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枪圣世家
“东子，谢了。”
路上，邱澜真诚道。
“甭客气，咱们谁跟谁啊，何况他还欺负薇薇。”
凌薇撇了撇嘴，心里暗想，“老哥这低情商，根本不明白女孩在想什么，真为他着急。”
“金条你们拿回去，勇叔叫我我去一趟霍家。”
霍家大院，两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在练枪。
老人端坐高堂喝着茶水，时不时指点孙子孙女两招，脸上洋溢安详的笑。
李晨东扣扣门，随后毕恭毕敬地等在一边。
勇叔介绍他来这户院子，枪圣世家霍家就住在这里，在洛城提其霍家，无人不竖起大拇指。
他们家族祖上出过位举世闻名的大将军，擅长用枪，人们称其为枪圣，此人不但功绩卓绝，对子女的教育也令人啧啧称奇。
其立下的家教族规使得后人乘凉多世，王朝起起伏伏兴衰难定，可霍家总能以小体量稳稳地不断传承下去。
现任族长霍冰在军中身居高位，同时也是老油条李勇的战友，霍家善使枪是人尽皆知的，李勇已经打过招呼，特意让李晨东过去系统地学学枪法。
难得的机会，李晨东想把握住好好学学枪法。
家仆打开门扉示意李晨东进门。
进门就是三个孩子在院里练枪，年纪很小舞的却虎虎生风，给李晨东看的一愣。
“我是废物，小孩都比我会玩枪，今天必须学点东西才能走。”
抬起头就能看见正坐中庭喝茶的老头，这是霍家的大家长霍从寒，七十多的老头看着精神矍铄。
出于礼貌他先开口：“您是霍老先生？得有中寿了吧，身体可好啊。”
“小子眼睛挺毒，人家多说我精神的很像六十岁，到你这怎么看出是七十啊。”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老先生是很精神，嘿嘿，小子是勇叔介绍来学枪的。”
“哦哦，我知道了，李晨东，救了他那个是吧，那就别浪费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我问你，枪是什么”
"百兵之王？听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枪肯定是最难练的吧。小子只玩过几天不太懂。"
“错了错了，枪没那么多说法，只是戳革而已。”
“戳革？愿闻其详。”
“枪术的基本功就是“戳革”之技，“戳”是攻，“革”是防。”
顺手拿起架子上的枪，戳刺挑扫，动作流畅自然又不失力度，很有观赏性。
“枪矛类兵器在人类历史上出现的非常早，早在原始人阶段，人类的祖先就会制作石矛来进行狩猎。在人类历史上全世界各民族都广泛使用，可以说是历史最悠久的武器之一……"
老先生的谈话欲似乎被激起，滔滔不绝。
“剑是君子器，刀是屠夫技，为什么古代大将都用长枪而不用什么刀啦剑啦之类的，还不是因为只有它好用。”
“枪法守中一线，四平三照。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枪来枪走一点青。”
李晨东听得云里雾里，隐约琢磨到什么，但就是抓不住那点灵感，总之枪就是好，跟着老先生学就对了。
老先生看小伙子好像上套了，露出笑意，扔给他一把铁枪。
“小伙子，接着，实践出真知嘛。”
伸手接过铁枪，这一扔很有力量，李晨东卸了下力才接稳，又是心惊老先生的功力。
“下盘很稳，基本功挺扎实。”老先生如是评价。
“外人我都不会教的，特殊时期，霍家得做些奉献，但我也只教一遍哦，看好了。”
“刺我”
李晨东收力刺击，霍老先生挡住，力量传到枪上虎口被震得生痛。
“继续，大点力，收着力怎么用枪，瞧不上老爷子是吧。”
他不再收力全力舞动长枪，使出了自己对枪的理解，老先生很配合，打的有来有回。
没打一会儿，老先生好像腻了这种孩童般的打斗，自己家孩子都比他会玩，不想打击年轻人积极性，说着半勉励不勉励的话
“就这些？不错不错。”
卡个距离微微顿挫，李晨东还没意识到自己中线露出，老爷子长枪直入，在他胸口停下。
“佩服佩服，请老先生赐教。”
“枪法就是戳革，一切也都围绕它。”
“大刀等短兵器挥舞，有一个很大的弧线，容易判断轨迹，做出反应。而实际上用枪时的姿势，对手看来，枪就是一个点，一个枪尖指着他，突刺时很难判断距离，你要记住，进攻时枪是一个点。”
通俗的话语直击他的心脏。
这一刻他摸到了枪法的真意，脑海中灵感激荡，这种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顿悟。
“戳是一个点，革是一面墙。”
真切地敬佩老先生通俗的指点，不愧是霍家，育人子弟有一手。
“对喽，学的很快嘛，脑子挺好使，是块练武的料，再来。”
瞬间对枪法有了理解的李晨东似乎全然忘了过去自己琢磨的笨蛋用法，理解也只是理解，刚上手还是很笨拙。
霍老先生也跟着他慢吞吞地打，带着笑容像是陪孩子玩乐。
只是打着打着老先生乐不出来了，怎么孩子眼睛像是团火，还越打越快。
老先生太会教了，几乎是一招一招的喂，他真正沉浸了进去，身心全然沉浸，不由自主地进入深潜三档。
……
不知不觉两三个时辰过去。
越打老先生越是心惊，刚才也只有霍家五六岁孩子的枪术，才多大一会就能比拟霍家青年，而且他的力量可不是霍家人能比的，他这把老骨头有些吃不住了。
不是没见过变态，只是这……
找准机会用枪柄狠敲了李晨东的头。
“该吃晚饭了，不打了，留下来吃一口吧。”老爷子故作镇定道。
“诶呦！疼，好好，吃一口。”
这一下才把他敲醒，忙不迭答应，
“就是客气客气，小王八蛋。”
这么想着，霍老先生自然地领他进了挡住过无数有心人的霍家后院。
真是有心人无力，无心人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