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入虎穴
我们三个开车到了离工厂较近的一家酒店,办好入住以后景季同去了楼下大厅,他说要和晚上看门的大爷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和任臻则是回到了房间里。
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工厂的老板呢,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实在不行,我们就守在门口,一直到他出来为止!”任臻说道。
任臻说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要稍微有那老板的一丝丝线索,我们也不愿意这样。
没过多久,房间门响了,我过去一看,是景季同,我开门让他进来,他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对我们说道。
“还别说,这老大爷知道的还不少,真让我打听到了点东西”
看来这家伙有门呀,我问他都打听到了什么。
景季同说:那大爷跟我说,他们村里也有些人,进了那个厂子,和张津达说的一样,都是要胖人。
他们村有一户特别穷的人,家里的儿子也去了,刚开始的时候月月都给家里递钱。
有一次他请假回家,带他妈去城里买药,结果半路上母子俩都让车给撞死了,那家的男人前脚把他媳妇和儿子刚拉回家,工厂后脚就来要人了,说他儿子在工厂里预支了工资,现在人死了,钱得还上,这可怎么办呢,这几个月他儿子赚的钱都给他媳妇治了病了,现在下葬都是问题,还别说给工厂还钱了。
结果那工厂的人给那男的说,不还钱也可以,但是得卖一样东西给他们,是什么呢,工厂的人说,我给你十万块钱,你把你儿子和媳妇的尸体卖给我,你儿子预支的工资,也就不用你还了。
这男的就奇怪了,问那工厂的人,你要那尸体干什么?结果那工厂的人立马就变了脸,让他不该问的别问,要么把他儿子预支的工资还回来,要么就十万块钱卖了他儿子媳妇的尸体,就这两条路,让他看着办。
那男人没有钱,只能选择拿了十万块钱,卖了自己的媳妇和儿子的尸体。
“看来他们干的是个尸体有关的勾当。”任臻摸着下巴说道。
景季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任臻的想法。
和尸体有关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配冥婚了,冥婚多出现在贵族或者是富户,贫寒之家一般是不搞这种东西的。
那老板会不会是将厂里骗去的劳工害死,配给富人家的女娃做冥婚,但是也不应该呀,如果是要给富人家里配冥婚,那也得要相貌好,身材好的男子,不会偏偏只挑胖子。
我问景季同这消息可靠吗,别是那大爷编来骗你的。
景季同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拍了拍裤子的口袋:“花了钱的,而且问的时候我还留了个心眼,没说那厂是干什么的,这消息肯定是真的。”
既然这样,就得想想他们到底是利用尸体干什么了,目前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配冥婚比较容易来钱了。
主要是那厂子24小时有人巡逻,不能接近,这就让人很难办了。
“不如这样,他们那厂子不是个食品加工厂嘛,我们明天去,就说要加盟,直接找他们老板,不就能光明正大的进去了。”任臻一拍大腿说道。
“这主意……倒也还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现在也没办法靠近工厂,不如就试试她说的这个吧。”景季同赞同了任臻的想法。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
景季同走了以后,我扎了个极小的纸人,招来了信息表上的另一个阴魂,对它交代了一番。
他仿佛对我说的有些犹豫不决,我见状,拿出了司南给我的那块牌子。
“我是阴司在阳公职,按我说的做,阴司不会怪罪你的。”我对那阴魂说道,那阴魂看到了我的牌子,立马答应了,我感叹还是得有公职好办事啊。
阴魂从纸人里抽离了出去以后我还在想,我的生辰之人还在司南哪里,哎,受制于人真难受。
第二天,我们三个开着车回到了县城里,去租赁公司重新换了一辆车,一是怕被昨天的司机看出来,二是比起越野车,轿车才更像是老板坐的。
我们将工具藏在了后备箱里,我和任臻一人只拿了一只小的时装包。
我们驱车到了工厂门口,保安见我们过来,走到车前询问有什么事,我们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告诉他是来考察加工厂的,保护狐疑了一下,没有立马开门,而是去了门房里边打电话,像是在跟人核实。
“这老小子警惕性还挺高。”任臻一边往外望着一边说道。
景季同微笑了一下:“这不就更说明了他们这个加工厂里有问题了。”
那保安从门房里面出来,对我们说:“我们没有接到有人要来考察的通知。”
意思就是不准进了。
我拉下了后排的车窗,对那保安说道:“大叔,我们就是想加盟一家食品加工厂,有这路过的时候看到这有一家,就像进来看看,你再问问你们老板,看能不能加盟,如果能加盟的话,我们肯定是要进去实地考察的。”
听我这么一说,那保安又回到门房里边打电话去了,这次的电话打了足足有十分钟,那保安才抬杆让我们进去。
景季同开着车,进到了工厂里边,隔一段就有一个保安示意我们应该怎么走,见到了七八次保安以后,在一排活动板房前面,我们看到了一个体型较胖,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黑色polo衫,理了一个光头,面相不善,不是个好惹的主。
看到我们的车子过来了,他笑眯眯的向我们招手,并指挥着景季同听着。
在景季同停车的过程中,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一会儿都小心着点,别说漏嘴了!”
任臻和景季同一齐,轻轻的“嗯”了一声。
今天的战斗,就要在这里打响了。
挺好了车子以后,我们三人就下了车,那个光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向我们三个打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