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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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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没改】

    颜澄闻声偏头看去。

    入眼的女生,一头齐肩的黑发,身上穿着纯白的跆拳道服,五官端正秀丽,那双眉眼精锐有光,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身高和霍初染相近,但骨架一看就比霍初染大。

    是从小接受过残酷体质训练的人。

    颜澄认得她,表现得面色平静,装作面对陌生人一般。

    女生朝他扬唇浅笑,浑身的气质清爽又干练:“同学?”

    颜澄接过她递来的门票,礼貌又疏远地颔首:“谢谢。请问,怎么付给你?”

    “小事,不用了。”女生绕了绕手腕,眼眸直视着他,晶亮无比:“你是来看朋友比赛的吗?”

    颜澄没兴趣和这人多言,淡漠地道:“不是。谢谢你的门票,先失陪了。”

    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沉稳地朝着场内走去,宽松的休闲装也遮不住他出挑的气质,丝毫不输给场内那群热血的武学少年。

    女孩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唇畔的弧度深了又深。

    “新莹。”宋浅走了过来,朝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红唇张大地惊叹:“哇,那个男生背影和侧脸好帅呀!”

    “正脸更帅。”江新莹笑了笑,收回了停留已久的目光。

    “他是谁啊?”

    江新莹边走边说:“不知道,打算查查。”

    宋浅贼兮兮地挤眉弄眼:“不是吧,终于有男生能入咱们江二小姐的眼了?还以为你谁都看不上呢。”

    “少拿我打趣。”江新莹笑着推搡了她一下。

    颜澄走进内场后望了一圈,没有看到霍初染的身影,俊眉微蹙。

    此时的霍初染已经走进了雅郡国际中学代表队的休息室。

    许澈换上了带有雅郡国中的标志的跆拳道服,高挑的身段和强壮的体魄让他光是站着就有着无形的压迫感。

    霍初染靠在门边,冷冷地朝他扫视过去。

    休息室里的所有队员包括教练都朝她看了过来,有疑虑也有惊叹。

    许澈理了理衣领,哂笑:“霍初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参赛,没想到你还真不怕死。”

    “把你从我课桌拿的东西还回来。”霍初染不理会他的讥诮,开门见山,一点迂回都懒得绕。

    许澈拧着眉,不解地问:“什么东西?”

    “一个铁质方块。”

    许澈冷嗤一声,轻蔑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最后问一遍,你有没有从我课桌里拿过东西?”

    许澈犹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确实想从你课桌里拿邀请函,但没找到。至于你说的什么铁质方块,我不知道。”

    “拿邀请函?”

    她这一反问,许澈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又被他矫饰了:“霍初染,一句话,你比不比?”

    霍初染原本就是为了铁质方块,许澈这人向来高傲,断然是不屑于否认的,他没拿估计就是真的没拿。

    至于比赛嘛,倒有几分兴趣,她笑了笑:“比。”

    许澈心中一惊,冷冷地笑了笑,对身后的教练说:“教练,麻烦您再核实一下,十班的霍初染确定参赛。”

    教练闻言脸都僵了,紧绷的腮帮彰显着他此时的不满。

    霍初染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多言的兴致,转身就走了出去。

    休息室里,瞬间沸腾起来,叽叽喳喳地讨论刚才的人。

    教练把许澈拉到没人的角落,训斥道:“阿澈,这次的比赛江家二小姐江新莹要来,你怎么还想着在比赛上报复霍初染?万一江新莹在江衍面前胡说八道……”

    知道霍初染是江衍外孙女这个身份的人不多,教练恰好是其中一个。

    “我之前也担心这一点,所以才想拿回邀请函。但我调查过了,江新莹和霍初染关系很僵,她不会为霍初染出头的。”许澈颇有自信地昂了昂脖子。

    以前只听父辈零零散散提过,当他深入了解些后,才知道江家的那些往事还真是劲爆。

    江衍对外宣称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但他还有一个正在受牢狱之灾的大儿子。

    算起来,江衍的子辈一共四人,而孙子辈有八人。

    孙子四个,按年龄依次是江宇勉、江新泽、江楚棋、江宇成。

    孙女三个,按年龄依次是江宇诗、江新莹、江楚听。

    还有唯一的外孙女——霍初染。

    而其中的纠葛说个七天七夜也说不完理不清。

    霍初染走回观众席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出挑显眼的颜澄。

    颜澄几乎在同一时刻看到了她,长腿迈开朝她走来。

    “你怎么进来的?”霍初染开口问道。

    “有人送了我张门票。”

    霍初染不禁腹诽:这狗男人怎么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就因为长了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不过想来也羞愧,她前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傻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丢死人了。

    “拿回你的东西了吗?”颜澄开口。

    霍初染失落地摇了摇头:“不是许澈拿的。”

    “这么肯定?”

    霍初染突然抬眸审视着他:“颜澄,别让我知道被你拿了。”

    “你怎么还怀疑我?”颜澄无奈地笑了笑,毫不心虚。

    “我就这么一说。”

    像是一种直觉,霍初染总觉得是颜澄拿的,但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和确切的证据。

    霍初染止住了这个话题,拿了手机给陈叔打电话:“陈叔,麻烦您帮我去学校体育部拿一套跆拳道服。”

    电话挂断后,颜澄才问:“你要打比赛?”

    “嗯。”

    颜澄犹疑地看着她,“你……学过什么?”

    “散打、跆拳道、空手道。”霍初染一字一顿地说,颇有些咬牙切齿。

    说起这个,她火气就源源不断地冒出。

    就是眼前这个狗男人,前世逼着她学了那么多武术,其中还包括了折青门的绝学——《纳破》。

    那玩意儿真的是阳间存在的吗?真的有人可以学的透彻?

    噢,这个狗男人就学通了,前世听他说至今为止,后世子弟里只有两个人学通了。

    另一个人是谁,他不肯透露。

    “这些你从小就学?”颜澄很震惊,问出的话有些轻颤和慌张。

    他俊眉微蹙,这怎么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江衍将所有孙子辈的人都扔进了步炼竞技场习武,唯独除了霍初染。

    她和江家其他小孩不同,从小学舞蹈、钢琴、绘画、音乐剧,按名媛的规格培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今生的她……难道也被江衍扔进了那个地狱?

    霍初染觉得他话里有话,秉承着不能透露太多的想法,她呵斥:“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好奇。”

    霍初染撇开脸,不搭理他了。

    在等陈叔赶来的过程中,小腹浑然开始有些细细绵绵的痛楚,霍初染难受地拧了拧秀眉。

    算了算日子,她惊觉不对劲。

    霍初染立刻奔向洗手间,一看,果然来例假了。

    好在外面的牛仔裤没有染上红色,不然多尴尬。

    霍初染沉着张脸走出了洗手间。

    “你身体不舒服吗?”颜澄看她脸色不好,问道。

    “没有。”霍初染有些窘迫,兀自往商店走,打算去买卫生巾。

    颜澄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霍初染回头睨了他一眼,烦躁地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烦不烦?”

    “我本来就是跟你来的,不跟着你,我能去哪儿?”颜澄试着以一种极尽委屈无辜的语气说道。

    他记得前世,每次她闹脾气的时候,怎么哄怎么讲道理都不如装可怜管用,她最吃这一套。

    不知今生的她,还会不会对他这样?

    霍初染眉眼颓然变得柔和了些,语气没那么野蛮了,讪讪地道:“那你去观众席等我。我买点东西就来。”

    “好。”颜澄笑了,她果然还是前世的她。

    霍初染快速买好卫生巾更换后,瞥见不远处的一家墨深坊甜品站,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走了进去。

    离霍初染去买东西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陈叔已经赶到,正在入口处等着。

    “陈叔,衣服给我吧。”颜澄走到门口。

    陈叔把衣服递给他,问:“你和小染一起来的?”

    “嗯。”

    陈叔笑得满脸褶子:“哎呀,看来小染很喜欢你嘛。”

    “怎么这么说?”颜澄忍不住内心雀跃。

    陈叔一副看破人心的表情:“以前,有些小少爷故意讨好小染,都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后来嘛,小染可高冷了,不再骂人,但清冷得几乎不搭理男生。我看小染对你就很不一样。”

    陈叔说的这些他其实都知道,或许比陈叔更清楚。

    前世的霍初染,七岁是她性格的分水岭,前前后后彻底变了个人。

    至于她对他……他也不敢笃定,她对他是独特的。

    “实不相瞒,我经常被她骂得狗血淋头。”颜澄笑了笑,又道,“她也总是不搭理我。”

    陈叔打趣:“这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不该是甜甜的青春校园爱情吗?”

    “陈叔!您又在乱说什么?”少女干净清甜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她一手一杯芝士草莓,短发下的一双杏眼炯炯有神。

    陈叔笑了几声:“哎呀,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说完,陈叔就光速开溜。

    霍初染走近颜澄身边,将左手的芝士草莓递了过去,眉眼弯弯:“拿着。”

    颜澄微怔,笑着接过,顺势喝了一口,嗓音都透着愉悦:“谢谢。”

    “我只是让你拿着,谁让你喝了?”霍初染立刻怒着张小脸,眼睛睁得圆圆的。

    颜澄顿时手足无措,拿不准她会不会发火,低声说:“抱歉,我以为你给我买的。我现在重新去买一杯。”

    他脚步才刚迈出去。

    少女就倏地笑了,明艳娇俏的笑意层染眉眼,洋洋盈耳的笑声拂过耳膜,悦耳动听。

    颜澄瞬间会意,叹息一声:“霍同学,这么耍人幼不幼稚?”

    “我只是说不让你喝,没说不是给你买的啊。哪有耍你?”霍初染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心情大好。

    颜澄拿杯子的手紧了紧,不禁想起前世的某些片段,又睨了她衬衣右侧鼓鼓的口袋。

    他朝她走近了些,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耳边,清冽的嗓音伴随着笑意:“霍同学,你是不是例假来了?”

    霍初染霎时脸上一烧,瞪大了双眼,“你、你在说什么?”

    她恨不得后脑勺长双眼睛,看看身后是不是哪里染上了红色。

    “不然,你怎么心情阴晴不定?”颜澄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向来这样。”

    “那你口袋里放的是什么?”

    前世她每次来例假,都会小腹隐隐作痛,心情阴郁,喜欢变着法子捉弄他、折腾他。

    一次两次,他还会上当,还真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她生气了。

    后来他都看破了,也故意装作不知道,随她怎么任性。

    霍初染被戳穿,脸红得不像样,她气呼呼地瞪了他几眼,“闭嘴!”

    “霍同学。”他又叫住她。

    霍初染板着张小脸,“干嘛?”

    “比赛别去了。”

    霍初染愣了愣,随即摇头否决:“不行,如果我弃赛,许澈的比分会直接拉满,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挑战杯,是以“挑战”二字为重,一旦有人弃赛,其对手的分数会直达满分。

    每位正经的参赛选手共三场,按分数累计来全体排名。

    她虽然只是临时的被挑战者,只打一场比赛,但最基本的规则还是遵守的。

    “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能打过许澈?”

    霍初染语噎,但依旧坚定:“已经核实过了,就不能弃赛,这是原则问题。”

    她来例假的头一天是最痛苦的,小腹绞痛,状态很差,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空气静默了良久。

    颜澄定定地看着她,唇瓣轻启,冷静又不容置喙的语气:“我替你上场。”

    霍初染睫毛轻颤,以为自己幻听了,愣愣地问:“什么?”

    “你答应参赛,不就是想收拾许澈吗?我替你来。”

    霍初染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这狗男人,前世高傲得不可一世,从不轻易出手。

    犹记得他说什么,那些人太弱了,出手简直是在侮辱他作为折青门的弟子。

    “可邀请函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不能参赛。”

    “这我会解决。”颜澄淡定地道。

    “那行。”霍初染狐疑地睨了他几眼,轻声说,“你收敛点。”

    霍初染倒还真有点想让他去,可以好好教训许澈一顿。

    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千万别出手太重把许澈打死了。

    毕竟即使是国际金牌选手一旦碰上折青门的人都是不堪一击的。

    “你这话,似乎确定了我会赢,对我这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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