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心里格外的幸福
萧召一把将人揽入了怀里,“娶你,十足的诚意哪里够了,只要夫人点头,想要什么,夫君都能够办到,天上的星辰,地上的尘土,都会给取来。”
一字不带未来,却字字透着对将来的承诺。
“萧世子,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有些话还是别说太满的好。”凌夏眉眼一弯,嗤笑了一声。
还不知道萧承背地里给你是什么绊子呢。
萧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收拾崔北,他会会不会翻过萧召还不一定呢。
凌夏觉得,萧承藏得那么深,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她换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人家的情敌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萧承能够看着自己和萧召恩恩爱爱,做到面部改色,也是令人佩服的很。
“夫人,娘子,夏夏~”
萧召抱着人,把下巴抵在了凌夏的肩膀上,“对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是认真地,漠北城风光你还没有看过吧,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生长的地方。”
萧召拉起凌夏,带着人没一会儿,就出了帐篷,骑了一匹快马离开了峡谷,消失在无边的草原上。
空气中夹杂着一些,泥土和芳草的气味,沁入心脾。
凌夏坐在马背上,缓慢前行,前方牵着缰绳的人是萧召。
“萧召,梁未央说,你小时候喜欢一个人在院子里打拳,那时候你多大啊?”
凌夏抬起头望向天空,她对萧召的了解,都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从来没有正面的问过萧召,关于他的事情。
以前有老缙王妃,后来有不少人对萧召的评论和认识,来了漠北之后,她从梁未央的口中知道了萧召小时候的事情。
萧召拉着缰绳,目视前方,“不记得了,那时候父王母妃都离开了我,我自己的自己练拳,会得到父王母妃的认同,每次自己练好一套拳时,他们就会回来看我,可是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后来我长大了些,就离开了漠北,回了京城。”
“漠北的一切,都是父王母后打下来的江山,我想守着,又想着逃避,我变得随意逐权,奉承老皇帝,换来了缙王府一支独大的局面,后来发现父王母后的死根本就是意外,就开始在暗中策划了一切。”
“凌夏,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你就像一个小草一样,渺小的不能再渺小,可你还是奋力拼搏,勇敢向前,你给了我希望。”
凌夏浅然一笑,“没想到啊,我还是萧世子你人生的导师,那你是不是应该跪下磕个头,叫我一声师傅啊?”
听着银玲般的笑声,萧召嘴角的笑,也跟着扬起了起来。
“既然要拜师,那规矩不能少。”他松开缰绳,翻身上了马,“萧夫人可要做好了,毕竟见识过本世子马术的人,一是手也数的过来。”
话毕,温顺的马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飞驰而去。
凛冽的风刮在了她的脸上,虽然不同,却把她的疲倦都打散了。
没一会儿,萧召便带着他来了一处悬崖边上,脚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凌夏看着不见地的悬崖,有些怵得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召笑着没有搭话,而是把凌夏从马背上扶了下来,然后拍了拍马脖子,把他们刚刚骑着过来的马儿赶走了。
“你把马赶走了,我们待会怎么回去啊?”
“没事,让它自己玩会”
他搂着凌夏的细腰,两人一起走到了悬崖边,凌夏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就觉得双脚发软。
“那个,萧召,你不会是想不开~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召抱在怀里,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吓得她紧闭了双眼,只凭借着本能,死死的抓住萧召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夏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动,脚底终于碰到让她久违的感觉。
萧召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见凌夏缩成小小的一个团子,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人止不住的发抖,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凌夏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在在哪。
她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悬崖的半腰处,身后是一个山洞,外面还有不少的藤蔓,藤蔓看起来比绳子还结实,布满了整个洞口,要是不认真看,也看不出来这里的藏着一个山洞。
打量万周围的环境,凌夏才想起罪魁祸首,她从萧召的怀里退了出来。
踩了对方一脚,“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你吓破了胆,你还笑得出来。”
凌夏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气哼哼的朝里面走去,刚跨出一步,就被萧召抓住了手。
“等等!”
“做什么,我还生气呢,别拉我。”
萧召满脸的宠溺,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改成了十字相扣。
“你记得我在来的时候说过的话吗?你说你还没有嫁给我,这话说的没错。”
凌夏呆呆的看着他,“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萧召无奈的笑了一下,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想什么呢,不许胡说。”
凌夏吃痛,缩了缩脖子,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刚才被敲的地方,嘟囔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召拉着她面对面站着,拉开她的手,查看了一下自己刚才敲的地方,才柔声的说道。
“我和你有三媒六娉,却没有行三拜之礼,你的父亲虽然可能还在,母亲却不在了,我的父王母后去得早,你和我一样,没有高堂,京城的那场婚事,有人捣乱,别人的眼里是作数的,可在你我眼里,却算不得数。”
凌夏想说算数,却被萧召的手指抵住了唇,制止了她说话。
她只好瞪着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召,不说话。
“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父王母后喜欢漠北的生活,我便自作主张将他们带到了漠北来,偷偷的在这里给他们做了一个陵寝。”
“我总想着,我们没有拜堂,夫妻的名义做不得数,即便我们有过夫妻之实,可我还是不放心,怕你那一天就不要我了。”
凌夏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萧召。
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试探和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同意的担心。
“自从那日你说,我们还没有拜过堂,彻底的打醒了我,我便开始让人准备东西,亲自来这里布置。”
萧召说到这里,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当初修建陵寝的时候,我花了不少的功夫,也经常因为想父王母妃回来这里住上几日,所以里面也有我的房间,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拜堂,好不好?”
凌夏眼角绯红,她没想到萧召能够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当时她是随后一说,可他却当真了。
凌夏呐呐的点头,看见她答应,萧召立马牵着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望无际的红绸,墙面和柱子上都被贴了不少的喜字,喜字弯弯扭扭的,不像是买来的。
想到萧召说是他亲手布置的,凌夏想,这个喜字不会是萧召亲自剪的吧。
被萧召牵着手,凌夏一路看过来,倒是有不少的小惊喜。
有某人亲手画的画像,有红烛,有满地的桂圆花生红枣,还有从洞口一直到门口的红毯。
看着紧闭的门,凌夏拉住他,“父王母妃都在这里,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拜见他们,不然显得不礼貌?”
萧召失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调侃道,“丑媳妇那么急着见公婆?”
“萧召!”凌夏羞怒的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见她不好意思,萧召也不敢继续逗她,转口说道,“我准备了衣服,你进去换上,我们再去拜见他们。”
凌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的确不太合适,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布置,更加的奢华,到处都挂着红绸,尤其是正面墙上那个偌大的喜字,待凌夏走近,才发现喜字是有一个个小小的夏字堆叠成的。
房间内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萧召端着衣服走了过来。
“这是?”
“之前那件衣服,本来是只属于你的,可惜让人看见了,做了一件一样的,那件衣服不好,我重新画了一件,让锦绣和榆阳连夜赶工,做了半个月才做好的,已做好就送来了漠北,幸好赶上了。”
萧召放下手里的托盘,伸手去解凌夏身上的衣服,“我的心上人,要穿着我做的嫁衣嫁给我才行。”
凌夏任由他动作,把旧的衣服褪下,从最里面的那件开始换上,一针一线,一丝一扣,他都做的行云流水,仿佛试验了千万遍。
等她穿好后,萧召拿起最后一件,是红盖头。
盖头盖上,凌夏的视线被入眼的红色所占满,她被喜庆的红色包围住,沉溺在甜腻的氛围里。
凌夏扶着坐在了床上,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她就看见了那双红色的鞋子,还有长衫。
“走,我带你去见父王和母后。”
她的手里被塞了一段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是萧召。
就这样,萧召在前面一步一步的带着她往外走,这一段路不长,却是凌夏走过最幸福的一段路。
以后的她,每每想起这一段,心里都格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