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死的好惨
几天后,s城出了个大新闻。
之前的大家族,阮家接二连三发生了怪事。
先是阮家的家主,阮明梁得了肝癌。
再是阮家二爷,阮明国得了胃癌。
每个人都突然确诊了癌症,还是各不相同的器官癌症。
就连阮家最年轻一代的小孩中,唯一的男孩子得了白血病。
一个家族,这么多人确诊患癌,却又各不相同,很难让人想到聚集性生病这块。
更多的是,人们认为是不是阮家之前做了什么缺德事,被老天爷报应上了。
所有男性成员得了癌症,就连最小一辈都没逃过,这是要绝了阮家的后。
等到白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阮家家主阮明梁已经是肝癌晚期,情况非常凶险。
被家人连夜送到医院抢救,也只是从鬼门关拉回了半只脚。
医院那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叫家属准备身后事。
阮玉玲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阮明梁已经去世。
她失神落魄地回去,路上下起了小雨。
大哥去世,恐怕阮家更加不行了!
没有阮家在她背后做支撑,她在白家的日子,恐怕要艰难,特别是现在白明海已经和她撕破了脸皮。
她看着前方雾蒙蒙的雨幕,顿时觉得前途渺茫。
有种日薄西山,阮家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的感觉。
突然,整个车身剧烈震动,追尾了一辆黑色汽车。
“太太,我们撞了别人的车,怎么办?”
司机小张乱了神,不知所措。
白母本来心情就烦闷,现在又出这档子破事,整个人情绪一下子爆发。
她怒不可恕地骂道:“怎么开的车,没长眼睛吗?一个个的,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笃笃笃!
车窗上响起一阵敲击的声音。
白母转头一看,外面站着一个黑影,打着伞,看不清样貌。
马路边的灯光,穿透雨幕,晕出一层橙黄的光圈,比平时昏暗了不少。
白母降下一半的车窗,怒气不减,“什么事?”
来人平缓说道:“我是前面车的车主,你撞坏了我的车,能麻烦你下来处理下吗?”
“撞坏了直接走保险,怎么,难道你还想讹人不成?”
白母没好气地回道。
来人淡笑了声,“恐怕保险也赔不起。”
白母一听,顿时火气上来,她一把推开车门,骂骂咧咧下车,“赔不起?我看看是什么豪车,还能让超过保险额度的。”
她走到车头前一看,看清那辆车上的车标时,整个人呆愣住了。
确实像这个人说的那样,如果走保险理赔,超过了理赔最高额度。
整个车尾的后杠脱落,一边的尾灯也损坏掉了。
以这个牌子的车来估计,保守维修费至少要三十万。
顿时,白母看向司机小张,恨不能现在立刻杀了他。
司机小张害怕地缩在驾驶座上,头都不敢抬下。
白母开口说道:“既然保险报不了,你只管拖去修,多少钱,我白家承担。”
“白家?原来你是白家的人。”
撑伞男人沉吟一声,慢慢放下手中雨伞,露出了自己的样貌。
白母看过去,惊呼一声,“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怎么样,四年前给你推荐的绒球菌好用不?”
伞下露出来的是一张非常平庸,平庸到毫无特色的脸。
只看一眼,压根就记不住的那种长相。
白母认出来,凭借的是他嘴角边上一个黑痣。
一听到年轻男人主动提起绒球菌,白母的火气一下子上来。
想起她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部都是听信了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的话。
“好用个鬼,你之前告诉我,这种菌没有人能发现它和银耳的区别,叫我放心使用,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人认出,让我被抓了个现行。”
年轻男人笑了声,“自己蠢,将绒球菌和银耳放在一起,给个傻子看,都能看出问题来。”
白母面露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把绒球菌和银耳放在一起?到底是谁?”
之前,为了掩人耳目,还怕其他人误食用,她便想出将银耳和绒球菌放一起的办法。
这样她不仅能光明正大,还能很好区分。
却没想到这反倒成了最大的破绽。
不过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个年轻男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这个放法?
年轻男人手指摸了下耳边,“你真想知道我是谁?可别后悔!”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张薄薄的透明人皮从他脸上揭开。
一声闪电,突兀地在两人头顶炸开。
陡然亮起的光,让白母看清了眼前年轻男人的面容。
“啊……鬼……鬼……”
那是一张和某人非常相似的脸。
白母被吓的连连后退,小腿碰到身后的车头,整个身子摔在车头上,再滚落在地上。
雨水混合和泥水,打湿了她身上名贵的衣服。
手中的伞掉落在一旁,雨水直接浇淋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全身湿透,半白的头发被打湿,凌乱地从头顶上散下来。
年轻男人一步步朝她逼近,白母瘫坐在地上,手撑在地上,脚乱瞪着后退。
“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年轻男人阴恻恻笑道:“我自然是从阴曹地府趴出来,找你算账来了。”
“鬼……鬼……小张,小张……”
白母被吓到面如土色,拼命拍打车门求救。
年轻男人桀桀笑道:“没用的,他已经昏睡过去。”
白母拉着车门的车把手,摇摇晃晃站起来一看,司机小张果然一头歪在驾驶座上。
她更加惊恐了。
连嘴唇都不可抑制地颤抖。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让你纳命来,这条贱命,已经苟且偷活了二十多年,早该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知道你说什么……”
“看到我这张脸,你还能不想起谁?阮玉玲,她死的好惨,好惨,死了也没留个全尸,身上一寸寸的肉,全部被老鼠啃噬掉,阮玉玲,你能体会到满身爬满老鼠蟑螂,还在你身上啃咬的滋味吗?”
“啊……你别说,我不准你再说,我没杀她,我没杀她……”
年轻男人的声音,陡然狠厉起来,“你没杀?你将她囚禁在一处满是老鼠的房间,不给饭菜,不给喝水,她不死,难道还能飞升?阮玉玲,你吃斋念佛,为了不是你儿子,而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