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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最会冲锋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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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景一听笑着道:“老头,你害怕了我劝你赶紧:投降才是,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听了这话拓跋然带着悲伤的声音响起,厉声喝道:“青景把嘴闭上,不可以跟老城主如此说话。”青景扭头看了看拓跋然,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拓跋然红了眼圈,青景心道:“怎么他还能被感动

    阳城深试探着问道:“回头吧,无论这场战争谁胜谁负,都会让这个家家破人亡。”

    “我尊敬你,因为从小到大只有叔叔你最关心在乎我,你说的这个家,不是是我拓跋然的家,而是她龙云菲的家。”说着泪水划过脸颊,阳城深知道拓跋然已经被自己打动了,可是倔犟的脾气让他坚持了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死也不会回头。

    阳城深还想说些什么,只听拓跋然道:“叔叔,老城主,别说了!你的话我拓跋然都懂,但是我回不了头了。”这一句”回不了头了”说的让阳城深心酸,没错这是龙云菲的家,从很小的时候拓跋然就没有受到公平待遇。

    “能活这么大,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龙云菲留了情,也可能是命大,我在我母亲的坟前发过誓,这辈子会让整个拓跋世家付出代价,我会让整个拓跋世家把欠我母亲的都还了,用生命来还。”

    阳城深一听急忙说道:“已经二十来年了,你还是没能忘记。

    拓跋然喊着道:“我他娘的忘不掉,你们能忘,能让往事随风,可是我不能!死的是我母亲,不是你们的!对你们而言她只是一个下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女人。

    阳城深听到这里也说不出话了,低语道:“没错,你母亲的死是这个时代,这个家族给你的悲剧,你应该记得,也应该如此!

    听了这话拓跋然擦了擦泪水,沉声道:“我们也别说了,今天是我报仇的第一步,如果我败了,叔!你别留情,杀了我就好,我不想以失败者的身份去见龙云菲。

    阳城刃点了点头转身擦了擦泪水,喊道:“从此天涯末路了,然,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拓跋然扯着嗓子大喊道:“我不会后悔!绝对不会!”渐行渐远的阳城深,渐行渐远的亲情,青景突然说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拓跋然的眼圈通红,看着青景道:“说!”

    “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感觉可不好!”青景是在告诉拓跋然自己就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没有了兄弟姐妹,没有了任何朋友亲属。

    拓跋然没说话,调转马头就往回走,青景叹了口气扛着重锤也跟了上去,边有边道:“我从来没这样认真过,你该仔细考虑一下。”

    拓跋然头也不回的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你,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蚁,生死存亡一切看天意。”

    所了这话青提看了看天空,雕了好一会才说通:我从来不信这贼老天。

    拓跋然双眼模糊,看着不远处的烈烈旌旗,他知道这一场战斗已经打响,而且他毫无胜算,因为对方人数众多,差不多是己方的二倍。

    青景见拓跋然许久不做决定便说道:“怎么害怕了”拓跋然的悲伤劲还没过,带着伤心的声音回答道:“刚才阳城深给了我数次回头的机会,可是他不懂为什么我不能回头了,也许是他不了解龙云菲那个女人。”

    青景大大咧咧的道:“有什么大不了一死,早死晚死的问题在我这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拓跋啸苦笑,看着青景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决定做最后的挣扎。

    “你要上战场”青景有些疑惑的看着拓跋然,他不相信这个怕死的家伙能有勇气跟着上战场,只听拓跋然道:“生死有命,我拓跋然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做俘虏。”说着拔出长剑。

    青景一听举起重锤欢呼道:“来吧!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拓跋然怒吼道:“生死有命!成功或者失败,我都要亲自试一试!拿下淝水城!”

    青景的呼喊,队伍的无谓,阳城深看到了拓跋然的绝望,他明白拓跋然的脾气宁可以卵击石也不会委曲求全,因为他拓跋然要把母亲所受的不公平与冷待以暴力的方式还回去。

    阳城深忍着泪水,似乎看到了那个年少的拓跋然在纵马驰骋,身边的将军问道:“城主,该下命令了。”

    阳城深无力的挥了挥手,将军得令发起了冲锋,淝水城的骑兵队排的整齐没有任何的缝隙。

    青景边跑边吼道:“不能退!不能退!”话音未落前排骑兵已经撞到了一起,马匹嘶吼,人仰马翻,马蹄无情的践踏着在地上求饶痛苦嘶喊的人。

    半边身体都被践踏成肉泥,长矛带着战马奔袭的速度将对方刺穿,撞在一起的骑兵突然滞留在一起,不能移动分毫,士兵们在混乱中互相拼命,青景喜欢这样的场景,重锤抡开周围不能近人。

    血肉横飞的场景,满地的鲜血与残肢断臂,满地的碎肉与,拓跋然骑在马背之上挥舞手中的长剑来回拼杀着,青景没有离太远,紧跟在拓跋然身后,捡起地上的长矛与长剑支援保护着拓跋然。

    每次拓跋然遇到危险都会被飞来的力道极大的长矛救下,青景来不及多想,因为这些家伙比之前的那一波强悍太多,而且配合能力特别强。

    突然青景的头盔被掀掉了,那骑兵紧接着一击回马枪,青景来不及闪躲,一把抓住了枪尖顺势用力一拉,那骑兵连人带马皆被掀翻在地。

    当青景回过头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拓跋然深陷重围,捡起头盔带回头上大吼一声将手中重锤扔了出去,自己跟着重锤的轨迹追了出去。

    那重锤噼里啪啦的将线上的敌人砸废半边身子,但是没有停下,力道不减,紧接着又把拓跋然身边的敌人砸下马背,这时青景也追上了重锤,就着速度身体贴地一滑,直接来到拓跋然身边,双手拎起重锤,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直攻马腿。

    周围的马腿被青景这么一扫尽数被打断,马匹站不稳骑兵全部摔下马背,青景哈哈大笑起来,一锤一个的将其击杀,可是当看到周围的战况时拓跋然心凉了,自己的骑兵一点点的减少,由原来的互相伤害变成了追逐战。

    青景见状急忙说道:“鬼氏一族是不是从来都不遵守承诺。”话毕一记重锤掀翻了攻过来的骑兵,鲜血与白花花的脑浆混在一起,青景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拓跋然向鬼氏一族来援的方向看了看,那条路依旧没有任何人,更没有任何的号角声,拓跋然内心苦笑,看了看阴霾的天空,自嘲道:“看来我被老天玩了!

    青景插嘴道:“我护你离开,等待东山再起。”拓跋然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道:“没有东山再起了,如果我在这场战斗中失败,那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听了这话青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热血沸腾,兴奋的吼道:“好!那我就陪你战死,让他们胆寒,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死后的梦魇!

    话音未落号角声响起,拓跋然哭了,这号角声太熟悉了,是鬼氏一族来了,他们来了,拓跋然猛吸一口气吼道:“他们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青景一听更是兴奋,向路口一看密密麻麻的骑兵在鬼颜的带领下疯狂的冲了过来。

    阳城深见状急忙说道:“不妙,收缩队伍,组织抵抗,不能让鬼氏一族把骑兵队冲散了。”传令官急忙传:达命令,令旗变幻数下,战场上的将军急忙收缩队形想要组织抵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鬼氏一族拥有的是整个龙吟帝国最强壮,速度最快的战马,而且他们的士兵都是鸦军的备用军,也就是说在没有鸦军的情况下,他们在拓跋世家以及龙吟帝国是无敌的。

    淝水城骑兵队很快就被冲散,任凭骑兵队的将军如何努力的想重整队形都没有了机会,鬼颜的骑兵果然是最会冲锋的,还没打就发现了敌人的弱点,打起来之后对准弱点与松散的阵型猛冲,没多久战争就接近了尾声。

    拓跋然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就在刚刚,他觉得自己死定了,可是这一瞬间的扭转他却高兴不起来,看着节节败退的敌人拓跋然贴着马背滑了下来,不远处的鬼颜脱下头盔跃下马背,笔直的单膝跪在拓跋然面前,道:“家主恕罪,职下来晚了!”

    拓跋然沉默的抬了抬手,看着远处没有停下来的厮杀淡淡的道:“算了!起来吧!”鬼颜觉得拓跋然很奇怪,似乎有些迷茫,或者是失落,一步一步的向战场深处走去,脚下皑皑的白雪已经与血肉混合,缺胳膊少腿没了半边身子的尸体排满了这片战场。

    而冲锋相碰撞的地方拢起了一道显眼的“尸体墙”,拓跋然呢喃道:“原来这才是战争,这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听了这话,鬼颜不知道拓跋然是在后悔还是在兴奋,他不敢接话,只能安静的看着这血腥的追逐,等待着战争结束。

    拓跋啸与阳城刃跟随喊杀声,一点点的接近战场,很快混乱的战场便呈现在他们两个人眼前。

    只见青景用重锤砸碎最后一个敌人,战场的追逐也随之结束,阳城深孤身一人被拓跋然包围,所有人都在等待拓跋然的决定。

    阳城刃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拓跋啸没给阳城刃冲出去的机会,更没给阳城刃喊出声音来的机会,一下子就把阳城刃扑倒在地,拓跋啸低吼道:“你现在出去只有送死的份,你父亲可不希望你陪着他去死。”

    阳城刃脱口道:“可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去死啊!三公子!呜呜阳城刃的内心满是自责,是自己的无能才让父亲承受了如此下场。

    拓跋啸的内心也在流着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更不是他想看到的惨剧,如此情况下拓跋啸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二哥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原本都是一家人,原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可是现在刀兵已经相向,血已流成河,仇恨也已经深埋。

    拓跋然来到人群中,看着阳城深道:“叔,我赢了!”话音未落阳城深点了点头道:“这并不是我想看见的,孩子回头不晚,我死不要紧,万不可一错再错下去啊!

    听了这话拓跋然冷笑道:“叔,我不忍杀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心里清楚,可是事情已经如此,我没得选。

    “我知道,动手吧!是我败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善待这些百姓。”阳城深不想打仗的原因就是这些无辜的民众,拓跋然听后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说遗言吧!叔!”

    话音未落拓跋然就转过身去,偷偷的擦着泪水,从小到大没少被阳城世家照顾,如今他才知道阳城深对自己有多好,心有不舍,却又不得不杀,只听阳城深道:“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而已,无论这个家谁做主,无论这场战争谁输谁赢,我都希望你们要为这个家考虑,我也想为我儿子求个情,如果最后是你赢了,我希望你能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拓跋然点了点头,带着哭腔道:“就这些了吗”阳城深思考片刻道:“其实,我还有好多话,好多事要交代,可是时间哪里够啊不说了,动手吧!”说着阳城深也擦了擦泪水,拓跋然轻声道:“送老家主上路吧!不要让他太痛苦。”话音未落青景一锤就把阳城深的脑袋敲碎了。

    “这样保证没有痛苦!”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开心,拓跋然见状擦掉泪水道:“你怎么没给老城主留个全尸”青景大大咧咧的道:“怪我了!”

    阳城刃见自己父亲的脑袋瞬间消失立刻痛哭起来,捶打着地面,无声的挣扎着,自责着,双手用力的扣着雪地,挠着已经冻硬的土,指甲里塞满了血肉与泥土,拓跋啸一把拉起阳城刃道:“你他娘的给我清醒些,老城主是去了,那是事实,可是我们还要继续生活。”“呜呜别拦着我!我要杀了拓跋然,杀了他!”阳城刃一点点的停止了挣扎,扶在冰冷的地,上痛哭,拓跋啸一点点的松了手,轻声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杀了他的,一定会!

    看着拓跋然浩浩荡荡的开进淝水城,拓跋啸拉着阳城刃开始向西狂奔,义洲可能会是最后的屏障,也可能是最后能与拓跋然一战的地方,拓跋啸沉默不语,阳城刃伤心欲绝,寒风异常刺骨,天空的阴霾挥之不散,永远在头顶盘旋。

    拓跋然取得了胜利,拥有了淝水城,拥有了阳城深管理的拓跋世家大部分财产,一切都如此的顺利,下一步就是河东,最后就是那个女人,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那段不甘的记忆就如同头顶挥之不去阴霾,寻找着拓跋然内心的软肋,然后趁虛而入,折磨他不得入睡。

    龙云菲的话就如同一个梦魇,回荡在拓跋然的耳边,出现在拓跋然的梦中,“你别在我面前哭鼻子,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收回你的委屈!”

    拓跋然擦了擦泪水,猛然从回忆中惊醒,眼前是青景那芳香四溢的烤乳猪,见拓跋然的表情发生了变化,青景举杯对拓跋然道:“喝酒!”

    拓跋然哪里有心情,看着炉火烧的劈啪作响又陷入了回忆中,从小到大的不公平待遇,他就该这么干,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你们给我等着!”幼小的拓跋然满身伤痕,趴在泥土中,看着一身华服的龙云菲,看着拓跋世家的每个人。

    记忆中的拓跋猛,永远挥之不去的那句话”你母亲死了!”任凭拓跋然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被人欺负,就算自己没错,受罚的却总是自己,龙云菲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

    拓跋然泪流满面,人活一口气,今天拓跋然终于把这口气出了,积压了这么多年,忍受了这么多年,拓跋然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景见状也跟着喝了起来,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鬼颜也喝多了,拓跋然端起酒杯晕晕乎乎的说道:“今天全靠各位以命相博,所以我打算拿出淝水城一部分的财产作为奖励,下发给每一位士兵,以及每一位战死沙场士兵的亲人。”

    听了这话鬼颜顿时泪流满面,嘶哑着嗓音道:“家主英明!我代所有河西将士谢过家主!”话毕立刻跪在地上,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此大的赏赐他鬼颜没见过,而且力度之大绝无仅有。

    要知道拓跋世家一半的财产都掌握在淝水城阳城深的手中,这些钱财拿出一部分是什么概念是所有士兵两年的军饷。

    命令传达的速度很快,也因为这件事拓跋然得到了所有士兵的拥戴,一整夜淝水城都在欢呼胜利,都在呼喊拓跋然的圣明。

    可是这座城还有反对拓跋然的人存在,他们在暗地里蠢蠢欲动,等待着黑暗彻底的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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