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追问出什么事
也难怪凌夏惊讶江焦变化之大,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江焦,除了那张脸,全身上下都和当初完全不一样了。
江焦也知道自己变化挺大的,当初他得了凌夏的帮助,又帮凌夏将锦绣阁和铺子发展成现在这个规模,见识多了,人身上的气质也就跟着变得不同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自己变化的事情,江焦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凌夏的模样,除了脸色发白之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是我。”他满眼的关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夏听了这话,先是看了眼刘大娘,然后问,“我,我没事,孩子没事吧?”
刘大娘忙开口,“孩子好得很,没事,你呀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当时可是吓坏了我,现在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凌夏当时也是被自己吓得要死,她是惊吓太过,又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天,心里担心萧召,又害怕被崔北找到。
想到这里,凌夏问江焦,“你怎么会来伍洲,你来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问题,那~”
“哎呀,凌丫头,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江公子过来的,特意避开了村里面的人,他呀,还帮忙给大娘修了院子,从头到尾都翻新了,还特意垒高了院墙,外人不进来,根本看不出来家里有谁,发生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凌夏听了刘大娘的话,安心里不少,“原来你们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刘大娘和凌夏说了会话,就借口出去给凌夏端鸡汤,给两人留了说话的空间出来。
江焦搬来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这里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刘大叔和刘大娘人很好,他们把你照顾的不错,林大夫说你要在床上躺一个月,不然孩子可能会保不住,你听话些,好好在床上躺着吧,若是无聊就叫大娘进来陪你说说话。”
凌夏点了点头,然后神情很是认真的问他,“江焦,你有没有萧召的消息?”
江焦看了她一眼,“有,你和他在水里被冲散了,他被崔家的的嫡女崔妙璇救了,后来京城出了事,他主动联系了暗卫,回了京城,现在人应该刚到京城,你出事那几日,我害怕你撑不过来,就给他写了信。”
凌夏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江焦的话,知道萧召还活着,心就彻底的放了下来。
得知萧召被崔妙璇救了,眸光闪烁了一下,最后也没说什么。
江焦继续往下说,“京城的事情比较棘手,他抽不开身来伍洲,只能派人来了守着你的安全,两边的院子已经被我买了下来,等他的人一到,就可以就近保护好你,你安心养着就是了。”
凌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江焦见凌夏没有追问自己,京城出了什么事情,也跟着放松了一下,没有之前那么紧绷。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刘大娘端着鸡汤进来,给了江焦之后,又出去了。
江焦端着鸡汤,拿起勺子,慢慢的喂给了凌夏,手法看上去很是熟稔,凌夏想,这些天来,应该都是江焦喂自己喝的吧。
一碗鸡汤见了底,江焦拿着帕子给凌夏擦了擦嘴角,起身正要出去,就听见凌夏的话传来。
“京城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崔北又动了什么手脚?”
江焦脚下一顿,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他甚至没有回头的勇气,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看来是出了大事了。”凌夏看了他的背影,“是凌致出事了?”
除了这个,凌夏不觉得有什么是需要萧召让人瞒着自己,还没有来找自己的理由。
总不能是因为那个救他命的崔大小姐吧。
凌夏是相信萧召的,自然知道萧召不会,是那样子的人。
江焦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京城的事情,萧召会解决,凌致在王家很好,你别自己瞎想。”
凌夏拧眉,不是凌致,“不是凌致,那是谁?”
她眉头紧锁,见江焦不说话,急忙追问,“你快说,是谁出事了?萧家还是凌家?或者说是,老王妃?”
凌夏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江焦的脸色,直到自己说到老王妃的时候,江焦的表情才有了变化。
看到这,凌夏的心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王妃出什么事了?”
江焦没想到凌夏一猜一个准,自己还以为能够瞒住凌夏,没想到就在三两句话的功夫,凌夏就已经说中了。
他满脸复杂,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说让你不要多想,你还问,知道了你心里难受,万一孩子再有个万一,到时候你会悔得肠子都青了的。”
凌夏听了这话,预感不是什么小事,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心里暗衬,孩子,你一定要争气啊。
她咬了咬牙,固执的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王妃到底怎么了?”
江焦见拗不过凌夏,就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和凌夏说了一遍,包括现在萧召的打算,以及对凌夏的安排。
只有凌夏在这里好好的,萧召在京城才能安心下来,面对一切。
凌夏想到老王妃可能病重,没想到竟然被人活活给气死了,她都还没有喝下自己敬的茶,还没有见到自己肚子里孩子出来,怎么就能够去了呢。
她满脸的灰败,眼睛里透着无尽的悲伤,江焦也知道老缙王妃对凌夏有多么的好,现在人走了,凌夏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她老人家,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凌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养好身子,去找萧召,他需要你,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明白吗?”
凌夏木木然的点了下头,双眼无神的说道,“江焦,我想一个人待会,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和孩子出事的。”
凌夏想一个人待会,江焦也知道她需要时间接受,就出去,给凌夏一个人静一静的空间。
在江焦出去之后,凌夏拿起了被子蒙住了头,呜咽声时不时的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透着压抑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