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Twenty-one
周莹艳咬咬自己的下唇，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最后心一横，眼一闭：“我想和你在一起。”周莹艳在不经意间说出来，但她并不反悔，竖起耳朵听张宇轩的每一句话。
心脏止不住地怦怦跳，就像是正看到鬼片最精彩的部分，那种“惊心动魄”，想听又不想听张宇轩的答案，怕还是拒绝，希望能答应，这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有一丝丝。
眼神死盯张宇轩的脸，想在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点的信息，自以为能看出点什么，实际上……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动作明显地停顿一下，“对不起，我并不能和你在一起。”完成贴创可贴的最后一步，也不站起来，就半蹲着
“没关系的，我也能理解，你有喜欢的人不是吗？”嘴里虽然说着平静的话，其实内心还是有些不满，有些失落的，她永远都不能接受他有喜欢的人，可这就是现实，自己不得不承认。
张宇轩抬头看着周莹艳，眼里的都是自己。“还有另一件，那就是在你妈妈自杀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做，对不起。”想来想去，张宇轩还是说出来了，因为带着这个秘密无法面对她，再者说了，迟早都会暴露，还不如现在就坦白呢，到后来只会越来越恨。
明明不是张宇轩的错，可他却把这件事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推，使得内心感觉对周莹艳特别内疚。
周莹艳不敢相信，睁着大眼睛，嘴角都在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像周欣茹一样疯狂。
更不会揪着张宇轩的领子对他大吼大叫，一直问他为什么，并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就她这力度不痛不痒的，基本没有什么用，所以她才更要保持自己的理智。
“呼。”长长地呼一口气，“没事，不怪你，也不怪所有人，因为妈妈是自杀的，更何况……”周莹艳突然就不说话了。
此时的他低头思考，努力记起高雨晗什么时候回来，确认后再紧接着站起身，“既然你不怪我，我们就在一起吧。”他的原计划是等到高雨晗回来后再分手，周莹艳不是那种不要无理取闹的人。
！周莹艳听到这句话时的眼睛有了点亮光，发自内心地笑，“真的吗？”终于……
“嗯。”
张宇轩只希望现在能够完成她所有的愿望，“你有没有什么愿望之类的？”
“没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应该就是愿望了。”
这个愿望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你可以撕心裂肺地喜欢一个人，但永远都不要恨那个人，因为最终是你痛苦，而不是他。
虽说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但似乎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就好像只是说说的，并没有什么亲吻之类的动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最多只是牵手又或者是只有一边真情实感的拥抱。
并没有十指相扣。
周莹艳想再进一步，可张宇轩似乎并不想这样，她也知道为什么，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渐渐地放弃了这个思想，她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有了对象这个头衔。
他们相当于处了一个寂寞。
周莹艳突然在一个晚上要跟张宇轩请求，为什么说是请求呢？因为眼神和语气非常卑微，“明天能不能来一个正式的约会，哪怕只有一天，我就会很满足。”不安地摆弄自己的手指头。
今天的她穿着睡衣，散着乌漆麻黑的头发，腿细腰细，还有点肉肉的小肥脸，还没有卸掉自己淡淡的妆，非常好看，像这样的美女别人都得不到，痛恨张宇轩轻轻松松就拿下来了，还是对方先追他的。
张宇轩没有先回答她，而是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当然可以，我会完成你所有的愿望，先喝一杯热牛奶，好好睡一觉。”
他稀奇地把头发往后倒，成熟了许多，要是高雨晗在这，肯定会嘲讽张宇轩几句，比如说：“开始装霸道总裁了？”
这是周莹艳第一次看到这样发型的张宇轩。
帅裂地球，破宇宙，黑洞都会被反吸。
“嗯，谢谢。”
坐在床上的她喝着热牛奶。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给自己热过牛奶了，还是别人亲手热的好喝，她边喝边品味，这里面虽然没有所谓的爱，正在喝的她仍然会感到幸福，张宇轩虽对她只当做朋友，再高的也只是妹妹看待，一切一切认为他喜欢自己，以及“暧昧”都是周莹艳自己幻想出来的。
没办法，没有爱情，只能自己想象。
要骂就骂，要说就说，她压根都不会在乎。
爸爸入狱自杀、周欣茹吸毒自杀、被人睡，不干净……这些都如同苍蝇一样围着她转，而她呢，就是腐烂、发臭味的垃圾，而张宇轩就是捡破烂的，把自己捡走了，不管多脏，他都会用他洗过上百次、干净的手，亲自地捡起来，放进自己的袋子……也就是家里。
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不知不觉地把牛奶喝光。
张宇轩静静地看周莹艳的侧颜，拿起了卸妆棉给她卸妆，实话说他觉得周莹艳化不化妆都一样，谁让人家底子好，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属于那种耐看的。有的人即使画了还是那样，就算画了浓的也拯救不了自己的脸，反而更丑。
世界上应该没有这种人吧，谁化妆应该都会很好看，最近男生也开始化妆了，他可不想化妆，娘里娘气的，天然才是最美的。
亚洲三大邪术：修图、美颜、化妆。
把卸妆棉和卸妆水放在桌子上，睡得安稳的她，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第一次她住在家里说的话。
“你的床太干净了，我怕弄脏，我还是打地铺在地上睡吧，有地热不是吗？”
每次洗澡她总会洗得很久，身上总是用搓澡巾狠擦，因此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约会顺序：
随便逛逛，买东西。
去影院看《泰坦尼克号》电影。
继续逛。
最后来一场高档的烛光晚餐。
吃完饭后两个人在灯光下走夜路。
他们并没有买东西，只是随便逛逛，每次周莹艳都要张宇轩给她拍照，当然并不是用她自己的手机，而是张宇轩的。
张宇轩的手都冻红了。
“能不能不要拍照了。”
“不要，我又不是会永远都这个年纪，当然要拍照留念了！”
没办法。
看电影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小情侣，还有的是带着小孩来看的，这是《泰坦尼克号》重新在电影院上映，不管什么电影还是在影院看才有感觉。
周莹艳已经是第n次看这部电影了，还是会哭得一塌糊涂。
反观旁边的大老爷们张宇轩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感动，那颗简直就像钢铁一般的心只敢动，不感动，甚至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同时成为了她递纸巾的无情机器。
第二次逛街也是一直都在拍照，拍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这张好丑！脸怎么这么大！”
“因为那是我怼着你脸拍的，还有这张好看，都是‘影分身’”
“丑死了！删掉！删掉！”
“好好好，知道了。”
在高级的餐厅里，都是些穿着礼服的有钱人，穿红色裙子的周莹艳挽着身穿西装的张宇轩，两个人昂首挺胸的。
其实张宇轩的内心很疼，这可花了他不少钱！！！！
“服务员。”
“您好您好，你就是那个张少爷和周小姐吧”
“对对。”
少爷……周莹艳还是笑出来了。
他小声说：“笑什么。”
“没什么，咳咳，咱们进去吧。”
张宇轩还是不明白。
烛光晚餐就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蜡烛和花，还有几个人拉着小提琴，营造气氛，明明家里就可以布置这一切的，但还是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来这里吃。
原因就是饭菜不仅好吃，还很高级。
简简单单就想要个高级感。
他们吃着上等的牛排，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自然在电视上看过别人吃牛排，按照记忆模仿动作也不是很难。
两个人光吃不说话，周莹艳起身就给张宇轩倒一杯红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来，为了我们，干杯！”
“干杯！”
叮！
一下就把酒喝光了，包括周莹艳。
“莹艳，再贵的烛光晚餐，只要你想要，我都会买下来。”只要你开心，只要你活下来。
她只是笑笑。
这只是单纯的情话而已。
“很奇怪吧，明明不是情侣的我们居然吃烛光晚餐。”
张宇轩愣住，“莹艳？”
“我早就知道了，你只是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等那个女生回来了就分手，不是吗？”
“我没有……”
“别说了。”她放下刀叉，“我要一个人走走，你不要来。”
走着路的周莹艳把备忘录中的吃完饭后两个人在灯光下走夜路给删掉了，之后关上手机，望着河，以及河另一边的城市，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