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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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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莘栎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公仪陵。公仪陵见到她如此反应,脸上也出现了诧异的表情。

    在诡异的静默后,钟莘栎拨开他作乱的手,心乱如麻地钻到床上,背对着他缩在床的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那个,本王好累,就……就先睡了,晚安!”

    空气沉默许久,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接着后背一凉,公仪陵掀开被子上了床,从后拥住钟莘栎,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妻主,陵在身后,你且好好睡去罢。”

    慌张的钟莘栎紧紧闭上了眼,从喉咙里闷出来一声“嗯”,努力将气息压得平静,直接装睡。

    “青泽青泽青泽,刚刚的公仪陵好吓人!”

    “他不好看吗?他不魅惑吗?你不知足吗?”青泽阴阳怪气道。

    老实孩子钟莘栎回答:“好看,魅惑,知……知什么呀!他他他刚才为什么那么……那么……我我我……”

    “别你呀我呀的了,显然是公仪陵好不容易把你留下,所以用出看家本领来撩拨你。结果你不解风情,连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我要是不装睡,这盖着棉被就不是单纯的聊天了!”

    “你一个王女还能让侍君给办了?”

    钟莘栎羞涩捂脸:“你快别说那种词了,羞死人了。”

    “我看你的记忆里这种东西没少看啊……”

    晚节不保的钟莘栎短暂石化了一下,苍白解释道:“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青泽紧接着回怼:“你觉得你刚刚那样子像一个正常女人吗?温香软玉在侧,你却直奔暖被窝——”

    钟莘栎打断道:“我困了,晚安!”接着任凭青泽在她耳边絮叨,她也不理睬不应对,但身后贴着一个人,她又不敢乱动,属实难捱。

    不知僵了多久,身后微凉的怀抱离开了她,她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却生生止住,头顶却传来公仪陵的声音:“若陵还与妻主在一张床上躺着,妻主就打算一宿不睡吗?”

    钟莘栎心想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装睡的,又怕是他故意诈自己,所以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慵懒地翻了一个身,顺手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

    公仪陵惊异的声音响起:“真睡了?”

    然后动手慢慢地抽开钟莘栎面前的被子,伸手撩拨钟莘栎微颤的睫毛,见她死命装睡,遂轻笑一声,俯身在她眉眼上落下了细密的吻。

    “妻主若是睡了,便听不到陵说的话了吧?”他放轻声音,“妻主,自小倾慕,陵又何尝不是,沦落风尘时,还以为这一生便与你无缘,好在兜兜转转,你我再无分离。”

    公仪陵从小喜欢原主?

    得知这一线索的钟莘栎差点睁开眼睛,好在她机敏,仍旧一动不动,却不防再次躺下的公仪陵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一股不似雪松般清冷的奇异香气席卷了钟莘栎整个神经,不知何时她放松了全身肌肉,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实在畅快,往日总因与那些纨绔有约,不得不起得早,睡得还晚,今日睡到自然醒,惬意得像极了现代放假的时候。

    几时了?钟莘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袒裸的胸膛。钟莘栎迷迷糊糊用手撑了一下,惹得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她在哪来着?想起昨夜之事的钟莘栎猛地起身,抱住被子往后使劲挪,背靠墙了才低头检查自身衣着,还好,衣服穿得好好的。再抬头,正对上公仪陵受伤的眼神。

    “青泽,我好像又伤人家心了……”

    青泽也像是刚醒一般,哼哼唧唧地说道:“是啊是啊,你现在好像完事儿不负责的渣男。”

    “……你说说我怎么渣了!”钟莘栎哽住,不服气道。

    “公仪陵的衣服是你睡觉不老实扯开的。”

    “……我有罪。”钟莘栎耷拉下脑袋,蔫了起来。

    受委屈的小白兔公仪陵慢吞吞拉严实衣服,可怜兮兮地说:“昨夜妻主不愿意碰陵,陵便尊重妻主,不曾趁妻主熟睡动坏心思。”软弱的样子全然不像昨晚那个主动出击的公仪陵。

    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钟莘栎磨磨牙,却又捱不住公仪陵怯懦的眼神,败下阵来。

    她抱着被子慢悠悠往公仪陵那边蹭,边蹭边解释道:“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青泽:“你有。”

    “你闭嘴。”钟莘栎羞恼回复道。

    公仪陵乖乖点头:“陵知道。”正好钟莘栎终于挪到了他身边,他拉起钟莘栎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说道,“若妻主有一天厌弃陵了,一定要和陵说。陵自知曾沦落风尘深陷泥潭,那样脏……本就不该缠上妻主的……”

    “胡说!你不脏!”钟莘栎没有什么处男处女情节,虽然不知道公仪陵是否清白,但无论如何也并非他自己由衷的选择。心是干净的,人也就是干净的。

    公仪陵看向钟莘栎,眸光微动,说道:“妻主不会嫌恶陵吗?”

    “不会!”钟莘栎笃定道。

    “可妻主为何不愿意让陵碰呢?”

    “呃……”钟莘栎挠头,急中生智道,“本王对你的依恋毕竟是小时执念,而今年岁渐长,倾慕变得复杂起来。本王想等复杂的感情变得纯粹,这样才能接受你。”

    青泽:“听不懂。”

    钟莘栎:“现场编的,我自己也不懂。”

    公仪陵却郑重点头,将钟莘栎的手挪到自己的脸上,说道:“陵只求在妻主心中所占一席之地便好。”

    青泽:“显然他也没听懂。”

    两人气氛正诡异着,门被人轻轻敲响了。来人是青梨,隐约可听得忍冬在旁边絮叨:“王女和侍君正蜜里调油呢,青梨护院晚一些再来吧。”

    青梨尴尬地举着手,钟莘栎却忙喊:“本王醒了!这就下来!”

    公仪陵赶在钟莘栎跳下床前下了床,替她穿上鞋子,钟莘栎有些羞涩,但又不敢拒绝得太果断。

    “青梨,有什么事吗?”

    青梨站在门口,说道:“顾将军府送来帖子,邀王女入府。”

    为钟莘栎穿衣的公仪陵手指一顿,所幸那动作十分微小,钟莘栎没有发现,她一只手伸进袖子里,问道:“又是顾将军府?”

    ……

    因为几次出去见狐朋狗友都要坐马车,钟莘栎对马车的阴影消减了不少,与其说是不害怕了,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习惯这个世界的一切剑拔弩张。

    马车很快到了顾将军府,此次是顾将军个人相邀,并非宴席,转念一想可能是顾琢玉要指定作战计划了,钟莘栎有些忐忑。

    只是来迎客的的确是顾将军顾清歌本人,钟莘栎有些摸不着头脑。若说顾琢玉是为了原主才与自己达成合作,那顾清歌参与进来是为什么?如果顾清歌不清楚顾琢玉与钟莘栎私下的交际,那她又是为何找自己?

    答案在钟莘栎喝茶时公布了。

    钟莘栎猛喷了一口茶,因为差点被呛到而心有余悸,但内心震惊还有一大部分是缘起顾清歌所说的话。

    “楚王殿下,您看小弟琢玉可堪良配?”

    “青泽,这个顾清歌该不会是想把顾琢玉嫁给我吧?”

    青泽优雅摊爪:“显然。”

    “我拒绝,这是要犯重婚罪的!”

    “把你脑袋里的现代思想清一清,就算你在这里不是王女,当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家里有钱的话后院也不止一个男人,更何况你是呢?”

    顾清歌见钟莘栎发呆,以为她不愿意,温声开口道:“小弟才德虽不比公仪侍君,但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性格恬静,想必定能替楚王殿下打理好后院,聘夫聘贤,小弟应当是不输旁人呢!”

    呵……把她摁到树底下用雪灌她衣领里,好一个贤。

    钟莘栎虽嫌弃万分,但不敢表露在明面上,只干巴巴地笑着:“咱们也得听顾小公子的意愿呀……”

    顾清歌以为她答应了,十分高兴,向屏风轻轻招手。

    钟莘栎:???

    只见从屏风后走来一个仪态端庄的人儿,模样是那日所见的模样,性格却不是,乖顺可人,让钟莘栎一瞬间怀疑顾琢玉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兄弟。

    顾琢玉乖巧行礼道:“琢玉全凭阿姐安排。”言语还带了点娇羞。

    钟莘栎:大哥你清醒一下!!!

    “应了吧。”青泽说。

    “我跟你讲你不要瞎起哄哦。”钟莘栎威胁道。

    “你不觉得若是你们两个成婚,合作起来更方便吗?”

    “我想过,但是,一个废柴王女突然娶了京中风头最盛的两个男人,如此招摇,只会成为更多人的靶子——哪怕那群人其实并不钟情这两个男人。”

    青泽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是那个意思,主动出击,好过原地等死。”

    顾琢玉以为钟莘栎没有想到成婚之后合作方便的这个优点,忙对她使眼色,瞄到阿姐瞪着他,又乖顺低头装大鹌鹑。

    钟莘栎叹了口气,问顾清歌道:“可是,顾将军将令弟许配给本王,是为了什么呢?”

    顾清歌神色黯然,无奈开口道:“顾家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声望直逼显贵高族,顾家怕被人当枪使,所以尽力低调。可琢玉的婚事总是惹人头疼,这些日子二王女一直有意接近琢玉……若顾家与二王女结亲,必然引得国主猜疑,这是顾家满门都不愿意看到的。”

    听了这些话,青泽开口损道:“所以她选择了没用的你耶~”

    接着,顾清歌又说道:“楚王殿下放心,若琢玉嫁入楚王府,顾家定竭力保护殿下安危。前几日的刺杀下官亦有所耳闻,殿下若有顾家做依仗,想必那些人也会收敛许多。”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就是钟莘栎不知好歹了,可钟莘栎转念一想,如果又要去进宫请婚的话,是不是又要丢一次人……

    像是看透钟莘栎所想似的,顾清歌从善如流开口道:“若楚王殿下同意了,下官便入宫向国主请求赐婚。顾家汗马功劳从未向国主邀过恩,想必国主定然不会拒绝。”还有一句,国主见最有威胁的家族和一个废柴结亲,那威胁消除,肯定答应得比谁都快。可是想想有些不礼貌,顾清歌就没说。

    钟莘栎内心泪流满面,瞧瞧啊,多么善解人意的大姑姐啊!如果成了婚之后顾家那么多钱也能分给自己一点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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