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离开前的道别
只是这次刚一打照面，便被史思明给冷眼赶了下去。原因无他，史思明觉得这人来历不明，而且每次说的准是准。
但是如今他的计划不能有半点闪失，这人帮了史思明不少，史思明也并没有杀了林裕。而是直接派人把林裕给赶了出去。
长安城皇宫内，唐玄宗让高力士等一众人陪着自己出了那寝殿，在御花园里溜达着。
正好碰到了程若雪要去给唐玄宗请安，这样倒是方便了程若雪。
程若雪搀扶着唐玄宗在这御花园里四处看看风景，但是任凭风景再美，唐玄宗都是一眼而过。并没有引起来的他的情绪。
倒是在一些特殊的景物前，唐玄宗倒是会站在那里驻足很久。这样的场景，仿佛是在怀念着什么人，什么事。
“雪儿，父皇有些乏了。你扶着父皇去那石头上坐坐。”程若雪听到唐玄宗这么说，当然老老实实的扶着唐玄宗。
待唐玄宗坐下后，他又看着眼前的湖泊若有所思一般。那模样真是孤独极了。
程若雪往后站了站，小声的问着高力士： “高公公，父皇他这是怎么了？”
只见高力士缓缓叹了口气说道：“太上皇他想必是思念娘娘了。当初娘娘还在的时候，就会和皇上一同在那里喂鱼。二人当时恩爱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只是造化弄人，娘娘她……”
说着说着，高力士开始擦起了自己的眼泪。
而程若雪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这事说出去？程若雪纠结的很，待唐玄宗休息够了以后,程若雪扶着唐玄宗回了他的寝宫。
刚刚进去，唐玄宗把宫女太监们都打发走了。
唐玄宗轻轻的咳嗽了起来，方才说道：“雪儿，今日我看你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话，要和父皇说？下人们都被打发走了。”
那言外之意便是程若雪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只见程若雪轻轻咬着唇瓣，一时又纠结了起来，唐玄宗倒是极有耐心。这期间也不催促程若雪必须马上说出来，而且他看着程若雪的模样，肯定是什么大事。
不然程若雪不会这么纠结。
半晌，程若雪试探性的问道：“父皇您每日里看起来都那么忧伤，可都是在思念贵妃娘娘？”
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唐玄宗淡定的点点头，这爱一个人想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错？唐玄宗倒是大方的承认了。
只见程若雪再次问道：“如果贵妃娘娘当初没有死，您会怎么做？”
“自然是把她接进宫中，与我共享这荣华富贵。我们二人相思相守在一起，岂不是快活？”唐玄宗想象这场景，眼神都亮了起来，只是下一秒，很快就暗淡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根本没有真的。
程若雪不禁问道：“父皇可有想过贵妃娘娘她其实想要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像寻常百姓家那样相守一生便可以了。她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被束缚在这宫中，像那鸟笼里的金丝雀一样。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程若雪的话让唐玄宗不禁征愣，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即使他在位的时候，也是没有想到过的。
他只知道给杨玉环一切宠爱，可是他何时真正了解过杨玉环在想什么？可真正走进过她的内心？
世人皆说他们二人相爱，没错是爱着的。可是连对方想的什么，他都不知道，唐玄宗开始怀疑起自己来。这真的是爱吗？
“雪儿，你与父皇说了这么多。你又怎么知道贵妃的想法？”唐玄宗突然看向了程若雪，他刚刚的确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但是很快唐玄宗就觉得不对劲，这些话杨玉环都，没有和他说过。那程若雪又是怎么知道的？程若雪和杨玉环二人平日里并没有接触过，突然说出这般话，倒是让唐玄宗觉得奇怪。
程若雪支支吾吾的不知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说，而唐玄宗的视线实在是太毒辣了。看的程若雪直发毛。
“雪儿你还是老实的说出来吧。哪怕你说是你猜测的也好，父皇也只是好奇罢了。”
唐玄宗开始了他悲伤的表演，这一切，学过心理学的程若雪怎么会看不出来？程若雪轻轻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
把它递给了唐玄宗，唐玄宗不明所以。直到打开了以后，看到了那只玉镯子。唐玄宗顿时大惊，这不是他送给杨玉环的那只镯子吗？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这是当年你父皇我送给贵妃的，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唐玄宗震惊不已。
只见，程若雪说道：“这是临行前，贵妃娘娘她亲手交到孩儿手中的。她说，如果有朝一日，有机会的话。定要把这镯子交到您的手上，所以孩儿便把贴身带着，生怕哪日时机到了，交给父皇。”
唐玄宗再次懵了，临行前？哪一个临行前？莫不是在宫里的时候，环儿她早就猜到了什么，把这东西私底下给了雪儿？
可是不对啊，自己的贵妃平日里与谁交集，他能不知道？这一切让唐玄宗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时候给的？
“雪儿，你一定要说实话。这玉镯子，到底是环儿何时给你的？”唐玄宗的眼里充满了急切。
这时，程若雪也不在绕弯子了，缓缓说道：“父皇，您一定要有一个心里准备。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肯定都是真的。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
“好，你说吧。父皇承受的住。”说话之间，唐玄宗轻轻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程若雪说道：“父皇，其实贵妃娘娘她已经去了扶桑……”
“什么？环儿她去了扶桑？她为什么不来见我？雪儿你这玩笑开的太大了，父皇有些接受不了。”唐玄宗一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也不咳嗽了，也不用人扶着了。
还有说完话的程若雪：……“父皇，那日您为了瞒天过海，可是让贵妃娘娘假死的？”
唐玄宗见瞒不过，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清楚，但是这回唐玄宗也知道了一个事。程若雪那会问什么，如果贵妃娘娘还活着的话，他该如何。
完全是为了诈他，让他说出他的态度。
“环儿她是没有死，只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事后，我派人找过，并没有找到她。”唐玄宗语气里充满了悲戚。
“父皇，贵妃娘娘她那日假死以后，“尸体”被我带了出来。日后，她便隐姓埋名，待在了我的身旁做了一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