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试探纸人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街口,景季同说他得赶紧回去补一觉,毕竟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都还没合眼,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青苔,又脏又臭,实在是难以忍受。
我让景季同先回去,随后让任臻也先回去休息了,离开店里一个多星期了,鱼鼎还一个人在店里,我得过去先看看。
我在街口买了一只烧鸡,给鱼鼎拿去了店里,这一个星期也实在是辛苦鱼鼎了。
到店里的时候,鱼鼎正在做着纸人,见我回到了店里,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把我拉进了里间。
我不知道鱼鼎想要干什么,而且我的手里还提溜着一只烧鸡呢。
“冉姐,我跟你说”鱼鼎拉着我神秘兮兮的说道:“昨天有一个人来了店里,说我的纸扎做的好,想让我教他做纸扎,还给我钱,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我一听这话,心里突然起了警惕。
上次老牛哥看见阮连那边大半夜的有人给他送做纸扎的材料,现在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跑到我们店里让鱼鼎教他做纸扎。
“那你怎么说?”我问鱼鼎。
鱼鼎说:“我就说我们店里会教人的不在,等回来之后我再帮他转告,那人听了之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除了这些,他还问你什么了?”我继续追问着。
“还问我扎纸人难不难,问我学了多长时间,问我的纸人除了卖出去还能干什么。”鱼鼎回想了一下,而后说道。
这些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趁我不在的时候就像收买鱼鼎,景季同前两天一直在店里,他昨天早上刚去香港,昨天就有人过来问鱼鼎这些,要说这只是个巧合,我估计肯定都没有人相信。
阮连行啊,自己人在香港,还要想办法攻破我们店里,从各个方面下手。
幸亏我们回来的及时,鱼鼎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否则的话,这一趟香港真是去坏了。
“以后要是再有人过来问,你就直接跟我打电话。”我对鱼鼎说道。
随后,我将杀鸡给鱼鼎放在了盘子里面,将收有鱼饱的手串还给了鱼鼎,告诉他鱼饱刚刚吃了阴魂,一时半会儿的应该还出不来。
跟鱼鼎交代好了之后,我也回到了我租的那个屋子里面,今天好好睡上一觉,从明天开始就又要好好干活了。
我刚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之中,我梦见自己身处于一片花海之中,紧接着,我的鼻腔里头就传来了一阵芳香。
这香味很好闻,又很熟悉,好像是在哪个认识的人身上闻到过,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便也十分贪恋它,在睡梦中也一直找寻着这个让我心安的气味。
一觉睡醒,是晚上的十一点钟,准确的来说,我是被饿醒的。
这个房间已经一个星期没住过人了,刚刚睡觉的时候也实在困的顾不得收拾了。
我起床到厨房去给自己煮了一包泡面,饱餐之后将那套脏的床单被套换了下来,放在了一边准备明天洗,而后去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躺在了我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
白天那一觉睡得,让我一时半会儿还有些睡不着,于是我便躺在了床上玩着手机。
看完了几集电视剧之后,我又感觉到有些无聊,拿着手机拨过来拨过去,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
无聊之中,我竟然给司南拨过去了一个电话,在我突然反应过来之后,差点惊的就要从床上跳下去,我一个起身便直直的坐在了床上,手忙脚乱着正要准备挂断的瞬间,手机屏幕上居然显示着那边已经接通了。
我感觉到我的冷汗已经从额头上面正在往下面滴着,平时有事情给他打电话,那边都是显示无人接通或者直接就是关机,今天怎么就这么快的接通了。
“喂”司南平稳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听的我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现在就算是我不想接听也得硬着头皮去接了。
我坐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被子里面,一只手四处摸索着被我扔在被子上面的手机,另外一只手在床上面捶着。
老实说,我现在还真不敢直接挂断电话,否则下一次见到了司南之后,他有的是办法整我。
上一次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然后气哄哄的走了,这一次我该怎么跟他交流?
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跟他道歉,还是当做没事儿人一样直接跳过,我心里十分纠结。
我抱着手机坐在床上,试探着轻轻的“喂”了一声,我得根据司南在电话那头的态度,从而来判断我应该用什么方式来对他。
“喂”我小声道。
“嗯”司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一下子把手机从电话那头挪了开来,他说“嗯”,这“嗯”又是个什么意思?
司南好像并不打算说些什么,也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我在这边都差点把手指头给掰断了,我给谁打电话不好,怎么偏偏就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司南拨了过去呢。
实在是没话说,又不能挂断他的电话,我只能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
刚一说完我就差点想咬断我的舌头,我这是在说什么,司南是鬼魂,他不用吃饭的。
我有些懊恼,他这会儿一定是在电话那头偷偷笑我,笑我是个没脑子的人,所以才会问出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就在我暗恼自己的同时,司南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吃了。”
吃了?他吃什么了?鬼也能吃人吃的东西?
我正想着,就听见司南在电话那头低声呵斥我:“你能不能想点正常人会想的问题?一天脑子里面想的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一听这话,我将手机放在了眼睛前面,随后立马点击了挂断,将手里放在了被子上面。
他到底还是不是个鬼,我们两个中间都不知道隔着多少距离了,况且他在阴司我在阳间,这怎么他在电话那头都能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将我的整个人紧紧的缩在了被子里面,只有手机放在床头,这司南真是不去当心理医生都是屈才了,他要是去当医生,一眼就能够看出别人的心里所想,估计早都获得诺贝尔奖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没有再打过去,司南也没有再打过来。
将头蒙在了被子里之后,我便又开始睡觉了。
由于前一天睡得早的原因,我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就醒来了。
先是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而后又给陈奇胜发了条短信,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安排我们两个见一面。
发完短信之后,陈奇胜半天都还没有回复,估计是还没有睡醒。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我就起床了,再客厅遇上了准备出发去店里的鱼鼎,于是我便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我们两个到的时候,街边已经有些人陆陆续续的开门了,我站在店里,看着阮连那边,他那边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在。
按道理来说,他昨天走的最早的,睡得觉也就是最长的,这会儿也早都应该睡醒,不应该等到这一会儿吧?
我现在每天的工作除了抛去盯着阮连那边,基本上就是看着我的门店这边,再有就是跟老吴或者是景季同联系,时不时的再跟司南来一张较量。
没有等到阮连过来开门,而是等到了陈奇胜的电话,陈奇胜告诉我他下午三点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可以供我们两个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