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桃木杀鬼
我透过薄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先是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阮连,接着又看到了在他身边围绕着的那条鱼线,这鱼线很细很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就在这鱼线之外,出现了一滩黑色的鲜血。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居然还没有看见,这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再看那。”景季同指着空中悬着的那些桃木剑。
每一把剑上面还沾染着和地上同样的血液,看样子,是法阵起了作用,桃木剑已经成功的将那女鬼斩杀了。
原来我都没看出来,任臻居然还有这本事,只是这鬼都死了,阮连怎么还没醒来?
任臻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问我之前在鬼市买的那些朱砂还有没有多余的,我说还多着呢,她让我给她这里拿过来一些,要不然这房子都怕是没法住人了。
任臻和我不同,我有葛琴这个护身鬼魂,实力没葛琴厉害的邪祟一般不会近我的身,任臻虽然能做个法阵将鬼斩于桃木之下,可是她的这个办法只能帮别人,帮不了自己。
这鬼血乃是极阴之物,处理不妥当的话,恐怕会来招众鬼的抢夺,她的法阵虽说是能杀鬼,也能杀缠上阮连的这种无形这鬼,可到底还是搭建的过程慢了些,要真有邪祟想来找她,不等她将材料全部拿出来,就已经被人家给得逞了。
那朱砂是至阳之物,用来克这至阴之物,效果自然是极好。
我让景季同回去多取点朱砂过来,自己帮任臻在这收拾收拾。
搭建法阵需要用到很多线香,刚才出去的时候线香才刚刚燃起,这会儿屋子里边已然如仙境一般,云雾缭绕,都看不太清旁边的东西了。
既然那女鬼已经被桃木剑给镇死了,那这个法阵也就没有作用了,我顺手拉开了帘子,想给屋子里透透气。
在搭法阵之前,任臻怕被邻居透过窗户看见,所以早已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尘封了三天,整个屋子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了。
阳光照射进来的一刹那,屋子里线香燃尽的烟似乎都翻腾了,眼前一片白雾什么能看不清,我急忙打开了窗户,白烟才慢慢散去。
阮连依旧躺在那个长垫子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我刚才过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以为他是怎么的了。
我一边帮任臻收拾着,一边问她阮连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那女鬼都死了他还醒不过来。
任臻说她也不知道,以前也没试过用这个法阵杀鬼,不过既然有鼻息就说明没什么大事,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就醒来了。
我对风水上的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懂,既然任臻说阮连没事,那基本上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我们两个将东西都归置的差不多了,任臻伸手去拿那些悬在空中的桃木剑,我突然发现,这些桃木剑长的都一样,但是其中一个,却比旁的都大了些。
任臻伸手将那把最大的桃木剑拿了下来,双手捧着,将它放在了一个十分考究的红木架子上,放下以后,还给那把桃木剑上了三炷香。
我在一旁看着,不知她为何这样。
任臻看出了我眼里的疑问,一边将剩下的桃木剑收下,一边对我说道:“这把桃木剑是我出来的时候师傅交给我的,谓之道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桃木剑如此厉害,我也没有多问,毕竟是旁人师门里的物件。
剩下的这些桃木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一个一个的都被任臻放进了每次出去干活时候背着的登山包里。
等我们两个把客厅都恢复好以后,景季同也拿着朱砂过来了。
任臻接过了朱砂,磨碎了以后,直接倒在了那滩鬼血上,霎时,鬼血发出了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接着冒出了道道黑烟,朱砂也变成了黑色。
过了一会儿,任臻拿着扫把将朱砂扫了去,又给地上贴上了一张辟邪符。
“还挺专业。”一旁的景季同调侃道。
任臻不屑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hellokitty?”
景季同被任臻的两句话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正要让他们两个消停点,身后便传来了阮连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是自己醒来的,还是被景季同的笑声给吵醒来的,他正两眼茫然的看着我们这边。
任臻将状,急忙走上前去,询问着阮连的情况,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
阮连呆呆的摇了摇头,说什么没有不舒服,但是他刚才在梦中见到了那个女鬼。
那女鬼怒斥阮连无情,怪阮连找人来除她。
我问阮连那然后呢?
“她面色有些痛苦,还想抓住我,我躲开了,她挣扎了两下,便不见了踪影。”阮连茫茫然的说道,随即他在反应了过来,雀跃的问我,那女鬼是不是被法阵给镇死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会做噩梦了。
阮连立即站起来欢呼,说实在是太好了,一直对我表示着感谢。
我说你别谢我,是任臻帮你解决了那女鬼的,要谢你也应该谢她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阮连一下子握住了任臻的手,不停的对她说着感谢,说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我们几个才好。
任臻被阮连的热情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两声,说不用客气。
一旁的景季同憋着笑,像是看在好戏一般,他佯装生气对阮连说道:“嘿,你怎么光感谢他们两个不感谢我,是不是看我是个男的不想跟我握手?你可别忘了你睡不着觉的时候是谁收留的你啊!”
阮连立马松开了任臻的手,过来跟景季同拥抱了一下,笑着说道:“哪能把你给忘了啊,我们两个还是同床室友呢!”
阮连的一句话逗的我们几个人哈哈大笑,这件事情终于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他也能睡个好觉,再也不会担心在梦里被惊醒。
说了几句话后,我们几个便从任臻的家里离开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待着这都感觉有些拘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