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这对‘史密斯夫妇’有什么问题吗？”回家路上，华生问道。
“有很大问题约翰，”夏洛克说，“这两天想必你也应该发现这位金·史密斯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大方且举止得体，甚至可以说是锱铢必较，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因为‘我还爱她’这样的理由，将20的股份交给这位凯瑟琳女士。”
“这不合理。”华生点头道。
“而且这位凯瑟琳·布朗女士，据我了解，她的母亲是贵族出身。”
“你的意思是，史密斯有把柄在凯瑟琳手里？”
“不是把柄，约翰，”夏洛克推开221b的门，回头对他说道，“史密斯的工厂是依附她而建成的。”
两人走上楼，家里没有人。
“黎黎呢？”华生看了看放在餐厅的下午茶。
夏洛克脱了外套，从餐厅端走一杯尚有些温热的红茶，坐回自己的沙发上，晃了晃亮着屏幕的手机，“去做她的订单，应付客户了。”
没过一会儿，雷斯垂德拿着调查的小孩儿失踪一天的情况来了。
“监控只有近三个月的，再远一些的不好找了，这人办事很小心，应该是团队作案，基本找不到具体车辆，只能逐步排查……”
“你查一下金·史密斯或者凯瑟琳·布朗和他们身边的人最近去过哪些车行。”夏洛克翻看了最近的报案记录，说道。
“他找到了关于这对夫妇的一些蛛丝马迹。”华生解释道。
“……”
“所以你怀疑凯瑟琳·布朗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可她的作案手法是什么？她是怎么准确地得知孩子父母的行踪的？”华生问道。
唐黎黎回家时，福华两人已经根据夏洛克的“小线人们”的消息，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
她跑了一整天，便也没打扰两人的讨论，直接上了楼。
可当她洗完澡出来，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夏洛克，你不是在和约翰讨论案子吗？”唐黎黎拢了一把刚刚吹干的头发，坐在了床边。
夏洛克转身抱住她的腰，一头柔软的小卷毛隔着睡衣在她的腰间轻蹭。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明天跟我去凯瑟琳·布朗那里。”
唐黎黎明天倒是闲下来了，但又起了逗一逗夏洛克的心思。
“可是我明天还有事情。”
“那就请假。”
“请假时间可不好协调。”
“唐黎黎！你这个蠢金鱼！”
炸毛了炸毛了。
唐黎黎赶紧顺毛哄，“你和约翰就完全可以做好啊，到时候解决好了，你回来给我讲讲不就好了？”
“我才没那么无聊要给你讲案子，要想知道你自己去看约翰的博客！”
沉默两秒，他又说道，“要不就跟我去现场。”
唐黎黎伸手揉了揉夏洛克在她腰间的软卷发，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好，我跟你一起去。”
没错，争论的整个过程，夏洛克都没撒开手。
“那么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福尔摩斯先生，我实在很困了。”
夏洛克起身，把她裹进被子，躺下，说，“用小脚趾想想也知道你这只蠢金鱼非要帮忙，明明是在室内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偏要跑去木材市场和唐人街找。”
“这你也知道？”虽然唐黎黎知道他会推测出来，但为了满足他的表现欲，还是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
谁知这次夏洛克倒是没有滔滔不绝地讲述他那些推测，只是傲娇地看了她一眼，说，“我当然会知道，你赶紧躺好睡觉！”
次日上午。
福华两人带着唐黎黎就去了凯瑟琳·布朗家。
凯瑟琳也将他们当成要合作的对象接待。
布朗家的房子是老房子，传承下来的那种，散发着特有的神秘气息，明亮漂亮，但也看得出经过了多次的修葺。
很符合凯瑟琳的气质。
她长得很美，也确实如夏洛克所说，贵族做派，看起来优雅得体，但她肤色苍白，脆弱的眼神每次看向唐黎黎的时候，总让她觉得毛毛的。
“这位是？”连声音都带着一丝脆弱的美感。
夏洛克笑了笑，“请别介意，布朗女士，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的父亲也是我在种花家的合作方。”
唐黎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胡扯谁能比得上夏洛克呀！
“之前史密斯先生带我参观工厂，”夏洛克看了看这屋里的一角，漂亮的沙发上摆放的衣着不同的玩具小熊，“看到史密斯熊脚上的花体‘k’，想来您就是史密斯熊的设计者吧？”
“没错，”凯瑟琳点点头，“这些熊宝宝，就像我的孩子，尤其是我亲手做的那些。”
夏洛克示意唐黎黎起身转一圈，唐黎黎起身，一步步踱到那一沙发小熊跟前儿，鞋跟在木地板上发出了些又闷又空的咔哒声，“这些都是您做的吗？真漂亮。”
此时华生提出需要去一下卫生间。
“嗯，所以那些小熊和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不一样，要更为精致。”夏洛克说道。
“你用自己的‘孩子’，去交换那些被父母忽视的孩子的一天，只是没想到那个叫尼克的小孩破坏了你的‘孩子’，还是将四肢拆下，就差开膛破肚，于是你惩罚了尼克，也在他的四肢上留下了伤痕。”
凯瑟琳不为所动，仅端红茶的手有些轻微的晃动，暴露了她的内心。
“您在说什么呢威廉姆斯先生？”
夏洛克能理她？
那当然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在一部分批量生产的玩具熊眼睛里安装微型监控摄像头，留意合适的孩子，再让亲信带回身边，一天之后让他们记忆消失，再将他们手里有问题的熊，换成你做好的没有问题的熊。”
“没有证据您可不要瞎指控，不要认为你和金有合作，我就能容忍您在我家发疯。”
“你沙发上这些玩具熊就是证据，瞧瞧那带有独特花纹的蓝色眼珠，果真别出心裁，既有摄像功能，又自带gps定位系统。”
“我的熊以前被人偷走过，为了防止熊再次被偷走，我安装些不为人所知的定位，没什么好苛责的吧？”
“这话你不如留着和苏格兰场辩解，”华生走进客厅，“布朗女士，这一个个存储硬盘内，可都是你舍不得删除的证据。”
“地下室内还有你记录的每一个孩子的资料和诱|骗计划。”
“至于失忆，我清楚地记得，您的母亲可是一位出色的药剂师。”夏洛克从旁补刀。
这时，雷斯垂德带着警员敲响了布朗家的门。
唐黎黎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来就是走个过场的。
真·走过场
苏格兰场，唐黎黎得知了凯瑟琳这样做的原因。
又是一个她爱上他，帮他白手起家发家致富，他却只是利用她，一开始感情的确很好，但渐渐的她失去利用价值，他慢慢冷淡下来，但她还爱他的故事。
只是凯瑟琳连个孩子作为念想都不能拥有。
她不能生育。
她也不是没想过，领养一个孩子，陪伴也好，分散精力也好，但史密斯不让她领养，怕别人议论。
同时又因为她给不了他更多，史密斯提出了离婚。
于是凯瑟琳崩溃了，她威胁他，离婚可以，但他必须帮她做事，她手里的股份他也休想得到一分一毫，他手里的股份也有一半在他手里攥着，这个新成立起来的品牌，很可能一夕之间就不再是史密斯的。
史密斯妥协了，帮她打掩护，一做就是大半年。
但凯瑟琳依旧敏感、脆弱、神经质，他只好将信息透露给一个新的合作方。
也就是夏洛克。
听完，唐黎黎只想感慨一句，md渣男。
一些经历过这件事的孩子父母也来了，其中包括尼克的父母，琼斯夫妇。
来的路上，唐黎黎也想过，为什么其他孩子都是一天，但凯瑟琳会把尼克留在身边三天之久。
无非是看着尼克的父母从不管他。
就算留他在身边三天也不会被人发现，保姆摩尔森对于这件事根本不敢吭声。
想起尼克期待的眼神，唐黎黎觉得，她得和琼斯夫妇聊聊。
“黎黎，你跟琼斯夫妇聊了什么？琼斯太太走的时候还哭的稀里哗啦。”华生问。
唐黎黎边走边说，“我说，尼克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知道不能给父母添麻烦，但又想要他们的关注，所以才会发泄、搞破坏，他连自己妈妈喜欢什么花，喜欢吃什么，喜欢穿那些衣服都记得一清二楚，要的不过是他们的一些关爱。”
“就这么简单？”
“大体是这样，我也跟他们说尼克情绪不稳定，有必要的话得去看看医生，毕竟他们俩也不是真的就没心没肺，只是年轻不懂做父母，”唐黎黎说，“就像夏洛克不懂怎么给别人做男朋友一样。”
夏洛克：突然被cue？
“小孩子总是这么麻烦，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尖叫哭泣，任意发泄，招人厌烦。”夏洛克没有在意唐黎黎最后的那句话。
（几年后，当夏洛克被那个酷似他自己的小恶魔折腾的时候，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观点。）
“孩子做错事，父母更需要沟通引导，而不是一昧责骂，童年的经历会影响人的一生，夏洛克你不会不懂这一点。”
夏洛克点头，牵起了唐黎黎的手，拉着她往家走，“但我现在更想知道我们晚上吃什么。”
唐黎黎成功把夏洛克养成了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