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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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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旁边是一脸兴奋的黑衣人,他看着浑身沾满血在不断蠕动的虫子,仿佛是看见了人间至宝。即使谢傅远已经挣脱了绳子,黑衣人也是毫无所觉,一脸兴奋的看着虫子。

    谢傅远向外看去,山洞的门口不时有大鸟飞过,带着长长的嘶吼声。

    皇宫内,许乐然自从上次摔倒,一直是浑身乏力,躺在榻上看着一个陌生的宫女端来了一碗药汤。

    现在她的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宫女,之前的人全部被二皇子调走。

    “娘娘,该喝药了!”宫女把碗递到许乐然旁边。

    许乐然没有动作,这些天她都在喝药,可是身子不见好,反倒是越来越虚弱了。

    “娘娘!”宫女又叫了一声。

    许乐然淡淡道:“你放在哪里,等会本宫会喝!”

    可这个宫女似乎很是执拗,又道:“娘娘,这是陛下吩咐的,要是您不喝的话,恐怕会让陛下伤心,今日这药还是陛下亲自熬的!”

    许乐然闻言,思虑片刻还是端起了药碗。

    她现在是不敢惹二皇子生气的,肚子里的孩子容不得闪失,万一二皇子生气对孩子下手她在这宫中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更何况,她和他约定过,他能容忍这个孩子的条件就是她能够不违背他的意思。

    现在为了不喝一碗药而惹怒他,着实不值得。

    把碗中的苦汁一饮而尽,许乐然皱皱眉,觉得今天的药似乎更苦了。

    宫女这才把碗端下去。

    就在宫女出门后,坤宁宫的门口就闹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吵吵嚷嚷的。

    许乐然喝了药,就更加困乏,想要叫宫女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可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宫女照顾,还出去了。

    等了一会,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的声音越发大,竟是将她吵醒。这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疼痛,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

    殿中也是无一人。

    许乐然出声叫人,声音微弱的也只能自己听见。

    她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只能强忍着剧痛,想要出门去叫人,门口的声音很大,不知道在做什么,人也很多。

    她一路扶着墙壁来到殿门口,就见大太监被几个侍卫挡在坤宁宫外面,禁卫不断的赶大太监走,大太监不仅不走,还要往里面冲,就被禁卫不断的拳打脚踢。

    她身边那个服侍的宫女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还出声提醒禁卫,道:“今天要是不把这个大太监打死,有一天他迟早会将你们打死的”。

    对于这一点,禁卫们也是知道,就打的更加狠毒。

    许乐然看到这里,她已经是痛的站不住了,顺着门框滑到地上坐下。门口的那几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许乐然在这里。

    过了片刻,许乐然就开始流血,血色蔓延至白色的睡袍,一点一点的扩散,整个白色的衣裳都成了血色。

    滴滴答答的往台阶下面流去。

    许乐然耳边只有滴滴答答声,一阵困意来袭,她闭上了眼睛。耳中还是传来大太监口中的叫喊声:“娘娘别喝药!”

    可惜,已经晚了。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面前过来禀报的军部,怒从心头起:“你们军部是做什么吃的,能让草原那帮野人打破我邺国防线!”

    将军闻言,也不得不禀报道:“回陛下,这近几个月来,士兵没有响银,军中都揭不开锅了,再加上草原攻势凶猛,所以我们才会连连败退!”

    打了败仗,众人都认为是军队不行,可是他们这些士兵总不能饿着肚子打仗,连个刀都提不起来。

    旁边一个官员道:“陛下,像这些打了败仗只会推脱责任的将军,还留着做什么?”

    这个官员叫崔成为,是皇帝刚刚提拔上来的,皇帝做的很多事情,主意都是他出的,所以现在朝堂的官员都得避其锋芒。

    皇帝没有说话,崔成为就道:“陛下,像这等只想着从朝堂要银子的将领,打仗打了败仗还推脱责任,要是不处置,恐怕会让军中之人效仿,就应该杀一儆百。”

    将军从来都是在战场上厮杀,更是知道他们每一次向朝中要粮草等东西,就是朝中的这类官员横加阻挡,是军队打了一场仗,连抚恤的银子都没有。

    他当下也是恨不得把眼前的崔成为撕碎,现在听见这官员还向皇帝提议要处置他。

    他也顾不得其他,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在御书房,把袍子撩起一脚将崔成为踹翻在地。

    太监也是大惊,怕将军伤了皇帝,立刻都是挡在皇帝面前,禁军也是立刻过来,要将将军制住,不过以他们的武力,几人合力,废了好一番功夫,这才将将军制住。

    皇帝也是立刻吩咐道:“将他拖入天牢!”

    禁卫谨慎的将人绑起来,带出御书房。

    此时的崔成为已经躺倒在地,只不过因为禁卫出来阻止的早,也就是鼻青脸肿,没有受什么大伤。

    他此刻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对谢傅远道:“陛下,看来这个人留不得!”

    皇帝点点头,这样敢在御书房撒野的人确实是留不得,万一他有一天想要弑君还如何

    一个宫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小产了!”

    皇帝的手就是一紧,但随即又放松下来,只不过面色不好看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崔成为。

    他道:“爱卿,朕只是让你为朕想想办法,什么时候让你擅自做主了?”

    这个崔成为能这么快得到皇帝的信任,也是因为他之前在皇帝是二皇子的时候,当过皇帝的老师,帮过他不少事情。

    皇帝对于这些事情想的头大,要说让许乐然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他看着心里都是隔应,可要是强行把许乐然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们的关系恐怕会降到冰点。

    对于这一点,他也是最为不愿意的,所以一直都拖着,想让他曾经的老师想想办法。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老师竟然敢擅自做主。

    崔成为并不慌张,顶着一脸满是青紫的脸,道:“陛下,留下这个孽种以后只会后患无穷。俗话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要是长大之后必会为了自己的生父报仇,还会抢夺皇位,毕竟他如果出生,要是男子的话,那名义上就是陛下的大皇子,又占着嫡子的身份……”

    经过崔成为一顿的话,皇帝也是茅塞顿开。

    只要他一直在许乐然身边,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许乐然就会忘记这个小插曲。

    想明白之后,他立刻站了起来,向后宫走去,毕竟小产很是伤身体。

    后宫,许乐然睁开眼睛,就见二皇子坐在她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转过头去,实在不想看见这么一个人。

    许乐然对于这件事情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也只有身为皇帝的二皇子可以做到。

    没有谁可以不经过皇帝的同意,就陷害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除非是宫斗,可是皇帝刚刚登基,后宫中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对于这些事情,许乐然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关心里了。

    她甚至看见皇帝,就因为想到那个刚刚没有的孩子就痛苦,痛恨。

    皇帝让太医给她诊断身体情况,太医道:“娘娘的身体无事,只是近段时间要养好。”

    随后退了下去,殿中没有宫女,估计是皇帝怕许乐然提起来孩子的事,让这些宫女知道些什么。

    毕竟皇帝是最要脸面的人,要是知道皇后怀了别人的孩子那还不得成为第一大笑话。

    皇帝对于许乐然对态度并不在意,他道:“你不要生气了,那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许乐然听闻这句话,怒火被彻底点燃:“陛下说的话向来都是不作数的吗?陛下明明答应过会留下这个孩子?”

    对于许乐然对质问,皇帝也是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得道:“这件事情我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你还是安心养好身子。”

    “陛下要是没有吩咐?其他人敢这么大胆吗?”许乐然质问道。

    对于许乐然的质问,皇帝也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见到她看到他仇恨的样子,就觉得失去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东西。

    在许乐然对连翻追问下,这才知道是他身边的一个大臣做的这个决定,而这个大臣极为得皇帝的信任,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他。

    皇帝道:“究竟如何你才能不生我的气?”

    许乐然冷笑一声,道:“既然陛下现在如此有诚意,那就杀了那个害了我孩子的人,为他报仇。”

    “怎么?陛下做不到吗?”许乐然反问道。

    “他是朕的老师,在朕登基以后也是颇为出力,为朕稳定了局势。”皇帝道,还想说些什么,就立刻被许乐然打断。

    “既然如此,陛下还是出去吧!”

    说罢,她就不再看向皇帝,转过了头。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知道谢傅远现在还活着,她会立刻去死。

    既然孩子已经没有了,她就要让皇帝的这个皇位做不下去,才好为他埋下祸患。

    说让皇帝杀了崔成为并单单不是因为她生气,还因为这个人太过厉害,皇帝的很多难以处理的事情都是这个人处理的。

    只有处理了崔成为,就等于断掉了皇帝的左膀右臂。

    不过这件事以后还得慢慢图谋。

    京城郊外,谢傅远虚弱的躺在床上,身穿五彩衣服的巫师正在屋中烧着一团火,传出一阵阵的臭味。

    忠盛道:“陛下现在如何了?”

    “没事了!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而已。”巫师道。

    此刻床上躺着的谢傅远眼神和以往不同了,似乎让人更加的琢磨不透了。

    “陛下,陛下?”忠盛在一旁叫不知在想些什么,已经出神的陛下。

    谢傅远这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个黑袍人现在如何,在哪里?”

    忠盛只得答道:“他只从陛下身上取来蛊虫后,就没有再注意陛下,我们这才把陛下救了出来,那黑袍人现在恐怕还在药毒窟。”

    “我会杀了他!”谢傅远脸色平静,但又似是涌出了无穷的怒火。

    忠盛知道,这次黑衣人算计陛下,让陛下受了这么多苦,陛下要杀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不知道的是,从前的一切谢傅远都想了起来。

    谢傅远看着屋顶,他还记得,第一世的时候,他就是因为被黑袍人算计,黑袍人在他身上养蛊为了救爱妻,可是那些蛊虫并没有用。

    黑衣人最后竟是把他的腿砸断,将骨髓取了出来。

    他第一世的时候想尽办法并没有得到救助,最后导致他每一世都是一个瘸子。

    这是他生生世世的诅咒,也同样是他生生世世和许乐然感情的诅咒。

    他一向受人冷眼,又怎么会成为一个真正善良的人,和许乐然这样的人即使在一起就会有分歧,导致他们都会以悲剧收尾。

    他们本是命中注定,不然也不会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

    可就是这命中注定,让他们每每都会以互相折磨收场。

    “陛下,当下还是夺回皇位要紧,娘娘还在二皇子手中!”忠盛提醒道。

    要是谢傅远没有重新夺回皇位,恐怕一出去就会被人发现。知道谢傅远还没有死的二皇子,会放过他们吗?

    经过这一提醒,谢傅远也是从前几世的悲痛中醒过神来。

    “你去边军调兵,他们都是和我一起上过战场的,是最为靠的住的。”

    谢傅远说着,让人拿过纸笔,费力的写了一份手书。

    这份手书只是一份平常的信,甚至连个印章都没有,最后谢傅远只是在上面画了一个大雁的图案。

    忠盛也是没有提出质疑,立刻就拿着手书而去。

    这些人是宁王的军队,虽然一直在边疆,但军权是掌握在谢傅远手中的,他们都是只听从谢傅远道吩咐。

    在先帝时,朝堂没有粮草响银,也是他们自己想办法,要是指着朝廷的银子,恐怕都得饿死。

    这也使得这些人对谢傅远越发的死心塌地。

    皇宫内,几日已经过去,许乐然也已经见过了那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崔成为。

    正好到了元宵节,宫中邀请了宗室和一些朝中大臣来宫中。

    二皇子穿的一身紫色常服,许乐然也没有着皇后凤服,这只是一场家宴。

    许乐然又第二次见到了那个让她落胎的崔成为,他就在下首的前面坐着,这也同时说明了皇帝对于他的重视。

    许乐然对于这些人来说,有些不尴不尬的感觉,原本就是宁王的王妃,现在又成了二皇子的皇后。

    但宗室向来没有什么权利,对于这些人来说,最多算得上皇亲国戚,实权都掌握在皇帝和大臣手中。

    能在这里的大臣都是得皇帝信任的,自然不会有因为皇帝娶了前任皇帝的皇后而不满的。

    他们如常的敬酒,推杯换盏。

    许乐然忽然开口道:“陛下,这位崔大人既然是陛下的恩师,又是最为新任之人,臣妾想要敬他一杯酒,不知可否?”

    皇帝一愣,看看许乐然,现在最为恨崔成为的人就是她。

    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许乐然说话,他也不好拒绝,当下只道:“你的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喝酒了,想必皇后的心意崔爱卿也是知道了。”

    许乐然仍然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以茶代酒,想必崔大人不会拒绝吧!”

    皇帝皱皱眉,只得道:“既然皇后要如此,那朕自然是支持的。”

    说着,许乐然就对崔成为举杯,道:“崔大人,本宫敬你一杯,感谢你为陛下分忧!”

    说着,宫侍也端着酒壶给崔成为倒了一杯酒。

    崔成为虽然不知道许乐然是什么打算,但他也是不能公然拒绝,只得惶恐的站起来,也举起杯子道:“臣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娘娘严重了!”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许乐然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众人不知道许乐然被崔成为害的滑胎的事情,只是看着许乐然对目光各异。

    有的是心中鄙视,觉得许乐然一点女子的礼义廉耻都没有,竟是如此毫无芥蒂的以皇后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还敬酒给陛下的狗腿子。

    正是现在的陛下害的谢傅远出事的,许乐然这么做简直是自私自利,品德底下。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女子。

    无论众人在想些什么,许乐然也猜的到。

    一场宫中的元宵宴会就这样过去,许乐然现在也是身子弱,见不得风,只是在敬了崔成为的酒后,就回去休息了。

    半夜,一人从宫门口而入,直至皇帝的乾清宫而去。

    直到次日一早,官员们在上值的大殿前议论纷纷。

    “真是没有想到,昨日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没了!”一人感叹道。

    另一人则是一脸警惕的扫了周围一眼,道:“你们说皇后娘娘昨天刚敬了崔大人一杯酒,崔大人就死了,这个事情会不会……”

    说道这里,众人就都不敢说下去了。他们在寒风中,太和殿外等着皇帝上朝。

    许乐然不理会旁边宫女一脸警惕的模样,兀自做着自己的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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