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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结连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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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陈林二人一直咬耳朵,窃窃私语。

    “这姜老板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叫我们来,为什么?”

    林以舒咬着手指,推敲着这剧情发展。

    “估计想验你身份。”

    陈境尧低着头,脸上露出行若无事的神色讨论道。

    “怎么验,难道……”林以舒顿住,了然于胸。

    二人对视,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原来如此”的意思。

    路不长,很快两人被带到了二楼,姜海流的书房。

    姜海流冲着带路的人点了点头,那人会意,关上门退了出去。

    “坐吧,”姜海流面色严肃,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林以舒坦然接受,抓着陈境尧的手腕坐下。

    有些谎,既然都撒了,有些戏就得装下。

    就比如两个人的情侣身份。

    “姜老板,您这个时候叫我们过来,怎么?想通了?要把赔偿交给我们吗?”

    林以舒顺了一下已经变黑的短发,十分不习惯。

    姜海流眼睛里带着审视的意味,只是问了一个别的问题。

    “林小姐,您的头发好像不太一样了。”姜海流盯着那顶短发。

    顶着红发的林以舒和林以恺有8分相似,染回黑色之后,便只剩5分。

    陈境尧顺着姜海流的视线望过去,林以舒的侧颜在夕阳的照射下,居然多了一份温柔。

    他反应过来,自己用“居然”二字。

    也对,林以舒什么时候温柔过。

    这头短发,更显得利落,本就清冷高傲的脸,如今更显得干脆果决。

    “砰砰砰”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先生,”门外那人隔着门通报,“人带来了。”

    姜海流若有所思看了林以舒一眼,冲着门外呼唤:“进来。”

    门外那个引路人打开门,将两个人带了进来。

    林家那对夫妻被绑着双手,堵着嘴推了进来。

    二人泪眼涟涟,一直以求饶的眼神盯着姜海流。

    直到他们看见,姜海流对面的两个人,二人突然激动起来。

    姜海流看着这对夫妻的神色变化,半信半疑走上前。

    这两个人还在怒视林以舒,而林以舒无所谓的偏着头,甚至把玩起来自己的手。

    姜海流扯下二人嘴上的布条,二人竟然不顾姜海流在场,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丧门星,你害我们成这个样子,还有脸来?”

    “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放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原谅你!”

    “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当年就该把你扔了喂狗,也好过你现在坑害你老子!”

    “当初怎么没一把掐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呸!我们没你这个女儿,水性杨花,真是丢我们林家的脸!”

    姜海流被二人的破锣嗓子扰得头疼,随手将桌子上的烟灰缸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二人终于安静下来,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巴巴看着姜海流。

    林以舒和陈境尧却像没事发生一样,若无其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是陈境尧怕污了林以舒的耳朵,偏过头,用手捂住了林以舒的耳朵。

    他恨不得多张一双手,顺便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对夫妻市井出身,嘴里的话脏地不堪入耳。

    安静下来后,那对夫妻好像也终于反应过来该求谁,于是跪在姜海流脚下,苦苦哀求着。

    姜海流只是想验证林以舒地身份,没想到这对夫妻如此难缠,烦躁之际,一脚踹开二人。

    他的神色过于严厉,那二人也不敢再闹。

    场面终于被控制住,姜海流瞟了一眼目不斜视的陈境尧和林以舒二人,对这对夫妻正色道:“你们两个,我问什么就答什么,如果有一个字说谎,那你们别想活着出我姜家的门。”

    姜海流早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今虽然退下来,但威仪仍在。

    二人被吓得连连点头,跪坐在地上,等着姜海流的提问。

    “咳咳,”姜海流咳嗽两声,回到座位上,眼神示意陈境尧和林以舒注意场合,“我问你们,这个人,是你们的女儿林以舒吗?”

    林以舒和陈境尧看到姜海流的眼神,撇撇嘴坐好。

    那夫妻二人眼神恨恨看着林以舒,咬牙切齿:“不是!”

    话一说出口,姜海流的眼神立马变了,面露凶光看着林以舒。

    “我们没这个白眼狼女儿!”林母悲愤万分,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姜海流拧眉,却将厌恶压下来继续提问:“她为什么和林以恺长得一样?”

    姜海流揉着眉心,看这情况,估计和林以舒说的大差不差。

    二人听到林以恺地名字,反而说不出话了。

    林以舒看着这两个跳梁小丑演这一出闹剧,不由得觉得好笑十分。

    “行了,姜先生,”陈境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林以舒地衣角揪在手里,“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以舒没有说谎,这20万可以给了吧?”

    “什么20万?”林父听到钱,立马精神了。

    林以舒“好心”解释道:“林以恺,把自己‘卖’给了姜家,这钱自然是要的。”

    林父顿时红了眼,当时的情况他最了解不过,明明是为了还赌债,哪里还有什么钱?

    林母却眼睛放光,她怎么就想不到,怎么还有钱这回事呢?

    “你这个贱人!那钱怎么说也是给我们!哪里轮的到你?”林母红着眼,誓有不见到钱不罢休的样子。

    林以舒却轻声笑了出来:“妈妈,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声“妈妈”叫的林母浑身发毛,这个林以舒怎么不太一样了?

    林以舒站起来,走到两个人面前俯视着二人。

    “我们来一桩桩、一件件地好好论一论。你们二人为人父母,却做不好一对父母的责任,罔顾人命,连自己亲生儿女都不放过,为了一笔横财,亲手将儿子送到姜家,‘卖’了自己亲生儿子!”

    “不是的,”林母伏在地上,恨恨说道,“明明是以恺自己!”

    “闭嘴!”林父呵斥林母,他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浓烈。

    姜海流抓住这一点变化,厉声问道:“说下去!”

    林以舒转过身,带着一些嘲讽:“我来说吧。”

    她坐回位子,昂着头:“我说了谎,其实以恺不是自愿的。”

    姜海流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在赌场欠了钱,被人盯上,为了还钱,他答应了来姜家,所以这笔钱,我必须拿回去,不然这笔帐我没法算。”

    二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辩解。

    林以舒说的都是真话,却在姜海流那里是另一个版本。

    林以恺欠钱不假,但是林家这对夫妻见钱眼开是真,这三人到底该怎么处理,姜海流心里的天平已然倾斜。

    “不仅这样,”林以舒自嘲笑了一声,“林以恺用生命换来的钱,点明要给我,就是因为他信我,别忘了,以恺给我托梦,在婚前,他可是跟您做过交易的。”

    “你放屁!以恺一直在……”林母激动万分,几乎毫无理智。

    “在哪儿啊?”林以舒打断林母的话,语气森然,“以恺已经死了,他现在就葬在姜小姐旁边。还是你想说,你骗了姜先生?”

    这句话将本来快要失去理智的林父林母震醒。

    是啊,他们用林以舒换了林以恺,这件事不能暴露,不然姜海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们顿时安静下来,姜海流当然没放过这一点,就就不作声的他平静地问道:“哦?骗我什么了?”

    林父林母把头埋得更低,林以舒闭上眼,她的身体在疼,心脏控制不住地抽痛。

    可能是原身体的影响,对这对父母还有感情。

    陈境尧看出来林以舒的不对,他站起来虚扶着林以舒,像看脏东西一般俯视着林父林母。

    “姜先生,”陈境尧声音有些哑,“这两个人为了一己私利,曾想把以舒代替林以恺,因为林以恺还算是担负了家族血脉。”

    “是这样吗?”姜海流眼睛似刀子一般射来。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打算鱼死网破。

    “姜先生,”林以舒此时已经恢复,打断林父林母的动作,“我已经不想再提伤心往事,只是想求您,让我再来看看以恺的墓,清明忌日,也好能上柱香,有个念想。”

    姜海流注意力回到林以舒这里,看着她,却不说话。

    林以舒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往下掉:“姜先生,姜小姐和以恺也算成了夫妻,就是我弟妹,两个孩子都命苦,好不容易都有了伴,这在地下应该也不会再孤单了,想问问姜先生,这几天,姜小姐可曾入梦?我这几日,每天都梦见以恺,他笑着对我说,姜小姐与他关系极好,想来,姜小姐也是个很好的女孩,我这个当大姑姐的,也应该去看看。”

    林以舒的演技确实精湛,将姜海流也拉到悲伤的情绪之中。

    姜海流眼里泛起了泪花,他的晚晚,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遭那么多的罪?

    林以舒趁热打铁:“我听说,这冥婚最讲究八字,如果八字不合,便是两人化成鬼都会舍弃这段姻缘,更何况……”

    这话没说完,林以舒转身蹲下,抬起地上俯首的两个人的脸,逼着两人与自己对视,用唇形说出“性别”二字。

    这下惊得两个人汗如雨下,抖如糠筛。

    “更何况什么?”姜海流皱着眉,不知道林以舒在搞什么鬼。

    “更何况,姜小姐的头七也快到了,到时候故人入梦,孤魂回归,是否还能安心?”

    这话如同锤子一般,敲打在地上两个人的心头。

    他们甩开林以舒的手,不再说话。

    他们现在也十分迷糊,明明当初拜堂的是林以舒。

    今天却听到拜堂的那个“林以恺”死了。

    可是她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还变了个模样。

    林以舒站起来,一字一句对姜海流说:“对我来说,林以恺不能白死,姜家也不能放着不管。”

    姜海流头疼万分,却见那两个人不再辩解,也只当他们认了这件事。

    他用桌子上的座机叫来两人,把林父林母拖了下去。

    “好了,”姜海流捏着眉心,“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晚晚……和以恺吧。”

    林以舒做西子捧心状,靠在陈境尧怀里,点点头:“好,不过,我想带上我爸妈,毕竟……”

    林以舒说着还掉了两滴眼泪来。

    姜海流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见了晚晚以前的样子,现在父女二人阴阳两隔,一切过往恍如隔世。

    姜海流点点头,背过身,他想起了以前,晚晚会抓着他的袖子撒娇。

    惹了祸,也会哭着求他原谅。

    那委屈的模样,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那个林以舒,性格跳脱,满嘴胡言,但是就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晚晚的影子。

    陈境尧半抱着林以舒,出了门。

    走了一段后,林以舒停下脚步。

    陈境尧歪着头问她:“怎么不走了?”

    林以舒看看陈境尧,又看看陈境尧的手。

    “你不觉得……”林以舒欲言又止。

    “什么?”陈境尧怕听不清楚,特地凑近了。

    林以舒推开陈境尧的头:“你不觉得你的手该放下来了吗?”

    陈境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林以舒的肩膀上。

    他立马抬起手,脸上泛起一片薄红。

    这一天下来,林以舒也明白陈境尧到底为什么这样奇怪,心里有了调笑的想法。

    她不理陈境尧,自己走回了房间,陈境尧特地晚了几步,才跟上。

    林以舒回到房间,靠在墙上,等陈境尧一进门,就立刻关上门。

    “干什么?”陈境尧被吓了一跳,挑眉看着林以舒。

    林以舒眼睛上下扫视一遍陈境尧,心里满意。

    身材不错,她心里想着。

    宽肩窄腰,胳膊看起来也算孔武有力,一双长腿倒也合比例。

    林以舒面露痛苦,捂住眼睛:“嘶……疼……”

    陈境尧捧住林以舒的脸,语气慌乱:“怎么了?”

    林以舒一边嘟囔着:“好疼啊,好像进沙子了……”一边不动声色将脸凑近陈境尧。

    一张没什么瑕疵的脸凑得越来越近,陈境尧喉结上下滚动,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林以舒的眼睛上。

    陈境尧凑近林以舒的眼睛,准备扒开吹掉沙子。

    就在这时,林以舒突然睁开了眼,笑意盈盈看着陈境尧。

    陈境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羞红了脸,几乎是落荒而逃,却被林以舒拽了回来。

    林以舒用了劲,把陈境尧压在墙上。

    “身材不错。”林以舒的手不老实的在陈境尧胸前乱摸,陈境尧本就透白的脸,现在像一只煮熟的龙虾。

    陈境尧眼睛一沉,看着林以舒的嘴:“你再乱动,我不保证会做什么。”

    林以舒顿住,带了一丝妩媚:“那……你又打算做什么呢?”

    说着,还不忘摸了一把陈境尧的屁股。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更何况,陈境尧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林以舒笑出声,调皮地笑了一下,放开陈境尧。

    陈境尧却追着林以舒,他单手将林以舒的手抓住,抵在墙上,低头凑近林以舒的唇,鼻子摩擦着林以舒的脸。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林以舒的脸,像是网络延迟,刷的一下红到底。

    “你想做什么?”林以舒语气都在颤抖。

    “做……”

    “砰”!

    陈境尧快要吻下去的唇,被这声巨响打断。

    两人纷纷回头,只见被五花大绑的白川倒在卧室房门口的地上,而卧室门大开着,高云几个人,头趴在门边,尴尬的看着这幕。

    二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迅速分开。

    暧昧的气氛被冲散,只剩下尴尬。

    高云几个人趴在门上,也很尴尬,尤其是邱萌萌,快哭出来了。

    只有白川,蜷缩在地上,呜呜地控诉着。

    林以舒摸了摸脸,看着卫生间的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飞奔到卫生间,甩上了门,把尴尬留给陈境尧。

    陈境尧看着林以舒逃跑,竟然觉得有些可爱,不由笑了出来。

    “靠!”

    邱萌萌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样的陈境尧,可从没见过。

    陈境尧被这句脏话拉回了思绪,冷着脸看着几人。

    这次不光是邱萌萌,几个人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脏话。

    这人太双标了!

    对着林以舒柔情似水,深情款款,对着他们就冷脸相待。

    陈境尧看着这几个人,就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怎么又回来了?”陈境尧不悦地坐到沙发上。

    高云和欧珀对视一眼,将纳克推了出去。

    纳克踉跄两步,挠着头:“就……那个马赫德,找到了画室。”

    陈境尧脸都没变一下,翘起二郎腿,凶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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