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了
人质交换成功,萧召和夜阑旌都下意识的,带着人躲开了一段距离。
站定之后的凌夏,却挣脱了萧召的手,站了出来,质问站在不远处的夜阑瑾。
“夜阑瑾,你脖子上的玉佩是哪里来的?”
夜阑瑾回过神,听见凌夏的话,下意识的去看自己脖子上,佩戴着的火红色玉佩,并且一把捏在了手里。
她眯起了双眼,“凌夏?你到底是谁?”
实在是凌夏的那张脸,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萧召和夜阑旌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夏夏?”
萧召紧张的扶住凌夏腰,“怎么了?”
凌夏心里震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低声在萧召耳边解释了一番。
“她带着的玉佩,我和凌致也有一块,是我娘留给我们的。”
“什么?”
萧召惊呼出声,这才拿着正眼去看,那个叫夜阑瑾的女人。
当视线落在了她手里攥着的玉佩上时,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再次扭头和凌夏确认。
“你,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吗?”
“不会错的。”
凌夏笃定,“我娘带着我和凌致去蒲涛村,投奔刘大志,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我娘为什么要带我们去,但后来我听刘大志说,是因为我娘被夫家赶了出来,活不下去了才回去的。”
她回忆道,“刘大志没少在我和凌致面前说,是我爹做生意失败,养不了那么多人,我娘才回了娘家的,换句话说就是不要我们了。”
“而我娘留给我的房契和玉佩,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一个破产了的富商,这些东西大概也是拿不出来的,你知道的,刘大志打了那么多年的猎物,也才面前能够养活一家人,也都还住着破烂的院子,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一个富商会把县衙门口的院子买下来吗?”凌夏哼道,“而且还留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萧召知道凌夏会这么说,八成就是真的了。
夜阑旌和夜阑瑾看着萧召和凌夏在咬耳朵,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他不由的想起了刚才夜阑瑾的话。
“你刚才为什么要问凌夏是谁?你认识她?”
夜阑瑾死死的盯着凌夏的脸,听见他的话,点了点头。
“将军,你不觉得凌夏的脸很熟悉吗?”
夜阑旌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下来的脸来,凌夏有着一张清秀的脸,算不上好看,可就是那一双流波转盼的杏眼,细柔的秀发,让他脑海中迸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来。
“你是说她是”
“没错。”夜阑瑾心里五味杂陈,“当年父皇遇袭,让母后和妹妹弟弟先走,没想到走散了,母后从此不知所踪,父皇也再也没有见过母后带着妹妹和弟弟回来,所以”
在凌夏问出自己带着的玉佩时,夜阑瑾就已经明白了,凌夏也许就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妹妹了。
凌夏复杂的眼神对上了夜阑瑾哀伤的目光,相对无言。
凌夏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场景,并不适合说这件事情,凌夏闭了闭眼,抓着萧召的袖子,靠在他的怀里。
“萧召,我们回去。”
萧召知道凌夏心里难受,拦腰把人抱起,翻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阑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实在是太过惊讶,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这个收获,也没有心思去拦萧召的人了。
夜阑瑾更是身心俱疲,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她需要去和凌夏确认,可突然间又没有了勇气。
万一是真的,她该这么办?
万一是假的,她又要如何自处?
夜阑瑾头疼欲裂,对着一旁的夜阑旌说道,“夜阑旌,漠北城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要站在阿谓国人的面前,扬眉吐气,不一定要用这种办法证明自己。”
说完,夜阑瑾就进了城门,城门内是接应她的侍卫,还有丫鬟,见她没事都抱着她喜极而泣。
夜阑旌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他低声嗤笑了一声,眼底都是嘲讽。
萧召抱着凌夏回了营地,卓青和卓蓝见萧召抱着凌夏回来,人没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世子,凌小公子传来消息,说是抓住了崔北和安华,他们好像是来了战场上,没多久就回去了,正巧被凌小公子和秦公子抓住了。”卓青回禀到。
萧召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今天不适合攻城,已经失去了先机,通知卓紫和桌木,明日一早就给我砸了漠北城,活捉夜阑旌。”
卓青和卓蓝正色道,“是,属下明白。”
说完之后,萧召拢了拢怀里的人,让她贴近自己,“我带你回去报仇。”
卓青和卓蓝对视了一眼,这次崔北怕是逃不过了。
这么多新仇旧恨加在了一起,崔北要是这次还能够逃过去,卓青和卓蓝都可能给他跪下了。
萧召气势汹汹的回了营帐,铁铉和梁参军一早收到凌夏被绑架的消息,被吓得没了半条命。
再听到凌夏被夜阑旌给抓住,两人又吓了一大跳,早早的就在峡谷口跪着迎接萧召和凌夏了。
两人远远的看见萧召抱着凌夏回来,心下一凉。
“世子,夫人,夫人这是?”
铁铉瘸着腿,迎了上去,白着脸问道。
梁参军本来也要上前察看凌夏的情况,看见萧召黑沉的脸,双腿直接吓得站不起来,跌倒在了地上,一旁陪着他的梁未清心也凉了,第一次脸上出现了害怕的表情。
“凌夏她没事吧?”梁未清直直的盯着萧召怀里的人看。
萧召扫了他一眼,“她没事。”
解释了一句之后,他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铁铉,梁参军,我给了你们留了人手,派了重兵把守着谷口,你们还是让崔北绑了她,这件事情我之后再和你们算,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头上的脑袋就别要了。”
铁铉和梁参军第一次见萧召发那么大的脾气,两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属下知道错了,请世子责罚。”
梁未清见状也跪了下来,“世子,是我们的错,父亲年纪大,镇守漠北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世子要罚就罚我吧。”
“你?”萧召冷笑,“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了?”
梁未清面色一白,没想到萧召一点情面都不给,显然这次的事情真的惹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