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通梦
摊主不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打了个哈哈,开玩笑说因为你们收留了我们三个呗。
摊主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看见孩子安全的醒来,我和任臻也就放心了,告别了摊主,回到了我们三个的那间房子。
回去的时候,鱼鼎还没睡,正坐在床沿上玩手机。
我把那颗珠子递给了鱼鼎,他一直放在手里把玩着。
“哎嘘,终于能歇歇了。”任臻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放松道。
我则是打开了手机,在上面翻看着救援队的电话,最早的一个,明天早上九点多就能过来,我定了一个八点半的闹铃,随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天晚上,我又一次梦到了鱼鼎,不,准确来说,是我进到了他的梦里。
在梦中,我好似化身成为了上帝视角,看着地面上的房屋和土地。
这个地方,位处于大山深处,屋子也都是泥瓦房,仔细一看,有一个小孩子,正站在泥瓦房的门口。
他的两只手死死的扒住了门框,露出了一般身子,探头往外面看着。
村子的另外一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出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正缓慢的向前进发着,跟在最后面的几个人,还在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我凑近了一些,为了能看的更加清楚。
扒在门框上的那个孩子,还在往外面四处张望着,他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脏脏的,头上还带着一个很土的瓜皮帽。
那支队伍突然加快了速度,进而又蹦跳了起来。
在一个了无人烟的村子里,一片片泥瓦房,也没有炊烟升起,我能够看到的,只有空旷的村子,还有这支队伍,和这个紧紧扒着门框的小孩子。
画面有些泛旧,也有些发黄,配上这副景象,显得有些诡异。
那个小孩子一直往门口望着,不知道是在等谁,那一支队伍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为首的几个,还跑了起来。
我漂浮在了空中,能够看到整个村子的全局,我惊奇的发现,那支队伍好像是要冲着那孩子所在的泥瓦房里去了。
队伍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终于,那支队伍于那个孩子相见了。
我凑的更近,看着那支队伍。
稀稀拉拉的约莫有七八个人,每个人都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太好相容的。
有的人穿着绿色的长袍子,叫上穿着一双古代的官靴,有的人又是一身的盔甲。
那个身穿绿袍子的人走在第一个,手里还捏着一个东西,一直在把玩着。
那个东西……好像是珠子?是我今天见到的那颗珠子。
这场景和鱼鼎讲的简直一样,我竟然来到了鱼鼎的梦里。
既然那个小孩子是鱼鼎,那那支队伍,就是阴魂组成的队伍了。
鱼鼎说,每次些阴魂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会自己醒来,今天我得要看看,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支队伍距离鱼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鱼鼎躲在门框后,一直在颤颤巍巍的抖着。
那个身穿绿袍子的男人手里拿着那颗珠子,走到了鱼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门框边的这个小人儿。
就在我以为他马上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时,那个绿袍子的男人突然后退了,和队伍里的其他“人”在院子中间围成了一个圈,接着做起了一些我不能理解的动作,好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们的动作行为越来越大,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几个阴魂,也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仪式的人数越来越多,从刚开始的七八个人,逐渐增加到了几十个人最后到上百个人。
鱼鼎一直躲在门框后面看着。
那个绿袍子的男人将那颗珠子一直握在手里,他身后的仪式还在继续举行,他走到了鱼鼎面前,将那颗珠子高高的举起,放在于太阳光互相辉映的地方,紧接着重重的一摔,珠子掉在了地上,分崩离析。
这是为什么?我有些不理解,紧接着继续往下看。
那个珠子好像是两层制成的,外面是被一个固体包裹起来的,里面是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应该是血液。
血液在珠子落地的时候就迸发了开来,洒在了泥地里。
那个绿袍子的男人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捡起了地上的珠子碎片,将一片较为尖锐了捏在了手里,走进了鱼鼎。
鱼鼎有些不知所措,害怕的往后面退着,那人蹲了下来,一把扣住了鱼鼎的肩膀,叫他动弹不得。
接着,他扬起了手中的珠子碎片,伸手朝着鱼鼎的眉心中间划去,我看到了鱼鼎的表情,很痛苦,也很恐惧,他小小的身子一直在止不住的发抖,碎片没入了他的眉心,深红色的鲜血就顺着鱼鼎的眉心正中流了下来,院子当中的仪式还是没有停止,他们依旧在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
我看的十分揪心,妄想着过去帮帮鱼鼎,可是一道白光,将我拉到了另外一个梦境之中。
这个梦境就比较普通了,是我平时晚上就会梦到的那种。
在梦里,我拼命的想让自己醒来,我想把刚刚关于鱼鼎的那个梦用手机记录下来,我怕等我睡醒就会忘掉。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一般,怎么也醒不过来。
最终,我落入了混沌的梦网之中。
第二天早上,是闹铃把我叫醒的,我关掉了他,这个时候的任臻和鱼鼎还没醒来。
我穿好了衣服,坐在了鱼鼎的床边右手的食指不自觉的抚上了鱼鼎的眉心,在梦里,那血液可是遍布了鱼鼎的整个面部。
看他没什么不适的表情,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我便出门了。
在门口,我给救援队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我的位置,让他们赶紧过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惊动了什么,忽然我就听到车的另外一边传来了一声响动。
“谁?”我问道。
没有任何声响。
我挂断了电话,快速走进了车子,在车身四周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有人,奇了怪了,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转身就要回去,叫醒任臻他们,在别再家里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太好不是。
不过,我心里还有一个念头,没有表现出来。
我作势要走,脚下却没有行动,一个闪身,探头看着车下,果然不出我所料,车子下边躲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被任臻拆穿,被我们抢了生意的假神婆。
“出来!”我冲着车子下边怒喝:“这大白天的,你胆子可真大啊?”
我的声音有些大,被房间里的摊主夫妇听到了,他们两口子赶忙从屋子里边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那个神婆正钻在我车底下不知道干什么呢。
神婆钻在车下,一个手拿着小刀,不知道企图破坏什么,昨天晚上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我给抓了个正着。
我大声的叫着任臻和鱼鼎,任臻昨天晚上对我拦住她的事情还有些不满意,现在好了,瞌睡有人给送枕头,上门的证据,这不就来了?
任臻和鱼鼎闻声醒来,走出了门来。
我叫任臻快来,说我把那个假神婆抓了个正着,这下她逃不掉了。
任臻一听这话,顿时身上来了劲儿,快步地走到了车子旁边,附身往车底看着。
那神婆就躺在车底,她的左右都是人,朝着哪里都不对,索性就藏在车底不出来了。
“赶紧出来,一大把年纪了,还干这种事?你要是敢做,你就敢出来!”任臻冲着车底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