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好羡慕啊,我也想要一个
恰巧在这时,推演开始后的第三十分钟,积分排行榜刷新了。
每个推演者都收到了提示,虞幸打开看了一眼,眼神一亮。
当前积分排行 虞幸和赵一酒的七分,分别是卖出了两杯中档酒水,三杯高档酒水得到的。
而底下两组,一个是由于迪厅酒水难卖,另一组不知是何原因,总之酒水卖得似乎不大行。
重点是排名第一的小组,05和06是橙子和小燕的号码,她们竟然得到了二十积分!
从时间看,她们上去之后如果是完成了鬼物的要求,也最多来得及完成一次。
一次就有二十积分,远远高于楼下卖酒水的收益,这说明什么?
说明“卖酒水”是一个错误的选项,它虽然能获得少量积分,但在四个组互相竞争的前提下,与“完成要求”相比简直是浪费时间,提前认输。
这正验证了虞幸的推测,一楼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有收益,还被鬼物们加了一堆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规则,可以放弃。
橙子小燕还算有点本事,她们不仅没成为炮灰,反而借助最先上二楼的优势,成为了四组中的领先者!
“要不要上去看看?”虞幸兴致勃勃地提议。
赵一酒点头,他们可以先上去观察观察,不行再下来就好。
两人十分果断,在调酒师平静的目光中无视了新来的客人,走向楼梯。
奈何桥楼梯冰冷刺骨,离近了看,上面的血迹斑驳陈旧,早已深深刻印在楼梯本体上,无法剥离。
踏上去,虞幸感到一阵阵寒意从脚下升起,逐渐包裹住他的整个身体,这股寒意机具渗透力,像是在审视他的灵魂。
这座“奈何桥”上没有孟婆,传说中的孟婆汤,也在忘川厅进行售卖。
他们于是不需要忘记前尘,在走过十八级台阶后,顺利上了楼。
突兀的,所有声音全部泯灭,仿佛一瞬间被剥夺了听力,来自迪厅的吵嚷和酒咖的纯音乐瞬间消失,眼前漆黑,连视力都让人不敢信任了。
乍一看,只能看见一盏盏幽绿灯笼在空中摇晃,灯笼古色古香,上面还用毛笔写着褪色的文字。
虞幸适应了两秒,把自己从“又聋又瞎”这种令人不安的状态里拔了出来,眯着眼睛看去,才发现灯笼不是在空中,而是悬挂在天花板上。
一条笔直的长廊从他脚下延伸向未知的黑暗,只能从长廊两侧房间底部透出的晦暗光亮里窥见一丝轮廓。
五感不清,灵相不识,虚实不辩——这就是二楼给虞幸留下的第一印象。
“果然,这儿才是这场推演真正的主场。”
感受到二楼氛围的一刹那,虞幸就有了决断。
他沿着走廊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这条长廊看不见尽头。”赵一酒像个幽灵般跟在他身后,声音压小了点,因为在这里说话,哪怕一点点声音都能传很远。
不知会不会惊动房间里的“客人”。
而他言下之意,二楼布局并没有遵从一楼的建筑基调,它完全是一个架空的空间,长长的一条,没有岔道。
“说明二楼的客人很多呗。”虞幸没有看见先上来的橙子和小燕,她们可能在某个房间里,也可能沿着长廊走远了。
赵一酒在黑暗里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在了不少,手里握住了碎心。
不,这把小刀现在已经变了模样,改了名字,原本的碎心属于赵谋,融合的是赵谋的人格面具,在庆元制药厂里时,赵一酒算是借用。
而在爱丽丝地狱结束后,赵谋正式切断了碎心和自己人格面具的联系,让赵一酒自己进行了融合。
现在这把武器形态的祭品,名叫止杀。
它比原来长了很多,足足有赵一酒半个小臂长,造型不似小刀的弧度,而是头尾一般直,两侧开刃,比起刀来,更像一把短剑。
止杀被赵一酒从人格面具上召出,握在手里与周围的漆黑交融成一片,锈迹斑斑的剑身映不出半点光泽。
不反光的武器,是暗杀的绝佳选择。
赵一酒可以充分利用它的力量了,如果庆元制药厂那个推演资格测试时赵一酒手里就是止杀而不是碎心,那么在唐黎的追逐战时,他绝不会陷入劣势,绝不会受伤。
“怎么感觉你很喜欢这个地方?”虞幸瞥了他一眼,从对方周围的气压中察觉到一抹轻松。
赵一酒一开始并没有回答他,在虞幸以为他又不想理会自己的时候,却突然开口:“还行。”
对于赵一酒来说,黑暗的确是一重保护,他擅长的一向不是扮演与奉承,在楼下快要憋死了,而楼上,虽然看起来阴间了不少,可对他来说反而比一楼舒适。
虞幸了然点点头,目光注意到赵一酒手里的东西,眉头一挑:“这是原来那把刀吗?啧啧啧,我好羡慕啊…”
他缺一个武器类祭品啊!
看看,看看他现在的两个祭品都是啥,一个烛台,一个洋娃娃,他总不能指望那这两样东西砸人,砸出去效果如何他不清楚,但很难收回来是能确定的。
每次要动手,都得徒手上。
虞幸早就厌恶了掐断某处骨骼时的触感了。
“你可以找曲衔青要。”赵一酒不为所动,甚至把止杀往身旁收了收。
他昨晚零点刚过就听赵谋说了,虞幸身边有个很强很强的推演者,也就是虞幸上次去他家时和赵谋提到的那一位——异化线大佬曲衔青。
这个曲衔青似乎和虞幸的关系不一般,竟然在虞幸直播新人赛的时候明晃晃地表达着支持。
所以想要个武器类祭品还不容易吗?赵一酒冷冷想着。
他迈开步子来到和虞幸并肩的位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声问:“二楼的客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我们要不要踹门进去看看。”
又是踹门?
虞幸失笑,暗道一声赵一酒果然踹门上瘾,然后摇头制止:“走吧,我们先随便逛逛,等有客人按铃了再进去。”
他眼尾一弯,仿佛与二楼客人关系很好似的:“上面的客人和一楼的可不是一个级别,我们应该更恭敬些服务才是。”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