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不睦
景季同点了点头,说根本没出来,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看着每天送上去的饭过上一会儿就会把空盘子给递出来,他甚至都想要把门撞开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说那好吧,这个我也不太懂,不过再过几天我就从关溪过来了,到那时候我们再详说这件事情。
本来还想问问鱼鼎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子,是不是有了好转,可谁知道景季同压根就没看见我爷爷和鱼鼎的影子,也真是难为他这几天在那边当家庭保姆了。
景季同的电话刚挂,高强的电话就紧接着他了过来,他说酒吧那边放假了,他又没有事情可以干了,同时还问我现在方不方便见面,说他在武富那边发现了一点小秘密。
我透过窗帘看了一眼,阮连没有回来,于是我便叫高强直接来我们店里,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我和任臻在店里等着高强,最近半个多月,连一个顾客都没有来过。
“几天不跟那家伙斗嘴,怎么还有点想他呢。”任臻坐在沙发上面,无聊的看着天花板,咂了咂嘴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一见就吵,不见还想,什么毛病啊这是。
任臻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怪没意思的。
看着任臻的样子,我忍不住的打趣着她,我说要不干脆过两天你直接跟景季同回东北算了,刚好一起吵个够。
“别!”任臻急忙伸出手来阻挡,她说她要是和景季同一起待上一个多月,那他们两个当中肯定有一个人要疯。
我继续逗弄着她,我说你们家人不是想让你赶紧找个对象吗,我看景季同就不错,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还蛮般配的。
“你找打是不是?”任臻作势就要拿起沙发上面的抱枕朝着我扔过来,我急忙回话,说不不不,我就是开个玩笑。
在店里没过多久,高强就过来了,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但是身体还是那么瘦。
我让高强赶紧坐,同时又让任臻去给他倒水。
“放假了。”我将茶水端给了高强,对他说道。
高强说是啊,冷不丁的不去上班了,人还有点不适应。
我看着高强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一个帮手,就只能让他待在暗处,实在是太委屈他了。
还没等我下一句话出口,我就听见高强出声道:“这次来,是给你带来了两个大消息!”
哦?大消息,而且还是两个?
高强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对我说道:“我们好像是搞错了,阮连和武富好像关系不是很好。”
高强这话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总以为阮连和武富的关系就算是没有特别好,但是起码也像是我也陈奇胜一样,有什么说什么的吧?现在听着高强这么一说,难道这件事情又出现了什么新情况。
“第二件事情,武富也在扎纸人。”高强接着说道。
“啊?”
“什么!?”
我和任臻同时惊讶道,这武富怎么也在扎纸人?
前段时间老牛哥说阮连买个做纸扎的工具,让我小心他抢我生意,过了两天晚上我也让高强进去看了,屋子里面确实是有纸人,可是这武富为什么也在扎纸人呢?
难不成他才是那个会扎活纸人的人?
“这两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道。
高强说他有一次白班刚下,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就看见武富去了酒吧里面,于是他就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着武富,看看武富要干什么去呢,正好也能帮我们打探打探消息。
于是,他趁着武富上了酒吧二楼的时间,溜到了武富停在门口的轿车旁边,缩在了后座的座位下面。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武富就拿着一个档案袋上了车子,将车子开回了他的住处。
高强学缩骨功早就学的是身轻如燕出神入化了,即便是跟在武富回到了他的房子里面,武富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武富拿着档案袋进到了书房里面,高强就缩在门缝当中偷偷看他在干什么。
只见武富将刚刚拿回来的档案袋放在了一边,顺手就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纸人来,紧接着又起身在房间里面拿了宣纸和竹条,在桌子上面开始扎起了纸人,他一边扎着,还一边用毛笔给纸人上面写字,高强说他看清了,武富给纸人上面写着的是“阮连”两个字。
武富将阮连的名字写在了纸人上面。
不光是这样,他一边写着还一遍骂着,说阮连是什么什么狗/东西,竟然还敢在老板面前给他上眼药之类的话。
由此高强才判断出来,说阮连和武富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很好,我们一直都想错了。
“老板?武富说的?”我不解的问道。
高强点了点头,说确实说的是老板,他听的真真的。
武富对着那个纸人,将阮连骂了个狗血淋头。
“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阮连来酒吧呢,我还纳闷是不是我暴露了,原来他们两个不合才是根本原因。”高强喝了一口茶水,而后道。
高强说的这个,还真是我没有意料到的。
阮连在扎纸人,高强也在扎纸人,竹桥苑的一号楼楼道里面也是纸人,我实在是搞不懂了,难道说现在扎纸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时兴的事情了吗?
到底谁才是那个会扎纸人的人呢?
看来这武富也得多留意留意了,还有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老板,会是胡定吗,如果不是胡定的话,又会是谁呢?
将这件事情大概的了解了一下,我开始询问高强的事情,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作为一个老板,对于员工表示一下关心,也是应该的事情。
“那你现在是打算回家,还是打算怎么办?”我问高强。
高强摇了摇头,说他不回去,他说他对他家里人已经心凉了,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说那这马上过年了,你打算怎么办?
高强说他也不知道,应该就一个人留在关溪过年了。
我说你要实在不知道去哪的话就跟我回去过年吧,刚好景季同也在,你们两个在一起也是个伴儿。
高强问我这样方便吗,我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家一起过年还热闹呢。
高强说那行啊,更好他还能跟景季同一起喝两杯,他说过年的时候,我们都不用下厨房,他一个人去做饭,他说他以前还在饭店里打过工,会炒几个好菜。
我“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那感情好啊,这两天景季同在那做饭做的都快要抑郁了,刚好你过去换换他。
我和高强在这边越说越来劲,只剩任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苦恼着。
“哎”她叹了一口气,说她看我们两个说的热闹的,都想跟我们两个一起回去了。
我说那就一起走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少你一口吃的。
“我啊,没办法去,我要是过年都不回去的话,我妈还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任臻咂嘴道。
“那你就安安静静的给人家在家里呆着吧。”我笑着对她说道。
竹桥苑保安走了,这下高强也没事儿了,就剩下我们这种个体户还得在这里慢慢的熬着,等到后天,我联系上他们三个吃顿饭,把情况一说明,之后我就立马回去。
鱼鼎昏迷了好多天了,我是干着急也使不上劲儿,也不知道爷爷那边是怎么样了。
晚上,我们三个关了店门,跟高强一起在街口吃了顿饭,庆祝即将就要来临的新年。
我心里清楚,等到这个年过完之后,再次回到关溪的时候,必定会迎来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