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路遇纸扎“人”
我不解的看着景季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我又转头看见了佟林,他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复杂。
“你们俩这事怎么了?”任臻问道。
景季同清了清嗓子,看向了我,对我说道:“老板,胡倩那件事情,可能还跟你们纸扎术有点关系。”
“嗯?”我有些疑惑,胡倩的死竟然还和纸扎术有关,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季同说,昨天跟我通完电话之后,他们两个就去那两家出租车公司了,一开始那出租车司机不想理会这件事情,怕被牵扯上,最后佟林砸了钱,才有一位司机承认,说在那个时间段,他的确是在那个酒吧门口载过一位醉酒的女乘客。
那司机告诉景季同和佟林,那天晚上,那原本是不想出去拉活的,结果晚上他和他老婆在家里吵了架,他实在是呆不住了,就想着还不如出去拉人赚钱呢。
于是,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着,因为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他想今天晚上是凉了,于是就准备再转两圈,要是还没有乘客的话,他就收工回家了。
这个时候刚好他就开车到了酒吧附近的一个位置,他说他载的那个女顾客也没拦车,他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那女乘客直接就自己拉开车门上来了。
之后他问那个女乘客要去哪里,那个女乘客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再去问,就只听到了一句随便。
那司机也没多想,大半夜出来喝的烂醉的,基本上就是两种情况,要么是太高兴了,要么就是太难过了,之前上车就说随便的乘客也有,就是一时想不开想出来散散心,那司机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车子也是打表的,不管往哪儿开都是要给车费的,索性,他就开车载着那乘客,在市里兜圈子。
大概车子开了大概快半个小时,那司机想着乘客是不是也该清醒了,于是就冲着后排问她现在要去哪里,那女乘客没吭声,司机就只好继续开车。
又过了有十分钟,那女乘客说话了,她只说了两个字:“停车。”
女乘客只叫司机停车,别的一句话都没说,从包里给司机拿了两百块钱,还没等司机找钱呢,女乘客就已经下车了走了。
那司机也觉得有些好笑,出租车上的表都还没打到一百块钱,那女乘客就直接给了她二百。
赚这二百块钱也不亏了,就当是晚上赚外快了,那司机说当时乘客下车了之后他就准备走了,接着就发现那乘客下车的时候竟然没关后面的车门,直接就走了。
没办法,他就只能自己下去关车门,紧接着他就发现,这地方没有居民楼啊,附近都是修建的陵园,刚才光开车也没顾得上看这周围都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那乘客怎么在这下车了?
司机有些担心,也有些好奇,那乘客下车不过不到一分钟时间,应该还能找到的,他站在路上,四处张望着,找寻着那乘客的身影,还真让他给看见了。
司机说那女乘客,摇摇晃晃的,朝着一个陵园门口走去了,他本来想出声叫住那个女乘客,然后就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他看到那个女乘客的旁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多出了两个纸扎人,那两个纸扎人个子很高,大概有两米的样子,身形瘦长,惨白惨白的,正跟在那个女乘客后面。
那司机吓得一下子就靠在了车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他赶紧钻到了车里,驱车离开了,到了他家他们,他才敢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百块钱。
他松了口气,还好,是人民币,这要是冥币,那自己是拉了个什么东西。
他回去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老婆,他老婆不信说,说他编故事,到了公司之后,他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领导,领导让他不要声张,不要把这件生气告诉别人。
领导跟他说,自己以前也是开出租车的,开过十年夜路以上的司机,多少都遇上过这种事,叫他不要太惊慌。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过了两个星期,居然真的有人因为这事儿找上了他,他也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最后没拗过自己的良心和金钱的诱惑,还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景季同说完,任臻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搞来搞去,这件事情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你怀疑那纸人是我做的?”我问景季同。
“不不不。”景季同一连说了三个“不”字,说他不是怀疑我,他是想请我帮忙,在纸扎这一方面,他们都不如我懂得多。
我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景季同说的话,这纸人我的确是会扎,不过听那个司机所说的,好像和我的纸人又有些不一样。
我只扎小纸人,用来招魂,大一些的纸人,只是扎好然后卖给顾客,起一个纸仆人的作用,意为在下边能伺候到亡魂,且这种大一些的纸人做的最多的也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两米多高的纸人,还确实还没见过。
我问景季同,你确定那司机没看错?
景季同说他确定,那司机再三保证,说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两个纸人自己在走路。
景季同的话,我一字一句的听到了耳朵里,两米高的纸人,还会走路,这是出自谁的手笔,好像比我们那个招魂纸人要厉害得多。
我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思绪万千,当初爷爷教给我的时候,直说这纸人可以招魂,却从来没告诉过我纸人可以像活人那样在路上行走,要真是那样的话,也太不可思议了。
“恳求你,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佟林看着我,有些悲伤的说道。
我说景季同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放心,这事儿既然和我对口了,我一定帮你想想办法。
我脑海里一边一边的过着当年学习纸扎时的点点滴滴,爷爷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他从来没告诉过我,纸扎人还可以那样。
算起来,我也有好久没去看过我爷爷了,不如就借这一次,回去看看他,问问那纸扎人的事儿,也顺便把最近在关溪发生的这些事情好好捋捋。
鱼鼎说他可以留在店里看店,我说让鱼鼎跟我们一起去,最近这地方不太平,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景季同说他和佟林就不去了,他们还在留在这边继续找线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错过些什么。
我说那也行,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我让任臻先回去收拾东西,我和鱼鼎也回去打包的衣服什么的,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面一直在脑补着那两个纸人的样貌,那司机说的话要是真的,就说明这件剖尸案不仅仅是一个犯罪团伙那么简单了,他的背后一定还有高人的操纵着,而且能将纸人运用到这个程度,能力肯定高出我不知道多少了。
连纸人都能像活人一样行走在大街上,要是做这纸人的人想出手,利用纸人来剖尸,那不就意味着永远找不到凶手,就算是找到了凶手,也逮不住他,那这社会不就要大乱了?
我又联想到了陈奇胜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他说这起剖尸案很奇怪,监控画面拍不到可疑的人,案发现场也找不到可疑的脚印和凶器。
我心里不好的预感慢慢升腾了起来,要真是那样,可真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