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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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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充的命令一下, 弓箭手立马调转方向,将箭齐齐对准了阿青。

    须臾,手一松, 利箭齐刷刷地射出, 直奔着阿青面门去了。

    箭雨之中,阿青身子一侧, 躲过了一支冲着她脑袋来的箭。

    但身子刚坐直,一支箭便到跟前, 尖利的箭头闪着寒光, 与她的眼珠子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之间。

    索性阿青抬手就握住,眼睛也没有任何损伤。

    她随手把手里的箭丢掉, 却又突然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朝前奔去。

    偶尔有箭矢与她擦身而过, 且都是擦着要害的,旁人看了都心惊。

    不过这第一阵箭雨并未对阿青造成任何伤害。

    李充觉得难以置信,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阿青, 只吼道:“快,射箭。”

    弓箭手慌忙抽出另外一只箭, 搭弓射箭。

    然而这一支箭还未射出,阿青抢先一步有了动作。

    她竟是从还在奔跑的骏马上一跃而下。

    看着她如此危险的行为,杭拾甫和涂西奉两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但见她又稳稳落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唯有苦笑。

    好像担忧这一词放在他们家城主身上都是多余的。

    那马脱离了阿青的钳制一朝得了自由, 立刻就疯魔了起来。

    它横冲直撞, 往李充的人马里冲,不消片刻就撞散了原本有序的队伍。

    不少人受了不小的伤, 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半响都起不来。

    那弓箭手更不消说首当其冲伤得更厉害。

    有被马撞飞的,也有被马蹄狠狠踩在身上的。

    这会儿别说再搭弓射箭了,就是从地上爬起来都艰难。

    李充勒紧缰绳, 狼狈躲过撞来的马匹。

    错身之际抽刀,一刀砍在马脖子上这才止住了还在四处乱撞宛如疯魔了的马。

    可此时,马虽然死了,可他的人遭此一闹也乱了不少。

    他抬眼看着立在不远处阿青磨了磨后槽牙,又惊又怒。

    阿青抬眼看他,眉梢一扬,旋即又抬脚往他们这边走来。

    阿青的步子不紧不慢,但见着她这样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无端地让人觉得心底发寒。

    眼看着阿青已经走入他们之中,几人左顾右盼之下实在忍不住了,持刀就将她团团围住。紧接着便是持刀挥砍而下,那刀锋带了一股子狠劲,恨不得一刀就劈了她。

    阿青不躲不闪,脚下不停反而迎了上去,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

    这一下她是真正下了死手的,力道大得惊人。

    那人被踹个正着,他听见咔嚓一声,紧接着剧痛袭来。

    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横飞去。

    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砸在地上,扬起了一层薄薄的灰。

    等灰散尽以后,所有人才看到,他落地之后大口大口呕出的鲜血。

    眨眼间这人瞪大的眼睛就灰了下去。

    众人看着他腹部不正常地凹陷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还是人该有的力气吗?

    今日原本天气尚好,一早的时候出了个大太阳,冻得人骨子里都发冷的阴寒被驱散了。

    可好景不长,这会儿不知打哪儿来的厚重得像山一样的云彻底遮住了天上的太阳。

    此刻再抬头看去,只看得见阴沉沉的云,看不见这冬日的暖阳了。

    一阵寒风吹来,李充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好似从未察觉过冬天有这么冷过。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阿青又出手了。

    她抬手便掐住挡在身前之人的脖子,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便断了气。

    阿青随手把尸体丢到一边。

    这幅模样分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更让人惊悚的,从头到尾,这个女人脸上还挂着笑,那是一个危险至迷人的笑意。

    这个女人美得能让人神魂颠倒,可是她狠辣的手段又让人心惊担颤。

    看着她,甚至很难让人身处反抗的心思。

    反抗则死,没有人几乎没有想到她的敌人。

    因此她缓步向前走去,原本站在她面前的人纷纷让路。

    李充看着几乎径直往他走来的女人,目露惊惧,面上一阵红一阵青。

    他回过神来,大吼大叫道:“谁敢让,谁敢让本将军砍了他的脑袋。

    还不给本将军拿下她。”

    他这一声立马惊醒了其他人,可此时无人敢不知死活上去找死。

    可李充的人不敢动,应城的其他人却动了。

    杭拾甫举剑喊到:“杀!”

    说罢他杀气腾腾率先往前而来,涂西奉紧跟其后。

    而后其他人也又再次扑向了李充的人马。

    李充的人不敢对上阿青本人,可其他人却是不怕的。

    他们立时迎战,很快,两方人马又开始了大混战。

    不过这一次李充尝到了岑怀山吃过的苦头了。

    他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岑怀山会说应青的兵都是疯狗了。

    他看着自己的人被按在地上死命揍的模样面色扭曲了起来,这样下去,这一仗必输无疑。

    李充焦躁不安,却束手无策。

    但是紧接着他便没有心思想这些,他满脸惊骇地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的阿青:“应青!”

    李充的声音大得变了调,但这也是他留给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了。

    阿青抬手就将他扯下马背,李充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这边他还未起身,阿青已经半蹲在他身边。

    李充是多年老将反应极快,他的刀刚刚被阿青扯下来时掉在了一旁。

    这会儿他可以说是手无寸铁,但他也不可能任人宰割。

    李充抬手就冲阿青的要害而去。

    阿青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李充趁着这个机会往旁一滚就起了身。

    而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捡他身后离不远的刀。

    三两步走上前,他躬身就要捡起地上刀。

    噗嗤!

    在李充的手指刚刚触到刀把时,他身子僵住了。

    有血一滴一滴落下,滴在了铮亮的刀身上。

    李充缓缓低头看去,知道看到他的胸口伸出一只沾满血迹,手指纤长的手。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若不是沾了血,应是一双极好看的手。

    李充的脑子木了一下后冒出了这个想法。

    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剜心的疼痛。

    这可不是剜心吗?

    阿青利落地把手抽出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随着手原本的肤色显现出来,可不就如李充所说吗,这的确是一双极好看的手。

    李充身子晃了晃,便轰然倒下,他艰难地眨了下眼睛,便再也没有睁开了。

    李充一死,眼尖的涂西奉就看见了,他随机大吼一声:“李充已死,降者可活!”

    这一句话他连喊了三遍,李充的人才完全听清楚。

    他们扭头看向李充的尸体,犹豫再三还是求生之意占了上风。

    他们将手里的刀一扔,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投降了。

    涂西奉嘘了一口气,这打仗比做生意可累多了。

    这要是再不停手,他可就要撑不住了,总算是完了。

    这时阿青的手也差不多擦干净了。

    她把沾了血的手帕随意丢在地上,不甚在意地跨过李充的尸体往前走去。

    涂西奉和杭拾甫也赶忙翻身下马跟上。

    “城主,武昌侯应就在府衙,我们可要现在去把人抓起来?”

    涂西奉三两步追上阿青搓搓手笑呵呵地问到。

    阿青瞥了他一眼,眉眼一弯忽而笑吟吟地说:“就这么抓了,不是太无聊了。猫捉老鼠,也要耍着老鼠玩才有趣。”

    涂西奉听这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阿青的恶趣味。

    他捋捋胡须,失笑地摇摇头,随后问到:“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阿青弹了一下舌,笑意不减地说:“派人去给武昌侯通风报信。”

    “是。”

    涂西奉应声道。

    “我记得,昌州去越州有一条河能直通。”

    涂西奉对阿青的也算有一两分了解,听她这么一问,大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属下这就派人去曲河守着。”

    “不,我们都去。”

    ……

    由于阿青的有意而为,李充死了的消息很快传入了武昌侯耳朵里。

    他愤怒地砸碎了桌案上的茶杯。

    一旁低眉顺眼垂头不语地岑怀山提着的心却是松了些。

    这下侯爷怪不到他身上了,不是他废物,着实是应青太厉害了。

    “点兵,本侯要亲自去会会她,本侯倒是要瞧一瞧,这个应青到底能厉害成什么样。”

    可武昌侯这话一出,却遭到了其他人的强烈反对。

    “侯爷,万万不可。”

    “侯爷,三思啊。”

    还有人直接说到:“侯爷咱们在昌州的兵马已经所剩无几了,与其和应青对上,不如先避其锋芒。”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附和了:“是啊侯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退吧。”

    武昌侯瞪向说话那人,将桌子拍得砰砰直响:“本侯如何退,她都骑在本侯脖子上来了,还要退?

    你是要本侯承认,本侯难道还不如她一个女人吗?”

    这话没人敢搭腔,可心里却暗自嘀咕。

    不如这个女人的人多了去了。

    陶瓒那么厉害,还不照样被她夺了江山,至今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身。

    但心里这般想着却不能说出口来。

    谋臣心腹们只能竭力宽慰武昌侯:“侯爷与那应青可是不同,侯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今日她虽是占了上风,可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没错侯爷,咱们何必与她挣一时长短。

    侯爷现在与她相争无异于玉石碰了瓦砾最后不管谁输谁赢,侯爷都是吃亏的一方。”

    武昌侯眉头紧锁没有说话,但目光微闪。一波三折个人被他们的话给打动了。

    看懂武昌侯神色的人变趁热打铁道:“侯爷当务之急是我们先退回去,待开日兵马齐了再来找应青算账。”

    武昌侯终是被众人劝服了,不甘不愿地点头应下了。

    见此,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侯爷现下正门已经被应青给占了,我们只能从曲河走了。”

    走水路,坐船从曲河一路直到越州又快又安全。

    武昌侯虽是放不下面子,但也知道好歹。

    他们说定了便立即开始收拾东西,不多时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们便往曲河而去。

    那早就备好了船大大小小有好几只,众人分批次上了船。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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