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我只关心她
晃晃悠悠的斥候队伍带着绝尘向空城奔袭,小七把绝尘捆的结实,任凭战马如何颠簸绝尘都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但是糟糕的是绝尘后背的箭矢没有得到处理,鲜血已经顺着脖颈处流了出来,一个斥候声音急促的大喊道:“小七!队长的箭伤在流血!“
小七忍着悲伤与愤怒大喊道:“妈的,快点往回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他娘的跟他拼命。”
斥候队伍带着愤怒开始奔袭,绝尘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落日平原的草海中,大如斗的太阳让战马开始剧烈的嘶吼,汗水透过毛皮将小七的大腿内侧浸湿,小七低吼道:“伙计,快些,我大哥要坚持不住了!“
斥候队伍狂奔进城,小七马鞭狂挥,对街道的士兵大吼道:“都给让开!让开!快让开!“
斥候队伍停在医疗营外,小七抱着昏迷不醒的绝尘进了医疗营,一边颤声道:“大哥,你要坚持住!坚持住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已经将小七的脸刮花了,终于见到了白东进,小七大喊道:“大人!救救我大哥!“
白东进见状急忙接过绝尘,惊恐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小七没有回答,而是嘶声力竭的对白东进道:“大人,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大哥!求你!“
白东进知道伤势眼中,鲜血已经渗透整个后背,也来不及多说什么,把绝尘后背的箭矢先折断,就那么一瞬间牵动了绝尘的身体,绝尘被惊醒脖颈处的青筋暴凸,脑袋抬的笔直,突然喊道:“快去救大人!”然后就又昏死过去。
这句话正被月傲听的清楚,这女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绝尘。
绝尘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白东进在小七的帮助下把绝尘的铠甲脱了下来,白色的内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白东进伸手一摸,血液开始在手里流淌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白东进看了看绝尘苍白的脸色对小七道:“他失血太多了!“
小七—听惊恐的问道:“还有救吗大人。”
白东归摇着头道:“机会不大,主要还是要看他自己。”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绝尘的额头,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白东进额头紧锁,道:“他在发高烧,失血过多导致的。”
小七一听紧握着拳头,看着上身满身伤疤的绝尘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迷迷糊糊的绝尘开始说起了胡话,“快去南方救大人,大人被房轩宇带走了。”
月傲一听脱口道:“什么房轩宇!”那惊恐的表情已经告诉所有人,她认识房轩宇,而且还很熟,月傲的脑袋开始混乱,呢喃道:“怎么会是他房轩宇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难以按耐情绪的月傲起身冲出医疗营,跃上绝尘的战马就向南门奔去。
白东进见状抽身就想追上去,可是一想绝尘如此重伤,此时离去就是断了绝尘的生路,咬牙道:“小七,你大哥交给我了,你去保护夫人。”小七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绝尘,声音很重的对白东进说道:“大人,拜托你了!”说着一边后退一边盯着绝尘。
白东进示意身边的士兵过来,三个士兵按住了绝尘,另外一个准备好了白布与药酒,白东进对他们几个说道:“千万不可让他动弹,箭一旦拔出来白布立刻压住,压到血止住为止,如果止不住就只能用那个了!”说着眼睛飘向火盆中烧的通红的烙铁。
那几个士兵勉强的点了点头,就如同战场临敌一般,白东进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数道:“一,二,三!”三字大喊一声,双手突然用力箭矢瞬间就被拔了出来,绝尘疼的身体一挺,大喊了一声,呐喊声有不甘,有愤怒,也有难以忍受的疼痛与耻辱。
白东进被喷了一脸的鲜血,还没看清伤口如何白布就按压在伤口之上,但是很快那白布就被鲜血染红了,绝尘的体温比之刚才更热了,白东进看着被鲜血迅速染红的白布道:“去打水,要凉水,越凉越好!快去!”白东进猛地推了一把旁边的士兵,那士兵手足无措的向外跑去。
白东进道:“去把烙铁拿来!”那士兵惊恐的看着白东进,诚恳的道:“将军,如此会折磨死两军的!”
白东进冷冷的看着那个士兵道:“不想让绝尘死就得止血!不然会血流干而死!“
那士兵咬了咬牙,似乎在做很大的决定,走到火盆边缓缓地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扭头对白东进道:“大人,确定如此能救将军”
白东进也只有硬着头皮给他们希望,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救人要紧,快点拿过来!”通红的烙铁冒着热烟一点点的接近绝尘,四个人把绝尘狠狠的按在床上,白东进死死的盯着那十字头的箭矢,心里怒骂道:“卑鄙,竟然用十字头的箭矢。”十字头的箭矢只要末入身体就很难拔出,就算拔出也会形成—道十字的巨大伤口,就如同鱼钩的回刺一样。
烙铁就位,白东进对另外一个士兵道:“把白布拿开!”话音刚落烙铁直接贴在了绝尘的伤口上,绝尘从昏迷中惊醒,哀嚎的声音如同被杀的猪一样,白东进大吼道:“按住!别让他动!”就听见烙铁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然后烙铁周围的肉开始极速收缩,一股浓烈的烤肉味传了出来。
绝尘虽然昏迷,但是被疼痛惊醒后依旧在靠自己的意识忍着巨痛,终于烙铁收缩成一小块,伤口被封住了,绝尘侧底的昏死过去,白东进悄的松开了绝尘的一条手臂,手握烙铁的士兵已经泣不成声了,道:“队长,你一定要挺过来啊!”
白东进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又摸了摸绝尘的额头,脱口道:“真热!”这时候凉水已经来了,白东进把那带血的白布扔给士兵道:“快点沾湿,然后给他降温。”说罢白东归捂着头坐在地上又接着说道:“用一切办法给他降温!”
突然白东进的身体开始抽动,嘴角流下一条白色的物质,白东进急忙起身,眼神集中在绝尘的的脸上,脱口道:“箭头有毒!”周围刚松口气的士兵急忙问道:“怎么解有办法吗“
白东进实在没有了办法,只有说道:“毒药的效果与性质我们一无所知,如何解得了”那士兵的眼圈的红了,泪水转了两圈终于掉了下来。另外两名士兵说道:“我们去找解药!”
白东进吼道:“你们知道去哪找吗“
那两名士兵急了,红着眼道:“那我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啊!“
白东进低下了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绝尘淡淡的道:“多亏了你的这群兄弟,绝尘,我给他们指条明路。”说着对那几个士兵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绝尘的兵,他像你们的大哥一样,所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向南行,找到一个叫房轩宇,如果见不到此人,或者追不上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医疗营分数个单独的房间,而在绝尘隔壁的正是腿中数箭的修庄,很不巧的是正在给修庄医治的不是别人,恰好是白东归,修庄听见了绝尘的哀嚎问道:“这送进来的人是谁声音听起来挺熟悉的。”
白东归正在包扎着修庄的伤口,用酒精给修庄消着毒,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一边迅速的包扎一边说道:“斥候队长绝尘后背中了一箭,我想应该没大碍。”说着将最后一个结打好,然后对修庄说道:“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切记不可下地行走,不可沾水。”
修庄点了点头,突然简单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了,白东进道:“大哥,你快来看看绝尘的症状吧,我觉得他是中毒了!”白东归急忙跟着弟弟白东进去了隔壁,这时候斥候已经尽数离开了,剩下的只有白氏兄弟二人与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绝尘。
绝尘的身体依旧在抖个不停,口中吐着白沫,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还能坚持多久,白东归手法麻利的将包扎好的伤口拆开了,那收缩到一起的皮肤并没有让这个多年在医疗—线打拼的白东归退缩,道:“你把伤口封死了“
白东进焦急的道:“哥,我不确定,现在主要的目的是救他,这毒有办法吗“
白东归捏了捏那紧凑在一块干瘪的皮肤,透过那巴掌大的烫伤白东归看到了里面不是很明显的黑红色,黑红色包裹着手指粗细的紫黑色,白东归按了按那烫伤道:“里面似乎还在出血!”
白东进急切的说道:“大哥,现在最要命的是如何解毒。”
可是白东进没想到他的大哥直起身子对他说道:“他失血过多,已经就没救了,如今还中了毒哪里还有回天之能“
白东进一把拉住哥哥白东归着急的说道:“如今我也知道没有了可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哥!我知道你有解毒的通用法子,我们试试吧万—有了效果呢“
白东归看到了弟弟那诚恳而又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道:“绝尘已经如此了,我们没有必要在折磨他!不如让他安心的离去。”
突然昏迷的绝尘又开始说起了胡话:“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虽然断断续续可依旧让人听到了隐藏在内心巨大的恨意,白东归沉默了,白东进道:“我不想让他死,大哥,算我求你了!“
白东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弟弟,通用的解毒法子虽然好用,疼痛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如今绝尘已经这般模样,实在不忍心在让其受这没有结果的罪,只好无奈的点了点道:“那我试试!”
白东进一听急忙说道:“大哥,麻烦你了,我还有事,绝尘就交给你了!”
白东归一听急忙追问道:“你要干什么去白东进一边换铠甲一边说道:“夫人听说大人被带走了就冲了出去,我怕她有危险。”
白东归一听指着自己的弟弟大骂道:“你他娘的,那个女人到底哪点好让你如此迷恋!”白东进停止了手头的动,沉默了好一会才鼓足了勇气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想看到她有任何危险。”话音未落一转身坚毅的离开了营帐。走出营帐的一瞬间白东进停在门口说道:“大哥,为她我可以做任何事!”说着把长剑固定在腰间,绑紧铠甲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白东归的视线。
白东进走出营帐的一瞬间心情说不出的顺畅,牵了匹战马连下属都没带就向城南跑去,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猛地一抽战马,顶着大如斗的太阳一路狂奔,白东进知道自己离开了空城,但是跑着跑着白东进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反正也找不到路了就顺着一个方向跑吧!又跑了大概两个时辰,汗流浃背的白东进停下了,看着头顶大如斗的太阳说道:“你们在哪啊夫人你在哪啊”
一望无际的草海,在高温下都弯下了腰,远处腾腾热流让白东进开始口干舌燥,白东进自嘲的笑道:“真有能耐,竟然会在这里绝望!哈哈哈!
正微笑间他听见了几个人的说话声,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队斥候,但是看服饰与样貌就能分辨出这一队斥候并不是金圣人,更不会是飞骑军的斥候,白东进急忙将战马悄悄的打走,自己趴在草海中,就听其中一个斥候说道:“不知道那个金哲飞有多大本事!”
另一个斥候接过话茬道:“有多大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王子,别忘了金哲来是怎么死的”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第三个士兵问道:“怎么死的”
白东进的视线穿过草海,清晰的闻到鼻息间那一缕青草的芳香,闷热的天气使他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那三个斥候竟然也不前进了,下了马就停在距离白东进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一个斥候从马鞍上拿下酒壶扔给刚坐在地上的那个。
坐在地上的那个笑骂道:“早拿出来,我们他娘的早就坐下来喝酒了。”另外一个将三匹马栓到一起,然后急忙跑了过来,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道:“这他娘的大太阳,真他娘的见鬼!
最先坐地上的那人接着说道:“金哲来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愧为金圣帝国的继承人。”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然后摘掉头盔,抬头瞧了瞧万里无云的天空道:“你们看,这天气也太他妈诡异了!”
另外一个接着道:“我如果记得没错,这太阳从那场屠杀后就开始了!”另一个酒还没咽下去,一听急忙点头表示同意,好不容易把酒咽了下去才开口道:“没错!而且这些天一滴雨都没有,现在可是雨季啊!”
摘掉头盔的斥候还没放下,一听这话连忙骂道:“你别乌鸦嘴,我告诉你,这只是天气反常而已,跟屠城什么的没关系!没关系!”
他们三个突然一下就安静了,微风拂过,草海随着风向荡漾开来,白东进脸颊的汗水被吹了下来,那三个斥候急匆匆的起身跃上马背突然向南疾驰,白东进见状从地上爬了起来,汗水渗透了腹部与胸口的内衣。
白东进知道这几个家伙应该是回去报告了,跟上的话就能发现龙吟帝国的驻地,也可能碰见月傲与小七他们,白东进根本不担心什么金哲飞,也不担心什么帝国未来,这些不是他该超心的事,他所关心的只有月傲一个人。
战马已经没有了踪迹,白东进看了看那三栓到一起,然后急忙跑了过来,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道:“这他娘的大太阳,真他娘的见鬼!
最先坐地上的那人接着说道:“金哲来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愧为金圣帝国的继承人。”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然后摘掉头盔,抬头瞧了瞧万里无云的天空道:“你们看,这天气也太他妈诡异了!”
另外一个接着道:“我如果记得没错,这太阳从那场屠杀后就开始了!”另一个酒还没咽下去,一听急忙点头表示同意,好不容易把酒咽了下去才开口道:“没错!而且这些天一滴雨都没有,现在可是雨季啊!”
摘掉头盔的斥候还没放下,一听这话连忙骂道:“你别乌鸦嘴,我告诉你,这只是天气反常而已,跟屠城什么的没关系!没关系!
他们三个突然一下就安静了,微风拂过,草海随着风向荡漾开来,白东进脸颊的汗水被吹了下来,那三个斥候急匆匆的起身跃上马背突然向南疾驰,白东进见状从地上爬了起来,汗水渗透了腹部与胸口的内衣。
白东进知道这几个家伙应该是回去报告了,跟上的话就能发现龙吟帝国的驻地,也可能碰见月傲与小七他们,白东进根本不担心什么金哲飞,也不担心什么帝国未来,这些不是他该超心的事,他所关心的只有月傲一个人。
战马已经没有了踪迹,白东进看了看那三个消失的斥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叹一声道:“为了!夫人!”然后开始狂奔,但是人的双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不多时候战马就消失在白东进的视线里。
一望无际的草海,热的都发出了嗡鸣声,远处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滚滚而来的热气从地面开始升温,白东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突然发现太阳似乎在往下掉东西一样,白东进脱口道:“这是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