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原来我是个debuff
到了十一点，陈业生才收到罗预的消息，说是让陈业生别吃饭了，直接下楼到楼后的停车场，他在那里等。
陈业生收到消息后猝不及防：“我们不能不去开饭吧？”
“给你请好假了。”罗预回答。
罗预消息刚过来，陈业生就听有班长在外边大喊自己的名字。他连忙扔下手机，跑出去答到。
裴宇也赶忙把手机放下跑出去。
“队长让你去找罗参出公差。”那班长道，说完打量陈业生几眼便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赶紧去吧，班长那边我联系。”裴宇道，虽然他不知道一个新生能帮参谋出什么公差。
“好，谢谢。”陈业生道，旋即赶紧跑下楼。
楼后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轿车，不是罗预之前开的那辆军用越野。看来今天的公差不用去什么深山老林，罗预也不想开着军车出去，太过高调。
“上车。”罗预摇下窗户，指了指后头。陈业生会意，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去了后座。
一个没有军衔的新生坐副驾驶，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去哪儿？”上车后，陈业生道。
按惯例，现在不应该是科普时间么？
“先别问太多了，到了你就知道。”
“可是我出学校要假条吧？”陈业生道。门卫那边只认假条，没有获得批假是不让出的。
“放心吧，跟着我就对了，其他的不用担心。”
罗预发动车辆，一边以20公里以内的龟速开车，一边道。
车沿着学校的路蜿蜒前行，看起来很悠闲。陈业生还在想如果一会儿门卫阻拦，会不会被记名字通报，车已经开到学校门口了。
离着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门卫却已经将护栏收起。空手的敬举手礼，拿枪的行举枪礼。罗预的速度还是20公里，很慢，但一直到过学校门的时候，他都没有减速。
卫兵甚至没有拦车检查，直接放行。
“以后你有自己的座驾了，也有这待遇。”罗预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
陈业生倒没想那么远的事，他只是在想跟着罗预的车就能轻易出来，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出来混？
“困的话你可以睡一会。”见陈业生还在思考，罗预道。
“不对吧，你不应该先带我去吃饭么？”陈业生还没吃午饭呢，这才刚到饭点。
“怕你晕车，吐我车上怎么办？”罗预鄙视他：“饿不死的，车上有单兵自热，实在饿的不行再吃。”
“……”陈业生觉得自己此时分外人微言轻，没有发言权。而后他觉得此情此景有点熟悉，一个激灵翻身起来。
之前去哨所的路上，就是因为在罗预车上睡着了，才会“梦到”重明。那个梦太逼真的，以至于到现在陈业生都保持怀疑。
罗预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
“你又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想像上次一样趁我睡着把我骗进部队然后当成新兵训练！”陈业生装作开玩笑的样子，半真半假问道。
“那拍你拍不醒怪我啊！要不你别睡了，抠你的手机去。”
罗预看起来不像要搞自己的样子，再试探估计得生气。
“好啦好啦，你当我没说。”陈业生只得服软。
这次的确没有进山，罗预是往主城区开的。车速巨慢，而且奇怪的是，每开一段他就要停下来，接一通电话，然后等上大半个小时。
“怎么样？……好的，那我再开远点。”
“还不行吗？这都十五公里了。”
“行我知道了，再远呗。”
“是不是啊，四十公里了。”
“……”
差不多是每几十米一通电话，一直开到90多公里的时候，罗预才靠边停下。
很可怕，短短100公里，他们居然开了将近10个小时。
陈业生啃着单兵自热里的压缩饼干，泪流满面。
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畜生啊。
“确定没有了是吧？……行，那我带他回去。”
总算是得到了完工的答复，罗预舒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陈业生。
“你小子可真麻烦。”
靠，到底谁麻烦啊！
八点左右的时候班长打过他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罗预跟江亭说放心，他会照顾好陈业生的。
照顾得挺好，陈业生觉得这辈子他都不想坐这辆车了。
看陈业生那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罗预笑了笑，道：“行了，带你去吃东西，前边有家小龙虾味道超级赞。”
陈业生哼哼两下，而后默默收起了没啃完的压缩饼干。
罗预的品味的确不差，那家小龙虾的味道当真极好。颜色非常鲜活，虾子看着也很精神，估计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
汤料就更是辛香麻辣，吃得让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爽得要命。
那汤浇到饭上，拌一拌比啥都香。陈业生真是饿坏了，全然不顾吃相。
他发誓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龙虾。
两个人吃了一小盆，虾壳都倒了好几碗。
老板拎着两瓶汽水，笑道：“喏，你发消息的时候就冰上了，这温度刚好，没那么凉。”
“谢谢叔。”罗预接过，递给陈业生一瓶。
挺凉的，估计冻了有两个小时，看来罗预吃龙虾这事蓄谋已久。
“正课期间不能喝酒。”罗预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拿啤酒。
对此陈业生没有意见，喝啥都行。老板问：“这是你们新生啊？难怪没挂衔。”
“嗯。”罗预笑：“这我弟弟。”
闻言老板对陈业生更加热情，表示以后可以常来，给打折。
吃饱喝足，罗预带着陈业生离开。陈业生忍不住，还是先开口问了罗预，今天下午和晚上到底是在干什么。
“实验。”罗预看了陈业生一眼：“你不知道，因为你，整个学校最近一阵鸡飞狗跳。”
“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数据。你知道我们学校招生的最低标准是多少吗？43。而你的数据，是44。”
“这个我知道了，所以我才要问，我应该不是什么重点研究对象吧？”
陈业生已经接受自己并非重点培养对象的事实，可是自己一个常人眼中的炮灰，凭什么让学校为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实验？
“只看数字，你的确不是。但是学校自成立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个数字。不只是学校，所有的体检报告筛查里，都没出现过44的数据。而且据学校之前的科研部门提供的公式来看，44这个数据不正常，甚至于不该存在。”
罗预说着从主副驾驶之间的密抽里拿出一张纸条，给陈业生看了一下。
是一个落落长，看着就让人头疼的公式。但是关键的地方已经标出来了，在分母上，有一个（x-44）的公因式。
如果这个x代入的是44的话，那么这个数据会变成无穷大。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你身上有异乎常人的地方，只要靠近你一定距离，超武就会失效。”
“让超武失效？”陈业生愕然。
他还梦想跟罗预和江亭他们一样拿着超武上战场英勇作战呢，怎么自己成了个debuff？
让超武失效……那他别说不能上战场，军营都待不了了吧！
不对，既然罗预早就知道，那学校应该也早就知道了才对，为什么还要录取自己？
陈业生再细细一想，忽然就觉得有点吓人。
从小到大给自己灌输军事知识、军事思想，并且劝自己报考东风军校的，不就是罗预吗？
所以说……自己真的是被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