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前去复诊
昨晚两人表露心意,回了房间情难自控差点擦枪走火,还好白安辞最后关头想起沈怀朗腿伤还没康复,不然因为这种事让伤口结疤的地方在裂开,那真是要笑死人了。
早早醒来的白安辞,动了动身体发现腰上有一双手紧紧把她固定在怀里。
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身后人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让她不自在的抖了抖。
“醒了?”许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他的嗓音带着慵懒和沙哑。
白安辞木讷的点点头,然后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把手松开我要起床。”
男人顺从的放开手,然后平躺在床上,侧头看白安辞。
白安辞娇嗔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的穿衣服起床,去洗漱。
今天似乎很冷,白安辞在屋里的火炉子里放了几块木炭。
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厚一点的棉袍,放在沈怀朗身边。“今天天气格外的冷,你穿暖和些。”
端着脸盆,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呀!下雪啦!”白安辞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
难怪昨晚那么冷,原来是因为要下雪。
院子里的雪不厚也不薄,白安辞捧起一把,冰冰凉凉。
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孩子,对于这白花花的雪,没有任何抵抗力。
想了想她连忙跑去院子一侧的屋子,那里正是三个孩子居住的房间。
“大宝二宝小宝起床了。”迫不及待的拍着门。
不一会房门就被打开,大宝揉着眼睛只穿着里衣就过来开门。
白安辞赶紧走进去把他抱起来,伸手关上门。
屋子里有火炉倒也不冷。
把孩子抱回床上,她揉了揉大宝的小脸,“快醒醒,外面下雪了大宝不想去玩吗?”
“娘…什么下雪啊…嗯?下雪!”半睡半醒间大宝猛然睁开眼睛。
动作迅速的穿衣服,穿好鞋子他就往外跑,结果让白安辞揪了回来。
“娘给你梳头,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
半晌之后,白安辞终于放他出门,“好了,去玩吧。”
“耶!”大宝欢呼雀跃,蹦蹦哒哒的就跑出去了。
二宝被吵醒,坐在床上还有些迷茫发呆。
难得见到二宝这样可爱,她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依旧发呆的孩子。
“娘?”二宝坐了半天太抬头,发现面前笑得一脸诡异的女人吓了一跳。
“嗯,快起床吧,外面下雪了。”
二宝眼睛亮了亮,随即又压了下去,摇摇头说,“我要温习功课,娘亲带着大宝小宝玩吧。”
“这样啊,原本娘今天还有事,想让二宝你帮忙照看大宝小宝呢。这可怎么办…”故作为难的她满脸纠结。
二宝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脸表情认真严肃,“娘有事就去办吧,我可以看好他们。”
白安辞捧起他的小脸猛亲了一口,“真乖。”
摇醒小宝,给她穿好衣服洗漱之后,就让二宝带着她出去玩雪。
重新倒了温水白安辞端着木盆回了房间,沈怀朗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帮他清洗过后,白安辞才去了前厅,厨房里已经开始熬制骨头汤。
徐东正在指挥小厮们清理门外积雪,看到白安辞出来后他笑着走过去,“没想到你起这么早啊,早知道我就先让人把院子里清一清了。”
“没事,对了大哥你跟我去趟隔壁吧。”
“隔壁?春喜楼,去那干嘛啊?”
“当然是去收店啊!”
……
带着徐东来到春喜楼,这里意外的冷清,门上挂着锁。
徐东东张西望,感觉奇怪,“咦,今天余一水怎么还没开门?”
平时早就敞开门做生意了,今天到现在都没开难道是雪太大困家里出不来了?
白安辞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进锁眼里,旁边的人吃了一惊。
“妹子你要干嘛?咱这可是私闯民宅要坐大牢的!”
白安辞失笑,直接把怀里的地契塞进他手里,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东纳闷的跟进去,边看手上的东西,然后他震惊到结巴,“这这这?”
“春喜楼以后就是咱们的了,你一会去找人把匾额做好,咱们得抓紧把两间酒楼打通。”指着一侧墙壁,白安辞扭头对他说道。
徐东憋了半天最后只竖起一根大拇指,他是真佩服这小丫头,这才开业多久就直接把春喜楼弄的倒闭?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次似乎是跟对人了。
往后数天凤鸣楼春喜楼重新整顿,中间的墙被打通,大厅扩大了一倍。
并且加盖了第三层,再整个青阳镇,凤鸣楼属于最高的一栋建筑。
整体装潢富贵喜庆,重新开业后一些老顾客在门外徘徊都不太敢进来,毕竟装饰的太豪华他们怕消费不起。
结果被告知菜单并没有调整,依旧是原价那群人才安心。
因为春喜楼与凤鸣楼合并的原因,所以客人更多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需要白安辞去做。
日子一天天的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青阳镇流传起关于秦掌柜风言风语。
白安辞想着应该去孙府为林将军复诊,顺便跟林曦见面问问有没有沈氏的下落。
当初沈氏临走前让自己去她首饰盒夹层里找一封信,她那时因为受伤昏迷后来一堆事要忙,就给忘记了。
等想起来时去找,那封信缺不翼而飞。
她翻遍了房中每个角落,最后都无功而返,现在希望就只能寄托在林曦身上。
打定主意,白安辞找到沈怀朗跟他说要去为林将军复查。
然而这男人似乎是黏上她了,她去哪他都要跟着。
“我一会就会回来,外面路滑你就在家里陪着孩子吧。”白安辞提着药箱很是无奈。
沈怀朗反正就是不开口,拄着拐杖在她身后慢悠悠跟着。
叹了口气白安辞认命的回头伸手扶他,俩人慢慢走。
“眼睛都看不见,腿伤有没好,下次我呀得为了你买一辆马车才行。”
不是说说而已,她确实有打算买辆马车。
这样他们以后外出就会很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她明年开春还想出一趟远门,亲自去一趟京城,能见一面沈氏也是好的,最起码可以放心。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县衙附近。
孙县令原本是住在县衙里,后来觉得不太方便,就在隔壁买了个小宅子。
白安辞他们到了门口时,看门的小厮早就把门打开等着两人进来,“白神医好久不见,里面请。”
对着他点点头白安辞搀扶沈怀朗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
芙香一早就得到消息,白安辞今日会来给我两位少爷复诊,所以一直在前厅等候。
孙县令今天衙门有事不在,是他的夫人前来招待。
“白神医多亏了你给的药膏,我儿背上的伤疤如今消了大半。”
白安辞欠身行礼,“夫人过奖了。”
“这位公子是?”县令夫人笑着跟白安辞说完话后,侧头发现她身旁还站着个俊俏小郎君。
白安辞刚要开口介绍,身旁的男人已经有了动作,“草民沈怀朗,见过夫人。”
“你就是沈怀朗呀!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那么多富家小姐会追捧你。”县令夫人和煦的对他点点头,“你与白神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相公。”白安辞这时候接话。
沈怀朗笑了笑点点头。
县令夫人闻言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随后呢喃道,“原来如此,难怪把那群丫头都给拒绝了。”
瞧瞧人家的小娘子,不光自己开店当掌柜,这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就不是别人能比。
芙香一直站在一旁,见他们都不说话后,她缓步上前,“夫人若是没有什么要说,那奴婢就带他们去面见主子了。”
县令夫人如梦初醒,满口答应,让他们快些去。
差点忘记了白神医是过来给那两位大人复诊的了,若是耽误了病情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
跟随芙香来到东厢房的院子,白安辞决定先去看看林将军,完事再去见林曦。
“既然如此沈公子就随我去偏厅等待吧,我家公子也在。”芙香问着沈怀朗。
沈怀朗点点头,扭头对白安辞说:“我去那边等你。”
“嗯。”白安辞轻声回应。
分开之后,白安辞轻车熟路的去了林将军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闻青柏闭着眼睛,专心为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号脉。
白安辞没有打扰他,轻轻关上门后走到桌子旁坐下。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少女惊讶的问,“白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闻公子可有发现?”白安辞凑到床边边观察林将军的面色,边问他如何。
闻青柏纠结的摇摇头,“最奇怪的就是我并没有从脉象上察觉有何不妥。”
闻言白安辞接手闻青柏的位置,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她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