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时空辗转
时空混乱,在那些个不知名的地方,或者说是世界,齐一鸣都曾短暂的扮演过某一种角色,但这都是时空乱流所造成的后果。
时间会慢慢的推移,同时也会有更多的人遗忘,齐一鸣也只是其中之一。
这天齐一鸣缓缓苏醒,这才看到第五长风在自己身旁,他不明所以,但是后者却对他报以微笑随后说道:“恭喜。”
齐一鸣自己是不知道缘由的。
这些事情还要从大剑王朝说起。
齐一鸣被巨石人神追赶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废墟之中。
废墟之中似乎是某一位大能强者的墓穴,那些巨石人神追赶此处之后便没有继续上前,便就放任齐一鸣离开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洞穴是最可怕的,随后齐一鸣整理思绪缓步上前,先前自己没有掌握水灵珠的时候,也是身手十分要好的。
于是摸着黑齐一鸣向前挪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一鸣便来到了一处冰川之地,在这里前方的路是被一堵冰墙抵挡,身后的脚印告诉齐一鸣他已经走了很远了。
这个时候出去保不齐他们还在等着自己。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巨人是对这里有所忌惮的,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了,要想离开岛国自己必须要恢复实力,但是现如今水灵珠已经无法被他妥善使用。
而眼前似乎就是他的机会,但是面前的这堵冰墙却将齐一鸣难为住了。
事实上,他是害怕的,但是这不能成为他放弃的理由,至少现在不能够。
于是齐一鸣用力呼吸,将原先残留在身体之中水灵珠的灵气尽数迸发而出,一刹那之间整个山洞开始晃动。
不过冰墙也因为如此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齐一鸣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跨过冰墙之后,身后的冰墙竟然直接恢复了原样,这里似乎根本不简单,齐一鸣正准备走的时候头顶传来异象。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根根冰锥,此时似乎是看见了齐一鸣一般一个个的都如同雨滴一般尽数脱落。
齐一鸣左闪右避尽数躲过,随后他快步前冲越过了这段冰面。
看着前方引入眼里的琥珀冰晶,齐一鸣刹那之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缓步上前,发现琥珀冰晶将自己的去路抵挡。
思索之间他猛然将脚下的一块琥珀踢了过去,此时竟然发现两颗琥珀相撞竟然能打破前方的屏障,渐渐的,他看清琥珀之后的一个身影。
但是一个通体冰蓝的猛兽。
此时那猛兽发出咆哮,震的齐一鸣无法动弹,这是极其大的威压。
“你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
齐一鸣不解其意:“你什么意思?”
“你可记得先前两次辗转之地?”
“吾乃冰晶兽,是掌管天地寒冰之气的兽族,你被水灵珠选中但是却无法正确操控。”
忽然之间冰晶兽说道:“我可消去你的记忆,让你继续辗转各个时空,以此收集各地水灵之气。”
言语落罢之后,齐一鸣就瘫软在地没有了呼吸,此时的冰晶兽大步流星一跃而出,冲出洞穴竟然直勾勾的冲向了洞穴之外的巨神!
繁华的东城是五大圣城中最富有的城市,在城外的山头上有一座寺庙,庙门上挂着铜匾,上面刻有三个鎏金大字——“天龙寺”。此乃朝中的天子祈福之时御笔亲题赐名。这寺有两号僧队。一号是在南院的“文僧”,文僧修研经文,佛法精深,收集信仰之力,壮大寺门。还有一号就是在北院的“武僧”,武僧们主修外功,佛门金刚之力,十八铜人阵天下一绝,护卫寺门当仁不让。
这寺的墙有两丈之高,墙顶琉璃瓦片,日光之下熠熠生辉。两个男孩双手扒在瓦片上,脚底垫着一堆石块,踮着脚尖,极力向院内望去。两人保持这姿势有一个多时辰了。将目光移到他们所注视的地方,才知他们正偷看武僧们习武打棒。时上时下地探着脑袋,是为了不被武僧们发现。
“他们好厉害哦!”一个身着粗布衣小男孩羡慕地说道,看上去像是个穷苦的孩子。
“我们要是成了和尚也可以学啊!”另一位则与他截然不同,身上都是上品的丝绸与锦缎缝制的衣物。此子名曰王叶,是东城城主王林的独子。这王家乃是儒门修炼世家,践行君子之道,家传武功“御气诀”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只是王老城主只传了王叶基础修炼法门,这御气诀却并未传授,想来是王叶修行底子尚浅,难以驾驭。
而与他一同偷窥“玉天龙寺”的小男孩名唤郑青宇,家中贫穷,没有多余的钱供应他读书,更是没有机会修炼,但他却是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根骨奇佳。王叶与郑青宇是从小的玩伴。王叶不愿一天到晚地在书斋中读书,就瞒着他父亲让郑青宇替他去书斋读书。
“和尚?那不就要剃光头了吗!我可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若自行剪了头发,便是大大的不孝!”
“那又怎么?若学了一技之长,光宗耀祖,岂不是更好,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更何况修行之路,岂能为繁文缛节所累?”
“算了,不与你理论了。你看这枪法不错啊!”
“那你学学啊,你们家不是有那什么枪吗?你学个一招半式,之后再偷出你父亲的‘龙吟正枪’,定能在江湖上来去自如的。”
“你怎知道我父亲的枪法?”。
“在这城中,你父亲谁不知道啊?东城中有名的枪法高手,去年的‘兵王之战’你家武馆可是拔得头筹!”
这时郑青宇激动地指向寺中武场,说道:“看啊!武僧们在打棍了。”王叶的眼光也被吸引了去。
未时——
“爹!我回来了!”王叶入了王府,对着亭子那大喊,王林回头看一眼,王叶跑到亭子里,“我回来了!”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天龙寺’了?”王林冷淡地问道。脸上添了几分怒色。
“额……是。”王叶坐到石椅上,低头回答道。
“你个小子,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什么那种地方?那是武林圣地啊!”
“还敢顶嘴?”王叶听了王老爷的话,有些胆怯,没说话。“是不是还有那个姓郑的臭小子?”
“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臭小子!”王叶有些生气,无法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的朋友。
“还顶嘴!你给我去书房,罚你抄一百遍家规,抄不完就不要想吃饭!”王林火冒三丈地对王叶大吼,王叶不服气地起身,回了书房。
亥时——王叶早早地起了床,轻轻地推开了王林屋子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见到了他父亲房间的木桌上有一本修炼功法,慢慢地走近了桌边。床上是他父亲与他的母亲,看起来早已入睡了。王叶见了,笑了一笑,轻声细语道:“对不起了,爹。我先拿了去,待学好之后必定向您请罪。您就再容忍孩儿这么一次吧!”言罢,手慢慢伸向了木桌。
这时,王老爷突然起了身,王叶慌忙躲到木桌下。王老爷走出了房门,王叶起身拿走了武书,出门一望,见到父亲正走向自己的房间。王叶飞似地直奔茅房,脱去了外衣,放在石墩上,把自己的睡袍从茅房后的一个木箱中抽出,自言自语道:“还好这里还藏了一件。”他又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把武书与外衣放入木箱,慢悠悠地走向房间,与王老爷撞上了。
王老爷质问:“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王叶装腔作势地说:“还能去哪?茅房啊!”
王老爷又问:“你一百遍抄完了没有?”
“早好了!”
“那你就赶快进房!要是被我发现你和那姓郑的小子半夜里偷偷出去玩,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好好好,爹。我这不正要进房嘛。”
“进去!”王老爷呵斥一声,见王叶入房后才回了屋。这一夜王叶没出房间,只有几丝赤烟在月坠后淡淡抹去了影色。
春去秋来白驹过,光阴荏苒已十年。
“爹~娘~”王叶冲入了大堂唤着,只见其头顶银钗金丝弧发冠,衣着青丝入袖黄缎褂,腰围长穗火纹墨宫绦,下着银白染淡红装,足裹青缎朱粉小朝靴,衣值白银,装贵一金、贵门顽子而不痞,傲气自从眼角开,额黄挺梁,笑露八齿,虎牙过风中,倒是说不上来的英姿飒爽。见无人回应就悄悄到了自己屋内从床下掏出了蓝绸包袱。将它铺开,其中有一本武书、四锭金元宝,又往里头放塞了一些干肉与白面烧饼。然后便背上包袱出了王府。才出府不到四里,边巧遇府中仆人相遇。仆人见状问:“王叶大少爷,您这是去?”
“我……我是去城外山头呢。我先走了啊!”
“哦,好。夫人叫我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兽柳六齿鲜’,早些回来。”
“知道了!”王叶直冲冲地走了,没于人群之中。
午时——
街上已没了什么人,王叶与城口的一家铁匠铺的匠人道:“我要一根铁棒!”随手将一枚金元宝拍在台上。
那铁匠瞟了一眼台面,目光有些炽热,“公子要打造什么样式的铁棒?可有设计图纸?”。
“图纸倒是没有,样式嘛,嗯—看呢—这样,这铁棒可以从三节棍与铁棒自由切换。嗯—还有在棒的中心装一个扭转器”,扭动时可以在两头之时出现钢刺,越锋利越好。棒的粗细比师傅你的拳头小一圈就好。还有,师傅你在上面刻上一龙一虎,要用一等的鎏金工艺,可马虎不得!”
匠人听闻,心中已是有了打算,便开始在火炉中加入上好的铁块,但没有回炉取铁水,而是换炉取出了个半成品的流星锤开始加打。
此时从王叶身后走出一位身着麻布上衣的壮实青年人,一身古铜色,双臂上都是肌肉,在二头肌上各纹有一龙头。顶着一个斜寸头。大声喊道:“老板!洒家的流星可得制好?”话罢用右肩撞到了王叶,却又没好气地说:“你谁啊,衣着体面倒是不长眼?”
王叶出身世家,从没被人这般看不起对待,上前就用手抓住他的肩,大声呵斥:“有胆,你可敢再道上一遍!”
青年人反身用手抓着王叶,给了王叶一背摔。王叶倒地之后却是稳住身形一个扫堂腿绊下他,随之后翻起身,重腿劈下,青年人滚到一边,站起来大声吼道:“你他娘的谁啊?上来就这么猛!莽夫之勇,我倒要摸摸你是个什么来路,竟这般惹人恼火。”
“呵,草莽匹夫。”王叶轻蔑回复,随之用右腿向他头部侧踢。青年人一把抓住王叶的腿,王叶借力以左腿直踢其胸口,青年人后退几米才稳住脚跟,王叶随鲤鱼打挺,又侧踢上去,那人又抓住了王叶的腿,向自己这拉扯,一拳重锤在王叶胸口。王叶倒地,青年人见势侧身倒下,想将身体压于王叶。王叶见状翻身,让他扑了个空,王叶又一鲤鱼打挺,两指合并气运丹田,赤色的气流回旋在二指间,于一息之后喷射出来,青年人上衣被火吞噬,起身解开上衣,大力甩向王叶,王叶侧身闪开,回过头来,青年人一脚直踢于王叶胸口。王叶退到数尺之外,一手拍于另一臂,运用大量功力给予二指。又是赤色的火焰。这次比之前的更加炽热。这时匠人把成型的流星从水桶中拎起丢向青年人,大喊道:“胜儿,接着!”
青年人一把握住手柄,另一手甩着锤头,随后跑至一边,躲闪赤流,后腿用力一瞪,大声喝道:“啊——”重重锤下,王叶跳开,锤头将地上锤出一口深坑,“看你这锦衣华绸,你不会是……”青年人拾起锤说。
“我姓王,单名一个叶字,是王家后人。”
“公子哥呀!喂!洒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与洒家比斗,我不就无意撞了你吗?怎么这么娇贵啊?不都是大老爷们吗?”
“谁跟你大老爷们,”王叶双手架在胸口,“你向我一拳我还没要回来呢!怎么能说说就算了。”
“你不也踢了我一脚吗?对了,还烧了我件上衣。”
“那你要怎样?”王叶不屑地看着青年人,“你叫什么名儿,别一天到晚洒家洒家的。”
“洒家名唤廖胜。”
王叶上去一探,问:“我在这城中生活了好些年了,可还没听过像你这样的名字,也是蛮稀奇的,对了,你刚刚使得那怪里怪气的武功是什么,从未见过。”
“额,这奇门武功的名字是与一种生于池中昆兽并述,叫‘蟾王诀’虽名字奇特怪异,但这威力倒是不小”廖胜道。
“‘蟾王诀’?那不是昆仑的怪武吗?你不是在这生活的吧?”王叶问。
廖胜说:“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记事之后,我便为这位铁匠所传艺,他告诉我说,我是在一座破庙里被发现的,找到我的时候包袱里有这本书,所以才习得这‘蟾王诀’的。”
王叶道:“不与你细说你的身世,我们的比试还没结束呢!我定能打到你心服口服!”
“我看这次就算了吧”铁匠铺的老板说:“大不了,我帮你多费些精力在这铁棒上罢了,别到时候把我这铺子给推倒咯!”
“好好好,罢了罢了,就算便宜你了,歇了吧!天色不早了,明天早上再出城,你可否知晓附近的客栈,这一地带我可没你熟悉了”王叶妥协道。
“前面四里多有一家,你若是要住就去哪吧!”廖胜指着北边慢慢道来。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王叶道。但廖胜站在那不动,上前问道“干什么不走?”
“我不是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吗?我哪有什么闲钱去住客栈啊!你自己去吧,我就算了。”廖胜道。
“放心吧!我请客,走!”王叶豪气地说。
二人洗身之后便躺在床铺,王叶第一次离家,总觉得身上不太自在,廖胜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也看得出来,便问道:“王叶,我看你这应该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我从小无牵无挂,没有见过父母之面,被铁匠铺老板发现时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我不明白,离开亲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踏入了这段事,想要回头,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过话说你身为东城贵公子,却不想着继承城主之位,而要强行离家出走,闯荡武林,多少令人不解啊。”
王叶长叹一口气,拍拍胸脯,才缓缓道出:“从小被拥裹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养的一身娇气病,这也碰不得,那也摸不得,无非就是在佣人的陪伴下出门走走。行冠礼(古代男子行冠礼表示成年)之前我读了七年书,行冠礼那一天东城很多人都来我们家送礼,而我也结识了我的第一个朋友,他姓郑,他是兵王之后,他的父亲是东臣的最高武将郑依隐,不过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自从郑将军娶妻入门之后便很少参与军中之事,渐渐地俸禄也被剥削了,家中日渐贫寒,他们家中有一独子,我和他儿时经常做伴,后来我还让他帮我顶替去书斋念书。说来倒是可笑,不过这么些年还只有他能陪我,娇生惯养的日子,我呆惯了,是时候自己走出家门,看看这片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