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意上门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去店里开门，刚拉开门，店里的座机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响过的座机终于有动静了，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城北殡葬一条街纸扎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我拿起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你好，是这样，我在街上看到了你们店里的广告，我家里有人去世了，需要一整套的殡葬用品。”
接着她又说：“我对这个也不太懂，你帮我置办点好的，能送货吧？”我说能的。
“好的，那今天晚上八点，你给我送到城南大街……号。”挂了电话以后我立马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半个多月了，终于要开张了！不过我什么时候去给街上贴广告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不过我也没管这么多，有钱不赚是傻子！
我给老牛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送点材料来。
老牛是这附近殡葬街的材料供货商，他来的时候还笑着打趣我：“呦，冉冉，好久不见你买材料了，这是遇上大客户了？”我说那必须的。下午我就关上了门一直在店里做纸扎，这刚去世的人啊，需要准备的东西也是比较多的。
一间纸房、一对仙鹤、一对金童玉女、纸车、纸衣、白布、纸钱、黄表纸、寿衣等等。
做好这这些纸扎已经下午六点半了，我把纸扎装在了我的货车后备箱里，准备出发去城南。
因为干这行总是要拉一些大件的东西，我才不得已卖了我的小破车，换了一辆更破的小货车。
到了晚上，我开车过去送货。到了约定好的小区门口，顾客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我只能坐在车里等。
“铛，铛，干什么的？”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大爷走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玻璃。我说我给人送货呢，没联系上雇主，在这等会儿。
大爷说让我送完赶紧走，最近一段时间这可不太平，别招惹上了什么脏东西。
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反正我这职业也算是半个阴行了，不怕遇上脏东西，在这等顾客闲着也是闲着，就让这大爷跟我讲讲。
大爷说行，反正他在这值夜班也挺无聊。
就说离这小区不远有个学校，有好多学生不愿意住宿舍，就出来找人合租，大多数合租的大学生都在这小区里租房子。一是离学校近，有什么事就能赶紧回去，二是这小区是个村子的安置房，租金便宜，所以学生都选择到这来合租。
这楼上的802室就是间合租房，有个叫牛慧的姑娘听说是和学校的同学关系都不太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租房子，跟她合租的是三个附近厂里打工的年轻姑娘。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牛慧就和其他几个人起了矛盾。
我跟这大爷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年轻气盛的，有点磕磕绊绊的很正常。
大爷叹了口气继续讲道：听说那牛慧挺瞧不起跟她合租的那几个姑娘的，觉得自己是大学生就高人一等，刚开始住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还比较客气，慢慢的时间长了熟络起来了，这牛慧就有点口无遮拦了。
她经常跟那几个室友说自己是大学生，以后是要当大老板的，告诉那几个在厂里上班的室友说她们没上过大学没前途，只能一辈子都待在厂里做配件。
一开始那几个室友只是有些不满，却也不太跟她计较。毕竟她们自己也觉得在工厂里上班肯定没有比上大学好。
但这牛慧是越发变本加厉了。一次酒后她问同住的三个室友，你们在厂里上班一个月能赚几个钱？用得起sk2吗？知道sk2是什么吗？你们用过迪奥，香奈儿吗？这些东西你们一辈子也用不起，你们就只配在车间里做配件！我也是倒霉，和你们三个合租在了一起。
当天晚上，这三个女生实在是任不住了。她们受够了牛慧的冷嘲热讽，受够了牛慧的白眼。愤怒冲散了她们的理智，她们趁着牛慧醉酒直接用刀将牛慧刺死，用棉线缝上了她的嘴巴，还把她的脸皮剥了下来，三个人逃之夭夭了。
最后还是房东去检查电路有没有老化，才发现了早已死去多时的牛慧。
听说那牛慧的脸上爬满了蛆虫和苍蝇，把房东恶心的差点一个月的饭都吐出来了，吓得当场瘫软在地上，还是邻居发现在地上软成一滩的房东，才报了警。
我对保安大爷说这牛慧也忒不是东西了，你当大学生你就好好当你的大学生，你管别人有没有前途呢，现在网上不是有句话说你可以发自己的光，但请不要吹灭别人的蜡烛，这牛慧真是嘴贱害了自己的性命啊。
大爷拿起烟抽了一口说是啊，现在就是有很多人喜欢抬高自己的同时顺便踩一脚别人，这都是因果报应啊。
我问大爷那这怎么又跟脏东西扯上关系了？
大爷四处张望了一下，用极小的声音对我说道：自从牛慧的尸体被发现后，老是有人在晚上看见牛慧坐在花坛边上，看见有人就扭过头来问一句：“你看我的脸还在脸上吗？”
上周把一个老太太吓得突发脑溢血，被人发现的时候也是没了脸皮，送去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最后还是没救过来。搞得小区现在是人心惶惶，都说牛慧变成厉鬼在小区里剥人脸，现在天黑以后都没人敢出门，有的人都已经搬走了。
“好家伙，这牛慧的怨念这么深”她这是被人剥了脸在小区里到处找他的脸皮呢
大爷说谁说不是呢，要不说让你送完货赶紧走，别一会儿撞见了。
大爷说让我送完货赶紧走，别一会儿遇见牛慧的鬼魂了，我说我也想赶紧走啊，主要是这顾客不来拿货我也走不了啊。
我又给顾客打了个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说不好意思她刚才在忙，让我把车开进去，她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