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拉拢秦氏
秦氏瞧了外头一眼，便凑近说道：“你这话倒说错了，听闻郑氏到二爷那处求情，被拒了，而且说是再求情就连同一起关进去。”
元初晞抿笑不语，拎起茶盖悠悠地划着茶面，“那无非是做给我看的罢了，大人总以为小孩子不易计较，哄哄就好了，伯母说是吧？”
“他们男子在外海阔天空，哪里懂得咱们女子守着一亩三荒地的痛苦，”秦氏伸手搭住元初晞的手背，“你放心，我与你阿娘甚是投缘，自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要是我有个女儿，估摸着年纪与你相仿，只是可惜了我这身子”
小说中大多都写着女主元苒苒如何打脸，为三皇子出谋划策，最后成为皇后，相对于描写宅内的事较少，只不过这秦氏自生下世子之后就伤了身子，不能再育。
反倒是其下的范氏接连产子，就连不大得宠的周氏也生下一子。
元初晞反手将秦氏给握住，趁机搭上脉搏诊断，脉象平稳，心神有些损耗，不见得身子太虚。难道不是被那些姨娘所害？
秦氏虽是温和，但也纸老虎，这些年她就任由着范氏欺压周氏，等着机会抓范氏把柄。
只能说这大宅子里的人，都不简单。
尽管如此，她若想名正言顺搬倒郑氏，少不了当家主母的帮助，所以，她必须拉拢秦氏。
“我与伯母也甚是投缘，与书宇哥哥更是亲近，自阿娘去世后，除了阿爹和大姐，就剩你们了。”
“好孩子，日后闲暇大可到房中来说话。”
“谢伯母关心。”
将秦氏送走之后，绿篱才进来请示道：“姑娘，大夫人刚才带来八个女使，四个老婆子，姑娘看应安排在哪里？”
“这些人不简单，定行监督打小报告之事，又或与主子里应外合，对我不轨，再不济就想随着我到宫苑去享富贵来着。”
“姑娘通透，只是这人送了来，不好遣散。”
元初晞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让红樱去唤她们来，你去准备笔墨纸砚记东西。”
“好。”
半刻，众人聚在小院，神情各异地看着坐在上头品茶的元初晞，嫌弃的，厌恶的，诧异的各都流露于眼神间。
“各位既被送到我这院中来，就要守咱们的规矩，红樱和绿篱是我身边的一等女使，自在你们之上，万事都得听她俩的。”
“二姑娘，”花婆子赔着笑脸往前一步，“我与林婆子是大夫人房中的，特来管教这院中下人的。”
“所以要不这主子给你做？让你来安排？”
“不敢，不敢。”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可身子却诚实，别人可没像你这般擅作主张站出来，”元初晞用力地放下茶盏，“还不站回去！”
花婆子惊得急忙退回原位站着。
元初晞接着说道：“既然你们归属感都这么强，要不这样吧，每人都说说名字，以及来自哪位主子的房中。”
“自现在起，你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记录在案，若是被我查出有所隐瞒欺骗的，便立即告知伯母，将人打断腿轰出府去。”
“别想耍什么花招，在你们面前坐着的，可是打过皇妃脸的女子，嚣张跋扈。”
话落，各人面面相觑，你推我让，谁都不愿先上前。
红樱揣着手，骂道：“推什么呢，还不快些让主子在这干等呢，就你开始。”
被指到的女子支吾开口道：“奴婢叫翠儿，之前在郑小娘屋里伺候。”
“下一个。”
“奴婢叫环儿，在郑小娘屋里伺候。”
“奴婢唤凌霜，在范小娘屋里当差。”
“”
经查下来，郑氏安插三人，范氏两人，秦氏两人，剩余之人此前都在院中干些扫地擦窗的活计。
元初晞点点头，开口道：“我这儿地小，今日你们就回到各自屋中去，待后头院子收拾出来后才过来。”
“是。”
待人走后，绿篱将纸张呈到元初晞的面前，“姑娘，你怎么看？”
元初晞接过毛笔，在花婆子和林婆子的名字上圈上一个大圈子，“让花婆子去压着郑氏送来的人，林婆子压着范氏的人，你们压着这两婆子。”
“记住，在必要的时候往她俩的耳边吹吹风，这么些人最好是能够都发卖出去，也乐得一个耳清。”
绿篱真觉得元初晞醒来之后变化巨大，只不过这种变化是好的，她乐于跟着这样的主子，“是，我这就安排。”
府内的人做事还算是利索，后头院子很快就被清理出来，次日元初晞带着人将东西搬好，属于她的栖碧院就大功告成了。
越日用过早膳，安荣堂的许妈妈来访。
“二姑娘，老太太请姑娘到安荣堂谈心，除了三姑娘，其他姑娘都已经到场。”
“谢许妈妈告知，我这就去。”
元初晞换上一件偏亮丽的服饰，蒙上面巾就到安荣堂去。
悬起门帘，里头暖和的地龙和欢笑声让元初晞轻颤的身子放缓下来，往里一瞧，只见正前方坐着一体态丰腴，面色红润，眉目和善慈祥的老妇人。
在其旁侧，坐着秦氏和三房的刘氏，再往下便是一众姑娘。
元初晞挪着小步往前，拱手作揖道：“祖母安好，伯母安好，婶婶安好。”
“哎哟哟，这是晞姐儿吧，快，快来祖母这儿坐。”
元初晞轻应一声就搭上元老太太的手，坐在她的旁边。
刚一落座，一众姑娘便站起福身，异口同声道：“二姐安好。”
元初晞点头回应也算了事。
“晞姐儿身子可好些了？这小手甚是冰凉，怎不穿大氅？莫不是府上之人招待不周？”
元老太太着重咬着后头的‘招待不周’四字，威严之声让秦氏和刘氏都惊得低了低头。
“祖母，孙女身子好多了，只是刚才来的路上贪恋赏梅，所以才将手给冻着了。”
“你这猴孩子，皮，许妈妈让人将那两支千年人参取来，给这丫头带回去。”
“是。”
一众姑娘听后，醋溜溜地面面相觑。
“今日我老婆子叫你们来，是有一件大好事告知。”