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求证
我问鱼鼎,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他和那一对父子在店里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鱼鼎说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一直打听我们店里的事。
“怎么说?”我问鱼鼎。
“就是你出去了以后,那个顾客有意无意的跟我说话,问我们这到底是真的假的,我没怎么跟他说话,后来他也就没再问了。”鱼鼎答说。
我坐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关窍。
拿走纸人的那个男的,肯定是看鱼鼎年纪不大,想从他的嘴巴里套出来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是为什么想要拿走我的纸人呢?
难道是想一直能和他老婆说话?我觉得不会,要是那样的话,他儿子是没见过他老婆,也不知道声音是什么样子,那男顾客是肯定了解他老婆的,要是真的一直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人,葛琴说几句就会露馅了。
他没有拆穿,而是拿走了我的纸人。
可那纸人,他拿走拿也不会使啊,他要那东西干什么?
我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这真是防不胜防啊。
原还打算打个电话给任臻过来商量商量,可转念一想,现在把任臻叫过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鱼鼎站在一边不解的看着我,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掏出手机,去门口给陈奇胜打了个电话,他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迷糊,应该是已经睡了。
他接过了电话,声音有些沙哑,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这出了点状况,可能得找你帮个忙。
我把大致的情况跟他讲了讲,差不多就是说我要看今天凌晨这个时间段我们这条街口的监控录像。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路上的车很少,行人就更少了,他们两个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陈奇胜说这都是小事,包在他身上,明天让我等他上班以后,直接去局里找他就行。
我说好,道了声谢,随后挂断了电话。
接着,让鱼鼎把纸扎就放在店里吧,今天不烧了。
鱼鼎是个有眼色的,看见我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将纸扎往里堆了堆。
我跟鱼鼎锁了门,走出了店门,在路上我告诉鱼鼎,最近可能不太太平了,叫他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赶紧躲开,保证自己的安全。
鱼鼎点了点头,没有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在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件事情,就怕我们不在店里的时候,那些人会找上鱼鼎,我自己被害了没事,不能让鱼鼎替我背了黑锅。
晚上回去,我躺在了床上,心中的怒气减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的冷静。
我会招魂的手艺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肯定不乏有想学会这门手艺赚钱的人,可是医院后山上的那个女鬼,让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止是单纯的想偷学手艺那么简单。
他告诉了我生辰八字,紧接着我又拿着东西出去了,他肯定知道我是出去找寻那女鬼去了,能把那女鬼安排在那里等我,肯定至少也是个懂行的人了。
说不定连我招魂的程序都已经了解透彻了。
让那女鬼害死我,那他的目的就肯定不是偷师学艺了。
要是被有心的人学会了这门手艺,他若只是像我这样,赚一些平常人的钱也就算了,就怕他用这纸扎去干坏事,要是考虑非法收入的话,那我这纸扎可就赚的不是这一点点了。
可那些因为这件事情受害的人,可都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
我就一直这么乱糟糟的想着,想着他们会用那个纸人去干些什么,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
我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一看,才刚刚六点,睡也是肯定睡不着了,于是我便起床了。
发生了这件事情,我也没心思去干别的,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出门去店里了。
我想再看看,店里有没有他们留下的什么蛛丝马迹。
现在时间还太早了,我没有叫醒鱼鼎,一个人先走了。
到了店里,周遭还没有店面开门营业,我打开了门,瘫软的倒在了沙发上。
现在的我,满脑子里都全是那个被调了包的纸扎,别的什么都想不进去了。
时间就在我满脑子烦心事中过去了,我就这么一直等着,等着陈奇胜上班,我好赶紧过去看看附近的监控录像,看那两个人到底跑到哪去了。
我在手机里定了八点的闹铃,八点钟陈奇胜就要去上班了,闹铃响的时候,我还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过神来,以至于鱼鼎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我给任臻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叫她到店里来看着。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就出门准备去警察局了。
我从店门口往街对面走着,准备打车,迎面上碰到阮连开着车过来了,他跟我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我拦了辆出租车到了市公安局门口,给陈奇胜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到门口了。
他说他那边正在开会,叫我先在门口等一会儿他,他开完会会给我打电话。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市公安局门口的长椅上,满脑子都在脑补,怕那个男人用我的纸扎去害人。
看来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的演技好到跟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着,我和任臻竟然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大概十点多,距离我给陈奇胜打电话的时间以及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说他开完会了,叫我直接过去,他在大厅里面等我。
我快步跑上了门口的长楼梯,到了大厅以后,看到了正在柱子旁等着我的陈奇胜。
我跟着他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叫我坐下先等上一会儿,路上的监控是归交警管的,他要先给那边打个招呼。
我点了点头,叫他先去。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听着陈奇胜和那边的交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局长的身份,没两分钟,陈奇胜就告诉我好了,可以过去了。
陈奇胜说,交警不和他们在一个地方,我们两个还得过去一趟才行。
我说路再远都行,只是要让我赶紧看到那段监控录像。
我们两个坐在陈奇胜的车上,他问我要干什么,怎么这么着急。
我没直接跟他说我的纸人不见了,只是说想找两个从我们店里出去的顾客。
陈奇胜借着这个,跟我交谈了起来。
“那两个顾客不见了吗?”陈奇胜问我。
我说是的,从我们店里刚出去一两分钟就找不到人影了。
“这个……是两个什么人,可别是失踪了吧?”陈奇胜关切的说道。
我告诉他,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接着又说,我们这里治安这么好,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直接失踪。
陈奇胜叹了口气,说今时不同往日这了,最近这关溪市里啊,不太太平了。
我问陈奇胜,是怎么个不太平法。
陈奇胜说,从上个周开始就一直有人被杀,到今天为止,起码有受害者十个人遇害了。
这些人的性别年龄都有些不同,大的一般情况在三十岁左右,处于壮年,最小的,才只有八岁。
陈奇胜说,这些人的身份特征都联系不上,但是他们的死法都是相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着的时候被药物迷晕,而后取走了内脏。
公安机关检验过这些尸体,切口整齐,切切割手法娴熟,看样子是常犯了。
“这,都是上个周的事情了,而且就发生在本市怎么我今天才知道?任臻他们肯定也都不知道。”我纳闷的问着陈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