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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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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雨下了一夜, 到天蒙蒙亮时才彻底停下。

    这边坞城府官带人拿下楚殷的人后,立马安排人去将全城的百姓都叫了起来。

    主要是贼人撒的火油太多了,特别是主要街区, 几乎每家门后都倒了。

    也不知道楚殷是打哪儿来的这么多的火油。

    光靠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真清理不干净。

    所以府官便派人去将全城百姓都叫了起来。

    也正如此坞城的百姓今夜可是渡过了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

    府官把人抓完之后已经是半夜了, 满城的百姓本来已经睡熟了。

    护城军大力地拍响了木板门, 将人给喊醒了。

    睡熟的人人吵醒了,原本都不高兴,可打开门一看,却见是城里的护城军以及一些生面孔,正披着蓑衣站在门外。

    护城军挨家挨户地敲开了门,挨个地跟他们把火油之事说了一遍。

    坞城自从归入应城后,百姓安居乐业也没受过兵祸之罪,这会儿一听这事谁不吓得半死。

    要是今晚没下雨, 真让那贼人点燃了火油,他们此刻还有的命在?

    众人不由得后怕不已。

    所以几乎没让护城军多说,坞城百姓都自觉地连夜起来,冒着大雨和护城军一起清理掉城中残余的火油。

    索性本来就下着雨, 因此经过一夜的奋斗, 最后终于都在天亮之前, 全部清理干净了。

    坞城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

    不过让杭拾甫惊讶的是, 阿青竟在坞城住下了, 看样子还是打算一时半会儿都不回去的样子。

    过了几天杭拾甫没忍住,问了一嘴:

    “城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阿青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楚府,坞城府官本来想请阿青去另外一座更大更好的宅子住的。

    不过阿青还是选择了楚府。

    “急什么,人还没来, 有什么。”

    “人,谁?”

    杭拾甫微怔,问到。

    阿青嘴角翘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她看着杭拾甫,弹了一下舌,问到:

    “你觉得,我还能从宁远侯身上剐一层什么下来?”

    杭拾甫闻言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担忧了起来:

    “宁远侯要来?难道是来为景虚报仇的?”

    阿青笑了:“不,是来找我做买卖的。”

    杭拾甫虽不大出应城,但对于天下局势还是算了然于心的。

    阿青这么一说,他的思维便没有局限在景虚父子两身上了。

    他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就明白了阿青的意思:

    “那城主的意思是?”

    阿青挑了下眉,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

    “做生意的事,自然要交给涂西奉来,给他传信,立刻动身到坞城来。”

    “是。”

    杭拾甫躬身应道。

    得了令以后杭拾甫立马给涂西奉发了信。

    只不过涂西奉这段日子并未在应城,所以恐怕要在路上费些了。

    为怕他拖沓,杭拾甫直接在信中言明了要他来的目的。

    幸而随着应城的发展,杭拾甫早有准备。

    当初为了大力发展应城经济,所以他们鼓励应城的商户建立商队,并且再由他们抽调人手在商队行经途中建立专供商队歇息的驿站。

    这驿站说是供商队歇息的,但其作用还有另外两个。

    其一,在商队出发时,他们会派护卫护送商队,然后在驿站进行轮换。

    这其二,便是为了建立庞大的情报网,可以供他们自己内部传递消息,收集情报。

    所以他发出的信自然很快就到了涂西奉手里。

    收到信后,涂西奉立马叫来了杭筝和尽舟,他交代让杭筝处理后续事宜,尽舟辅助。

    过后他便带着几名护卫往应城赶了。

    在涂西奉往应城赶的同时,宁远侯才接到景虚和楚殷已死的消息。

    而这时距离景虚父子已经死了约有一个月了。

    这消息倒不是阿青派人通知的,而是宁远侯的人回来报的。

    时值时局紧张,宁远侯手里的事多得很,有没有了景虚这个第一谋臣在身旁出主意了,所以整天都被整得焦头烂额。

    除了他自己地盘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更重要的就是闻肇,魏宁书别苗头了。

    自他们各自称帝以后,三个人大大小小的仗也打过几次,谈不上谁输谁赢。

    只是比起其他两人,手里没有矿也没有草原养马的宁远侯要吃亏些。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更怀念景虚在身边给他出主意的日子了。

    所以自从当初景虚派人来给他传信,说快要逃出来的时候,他可是几乎每天都会问一次。

    但是楚殷死后,杭拾甫命人满城搜捕,宁远侯的人东躲西藏,等到风头过了些许这才好不容易回来。

    所以宁远侯才会这么迟接到消息。

    当时他听到景虚父子两全死了的时候,还以为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

    浑身又脏又臭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暗卫跪在地上,埋着头,用嘶哑地声音说到:

    “先生和公子,都死在了应青手上。”

    宁远侯满脸错愕,愣住原地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双手叉腰,急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片刻后,他走到暗卫身边,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不是跟朕说,他们两很快就要逃回来了吗?

    你现在又跟朕说,他们死在应城了?”

    宁远侯眼睛里染上了戾气,要不是还有理智克制着,他恨不得拿刀屁了跪在他面前的这人。

    暗卫身子颤了一下,随即咬牙狠下心来将事实全部都说了出来:

    “皇上,之前先生和公子曾谋划要逃出应城,可是又被抓了回去。

    那次过后先生就已经瘫在床上了,公子的眼睛更是在身份暴露的那天就被应青给挖了眼睛。

    所以这一次先生原本就是拿命来搏想将公子送出来。

    可是没想到,我们都跑到坞城了,马上就能渡符江了,但还是被应青给抓到了。”

    暗卫口中的这些东西,宁远侯一概不知。

    当初收到应青的那封信,他以为是双方达成合作。

    应青应是会善待景虚父子两人。

    但是景虚于他而言太重要了,这样的谋臣全天下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景虚功不可没。将来他若想真正拿下天下,那景虚必不可少。

    所以他虽然没有再派兵攻打应城,却一直陆陆续续派暗卫以不同的身份混进应城。

    打算暗中行事,伺机而动还能不能把景虚父子救出来。

    这么久,他好不容易等到好消息,结果现在来告诉他人死了。

    这让宁远侯怎么不气。

    宁远侯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眼睛更是泛起了红血丝。

    这样的状态一看就是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跪在地上的暗卫更是直面他的怒气和威压,埋在地上的脸煞白,身子微微颤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正当暗卫已经浑身冒冷汗,面无人色时。

    宁远侯忽然又平静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刚刚压抑着的怒气恍若已经消失了。

    一张脸上平澜无波。

    他走回了椅子上坐下,为暗卫:

    “怎么死的?”

    暗卫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宁远侯的脸色,然后才敢低声说到:

    “先生是自己准备的毒药,原本打算毒死应青。

    可是谁成想应青果然百毒不侵,所以反倒是先生中毒而亡。

    至于公子。

    他被应青堵在了我们在坞城的据点。

    公子眼见所有谋划毁于一旦,也知道自己逃不出来了,所以用匕首自尽而亡。”

    换句话说,这让人的死虽不是阿青出手,但也的确是她逼死了两人。

    宁远侯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儿,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跪在地上的暗卫更是为此喊到心惊肉跳。

    恰在这时,几名文士并两个身穿甲胄的将军匆匆走了进来。

    几人看见屋中情景,先是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而后又如常的行礼:

    “臣等参加皇上。”

    宁远侯天下还没打下一半,但是皇威却是拿得足足的。

    宁远侯摆摆手,让几人起来,声音有些低哑地说:

    “何事?”

    几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谁来说。

    其实归根结底他们几人都是为一件事而来的。

    宁远侯正心情不好,更见不得他们这幅样子,他不耐烦地说:

    “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这几人中的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将军向前一步,道:

    “启禀皇上,末将和几位大人是为了军粮和战马一事来的。”

    宁远侯抬头看他,眉头紧锁:

    “又不够了?”

    将军答:“是,上次与魏宁书一站,我们战马就损失了不少。这段日子与闻肇的仗也没歇火,战马死得更多了,我们已经尽量减少骑兵出兵的次数和数量了。

    可此法治病不治本,我们的战马已经出现了好大一个窟窿。长此以往恐怕会出大事。

    还有军粮,我们的军粮也不多了,支撑不了我们打到下一场仗了,需要赶紧购置了。”

    啪的一声,宁远侯手下一用力将椅子扶手给掰碎了。

    众人一惊连忙跪在地上。

    可是宁远侯此时的脸色却没什么大的变化:

    “军粮买不到了?”

    “是,我们能买的渠道,存货都买光了。”

    战马更不消说,早就被魏宁书和应青给垄断了。

    他们就是想买也难。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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