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华生也是才反应过来，黎黎在帮麦考夫做事？
“对啊，偶尔告诉他一些夏洛克出格的事情，我拿我的报酬，连打工都省了。”唐黎黎满不在乎。
华生皱眉，“难怪每次夏洛克做事一出格或者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东西，麦考夫都会打电话过来。”
“嗯，就是这样，”唐黎黎晾好了衣服，“夏洛克应该也早猜到了。”
华生：合着就我自己蒙在鼓里呢。
“别纠结了约翰，又不是事无巨细全要汇报，我也不是夏洛克的女佣，一天到晚跟着他，互惠互利的一件事，不然你以为我一天到晚拿来买菜做大餐的钱是哪里来的呀？”唐黎黎看华生还在纠结，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不，”华生摇了摇头，“我在想当初麦考夫找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像你一样答应！”
唐黎黎：emmm……
过了几天，华生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唐黎黎注意到，是和艾琳有关的。
先前麦考夫已经告诉过她，艾琳死了，是被仇家追杀的。
唐黎黎觉得可惜的同时，也在想麦考夫伪造的资料能不能骗过夏洛克。
但当她偷听福华二人的对话后，叹了口气。果然，靠华生那个表现是不可能骗过夏洛克的。
只是夏洛克这个反应……
唐黎黎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他确实比麦考夫要快一步。
等华生走了，唐黎黎才出来，走到站在窗边的夏洛克面前，“平安送走了？”
“什么？”
“那位女士，”唐黎黎戳了戳他手上的资料，“约翰又忘了要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麦考夫的，”唐黎黎拍拍他的肩膀，坐回椅子上，“虽然我不喜欢她的处事方式，但我并不讨厌她这个人，她能活着，挺好的。”
夏洛克转身，刚想开口，又被唐黎黎堵了回去，“我怎么知道的？你前几天可是大半夜的跑出去，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办案子不带约翰也真是少见。刚刚约翰跟你说她申请到了证人保护计划，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真的相信她去了美国，但约翰说谎的技术连我都骗不过，更何况是你。”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你知道她活着，甚至可以说，你亲自救了她。”
夏洛克把资料丢在桌子上，嗤笑一声，“唐黎黎，你的金鱼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为什么要救她？”
“她是和你一样还是和约翰一样？我有什么理由救她？”
“好啦好啦，不说了，救不救的，活着就好。”唐黎黎站起身，踮了踮脚，伸手摸上了他的小卷毛。
那股玫瑰花混合着墨汁的味道席卷了夏洛克的鼻腔。
他只听见唐黎黎说，“我去休息了，下雨天的，最适合睡觉了。”
然后在原地愣了几秒。
华生在艾琳事件之后更加确定了黎黎就是觉得夏洛克好玩，她就是恶趣味喜欢折腾人（仅仅是夏洛克），喜欢不喜欢还真的难说。
啊，原本他还想推一把试试的。
可夏洛克看起来对黎黎就很不一样了。
唉，母胎单身这么多年，还碰上个爱恶作剧的，夏洛克好惨。华生如是感慨。
能不能在一起？
黎黎好像提过一句，如果研究生毕了业没能在这边找到工作的话，她就要回国了。
甚至于可以找到能远程工作，只画设计图的，也可以直接回国了。
呵，照夏洛克这个样子，做朋友都费劲，还处对象？做梦去吧！
总而言之，华生放弃了他时不时的月老行为。
时间过得很快，唐黎黎这个假期结束就到论文月了，又是一天到晚不着家，在家也是窝在自己房间搞论文和设计。
偶尔会给两位男士搞点储备粮，省得他俩挑食把自己饿死。
这突如其来的妈妈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这天下午，唐黎黎整理完资料回家，天都快黑了，家里也没开灯。
“哈德森太太？”没人应她。
奇怪，就算两位先生出去办案，那哈德森太太也应该在家才对。
难不成……出事了？
唐黎黎不敢放松警惕，没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刚打开二楼客厅的门，灯就亮了。
“生日快乐！”哈德森太太拉开了一只礼花。
唐黎黎笑着松了口气，“你们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茉莉说，“听约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就过来帮忙了，我们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呢。”
“我自己都忙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
“对啊，看你今天这么认真，我都没忍心丢下你跑掉。”乔安娜拎着礼物从门外进来。
唐黎黎笑着拥抱了她一下，“难怪你今天跑的这么快。”
唐黎黎被茉莉领到餐厅，看见了桌上的生日蛋糕，周围贴了一圈的玫瑰花瓣，中间用漂亮的花体写着“唐黎黎生日快乐”。
“是夏洛克做的。”华生拿来了蜡烛，插在蛋糕中间，点燃。
想也知道，毕竟夏洛克还是她的甜点师父呢。
“蛋糕很漂亮，夏洛克。”
雷斯垂德关掉了餐厅的灯，唐黎黎没有看见，夏洛克的耳尖泛红。
“快许愿吧，”茉莉催促道，“我们还有大餐和其他礼物给你呢。”
“嗯。”
——希望我认识的这些朋友，都能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呼！”唐黎黎吹灭了蜡烛。
“谢谢你们，能帮我过生日。”
“主要得谢谢约翰，把我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
华生能说是因为前几天看报纸发现一篇星座的文章，跟夏洛克提了一嘴，猛地想起来，唐黎黎的星座，又想起来她的生日快到了吗？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不能说的。
“我们几个的生日你都帮我们好好过了，你的生日当然也不能例外。”哈德森太太说道，然后想了想唐黎黎可能交完论文设计就要走了，心里又有些伤感。
唐黎黎热情地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
夏洛克又闻到了那股玫瑰香，这次掺杂着些蛋糕甜甜的香气。
“黎黎，你是不是交完设计就要走了？”雷斯垂德一开口，全场沉默。
格雷格·哪壶不开提哪壶·雷斯垂德
“嗯，应该吧，”唐黎黎点了点头，“不过应该也会多留几天的，乔安娜十月份要过生日嘛，生日宴邀请我了，对吧，亲爱的~”
乔安娜搂住唐黎黎的腰，开口就是哭腔，“你真的要回国啊，不走不行嘛……”
“你干嘛呀安娜，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呢！”唐黎黎哭笑不得。
“我舍不得你！”唐黎黎走了她去哪儿再找一个文武双全又贴心的朋友！
哈德森太太看乔安娜哭了，也没忍住，抹了把眼泪。
华生拍了拍哈德森太太的肩膀，表示安慰，哈德森太太瞅了夏洛克一眼。
夏洛克：莫名其妙。
“我们国家有句话叫有缘自会相见，我又不是以后都不来了，而且，你可以来种花家找我，我带你旅游啊。大家都可以来，我随时欢迎！”
……
唐黎黎的小型生日会就这么哭哭笑笑的过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唐黎黎早出晚归，起早贪黑，最终设计终于合了导师的意，定稿了。
九月底，唐黎黎的设计交了出去。
她想，是不是该整理下自己的东西了。
在这里待了一整年，东西也很多了啊……
该留的留，该扔的扔，反正她也不可能全都带回去。
十月初。
唐黎黎早起下楼，刚往客厅里夏洛克沙发上一坐，“嘭”地一声客厅门被大力推开。
行，正好，瞌睡虫全部吓跑。
夏洛克一身血，拿着鱼叉就进来了。
“我的天……你坐地铁回来的？”华生放下报纸。
“出租车司机不让我上车！我能怎么办！”
“让你上车怕不是要把车从里到外再刷一遍，”唐黎黎起身，伸了个懒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还不赶紧去洗澡，搞的满屋子里都臭烘烘的。”
夏洛克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也不老实，报纸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合心意的案子。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藏起来的私房烟。
又是角角落落一通好找。
明明一个月之前还有啊！
怎么现在哪儿哪儿都找不出来烟了！
甚至连长沙发下面波斯拖鞋里偷藏的烟和烟草也全都没有了！
他还一直没动过这里！
“别找了，都没了。”唐黎黎和华生对视一眼，对夏洛克说道。
“你！”夏洛克冲到唐黎黎面前，“你到底都是什么时候把我的私房烟都拿走了！”
唐黎黎斜了他一眼，“自己想。”
夏洛克蔫儿了。
然后想到了。
艾琳来的那天，唐黎黎在那个长沙发坐了一段时间。
她在客厅打字的时候，抽走了他放在抽屉夹缝的烟。
她胳膊断了，他们俩去破案那天，她在他的沙发上睡了一下午。
……
她过生日那天，拿走了他藏在餐桌底下的烟……
要炸。
“我需要案子！”
夏洛克咬牙切齿的说道。
顺便又偏头看了一眼唐黎黎的反应。
唐黎黎打着游戏刚刚开局，头都没抬，嘴巴里叼着棒棒糖，含含糊糊地说道，“抽屉里我放了棒棒糖，要吃自己拿。”
谁是小孩还要吃棒棒糖！要掀桌啦！
当然，他也就敢想想。
那一天，华生突然意识到，221b的小霸王，变成了唐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