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演戏吗？哭晕的那种
元初晞赶紧将张六给弄醒，并将催眠药粉凑到他鼻尖，待他吸进去后急忙说道：“记住，你不是在街上遇到二姑娘的，是郑氏请了二姑娘来秋夕阁。”
“然后让你侮辱二姑娘，势要毁了二姑娘的清白，郑氏让婆子到外头去请你，还冒充是元夫人，你可记清楚了？”
张六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
元初晞看着灯火渐进，连忙往茶杯里倒些蒙汗、药，接而麻溜将身上的衣物给扒拉开，然后再往张六的口中塞了一粒短暂性的春、药。
“啊，别，别过来，小娘，小娘你在哪里，救命啊，阿爹，阿爹。”
张六吃了药，如猛虎般朝元初晞扑来。
“救命啊，阿爹。”
门，哐当一下被踢开，元荣光一脚将张六给踢开，“晞儿？你们快将这禽兽给抓住。”
元初晞猛地一下就扑向元荣光，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爹爹，你终于来了。”
郑氏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双腿发软。
除她之外，在场之人听着元初晞那略带沙哑，还抽噎的声音就不由动容，这事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该是多大的阴影啊。
秦氏从女使手上接过外衣，小心翼翼地披在元初晞的身上，“好孩子别怕，一切还来得及，没事没事。今日之事，若你们敢透露半字，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
元荣正背着手看向刚才搜府的府兵，责怪道：“你们是如何做事的？刚才不是说都寻了一遍，未曾见到人吗？”
“还请国公爷恕罪，属下因避讳，故不曾踏入夫人和小娘们的房间搜查。”
元初晞赶紧与绿篱对上一眼。
元荣正即刻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郑氏，严厉道：“郑氏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晞姐儿在你这处，你怎地就跑到栖碧院去抓贼喊贼，这栽赃陷害之意实属明显啊。”
郑氏骨碌地就下跪于地，身子抖擞着应道：“国公爷，妾身妾身也不知为何晞姐儿会到这儿来？妾身出门时并未见到晞姐儿，也不知为何会在走后有汉子溜进来？”
“你这意思是晞姐儿故意引你过去，然后在此处偷汉子？”
郑氏的眼泪也哗地一下往下掉，一副被冤死的模样，“妾身也不会这般愚蠢，若知晓，定会在此处喊，何必到栖碧院去？”
“而且刚才搜查的这般长时间，也并未听到晞姐儿出声，怎么一说要惩治她两个婢子的时候就叫了呢？妾身不懂，还请国公爷主持公道。”
元初晞的哭声更凶了，隐隐有些想要晕过去的症状。
绿篱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叩首求道：“姑娘，你就说了吧，可别拿你的清誉来给小娘隐瞒，不然受罪的还是你啊，姑娘。”
红樱也学着哭喊道：“这未出阁的女子，声誉最是珍贵，是万万不能拿此开玩笑的，姑娘，快说吧。”
“这话说的不错，试问有哪位女子愿用自个儿的名声来闹事，况且晞姐儿还是在这秋夕阁？”秦氏摇了摇头，“老爷，二爷，这事恐怕不简单。”
元荣光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元初晞，像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不由就觉得心疼，“晞儿，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大胆说与爹爹知晓，爹爹定会替你出头。”
元初晞只顾哭，嘴里不停念叨着，“别过来，不要过来，小娘不要留下我，小娘救命。”
各人一听，纷纷恶狠狠地看向郑氏。
“不是我，我没见过晞姐儿，没有。”
“小娘不要留下我，别关门，别”
郑氏听着元初晞的话，真恨不得立马将她给掐死，“真不是我，是晞姐儿身边一个婢女过来告知，说是二姑娘从后门溜了出去，已经是出去好几次了。”
“刚才，是她来告诉我二姑娘出了门，我才到栖碧院去盘问红樱和绿篱，想着及时将晞姐儿给拉回头的，毕竟我也知晓女子的闺誉最是重要，万不容有错。”
“那婢女叫什么名字？”
“环儿，国公爷大可将她叫过来，一问便知。”
一听环儿这名，元初晞便知郑氏已将底牌给亮出来，那么她现在大可放心开口编了。
元荣正挥了挥手，不到半会，环儿就被带了过来。
“你就是伺候二姑娘的环儿？将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要是敢隐瞒一二，定赐你仗责之刑。”
环儿麻溜地下跪，耷着脑袋，一五一十地说道：“奴婢在栖碧院当差，因受小娘嘱托，尽心尽力照顾二姑娘。”
“前些天奴婢念着二姑娘的十根手指头都受伤了，所以就想着取些好使的药粉送过去，岂料就瞧见二姑娘偷偷地打开后门溜了出去，奴婢足足等上一个时辰才见到二姑娘回来。”
“那时奴婢便觉得不对劲，本想劝谏二姑娘不要再出去，但红樱姐姐愣是不让奴婢近身，没法子，奴婢只好求助小娘，让小娘劝劝二姑娘。”
“二爷也知道，小娘平日管家忙的要紧，一时忘了此事也是有的，就在刚才，奴婢又见到二姑娘推门而出，便着急到秋夕阁来找小娘，才有了以下之事。”
元荣正的脸色有些许挂不住，提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时候见到二姑娘出门的？”
“回国公爷，是戌时初，二姑娘总是会选入夜时分出门，披着斗篷，也不知是去向何处？”
‘总是’二字，让在场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不敢去想这总是，是有多少次。
元荣正的脸彻底板了起来，他可是将希望都放在元初晞的身上，就盼着她以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入宫，能打消圣上对他结党营私，站边立嫡一事的疑虑。
可现在元初晞这不清不白的，还将外头的汉子弄到府上来偷，国公府面子都被弄没了，还怎么送入宫？若传进圣人耳中，岂不是大大的不敬？
元荣正走到元初晞的跟前，居高临下，并无往日的半分慈爱，严厉提问道：“晞姐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