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跟你回去
凌夏处理好赵荀子头上伤口的泥土和沙石之后,才把萧召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她把东西倒在了伤口处,没一会儿潺潺流血的伤口就止住了,鲜血已经不再从伤口处流出来,慢慢的凝固。
看着血不再继续流,赵大娘一下送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气,眼底都是庆幸和释然。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赵大娘嘴里还在喃喃的祈祷着。
凌夏把伤口用干净的布包住了赵荀子的头,才走到萧召面前的铜盆前洗手,等她洗干净手走到赵大娘面前,赵大娘已经缓过了神,激动的抓住了凌夏的手。
“凌丫头啊,谢谢你,你可是救了你赵大哥的命啊,我以后当牛做马的,只要你说,大娘能够做到的都行。”赵大娘看着凌夏,就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
凌夏笑了笑“大娘,赵大哥只是现在没事,你要尽快带他去县城的医馆看看,我毕竟不是大夫,也只是学会一些简单的包扎的手法,要想要就赵大哥,还是要找大夫的看过了才知道。”
凌夏的话让赵大娘醒了神“对对对,要去找大夫。”
村长看见凌夏止住了赵荀子头上的血,就知道凌夏是真的会一点的医术,同时心里也在庆幸凌夏还会点医术,不然赵荀子若是因此死了,那他这个村长可算是做到头了,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刘大志见赵大娘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冷哼了一声,看向凌夏的眼神藏着怨毒,咬着牙就这么盯着凌夏看。
片刻之后,刘大志突然开口说道“凌夏,舅舅就不和你就计较你上次打伤我的事了,既然你这次平安回来了,和舅舅回家。”
凌夏心里冷笑了一下,面上带着笑,就好像没有看见刘大志眼底的算计一样,点了头说好“好啊,我今天就和你回去一趟,我还有事情找你们呢。”
见凌夏答应了下来,刘大志面色一松,想要上前拉人,却被萧召挡住了他的动作,刘大志只好讪讪然的收回手,愤愤的看着萧召。
他低声质问“你谁啊,我和我侄女说话,你妨碍我们做什么?”
萧召身上有那么一股自带的清冷气质,有时候脸凌夏也觉得冷,听了刘大志的话,萧召身上的寒意更胜了些,显得格外的吓人,刘大志似乎没有想到能够从一个人身上散发出这么可怕的威压,他不由得咽了咽扣税,紧张的握了握手。
听了刘大志的话,众人的目光才一起落在了出现在这里,大家都不认识的人身上,这个人是刚才拿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进来的人,好像是和凌夏认识的。
凌夏拉着萧召,人挡在了萧召面前,她面对面的和刘大志说道“你不是要我和你回去吗?我就回去一趟,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她说完,又把视线落在了刘大志身后的村长身上“村长那天我离开之前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今天你陪我去刘家走一趟,我要你做个见证。”
说完这些,凌夏才对一旁的赵大娘说,“大娘,我从县城过来坐的是牛车,现在牛车在村口,你带着赵大哥去大榕树下找他,让他带着你们一起去县城找大夫,钱我已经给过了,救人要紧,你现在就去吧。”
赵大娘又说了一些感激的话,然后就叫了一个相熟的人一起帮忙抬着赵荀子去村口了。
人离开之后,凌夏这才跟着刘大志一起回了家,身后还有几个一起看热闹的人,凌夏也没有在意,而刘大志一心扑在凌夏会不会逃跑上,并没有太在意有谁跟上来。
刘大志回到家,王芬听到动静也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刘大志回来,脸上瞬间笑了“我还以为你被山上的妖精给吃了呢,你还知道回来啊?”
话一说完,王芬就瞥到跟在刘大志身后一起进来的凌夏,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后破口大骂“死丫头,你还敢回来?今天我要是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叫王芬。”
王芬气势汹汹的冲到凌夏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手没有想象中的落在凌夏的脸上,在半空中被人抓住,王芬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恼怒,想要把手挣脱开来。
王芬一边挣脱,她嘴里一边骂着“凌夏,你想要做什么?带着人来谋杀吗?你个死丫头,我就当做我以前喂给你的饭都当喂了狗,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
凌夏静静的听着,刘大志知道身后还有村长跟着,没进来,王芬现在就像着了魔一样,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刘大志知道王芬前阵子在县城遇到了凌夏,还被凌夏骂了一顿,现在见到凌夏回来,可不就是一股脑的把心里的不满都往外骂了。
“咳咳,王芬你做什么?”刘大志低吼了一声,一旁的王芬还在骂骂咧咧,被刘大志这么一说,一脸的不敢相信“你吼我?刘大志,你是不是男人,你婆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骂了,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王芬骂完刘大志,又瞪着凌夏,大声的喊着“非礼啊,凌夏带回来的男人非礼人啊,救命啊。”
刘大志没有想到王芬来这么一出,萧召也没有想到王芬这么的不要脸,她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哪里值得人非礼她,说出这话来也不觉得脸红。
刘大志今天是想要把凌夏骗回来的,好好道个歉,先把人安抚住,王秀才那里催的紧,他过两日就要把凌夏送过去,等把凌夏送到王秀才那里,就算是凌夏再硬的骨头,嘴上再怎么得理不饶人,也没有用了,到时候他才真正的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谁知道王芬见到凌夏一进来就没忍住要把人打一顿,要是把人骂走了,王秀才那里可真的就不好交代了。
刘大志把王芬拉到一旁,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王芬刚才横不得将人打死的态度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