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都放下
白东归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拉着凌方走到一边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凌方想了想道:“两天前!”
白东归这才知道为什么阳城宴会独自折返,嘟囔道:“怪不得阳城宴接到渡鸦之后表情大变。”
”拓跋世家的渡鸦可以找到还活着的拓跋族人。”说到这里凌方一把拉住白东归左右看了看道:“肖然呢”白东归立刻沉默起来悲伤的道:“在跟巨蟒打斗的时候西蒙与肖然都没能出来。
凌方惊愕道:“为何要与巨蟒搏斗呢”
“你不知道,那巨蟒是毒液的来源,妖魔大军武器上的毒皆来源于巨蟒的血液。”白东归对凌方说道。
凌方当然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急忙问道:“那巨蟒如何了”白东归道:“这你可以放心,肖然是报着必死的决心留下来的,我相信他,他可是杀了落日巨蟒的人,一定也能解决那地下河中的蟒蛇。
凌方似乎看到了肖然那毅然决然的背影,道:“他没有辱没驱魔人的名头。”白东归点了点头便向城中走去。
拓跋俊录穿戴整齐站在城中迎接白东归一行人的归来,白东归单膝跪在了地上带着哭音道:“戍守白东归回来复命!”
“赶紧起来!”拓跋俊录急忙上前把白东归扶了起来,看了看回来的三个人问道:“西蒙跟肖然呢”
白东归道:“他们没能回来,职下也没有能力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拓跋俊录一听便伤感了起来,拍了拍白东归的肩膀道:“他们死得其所,为了更多的人生存,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听了这话白东归点了点头,这时候司马据看到司马傲走了过来便迎了上去,行礼道:“大公子,你一直都在寒水堡没回玄龙城吗”
司马傲一听不高兴的道:“回玄龙城多枯燥啊!天天看我老爹那脸孔,天天听那些老头子嘟囔,我都烦死了。”
“我说过功课不能落下,大公子还记得吗”司马据是一个严肃的人,对自己严格要求,对这个司马家的大公子也不例外,所以司马老家主才放心把自己的孙子交给司马据看管。
司马傲很没耐心的说道:“咱们能不能不提功课的事我好不容易脱离玄龙城,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么长时间的清闲。”
司马据依旧没有让步,道:“那也不行,你是将来的家主,更是司马家未来的希望,你的功课也是职下职责所在。”
“别跟我说那么一大堆道理,这个什么家主我还不一定当呢,你一个护卫,保护我的安全就是了。”听了这话司马据打从心底的觉得奇怪,心道:“这才十天不到,大公子的心态怎么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司马傲见灭释帝出现在人群中便呼喊着老师跑了过去,没跑几步便被司马据拦了下来,司马据气不打一处来,听司马傲这么叫灭释帝便说道:“大公子什么时候拜灭释帝为师的”
司马傲绕开司马据扔下句我是成年人,你别总干预我的生活。司马据一听心里也承认了司马傲的话,没错自己就是个下属,就是个小小护卫,管好人家的安危就行了,又何必多惹是非。
扭过头来一看司马傲与灭释帝心里也不是滋味,论武艺学识他司马据并不比灭释帝差,但是龙骑士的名头却把自己甩了好几条街。
抬头看了看天,无意间看到了二楼窗户边的阳城宴,几日不见阳城宴消瘦了不少,不过骨感了许多,司马据点头表示问好,阳城宴微微回了礼,这时候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来到餐厅。
寒水堡地方有限,如今又多了一万多的鸦军,餐厅算是最宽敞的地方了,拓跋俊录给白东归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并对所有戍守说了白东归带回来的好消息。
妖魔的毒源被毁灭了,戍守们一听更是欢呼雀跃起来,可是白东归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西索坐在白东归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白东归看了看西索道:“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一点也不招人烦了”西索笑着喝了口酒,还没咽下去便都吐了出来,脱口道:“寒水堡的酒真难喝。”
看了看白东归笑着道:“不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说说你吧,为什么闷闷不乐的。”说着指了指其他人接着道:“你看他们多开心!”
白东归道:“建立在那些死人基础上的好消息,不算好消息。”西索一听淡淡的笑了,道:“你在说西蒙跟肖然”白东归看了看西索,在他的眼里没有迷茫,更没有疑惑。
“你不这样觉得吗”白东归有些看不穿西索,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很简单易懂的人,可到可现在才发现西索的笑容似乎有些凄凉。
西索摇头苦笑,勉强喝了一口酒,岔开话题道:“这酒还是老古董那里的好喝,我也不想在这悲伤的地方待着了。”说着拿起长剑就要走,刚起身就停住了,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不吐不快的模样。
白东归试探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西索道:“有事就去找我,从这往北走三十里就能看到一个小磨坊,我在那里。
白东归没明白为什么西索会这么说,刚要问为什么,西索扔下句:“我朋友不多,应该说是没有,但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朋友。
西索刚离开门便被推开了,阳城宴带着庞大数量的鸦军把整个餐厅围堵个水泄不通,宽大披风下的苗条身材第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阳城宴把披风往椅子上一扔,道:“今天算是人最全的时候,那么我就来查查拓跋家主的死因。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拓跋俊录更惊愕了,他没想到拓跋世家带剑者有如此大的权利,竟然可以指挥鸦军,勉强挤出笑容道:“家主的死我也很悲伤,但是人已经去了,死因也已经明了,不知带剑者还有什么要查的”
阳城宴冷眼看着拓跋俊录道:“你也是拓跋族人,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听了这话拓跋俊录立刻就明白了,阳城宴一定是有了什么证据,不然怎么会到今天才发动这么正式的调查,回来两天一直都在悲伤,怎么今天突然就转了性子
灭释帝看了看阳城宴道:“你疯了吗在这里公然动用鸦军,你是没把戍守放在眼里,还是没把司马放在眼里”
阳城宴的眸子如同数九的寒冬,瞥了一眼灭释帝道:“我都没放在眼里,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拓跋家主的死因。”说罢让属下把拓跋猛的尸体抬了进来,拓跋猛安详的躺在担架之上,如同睡着一样,阳城宴对坐在桌子边的白东归道:“你来验尸!”
拓跋俊录一听急忙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道:“不可!我大哥已经魂归故里,到今天依旧没能入土为安,你竟然要验尸,这让家主如何安息。
“今天不查明真相,不仅家主不能安息,我阳城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说着眼角挂满了泪水,双眸带着深情的看着拓跋猛的尸体,白东归看了看阳城宴问道:“我可以验尸了吗”
阳城宴点了点头,这时候灭释帝挡在白东归的面前道:“等等!”说着对阳城宴道:“老家主的遗体应该保存完好,尽快运送回河东才是,你这样做,老夫人岂能同意。”
“这跟龙云菲没有任何关系!今天你要是拦我,我就杀了你!”说着红着眼看着拓跋俊录道:“你要是拦我,我就带兵灭了寒水堡。”
所有人都知道阳城宴没有开玩笑,这一万鸦军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寒水堡的几百戍守哪里能敌拓跋俊录不在阻拦随口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验尸,验尸!”
听了这话灭释帝看了看拓跋俊录,见拓跋俊录坐了下来自己也让开了路,白东归开始验尸,阳城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轻声说着:“我一定会查明你的死因的,猛!”
拓跋俊录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的阳城宴对拓跋猛的感情可没有这么深,如果不是自己来了寒水堡,现在阳城宴应该是自己的枕边人,而不是拓跋猛的带剑者。
满屋子人一声不吭的看着白东归验尸,白东归一边验尸一边说着结果,他不在乎站到那一边,也不在乎谁在乎什么结果,他只知道真相就应该让所有人知道。
“老家主死于一种慢性毒药。”白东归直起身子看着阳城宴说道,拓跋俊录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脱口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中毒!
阳城宴直视白东归郑重其事的问道:“你确定吗白东归也正色道:“我从小就接触药理,上千种毒药毒草都躲不过我的眼睛,我很肯定老家主死于慢性毒药,毒药的潜伏期很短,大概只有半个月左右。
听了这话阳城宴脱口道:“半个月左右,那不就是我离开的时候被下的毒吗”白东归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我们离开那天的前后。’
阳城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脱口道:“好了!事情明了了,在坐的各位谁也脱不了干系。”
拓跋俊录思索了一会,沉声道:“白东归你可看检查仔细了”白东归正色看着拓跋俊录道:“大人请放心,我拿我的性命担保我下的结论。”
阳城宴看了看拓跋俊录道:“你还在质疑什么你不应该为你死去的大哥寻找凶手吗”拓跋俊录一听急忙道:“没错!把门关上,今天必须查明我大哥的死因。”说着又坐了下去。
灭释帝似乎早就知道拓跋猛的死因一样,来到阳城宴身边道:“下毒之人早应该在十天前就已经收拾好了毒药,不可能让你查到的。”
阳城宴的目光转移到司马傲的身上,厉声道:“拓跋家与司马家是死对头加宿敌,如今来到司马家的地界,不是你们做的手脚下的毒手又是何人”话题突然转到司马傲身上了,司马傲心头一紧,脱口道:“怎么牵扯到我了”
拓跋俊录一听便脱口道:“没错,你来的那天我就很奇怪,司马家族怎么派来一个如此年轻的人,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为什么让你陪同我大哥我到现在才想明白。”
司马傲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看着自己身后的司马据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据站了出来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认定了是我们司马一族做的。”拓跋俊录一听这话急忙改口道:“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司马据可不好惹,只听他接着道:“没这个意思可是我听的出来!”拓跋俊录笑着道:“你心虚了不成在坐的各位都摆脱不了嫌疑,可是宴说的有道理,拓跋司马是死对头,是宿敌,而且司马完全有可能趁这个机会杀掉我大哥,你们的杀人动机很合理。
司马据冷声道:“虽为宿敌,可是我们司马家绝对不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司马就是肮脏的代名词!不是吗”说话间阳城宴已经把长剑拔了出来,众人见状立刻把手按在了剑柄之上,随时准备战斗。
司马据按着剑柄看着阳城宴,道:“怎么拿不出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要动用军事力量”司马据直视阳城宴,这个时候灭释帝开口道:“证据还需要吗想杀了拓跋家主不正是你们司马家内心的真实写照吗!司马据按着剑柄,随时准备保护大公子离开,司马傲吓坏了一南不吭的看着司马趣,象在司马趣的身后。
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凌方站了出来,低吼道:“够了!现在已经查明拓跋家主的死因,没有证据怎么可以擅自决断”
阳城宴看了看凌方眼神凶狠,语气更是凶恶,道:“你又是什么人又跟司马家族有什么关系”凌方道:“你别误会,我是寒水堡的执行,现在最要紧的是让拓跋家主入土为安。”
”别跟我说废话!”阳城宴已经认定了是司马家所为,所以恨不得立刻就把司马傲就地斩杀,但是凌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走到阳城宴的身前道:“我们不能冤枉好人,更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但是我们讲的是证据,而不是主观臆测。”
听了这话阳城宴握紧长剑的手放松了,缓缓的收起长剑,轻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也都明白!”一边说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簌簌的往下掉,拓跋俊录见状道:“我大哥的死不一定是司马所为,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司马据听了这话苦笑道:“拓跋城主,你是硬把这件事往我家公子身上贴吗他还是个孩子,从来没杀过人,更不懂什么慢性毒药。”说着看了看白东归,如果白东归没有去南方,那么白东归就会是拓跋猛死的主要嫌疑人。
拓跋俊录笑了笑道:“我们又不了解司马公子,你这么说又有多少人会相信”餐厅里的戍守觉得拓跋俊录说的有道理都跟着开始起哄。
司马傲小声的对司马据说着:“先生救我,一定要救我。”司马据拍了拍司马傲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除非我死。
这时候灭释帝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安静唧唧哇哇的跟着起什么哄都给我闭嘴!”餐厅里的人都安静了,灭释帝接着道:“事情又有了新的线索,证明了拓跋家主的死因是慢性毒,所以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查一下是什么毒。”
阳城宴一听有道理,便对白东归道:“能查出来吗”白东归点了点头道:“能,但是需要时间!我们还是先把拓跋家主入土为安吧!”
别人的意见她阳城宴可能不会听,可是白东归的说词她阳城宴听,仔细看了看拓跋猛的脸庞沉声道:“猛,我先让你入土为安,在寻找凶手。”
这时候司马傲突然大喊道:“不是我干的!是他们,是他们!别杀我!别杀我!”一边疯狂的喊着一边往餐厅的桌子底下躲藏,抱着头哭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司马据蹲来轻声安慰道:“没人能杀了你,大公子,快些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司马傲抬头看见司马据担心的看着自己便说道:我什么也没干,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呜呜呜!别杀我好吗”
整间餐厅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这司马家的大公子怎么会如此的胆怯怎么会如此的懦弱灭释帝向拓跋俊录看了一眼,拓跋俊录提高了声音对整个屋子的
呈司雪13:47:12
人说道:“都给我安静!”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司马傲蜷缩在桌子下面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颤抖着。
拓跋俊录走了过来,蹲看着司马傲道:“大公子,你还是出来吧,别玩了,没有人敢动你的。
司马傲抬眼看了看拓跋俊录大喊着:“救命啊!”声音未落一下子就冲出了桌子,趴开人群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处见鸦军已经把门严严的封锁了便沿着墙壁躲闪着。
司马据拔出长剑厉声喝道:“拓跋俊录,你对大公子做了什么”戍守们见状长剑也齐齐出了鞘,跟着叫骂道:“你想干什么放下剑!”鸦军打不过怎么还打不过你司马据
司马据见状丝毫不退缩,直视拓跋俊录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或者我们两个一起死。”刚要动手就听拓跋俊录道:“都把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