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惊喜
这一瞬间, 岑枝心里闪过的话是:毁灭吧。
【误会。发错了。】
“徒儿?”银天见她神色不对,好奇问, “你怎么了?”
岑枝:“……没怎么。”
此生未有的强烈尴尬情绪让她把灵犀玉牌收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看向画屏。
——在今天的第二集放完之前,她都不要再看到诗千改的回复了。
那一首《卜算子·天上玉堂仙》放过之后,剧情正式开始。
岑枝原先还以为自己会走神,但不知不觉,她就全情投入了剧集中。
*
陇州,狄肃也守好在了流光画屏面前,还拿了个小火炉, 烤着香香甜甜的地瓜。
上一集末尾, 夜竹要求董生来给她推秋千, 董生身形僵硬, 表情隐忍,但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夜竹则露出胜利的微笑, 坐在了秋千上。
“还不快点?”她催促。
董生沉默不语, 却还是只能控制力道推了一下夜竹。
二人这会儿已经相处了几天了, 之前夜竹虽然也把他放在身旁, 但一直晾着他, 今日的举动其实是反常的。
推秋千, 就意味着亲密的肢体接触。董生轻轻一低头就能吻到夜竹的发端, 动作更僵硬了。
夜竹也不是只让他推秋千,她脾气大得很,一会儿指挥董生替她摘花, 一会儿让他拿着罗网捕蝶。
不过在狄肃看了一会儿, 瞧出了夜竹似乎在刻意表现出自己“有心事”, 而她的差遣则像发泄心中愤懑。
这是为了什么?
她作为观众看出来了,董生也看出来了,内心独白很疑惑。
他还揣度:难道是与她父亲闹了什么矛盾?
就这样切换几幕,环境变为了黄昏,以示两人就在花园了耗了一下午。
最后,夜竹再次要求董生为她推秋千。
“高一点,再高一点!”
女子带笑的声音仿佛黄鹂鸟啼唱,清脆悦耳。她的织金罗裙与披帛一同飞舞,像是一团浓烈盛开的花,头上步摇摇曳。
连狄肃都被惊艳到了,吃烤地瓜的嘴顿住。这位梨园客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有富家小姐的骄纵,又有少女的纯真与快乐,对于“娇骄”的把握真是添一分则令人嫌恶,少一分则觉得寡淡。
董生亦是愣了一下,他原本这些天对夜竹只有反感,可现在这一瞬间他却看夜竹看得走了神。
“如果能一直这样飞就好了……”
然而荡到高处,董生却听到了脱口而出的感慨。她说:“不要困在这里。”
这话好似有几分深意,狄肃不明白夜竹为何要这样说,难道只是为了丰满“自己”的性格?
而这个小世界中时值盛夏,夜竹穿得十分轻薄,董生力道大了,难免指尖有她肌肤触感,他几乎是立即就脸红了,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但不知怎的,似乎就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夜竹发出一声痛呼:“哎呀!”
他连忙回过神,只见夜竹刚刚荡得太高,头发被一根树枝勾住,发钗掉落。
她立刻要求董生停下,待秋千停止晃悠,夜竹捂住自己的头发,柳眉一横:“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连推秋千都不会!”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堪称喜怒无常,拔下那欲坠不坠的金钗往董生面前一掷。董生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刚刚那一瞬的恍然心动消失。
“小姐自己被树枝挂到,与我……”他的反驳才说到一半,却忽然见到夜竹眼圈红了,眼里也有泪光闪烁,于是剩下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里,眼中闪过震惊。
她低下头,负气地抿住唇,董生也没说话。这一幕,夜竹散落的一缕乌发垂在脸侧,简直我见犹怜。
狄肃完全能读出董生的情绪:这个女人为什么忽然伤心?
“我不玩了。”过了一会儿,夜竹站起来,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致,转身离开。
董生站在原地,扫到地上的金钗,眉心一蹙:“你的东西……”
“赏你了。”
钗环正常只会赏给婢女,这说法是种羞辱。可董生皱着眉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垂首捡起那支金钗。
四喜宗。
令欢时看到这里,啧啧称奇。
高,这手段实在是高!短短半天的相处,夜竹成功让董生对她产生了好奇,原先单纯的厌恶里混杂了更复杂的情感。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怜惜”——像董生这样的人,自尊心极强,大男人心态严重,且生性多疑。一个平素高傲的女人在他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堪称致命一击。
而结尾的金钗也极妙,不管来途是什么,他总归是接受了一个女子赠送的亲密物件。
令欢时不禁想,诗千改真的没有相关经验吗?这也太会了。
画面中,一离开董生,夜竹脸上的表情就淡了,卸去伪装,变得有几分戏谑。
“‘我’待他温柔小意的时候他弃如敝履,现在直接踩着他的脸,他反倒在意起来了。”她道。
光球旁观全程,说:“道君,你……真厉害。”
接下来的几天,夜竹的表现都很正常。反倒是董生,对她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了。
——这就是勾起“好奇心”的用处,一个人一旦对某人产生好奇,那么难免对此人产生在意。
夜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令欢时感慨地评价道:“这小子的确是蠢。”
一个富家女难道会缺人力推秋千吗?二人这样相处,为何一个丫鬟都不在?夜竹随便找找借口,董生就信了。
不,不是信。董生心中一定也有怀疑,但他不会往算计的方面想,只会揣度:她待我如此特别,难道……?
而只要这样一想,就掉进夜竹的陷阱里去了。
夜竹暗中不断埋伏笔,以便解释自己那日为何异常,顺便还做了寻找仙缘的事。
夜竹向来不喜欢把宝押在一处,如果自己就能找到仙缘,那董生就没什么用处了。
目前她已知的前情是,光球告知她的人生中,董生在仙界有“持玉君”的美誉,就是因为他拥有一块神妙的玉坠。而这玉坠,大概率就是他的仙缘,只是不知道玉坠是打哪儿来的。
夜竹身份受限,现在也没有修为,所做的有限。但最后还真让她打听到了一条线索——外面传言说,碧山书院后山昨夜有异彩闪过,有人前去探询什么都没发现,回来的晚上却做了个梦,梦中有美玉。
她立刻判断出,就是这个了。
然而去了好多人都找不到异彩在哪,估计真得依靠董生的“机缘”。
夜竹打算带着董生过去,但她觉得,同时忽悠戏弄一下董生会给自己的行动增添乐趣。
狄肃投入地观看,心中叹服。
夜竹真是个玲珑心肠的可怕女人,董生连什么时候栽的都不知道!
剧情中,夜竹正在揭晓先前埋下的伏笔。
“我以为我有了仙缘、不用成亲,之后就能过得很好。”
她冷冷地说,“但谁知道反而成了持金过市的小儿,引得他人觊觎。”
董生闻言,原本持茶壶的手一顿,茶水飞溅出了几滴。他于是半跪在地,为自己的笨拙道歉——这么多天,他已经很习惯了。
夜竹说,有大城的权贵想来求娶她,对方势力很大,父亲和她都无法拒绝。——所以她那日才会那么难过。
董生在被父母赶进府邸做小厮之后就很少有机会出去,没有消息渠道。他性子太不讨喜,也没有下人与他分享消息。
而且,那日夜竹因“仙缘”取消了宴席的事情传遍县城,若有权贵慕名而来是很正常的。
因此,董生并未怀疑。
“我已知仙缘在何方,但父亲却因为危险不让我去,也不把武功高强的家丁派给我……”夜竹一停,自嘲似的摇摇头,“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你这样的,真的配做我的引路仙仆吗?”夜竹站起身,瞥来一眼,她依旧是那么高贵美丽,而董生半跪在地上,闻言几乎是立刻抬起了头,手指紧握。
不得不说,董生这个梨园客选得也很好,他生得英俊,眉目却微带阴鸷,就是个狼崽子的模样,此时目光幽沉,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的狼狈、不服、愤怒、羞辱一览无余。
夜竹却丝毫不惧,美目挑剔地望着他。
董生牙关咬紧,喉间压抑怒火:“我如何配不上?”
夜竹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她道:“董郎,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而后,转身便走。
董生完全怔住了,这是夜竹第一次叫他“董郎”。
狄肃只觉得心脏尤被冲击,她也不是第一次看鸳鸯蝴蝶派的小说了,可没有任何一部让她觉得这么……这么……冲击力十足。
对,就是冲击力!这对男女像是两团劲风或者火焰,相撞时带出令人目眩的火花。不像《二小姐》,那是百里荼强势、林兔温和;也不像是《假契真结》,那是少男少女间的斗气。
她这样想了一会儿,忽然目瞪口呆:等等,一开始还是董生认为“引路仙仆”不配他,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他要证明自己配得上了?
——夜竹只用言语相处间的微妙摆弄,就让董生的内心态度完全变了!
她还待再看,但画面却暗了下去,片尾曲响起,于是发出一声哀叹:“怎么一集这么短啊!”
琅嬛。
诗千改是在放映结束后才看到灵犀玉牌里的留言的。
乍一看发信人,还以为眼花了。
诗千改:“?”
野啊,道友。
她想了想,觉得这个社死程度也是没谁了,真情实意地发过去一句:【你牛的。】
岑枝秒回:【……】
反正已经丢脸到这个地步了,没什么不敢再说,她破罐子破摔似地道:【我原本是想先和你道歉的。其实,我师尊说,最好的是当面道歉。】
【我很佩服你的文章,也很喜欢《妖女》。刚刚还看了一集。】
诗千改:嗯?
她回:【谢谢夸奖。道歉的话也没必要,我不在意。接下来的《鬼新娘》,预祝你和我们雅音华光合作愉快。】
完全的商业态度。
岑枝再度沉默。
她都放下灵犀玉牌了,诗千改又给她发了一句话:【道友,虽然不能剧透,但我会考虑尽快出撤回语句的功能的。[白狐托腮]】
岑枝:“……”
岑枝:【好。】
对话结束,她思考了很久,等银天要睡下了才突地开口说:“我很想与诗道友交朋友。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要试一试。”
师尊说建交的第一步,是诚心。她会努力的。
银天:“?”
她震惊了,怎么好徒儿突然就想通了?
岑枝外表上还是没有表情的模样,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出这句话,她仿佛就放松了,洗漱完毕,躺下睡觉。银天:“……”
徒弟睡着了,但她睡不着了!
……
次日一大早,岑枝就给了银天一个大惊喜。
昨晚的《妖女》第二集反响远超第一集,一是因为买画屏的人更多了,二也是因为爆点更足。
【这就是妖女吗?如果我是董生,我在她手下都走不过一个回合!】
【竹姐布置的伏笔也很绝啊!有别的人倾慕心悦的对象,肯定会带来更大的危机感。】
【董生栽在她手上,半点都不冤。呸!也该让负心男子尝尝被骗的滋味了……】
原本最高的热度在东南,但这回却移到了西南,盖因岑枝在今早的连载文章后附言了一长篇《妖女》的观后感!
这种举动很常见,不少文修都喜欢与读者分享日常生活和最近阅读的作品,关键在于——分享人是岑枝。
这观后感的中心就是赞美,除了文风很有个人特色,她表现得和一个普通书友全无两样,简直让人惊掉下巴,银天看完后差点怀疑岑枝是不是被夺舍了。
这放下心理障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震撼了,岑枝之前不是一直和琅嬛的魁首别苗头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印象中这好像还是岑枝第一次对其他文修的作品表示喜爱……】
【哈哈哈,她第一次对别的文修表现关注也是翡不琢,这可真是石破天惊了!】
岑枝的人气组成其实很奇怪。一般来讲,文修在自己的出生地拥有天然的人气,容易出死忠粉,对外时读者们也容易护短,但岑枝却没有很多忠实的书迷。
她的读者很多,却不容易让人真情实感。毕竟,她自己都没有办法体味“人”的情绪,读者又怎么能共鸣呢?
这样的修炼,在前期看不出什么,可越到后期、越是难以进步。
即便是在西南瑶华派的大本营,上次也有不少人提到她时摇摇头。她主动提出文斗,结果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甚至后续连自己的公案小说都写不下去了。
从那之后,外界都以为岑枝对诗千改避之不及。
谁知道,现在态度居然来了个大拐歪!
岑枝对外界态度置若罔闻,第二天也写了观后感,再次引起轩然大波,第三天依旧如此。
她没有任何逾矩之处,也没有让诗千改回应她,就是和其他文修一样,向自己的读者推荐自己喜欢的作品。
一位魁首的示范作用可以很巨大。
《妖女》这么好看吗?许多人都产生了好奇,西南的画屏市场一下子被炒热了。原本在雅音华光的预计中,至少还得等一个月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三天下来,西南的读者也都习惯了。惟有一点确认:只有两集,就写了三篇读后感,连重播也一集不落地看——岑枝这是真的迷上连续剧了啊!
十月十九。
看到报纸的评议,诗千改:“……”
为什么她微妙地感觉岑枝和冰湖狂生渐渐重合了?
原先她的分析流知名读者只有冰湖狂生,但冰湖狂生偏爱剧情风,现在来了个偏爱感情风的,可以说是配置齐全了。
十月中下旬,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有时候出门都会觉得冷。
作为修士倒不太受天气影响,诗千改依旧穿着单衣。她写字间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象,生出一种恍然的感觉。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快要一年了。
刚刚穿过来时,她还是个冬天会被冻得要死的小修士,但现在,无论多么严寒酷暑的天气都无法奈何她。
夫子通知,大家最近可以开始准备琅嬛十二月底的年末考核了。除了考试,最重要的是写一篇文章,作为来琅嬛一年的成果。
诗千改作为卷王,对此没什么压力。但不知为何,这几天夜九阳和贺雪的表现有些奇怪,仿佛瞒着她在准备什么东西。按理来说,老夜写得很慢,被夫子通知后会天天卡文哀嚎,可现在没有。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什么事,于是就放置了。如果是需要她帮忙的烦心事,小伙伴自然会告诉她。
直到二十二日,小雪节令。
这日琅嬛很应景地启动了阵法,洞天内洋洋洒洒下起了小雪。清晨,诗千改推开窗户,只见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她们院子里四季常开的花树也覆盖了薄雪,苍劲枝条宛如银铸。
诗千改喜爱美景,立时清醒过来,跳进院子里赏雪。
为何四周如此安静?她正这样想着,斜下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声音——
“诗妹,生辰快乐!!”
劈头盖脸一阵花雨落下来,诗千改双眼微睁,不可思议地望过去。
只见自己的队友连同几个好友一起冲了进来,夜九阳在最前头,笑出一口大白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生辰!他们这几日在忙的是这件事!
她自己忙忙碌碌的,居然完全忘了!
诗千改又是惊讶又是感动,拂开头上的落花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记得自己没有提过生日的事情啊!
虽然她与原身的属相不同,但生日却都是同一天。
“你傻呀。”薛倾碧道,“当初入琅嬛,一应信息都要登记,我们一去问先生就知道了。”
诗千改看着她,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自己不过生日,这一年来也没想起给别人过生日,不知道薛倾碧等人的生辰有没有错过。
薛倾碧居然先被她看得羞恼了,抱手说:“……我不是主动来的,是被他们拉过来的!”
顾厄叶道:“可是我们一开始没有请你。”
薛倾碧:“……”
她怒道,“住口!”
顾厄叶笑了出来,摇摇头闭上嘴。
——修为高的修士一般都是没有过生日的传统的,那是因为他们活得太长了,对年月的跨度就不是那么敏感。
但是诗千改是个例外,她现在都还没满二十岁,按照大雅二十及笄的年龄计算,她离成人还早呢。
所以,生辰当然要好好过。
“别闲扯了,我们还准备了礼物。”夜九阳大咧咧挥手,雪地中浮现出一张桌子。
桌子布置精美,又是花又是绢布,上面放着很多风格特异的盒子。
大雅的确有“生辰惊喜”这个概念,尤其是在小辈当中,据说这是天魔之乱期间衍生出来的,具体的起源已经不可考证。
“我和贺雪的礼物是合作的,你上次不是对那个外邦笔很感兴趣吗?我们就寻思做个更好看的。”
夜九阳取出了一个盒子,里面的丝绸上横放着一支钢笔。
它通体黑色,仔细看里面像是镌刻着阵法的金色符文,如同星辰一般闪耀,笔帽和笔身上还贴着金箔。
诗千改接过,看到上面有一段很小的金色篆体:爱好由来落笔难,一诗千改始心安。
有了诗千改上次的“带货”,钢笔已经在文人圈子里小范围地流行起来了,毕竟外出携带确实方便,也出现了各种花样。
可即便如此,这支笔在当中也是出挑的精致。
“我的礼物是翡翠。”薛倾碧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中间位置。
那块翡翠玉牌实在是太显眼了,如同一汪碧绿的春水,上面雕刻出了一只体态优美的狐狸。
顾厄叶笑容和煦地说:“我送的生辰礼是我自己打的剑。”
他的盒子是占地面积最大的,里面都是平时的练习用剑,从木质到金属,应有尽有。
阙晗日送的礼物是放在鸾舟里的一种装饰摆件,寓意是出行平安。
何芷芷在何家处理事务,形成忙碌,没有过来,也送的是鸾舟摆件,一个“招财进宝,财源滚滚”的木雕。
诗千改看着,半晌没有说话,心脏里充斥着一种酸涩和饱胀感。
她虽然可以写那么多情感激烈的文字,可在口头表达上还是趋向于含蓄。
“诗妹肯定是感动了!”她听见夜九阳侧耳和贺雪说。
贺雪:“没错。”
夜九阳:“会感动得哭吗?噫,好像想象不出她哭的样子,总觉得是很可怕的事……”
顾厄叶:“不至于吧。”
薛倾碧:“万一呢?哼哼,保不齐她就是这样容易心软。”
诗千改:“……”
她哭笑不得,这些人就是故意的吧!以她的修为,别人说什么小话她听不见?
“我们来陪你过生辰,还有其他很多同窗的礼物是让我们转交的。”顾厄叶说。诗千改点点头,怪不得有这么多盒子。
她现在并不缺钱,所以大家送的礼物都是比较小的东西,主要是一个心意。
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她是首席所以才送,但面前的这几人,必定是出于好友之心。
诗千改心里的情绪变为了一股很温和的暖流。
“我们订了酒席,还专为你排了一出新戏呢。”夜九阳神神秘秘地道,“走,现在出发!”
新戏?给她排的?诗千改有点好奇起来,迈步,几人一起御剑而出。己打的剑。”
他的盒子是占地面积最大的,里面都是平时的练习用剑,从木质到金属,应有尽有。
阙晗日送的礼物是放在鸾舟里的一种装饰摆件,寓意是出行平安。
何芷芷在何家处理事务,形成忙碌,没有过来,也送的是鸾舟摆件,一个“招财进宝,财源滚滚”的木雕。
诗千改看着,半晌没有说话,心脏里充斥着一种酸涩和饱胀感。
她虽然可以写那么多情感激烈的文字,可在口头表达上还是趋向于含蓄。
“诗妹肯定是感动了!”她听见夜九阳侧耳和贺雪说。
贺雪:“没错。”
夜九阳:“会感动得哭吗?噫,好像想象不出她哭的样子,总觉得是很可怕的事……”
顾厄叶:“不至于吧。”
薛倾碧:“万一呢?哼哼,保不齐她就是这样容易心软。”
诗千改:“……”
她哭笑不得,这些人就是故意的吧!以她的修为,别人说什么小话她听不见?
“我们来陪你过生辰,还有其他很多同窗的礼物是让我们转交的。”顾厄叶说。诗千改点点头,怪不得有这么多盒子。
她现在并不缺钱,所以大家送的礼物都是比较小的东西,主要是一个心意。
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她是首席所以才送,但面前的这几人,必定是出于好友之心。
诗千改心里的情绪变为了一股很温和的暖流。
“我们订了酒席,还专为你排了一出新戏呢。”夜九阳神神秘秘地道,“走,现在出发!”
新戏?给她排的?诗千改有点好奇起来,迈步,几人一起御剑而出。己打的剑。”
他的盒子是占地面积最大的,里面都是平时的练习用剑,从木质到金属,应有尽有。
阙晗日送的礼物是放在鸾舟里的一种装饰摆件,寓意是出行平安。
何芷芷在何家处理事务,形成忙碌,没有过来,也送的是鸾舟摆件,一个“招财进宝,财源滚滚”的木雕。
诗千改看着,半晌没有说话,心脏里充斥着一种酸涩和饱胀感。
她虽然可以写那么多情感激烈的文字,可在口头表达上还是趋向于含蓄。
“诗妹肯定是感动了!”她听见夜九阳侧耳和贺雪说。
贺雪:“没错。”
夜九阳:“会感动得哭吗?噫,好像想象不出她哭的样子,总觉得是很可怕的事……”
顾厄叶:“不至于吧。”
薛倾碧:“万一呢?哼哼,保不齐她就是这样容易心软。”
诗千改:“……”
她哭笑不得,这些人就是故意的吧!以她的修为,别人说什么小话她听不见?
“我们来陪你过生辰,还有其他很多同窗的礼物是让我们转交的。”顾厄叶说。诗千改点点头,怪不得有这么多盒子。
她现在并不缺钱,所以大家送的礼物都是比较小的东西,主要是一个心意。
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她是首席所以才送,但面前的这几人,必定是出于好友之心。
诗千改心里的情绪变为了一股很温和的暖流。
“我们订了酒席,还专为你排了一出新戏呢。”夜九阳神神秘秘地道,“走,现在出发!”
新戏?给她排的?诗千改有点好奇起来,迈步,几人一起御剑而出。己打的剑。”
他的盒子是占地面积最大的,里面都是平时的练习用剑,从木质到金属,应有尽有。
阙晗日送的礼物是放在鸾舟里的一种装饰摆件,寓意是出行平安。
何芷芷在何家处理事务,形成忙碌,没有过来,也送的是鸾舟摆件,一个“招财进宝,财源滚滚”的木雕。
诗千改看着,半晌没有说话,心脏里充斥着一种酸涩和饱胀感。
她虽然可以写那么多情感激烈的文字,可在口头表达上还是趋向于含蓄。
“诗妹肯定是感动了!”她听见夜九阳侧耳和贺雪说。
贺雪:“没错。”
夜九阳:“会感动得哭吗?噫,好像想象不出她哭的样子,总觉得是很可怕的事……”
顾厄叶:“不至于吧。”
薛倾碧:“万一呢?哼哼,保不齐她就是这样容易心软。”
诗千改:“……”
她哭笑不得,这些人就是故意的吧!以她的修为,别人说什么小话她听不见?
“我们来陪你过生辰,还有其他很多同窗的礼物是让我们转交的。”顾厄叶说。诗千改点点头,怪不得有这么多盒子。
她现在并不缺钱,所以大家送的礼物都是比较小的东西,主要是一个心意。
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她是首席所以才送,但面前的这几人,必定是出于好友之心。
诗千改心里的情绪变为了一股很温和的暖流。
“我们订了酒席,还专为你排了一出新戏呢。”夜九阳神神秘秘地道,“走,现在出发!”
新戏?给她排的?诗千改有点好奇起来,迈步,几人一起御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