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领导
我了然,倒是把他之前说过的这一茬给忘了。
看他这个架势,估计是要跟着我们一起把这件事情给搞个明白了。
不过这事儿主要还牵扯到我们和阮连的恩怨,不是一件普通的调查那么简单,一会儿要是直接把葛琴给放出来询问,那岂不是容易把他给吓出毛病来。
我跟那保安说让他先回去,这边的事情我们现在还没办法得出个结论,不过我保证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他想了想,说那也行,临走之前还没忘了提醒我记得让景季同帮他看病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景季同估计是不回来了,大不了最后只能带他去医院看看了。
“你猜那个楼梯下面是什么地方。”任臻坐在副驾驶上问我。
我说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干什么好事儿的地方,要不然的话至于那么偷偷摸摸,也不敢开灯,像走迷宫一样的吗。
我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包老,黑桃酒吧门口的人依旧是满满的,我开始在心里想着,刚刚和阮连一起进到竹桥苑里面的人会是谁呢,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个所谓的“领导”,又会是什么人呢?又会是干什么的领导呢?
一直在酒吧门口等到了凌晨两点多,他们还在闹腾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我坐在驾驶室里忧心的看着酒吧里面,包老自从那会儿出去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过。
我真担心他一个老头子会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事儿,毕竟这酒吧里面十分吵闹,音乐声音也大,万一把他给吓出来个好歹,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不过,我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毕竟包老曾经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驰骋阴行多年富贵过的人,就算是他现在年纪大了,但应付这种场所,还是游刃有余的。
基本上在三点半左右,我就看见包老从黑桃酒吧里面走了出来,他脚步有些蹒跚,看上去没少喝的样子。
我想过去扶他,又害怕被阮连那边的人给看到,不过好在凌晨街上的车不多,倒也不用害怕他会有什么危险。
包老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我们车子旁边,拉开了后座的门上来,他刚一进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就直接冲进了我的鼻腔之内,我捂着鼻子看着坐在后座上面的包老,心想这么大的酒味,这老头子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早知道就不叫他来了,看他现在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估计事情也没办成。
我先将车子发动,准备开去古玩市场,先送他回去,车子刚一发动,可能起步的有点猛,包老在后面“哎呦”了一声,像是撞到了哪里,吓得我急忙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没事儿吧?”我回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忍不住的呻吟道:“你这姑娘,我不是当初跟你说过了不要心急吗,你看看把我给撞的!”
包老捂着头斥责着我,我说这不是看你喝多了,想赶紧送你回去休息吗。
“谁说我喝多了?你看看我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吗?”包老捂着头问道。
我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没喝醉,除了脸有点红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不一样的,那他刚刚从酒吧里面出来的时候,感觉走路都走不稳了,合着都是装的。
“你刚刚是装着喝醉了?”我重新启动了车子,将车速放满之后,询问着包老。
包老仰头靠在了后座的椅背上面,说那可不,这个世界上能喝到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我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那你可属实是厉害,既然他没喝醉,那我可就要问点正事儿了。
“今天晚上咱们的正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您可别光顾着喝酒,把咱们的正事儿都给忘了。”我对着包老说道。
包老说哪儿能啊,正事儿肯定是不能忘。
包老告诉我,刚开始的时候,我给他照片上面的那两个男的都还在酒吧,快要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两个突然出去了,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算上时间,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应该是进到了竹桥苑,是我和任臻与他们两个撞上的时间。
我跟包老说这个我知道,让他继续往下说。
包老说刚开始他们两个人没有坐在一起,后来过来了一个人,他们两个人才迎了上去,坐在了一起。
除了武富和阮连还有一个人,会是谁呢?
“你算得到他们的命数吗?”包老问我。
“你说这话,就是在侮辱我!”包老说道,紧接着他又说:“总之那三个人都不是什么至善之人,你要是和他们有过节的话,最好还是小心着点。”
不是什么至善之人,那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恶人了。
要是根据包老这么一说,那刚刚在竹桥苑里面的和阮连说话的那个人就是武富了,剩下的没有和他们两个一起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们的领导呢?
“其中两个人出去了之后,剩下的那一个人呢?”我问包老。
包老说是那个人先出去的,之后阮连和武富才跟着一起出去,不过看样子,阮连和武富对那个不知身份的人还挺恭敬的,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恭敬?我一下子捕捉到了这两个字,难不成包老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阮连和武富口中所说的领导?
如果不是领导的话,也不会用上“恭敬”这两个字吧?
我在心里猜想着,包老看到的那个人,不会是胡定吧?除了胡定我也想不到他们还会把谁称之为领导了,又或者是说,他们那个犯罪集团还有别的人在关溪。
就这三个人都够让我们棘手的了,要是真的还有人在这里的话,那可真的是有点难办。
“除了这些,你还看出来什么了?”我问包老。
包老说给别人算命本来就是盗天机,他年轻的时候这样的机会都已经用过好几次了,他现在再用的话怕是老天爷要直接过来把他给收走,所以他就只是根据那三个人的面相观测了一番,他让我只要知道那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就是了。
“有多不善?”我问包老。
“这个说不好,要是不注意的话,说不定姑娘你还会折在他们手里。”包老故作恐怖道。
我说呸呸呸,让他赶紧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呢,就说到我说不定会折在他们手上,实在是太晦气了。
“是我这个面相不好,还是他们几个人过于凶恶了?”我又问他。
包老摇了摇头,说都不是,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我自己。
“因为我?”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是因为我自己呢?
“我看你最近是遇上了什么事儿了,心不静,所以才会这么说。”包老道:“人的心不静,便不细,就会容易做事情不小心。”
我刚想反驳说我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没遇到,下一秒,鱼鼎的事情瞬间钻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自己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告诉包老我没遇上什么事儿,只能淡淡地“哦”了一声,说我会注意的。
我们两个开车将包老送到了古玩市场门口,等他回去了之后,便开车回到了小区里面。
包老走了,我也能将葛琴放出来问问那楼梯下面的情况了。
坐在了沙发上面,我将手串拿在手里,打算将葛琴给放出来,谁知念了两遍之后,葛琴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任臻见状,从沙发上面直起身来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在那边的时候没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