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five
李强一抬手，他们全部都闭嘴了，“我可以给你钱，不是借，所以你不用还我了。”说完他从黑色包里掏出一打百元大钞，“给你。”
“谢谢。”他接过来。
孙海平在一旁自闭，边上的小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许雷临走前拿起话筒，“希望孙海平能够找到对象，条件是个人就行。”
人孙海平能受得了吗？“许雷，你什么意思？？！”
李强听完后不说什么，在意的是许雷口中的那个小女孩，他料到，总有一天许雷会为了那个小女孩而退出组织，但到那时他不会阻拦。
许雷回家后就看到了小女孩和原碩。
“你回来了？”
“嗯，”他早就准备好了房租钱，穿上拖鞋就走向抽屉里拿出钱，递给小女孩，“给你房租。”
“谢谢哥哥，不过好像有点多了。”
“剩下的算是给你的奖励，好好学习。”
“嗯！我的目标可是哥哥呢！”
她手捧着钱开心地跑出去，原碩顺手关上门。
许雷坐在沙发上，看着暂停的动画片，笑出声，“我说你多大了，还看这玩意。”
“16呀，怎么了？”
原碩坐在他旁边，“对了，那个房东……”
许雷喝口热水，跟她讲房东的事情。
原来这里的房东是一个很和蔼的老奶奶，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东西也很模糊了，腿脚不方便，两鬓斑白，整天坐在椅子上，在壁炉的旁边，边看着名著边时不时看向壁炉上的合照。
这栋房子是她的老伴留下的唯一遗产，儿女都在外面忙，没有空回来，孩子也交给了她，孩子很懂事，她很放心。
“是这样吗，你学习很好吗？”
“那小孩天天周末来收房租，然后就开心地跑掉了，还是小孩子啊，有时我也会照顾他们，学习？当然啦，你以为呢，可惜，我不会再去学校了。”
他可真好……
“穿衣服，我带你去外面。”
“哦哦。”
外面都是人，有的人走走还滑倒了。
许雷紧握她的手，“你可别滑倒了，万一得病，我没有钱治你。”
她点点头，目光直直锁定在两双手。
这是原碩第一次和男人牵手，有点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样，他的手保养的很好，柔软而又温暖，当然他整个人都保养得很好，没有用任何化妆品。
说句不好听的，男人化妆总有点……娘，现在也有男人也开始化妆，唯有他是最天然的。
她喜欢天然的他，但根本没往心里去，自己的确喜欢过一两个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和他处对象，还是单纯“喜欢”而不是爱，她从不会把这种喜欢当真。
反正以后都会渐渐淡忘的，不是吗。
路过各式各样的人，有人还特意瞄他们一眼。
“小年轻啊，真羡慕。”
她脸感觉有点烫，就这一瞬间仿佛到了夏天。
自从2020年春节，疫情爆发，武汉极为严重，他们也上了一个学期的网课，原本是和以往一样欢度春节，却发生这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
不过多亏人民的齐心协力，疫情减轻了，像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的只能在内心期望疫情彻底结束。
走进超市外，许雷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两只口罩，“给你。”
“不用了我有。”原碩边说边拿出她心爱的口罩，黑色的，上面还有个“银”字。
许雷一边戴口罩一边把另一只口罩揣兜里，淡淡地回了句哦。
总感觉他有点生气呢，可为什么？
她真的不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不能理解她不理解的心情。
你在这说绕口令呢。
“一楼卖吃的，去逛逛吧，要什么直接拿，我付钱。”
“你有钱？”
“那当然，你以为我出去干什么？没钱怎么养你。”
她也没问钱是从哪来的，就算她问了，许雷不会说出真相。
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要知道才比较安全。
原碩看每一样东西都想买，但还是买便宜的吧，花别人太多钱她心里不好受，于是买了肉丝海苔面包和手撕牛肉就完事了，反观许雷已经装满了整个购物车。
“拿的好像有点多了。”
这一点原碩赞同。
“嘛，没事，对了，这些你也都可以吃，没办法，我很喜欢吃零食，你就拿这两？”贴心地把她拿的放进购物车里。
她点头，小声说道：“谢谢。”不说谢谢她心里更难受。
“都说了不要跟我说谢谢，既然是跟着我的，不会让你委屈。”说完拿出一小盒薄荷糖，“付过钱了，给你吃。”
“谢谢。”
他们没想到已经到中午了，明明在一起的时间感觉很慢，所以找个在超市里开的小摊，许雷一人拿着吃的，原碩想分担，但被他拒绝了。
“一个小姑娘不能干重活，还是让我这个大男人来吧。”
你也没有多大……
他们坐下来。
“你想吃什么？”
“就，煎饼果子吧。”一猜就是。
“来一套煎饼果子，我要手抓饼。”然后他又补了一句，“煎饼果子不要辣。”
“一套煎饼果子和手抓饼马上来！”
原碩左看右看来这里吃饭的还挺多的，应该他们家的好吃吧。
许雷双手插兜，好像摸到了什么，他本人也很疑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他的名札，嗯……，难怪他在校服里找都没找到，原来在这里，想到这件衣服曾经穿进学校。
看来是那个时候放进去的。
名札上还有校徽。
青冈第九中学，四年一班，许雷。
原碩是那种好奇心贼拉强的女孩，丝毫不怕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立马伸脖子看。
许雷无奈，递了上去，“给你看吧，反正没什么用，看完后就扔掉吧。”
她看完后并没有扔掉，而是偷偷放进兜里。
“煎饼果子和手抓饼来喽！”那人看了看原碩和许雷，“两人这可谓是郎才女貌啊。”说完后就赶紧离开了，其他人都看着他们，小声议论。
原碩尴尬地低头吃东西，人许雷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大喊，“谢谢了，兄弟，能有这么好的女朋友我很幸福呢。”
“哇，好羡慕。”
“就是就是。”
有的女生看着自己的伴，摇摇头，单身狗在一旁哭泣。
原碩脸越来越低，“许雷，你说什么呢，不要乱说话。”
“好好。”
今天他心情格外的好。
吃着吃着她想起上次在许雷桌子上看到的期末成绩单，这还是正常人考的吗？与满分就差几分，内心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我说你成绩这么好，不想回学校吗？以后你肯定能考上好高中，一定能考上清华或者北大的。”
许雷顿住，反问道：“那你呢？”
“我？我成绩一点也不好，上课总是犯困，后来就越来越不想学习了，唉，小时候还期望出国，环球旅行，看来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许雷不说话。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环游整个世界的——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目标。
他突然来了句，“小朋友，你喜欢银杏吗？”
“还可以吧，等下，为什么又换昵称了？”
“我愿意。”
“你喜欢银杏吗”意思是我以朋友的名义偷偷爱着你，至少这样不会失去你。
许雷拿出手机拍了个照，随后发到微信上，特意把原碩衣服拍进去。
一张图片配上一句话。
“余光中先生说，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于我而言，日月星辉之中，你是第四种难得。”
孙海平评论：
有对象就是好呀，都开始文艺起来了，什么时候我让见见啊？你们在哪呢。
许雷回复：
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即使告诉你了，可你来干什么？看我们怎么撒狗粮？还是来吃狗粮的。
孙海平：那还是算了吧。
原碩只有许雷企鹅号，并没有微信，因为这个微信是他们组织的，许雷不让加。
当时原碩还有点生气。
不加就不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