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最后的问题。
莫里亚蒂所说的最后的问题，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
或许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役，不死不休。
但夏洛克因驻美大使的两个孩子失踪案而兴奋时，并没有去细想这一点。
可在他去茉莉的工作室，研究那个聪明的男孩设计留下的犯人的脚印时，却想到了。
“i…o…u”
茉莉在旁听到了，问：“你最近和黎黎吵架了吗夏洛克？”
夏洛克头也不抬，“没有，我们只是各忙各的。”
“你知道吗夏洛克，”茉莉说，“我以前喜欢过你，那时候的你总让我想起我的父亲，他总是在我们面前装的很高兴，但是我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很孤独、很难过。”
“茉莉我……”
茉莉打断了他，“夏洛克，那时候的你，一个人时总是很悲伤，可是黎黎来了之后，我发现你不一样了，你开始会窃喜，一个人思考时，也不再看着让人难过，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需要的，除了理解和陪伴，还有在被你推开时，依旧不会转身离开的勇气。”
“我自认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怕被你推开，我只能做你的朋友。”
“茉莉，能做你的朋友我很荣幸。”
“瞧，你原来从不会说这种话，”茉莉笑着说，“连谢谢都需要人教你。”
“我很喜欢黎黎，她真的能包容很多事情，所以，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告诉她，我想她会理解的。”
夏洛克没有接话。
他没有告诉唐黎黎这个案子，以前在唐黎黎发短信告诉他去忙工作的时候，他也会简洁明了地回复她，他在处理一个案子。
但这次没有。
“如果需要我告诉黎黎的话，我可以……”
夏洛克打断了茉莉的话，“不用了茉莉，不用告诉她。”
“……”茉莉沉默片刻，“那，如果有什么难题，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帮忙。”
汉塞尔和格雷特。
夏洛克的案子破获的异常顺利。
可在外人眼中，他确实凭一个脚印，就找到了这两个孩子。
一切变故都从那个名叫克劳黛的女孩的一声尖叫开始。
难以置信。
仅凭一个脚印破获一起疑难案件。
雷斯垂德上门询问离开后，华生准备给黎黎发短信。
“不要告诉她。”夏洛克拦住了他。
“夏洛克？黎黎会担心……”
“我和莫里亚蒂的事情再把她搅和进来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夏洛克拿着摄像头查看，并没有抬头看华生。
他一半的思绪用在了分析杀手和监控的事，另一半则全是当初唐黎黎被莫里亚蒂绑架，浑身是伤的样子。
他本不该如此。
他也知道，其实唐黎黎早就掺和进来了。
但仍是不想再牵扯她。
感情终究会成为他的软肋。
唐黎黎得知夏洛克和华生闯了祸时，刚刚从客户家离开。
当她赶到苏格兰场，却被告知要被抓捕的夏洛克带着华生逃跑了。
雷斯垂德说：“抱歉黎黎……我尽力了，可是怀疑这种东西一旦产生……”
“一旦产生就会迅速扎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唐黎黎说，“格雷格，连你也不信他吗？”
雷斯垂德沉默几秒，“我信，可现在是大家都不相信他了。”
“相信别人天才很难，但相信别人做坏事就很容易，呵，莫里亚蒂真是使得一手好计谋。舆论已经给他很大压力了……”唐黎黎红着眼睛，说起莫里亚蒂时的语气就像是恨不得撕碎了他。
正好这时多诺万下班路过他们两人。
用她那一如既往的嘲讽语气说道：“原来是骗子侦探的女朋友，他可真是厉害，对孩子都下得了手利用，如果不是我怀疑，他不知道还会做些什么可怕的事，这下知道了吧，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是个骗子，我也说过，他这个怪胎不会满足于仅有的……”
“啪”的一声，唐黎黎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多诺万，我跟你讲过无数次，如果你再敢说他是怪胎，我真的会打你，”唐黎黎不顾雷斯垂德的阻拦，一步一步逼近后退的多诺万，“我告诉你，如果夏洛克因为你的怀疑而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狭隘的女人。”
“每个人都会有些小秘密，或者一些丑事，我不介意把这些都翻出来摆到明面上，以我的力量我确实不能把莫里亚蒂怎么样，但是你，我们走着瞧。”
等唐黎黎走远了，多诺万才敢大口喘气，跟雷斯垂德说，“我一直以为这个小姑娘只是打架厉害，但内在很柔软……”
“我早就提醒过你和安德森，”雷斯垂德无奈叹气，“夏洛克的女朋友怎么会是普通人？她只是不爱计较，你这次是踩到她的底线了。”
比起唐黎黎刚刚的眼神，夏洛克平时的嘲讽和白眼简直就是小儿科。
她是真的会出手的。
夏洛克当了逃犯，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唐黎黎很生气，这件事肯定不会是突然爆发的，多诺万提到的那个案子，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甚至连约翰都没有给她透露半点消息。现在也不肯接她的电话……
唐黎黎很担心，现在舆论压迫着他，苏格兰场到处找他，甚至麦考夫之前提起的四个杀手，是不是就是来杀他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大家都开始怀疑夏洛克是骗子，所以呢？
和莫里亚蒂脱不开关系。
那个爆料……
唐黎黎想起了早上在麦考夫那里看到的报纸。
凯蒂·莱利。
他不让她趟这趟浑水，她偏不，在她成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女朋友的时候，这趟浑水，她已经搅和进去了。
唐黎黎来的时候，莫里亚蒂刚进门，她站在门口，听到莫里亚蒂诬陷夏洛克的时候站不住了。
“砰”的一声，唐黎黎用力推开了门，门正好撞到了门后的莫里亚蒂，鼻梁骨差点给他砸断。
夏洛克在黎黎进门的时候，竟然感到了一丝慌张。
她在门外听到了多少？
唐黎黎没有错过夏洛克的眼神。
她示意他安心，她无条件地相信他。
而后转头看向了莫里亚蒂。
“撒谎精。”
“果真是好手段，还能哄得这位莱利女士收留你，为你发报道。”
“唐女士，我、我真的没有在说谎，我知道，接受这个事实很痛苦，但……”莫里亚蒂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
“闭嘴，”唐黎黎冲他挥了挥拳头，“我现在就抓你去见警察。”
“你休想动他！”凯蒂·莱利看着唐黎黎来的不怀好意，一把上前抓住了她。
莫里亚蒂顺势跳窗逃走。
夏洛克见状马上就要出去追。
凯蒂拉住了他。
“如今，福尔摩斯先生，那句话，我奉还给你。”
“你让我恶心。”
唐黎黎一下甩开凯蒂仍拉着她的手，伸出右手捏住了这个女人的嘴，“闭上你的臭嘴，是非不分、猪油糊了眼的傻子。”
凯蒂被唐黎黎的气势吓到，乖乖地没有再乱动，唐黎黎才放开了她，转身去追夏洛克。
只是，她再次跟丢了。
“该死的！”唐黎黎又想生气又想哭，前后不过就差了那么几秒钟，他这个混蛋腿怎么这么长！
甚至为了躲她连华生都撇下了！
华生看黎黎红着眼眶就差抹眼泪了，连忙安抚，“别担心他黎黎，他说221b附近安排的杀手不是来杀他的，在问题的关键没找到之前，他们会对夏洛克进行变相的保护。”
“这个混蛋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啊……”唐黎黎气得捂住了泛红的眼睛，闷声闷气地说。
唐黎黎一夜没睡，第二天红着眼睛，和华生一起到了麦考夫的办公室。
她现在只能找麦考夫帮忙。
却从麦考夫那里得知，那个所谓“理查德·布鲁克”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麦考夫告诉他的。
唐黎黎简直气得想笑。
这对兄弟最擅长的难不成是互相出卖吗？
“为了什么？就为了那个、那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麦考夫，你也相信这东西的存在吗？！”
“……我很抱歉。”
“你应该对你的弟弟感到抱歉！你明知道莫里亚蒂那个疯子想毁了他！”华生压抑着火气说道。
唐黎黎知道麦考夫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了，但是夏洛克自己也许能够脱困。
短信提示音响起，华生将夏洛克发过来的信息给她看。
但在此时，她却接到了客户的电话。
“抱歉，我今天有些事情……好，我马上过去，但请您能允许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后，可以放一天的假。”
“黎黎，你先去吧，我和夏洛克可以的。”
唐黎黎看了一眼华生，又看了一眼麦考夫，对华生说，“嗯，我处理完马上赶过去。”
“抱歉，是我昨天下午走的时候疏忽了，”唐黎黎一边查看墙壁一边道歉，“我安排给您维修好的，您放心。”
只是这次，一向好说话的客户布莱克女士却硬是要让她看着墙壁处理好再走。
“我也很想在这里看着，但是刚刚我丈夫打电话过来，说我家宝宝发烧了，我必须得走。”
匆匆离去的布莱克连反驳的机会都没给黎黎留。
唐黎黎数着时间看工人们处理好问题，又确认不会再出现昨晚的情况，才急急忙忙赶去圣巴托洛缪医院。
可当她赶到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她永不想看到的一幕。
“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