“绝不可能，那是宙斯盾公司开发的，你知道它们的产品不会存在任何技术性的问题。”涂以寻自信地说，毕竟当初他这栋庄园里安装监控系统的时候花费了大量的财富，因此他还一度从排行榜的前十位掉了出去。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地告诉您，我只是来避难的，绝对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的。”女子恭敬地说道。
“好吧，先跟我上楼！”涂以寻走在红衣女子的前面，一只手在兜里摸了摸电击棒。
银灰色的地面，墙上摆着各个国家的名家的画作，还有一副落款是阿斗的“欢迎归来”的毛笔字画。世界各地的古董陈列在一个个展示柜中，将近两人高的粉色水晶吊灯直接从客厅中央垂了下来，彷佛一个硕大的水晶山丘。
“您的客厅实在太漂亮了。”红衣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件件稀世的珍宝。
“美女，您可不是来看展览的。”涂以寻坐在自己最喜欢的虎皮沙发上，翘了个最舒服的二郎腿。他的戒备心好像再这位女子走进自己客厅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红衣女子在他对面的实木椅子上坐了下来，依旧恋恋不舍地左顾右盼。
“现在来说说那个让你陷入恐惧的什么虚空病毒吧！”涂以寻一挥手，一台智能机器人就推着一个小酒桌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上面有几样颜色各异的饮品。
红衣女子听到了病毒，恐惧的表情又展露出来，她的眼睛开始迷离，不再对那些罕见的珍宝感兴趣。“对，对，对，虚空病毒。”红衣女子的身体又颤抖了起来。
“它有那么可怕吗？”涂以寻不理解地问道。他已经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很久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病毒。
“可怕，太太可怕了，玛丽、小红还有安德鲁都被它带走了。”红衣女子身体抖动地快要痉挛了一般。
“带走？病毒能把人带去哪里？”涂以寻微微一笑。
“再也回不来的地方！”红衣女子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涂以寻。
涂以寻从未见过那样恐惧的眼神，他这下觉得女子并不是单纯的在表演了。他本能地避开了红衣女子的目光，却发现她脚上的高跟鞋也是红色的。
“他们也会来的。”红衣女子拿起了一瓶伏特加，又熟练地在机器人身上找到了加冰按钮。
“看来你也很喜欢华新家族生产的东西。”涂以寻指了指眼前的机器人。
“这是平常人家都会有的东西。”女子根本对机器人毫无兴趣。
“他们又是谁？”涂以寻忍不住地问道。
“反病毒组织，他们的箍上标着avog。”女子喝了一口冰镇过的伏特加。
涂以寻本来想再次炫耀一下自己家中这套价格不菲的监控装置的，可当他看到红衣女子脸上泛起的血丝之后决定放弃这个念头。“你还好吧？”
“会来的，都会来的。所有的人都可能回不来了。”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地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在这带着，哪都别去，等我回来！”涂以寻按下了手中的下线按钮，他凭借着演员的直觉认定了女子说得绝对不是谎言。
完美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名年轻的军官正在熟练的工作着。
“教授，我们又抓到一个病毒感染者。”一位年轻的军官向他的首领报告着。
“可爱的军官，快来给他注射我们的疫苗。”一个年迈的声音从实验室屏幕里传了出来。
年轻的军官熟练地从他的飞行卡车上取下了一个药箱，然后在被自己带来的男子手臂上用蓝色的喷射液做上了标记。“第374号”。做好了标记，年轻的军官把一只红色的疫苗注射到了成年男子的体内，然后通过一些传感装置把成年男子的神经系统与实验室的处理机器链接到了一起。“部长，数据已经给您传送过去了。”年轻的军官汇报完毕。
“去吧，还会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的产品。”教授开始在实验室处理器上操作了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成年男子看着年轻的军官。
“可以了，你的血已经不再是蓝色的了。”年轻的军官解释道。
“好的，我终于可以继续回家当个作家了。”年轻男子疯狂地跑了出去。
年轻的军官整理了下自己深绿色的军装，又给大头皮鞋擦了点油，上了自己的飞行卡车，继续去寻找那些需要他们产品的人。
保温杯里涂以寻大汗淋漓。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尼克嘲笑地说道，“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涂以寻看了看周围保温杯里的人，他们似乎都还沉浸在“完美城市”之中。为了验证那个红衣女子的说法，涂以寻直接从“完美城市”退了出来，他到要亲自试试自己下线之后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别墅中。
“我也要去赚钱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喜欢蓝色西瓜的大老板。”尼克准备联通自己的传感装置。
“别去，求你了，至少今天别去。”涂以寻通过传感电话大声的喊道。
“为什么？是害怕我的财富超过你吗，放心吧，我根本无法撼动大明星你的地位。”尼克笑着说。
“不，尼克，听我说，里面出现了一种病毒，非常可怕！”涂以寻认真地说道。“我回来就是来事试试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病毒。”
“病毒？是熊猫还是千年虫？”尼克笑着拿起了自己的共感装置。
瞬间，尼克已经进入到了昏睡状态。
“完美城市”里，尼克站在了自己的西瓜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