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战友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胡静更是像疯了一般的骂这个,骂那个,只要是当天在场的同学,基本上都被胡静骂了一个遍。
写到这里,甘晶晶的“陈冤状”就算是已经临近尾声了,她在结尾的地方告诉我,请我一定要帮她解决了这件事情,她实在是被胡静害的太惨,他们一家人也被胡静害的太惨。
看完了甘晶晶的“陈冤状”我感觉到有些压抑,怎么可以有人如此猖狂,即便是连我们一直所信仰的法律都没办法制服她。
甘晶晶死了,甘兴望的腿短了,可胡静一家人还住在那么好的房子里面,享受着物质生活给他们带来的享受。
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阴魂的“陈冤状”,基本上与甘晶晶没什么区别,都是无意之间得罪了胡静,被她害的自杀身亡,其中还有一个,是在争吵的过程当中直接被胡静推下河的,这算是胡静最直接伤害的一个。
尽管这样,胡静还是好好的在学校里面飞扬跋扈着。
大家对她的这些行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也知道了胡静家庭背景的厉害,就算是在路上遇见了胡静,也会躲远一点走。
我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束刺眼的金黄色的阳光直直的从玻璃门中穿透了进来,照在了我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面所有的阴暗角落里才能也拥有这么一束可以杀死蛀虫的阳光呢?
任臻在沙发上面翻了个身,惺忪着睡眼看着我。
“醒了。”我淡淡的说道。
她“嗯”了一声,呆呆的坐了起来,我将刚刚看完的那张纸推倒了任臻的面前,她看不明白我眼里的晦涩,将那片草纸拿了起来,仔细的读了下去。
其实在这件事情当中,让我最最感觉到好奇的,就是胡静的那个神秘的家庭,竟然能够买通学校,还能让甘兴望的上司出来递话,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任臻在那边看着,我给陈奇胜打了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甘兴望,同样都是公安系统里面的,又都在关溪市里,应该不会陌生的吧?
陈奇胜说他倒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是下边公安分局的一个副局长,只是不知道去年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断了一条腿。
我有些诧异,这断腿的事情陈奇胜竟然也听说了?
“那当然了啊,去年这事情一出,在关溪市公安系统中引起了好大的波动,甘兴望是被一个路人给捡到的,甘兴望躺在国道上面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警服呢。”陈奇胜说道,而后又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我这边最近遇上点事儿,是和甘兴望有关的,顺便我还要再问上一句:“甘兴望现在还在位吗?”
陈奇胜说他听说是还在,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还在。
我让陈奇胜把甘兴望所在分局的地址发给我,我可能还得去找一趟他。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甘兴望现在还在位,那么我帮忙解决了甘晶晶的事情,同时也就是等于帮了甘兴望,能够多结交上一个甘兴望,那我们在关溪市就又多了一个帮手。
帮手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真要是以后和阮连正面交锋起来,我们也不至于只靠陈奇胜一个人了。
刚刚挂断电话,我就听见了“啪”的一声,是任臻将那张草纸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面。
“太气人了!”她愤恨说:“这个胡静简直就不是个人,好好的一家人,硬是被她给搞得一死一残!”
我说是啊,要不是我们去传媒大学刚好遇上了甘星星,没准儿我这会都已经帮着胡静把那阴魂给消灭了呢。
任臻将甘晶晶所写的那一张“陈冤状”和剩下的那几个阴魂所写的放在了一起,说这东西可得收好,这可都是对付胡静的有力证据。
我说确实是,差一点,我们就犯错误了。
陈奇胜将甘兴望所在的分局地址给我发过来了之后,我看了一眼,是在距离我们这里不远的一个郊区,我将甘晶晶所写的那一张给抽了出来发,放在了包里,随后就和任臻开车出发了。
“没想到阮连不仅给我们介绍了生意,还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好战友。”任臻坐在副驾驶上,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估计阮连要是知道的话,真得气的吐出血来。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之后,我们两个便达到了甘兴望所在的分局门口。
不能贸然进去,这是规矩。
要让甘兴望咽下甘晶晶被人折磨成那样的事情,直接把钱都递到他的上司哪里去了,这局里保不准还会有别的什么人的关系。
我估计着甘兴望现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断了一条腿,在什么行动上面肯定要慢人一步,做不出什么成绩,基本副局长基本上就跟着透明人一样了。
我们两个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马路对面,观察着这个公安分局的门口。
一直等到了下班的时间,才有警察从里面慢慢悠悠的出来,可是我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甘兴望长什么样子,这可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坐着轮椅的或者是拄着拐杖的肯定就是甘兴望了。”任臻说道。
就按这这个标准,我们两个在门口等到分局里面的人都快要走完了也没看见一个人是拄着拐杖的,大家都是两条腿走路的正常人。
会不会是陈奇胜告诉我的信息有误,甘兴望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就在我准备打个电话再问问陈奇胜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放下了手机,侧头对着任臻说道:“你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是甘兴望?”
任臻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从分局里面走了出来,和我们两个预想不同的是,他的两条腿完好,是个正常人,要不是我发现他一只脚的脚踝处有些偏细的时候,我还真不会看出来这就是甘兴望。
“你看他右边的裤腿处明显要比左腿宽敞一些,应该是用了假肢。”我对任臻说道。
任臻说好像还真是。
我们两个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正在从大门口走出来的那个男人,他与正常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走姿,还是神态。
只是被风微微吹起的西装裤裤管暴露了他右腿上面是假肢的事实。
他走到了大门口,去了分局的停车场,开了一辆低调的大众出来,朝着北边走了。
“我们跟上他。”任臻对我说道。
我发动了车子,掉头之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那辆大众的后面。
车子开出去了好几公里以后,大众上面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将车子越开越快,我们两个差点就跟丢了。
他要真是甘兴望,从前吃过那么大一次亏,现在肯定对于这种事情十分谨慎和敏感了,为了防止他跑掉,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将车子停在了与他齐平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车窗拉下来。
甘兴望透过窗户,警惕的看着我们这边,应该是觉得车上只有我和任臻两个女的,对他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于是便将车窗给拉了下来。
“甘兴望?”我对着他那边喊道,首先得要确定他的身份。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我让他把车找个人少的地方停下,我有话要跟他说。
正当甘兴望还准备问些什么,前面的红绿灯便已经变为了绿色,后面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甘兴望只能先将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