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找人同屋
阮连确定不是什么时候看了部部外国恐怖片把自己给吓着了?
“你怀疑这些东西都是我臆想出来的?”阮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
我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支吾道:“可是刚才门外确实没有人,不光是我,我们两个都看不到外边有什么东西。”
外面确实没人,要是真有什么邪祟的话,根本逃不过鱼鼎的眼睛。
“算了,你看不到,我也没办法,对了,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阮连问道。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张口,毕竟这喝符水总是被人认为是迷信,阮连要是知道我喂他喝了符灰水,会不会接受不了直接吐出来?
“那东西还挺管用的。”他继续说道。
看他对符水的评价不坏,我才告诉他,他喝的就是人常说的符水。
我本以为他听到这句话后会炸了,没想到他不仅没炸还问我:“额…你说的那个符水,还有吗?”
“还有,还有!”我连忙答到。
听到他怎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反正这安神符都是我照着司南给的那本册子上画的,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我拉开抽屉,取了几张安神符递给了阮连,要是他下次还像今天这样,再喝点符水,也不是不行。
阮连手里握着安神符,轻轻的摩挲着,自言自语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睡个好觉,以前总喜欢晚上熬夜,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能睡个囫囵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你梦里梦到的,到底是什么?”我问阮连。
虽然他刚到我们这里的时间不长,可也不忍心看他一个大男人被梦吓成这副模样。
“嘘,别问”
阮连又恢复了刚才有些恐惧的神情,我心想这完了,又该喂他喝符水了,我就不该问,这一下问的又该犯病了,而且我已经做好了要按住他的准备了。
他并没有像我料想的那般按照刚才的情景再来一次,他只是让我不要问这个,说现在天太黑了,不注意的话“她”就会跑出来,说他等明天天亮了再跟我讲。
本来对他讲出梦境这件事情我都是不报有希望的,可他竟然会说明天告诉我,那我就等待着明天洗耳恭听了。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告诉阮连,我们俩要给顾客去送货了,店里也要关门了,就是示意他让他先回自己的店里去,我们要走了。
他再不走今天的纸扎可就没法烧了,鱼鼎也没办法给阴魂去登记了。
阮连现在正常了,他明白我的意思,便向我们两个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我和鱼鼎刚关上店门,抬起纸扎准备走,又看见阮连蹭蹭蹭的从他那边跑了过来。
他说他实在不能一个人独处,他感觉那个魔鬼就在他的旁边,非要和我们两个一起去给顾客送货。
“送完货我们也得回家啊,这货总不能送一夜吧?就算是你跟着我们去送货,等我们回家了,你还是得一个人再回来,回来的路上你不是更害怕了?”我对着阮连一一分析着。
“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家!”阮连立马接话道。
我有些无奈的扶额,他要是个女的遇到这种事情,我肯定带他一起回去了,可偏偏他是个男人,跟我住一起那是不可能的,跟鱼鼎住一起,他还是个小孩,要是晚上又做噩梦控制不住自己,再伤着鱼鼎可怎么办?
我拒绝了他这个请求,我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把我给你的那几张符纸贴在床头,兴许还有点用处,哪怕它只是个安神符,但邪祟见了那个东西,照样是不敢近身的。
其实看着阮连的样子我是有些心疼的,可心疼也得有个限度,总不能真的叫他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见我拒绝了,他只能垂头丧气的往他的店里走着。
我看着阮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俗话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我们看不到他梦里的魔鬼,所以才会觉得没什么,但是能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副模样,那想必是十分恐怖的。
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这段时间如果一直放他一个人的话,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精明干练的阮连了,如今的他卸去了自己的外壳,想一个小朋友一样,怕晚上做噩梦,非要这个人陪着自己,没办法,我最终还是心软了。
“等会儿”我叫住了远去的阮连
他回头抬眸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应该能找个人晚上陪你一起睡,而且只要有他在,你就不用害怕任何邪祟。
“还有这种人?”阮连听到我说这话后,眼睛里简直都放光了,他太渴望能睡个好觉了。
我点了点头,说让他等一下,随后便掏出了手机,给景季同打去了一个电话。
我问他现在在不在家,又把我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询问他那里能不能让阮连借宿一晚上。
听着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景季同应该是在看电视,我把这事跟他讲了以后,他表示十分欢迎阮连去他那里,还说他们祝由术传人鬼怪不侵,阮连想睡个安生觉到他那里去就对了。
我说他一会儿就来,接着就挂断了与景季同的电话,告诉阮连,我已经把陪他的人给找好了,今天晚上去他那里,就能安心的睡觉了。
阮连十分高兴,到店里去拿了两盒上好的茶叶出来,按他的说法,这叫礼多人不怪,人家总不能白收留他一晚吧?
我让鱼鼎去店里等我,我先把阮连给送到景季同那里去。
阮连直接讲将他的车钥匙给了我,让我一会儿把他送到之后开着这车去给顾客送纸扎,要么大晚上的,走路过去有些不太安全。
我推辞了两句,阮连却说这是他拿了安神符应该给我的报酬,而且我就是出去送一趟货而已,也费不了多少油。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将他送到了景季同家跟景季同交代了一顿以后,便下楼开着车离开了。
我把车子开到了店门口,和鱼鼎一起将那些纸扎放在了后备箱里,放不下的就用绳子绑在了车顶上,到十字路口去烧完了纸扎以后,才开车回到了小区。
我们这里距离景季同那边不远,明天早上直接过去把他们两个一接,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店里,要不然总不能我们开着人家的豪车让人家自己走路去店里吧。
回去以后,我躺在床上和任臻通着电话,她说今天在医院耽搁了一会儿,晚上才刚把大姐送回去,现在正在高速上,估计明天早上就能赶回来。
我让她别太累了,不行就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反正鬼市在凌晨一点才开,疲劳驾驶总归是不安全的。
任臻说她知道,叫我不用担心。
挂断了电话以后,我又睡不着了,开始思虑起了我们和陈奇胜的事情。
景季同的担心也正是我担心的,这个陈奇胜要是个正人君子,让我们帮他解决一些破不了的陈年旧案大案,这我都是可以接受的,就怕他会因为鱼鼎的这件事情,将我捏在手里,利用我的纸扎术去干一些谋财害命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没开始,我们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得想想办法将这场合作平衡起来,要不然岂非是人为砧板我为鱼肉,任由那陈奇胜拿捏了。
不过我也在赌他他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好人的,况且最后如果真的合作不快,拼了个你死我活,我就不相信他从警这么多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身上就没有一点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